“阿朱”
乔峰大吼了一声,没想到这个段正淳竟然是阿朱假扮的
“噗”
阿朱不由自主的喷出了一大口鲜血,双眼有些空洞的看着乔峰,伸出素手摸着乔峰的脸,虚弱无力道:“乔萧大哥竟然发现了阿朱对不起你不能陪你去塞外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乔峰的声音有些颤抖,饶是他生性豪爽,但是见到了自己牵挂的人,被自己一掌打成这样,也无法经受得起这种折磨。
阿朱摇了摇头道:“大哥,你解开我的衣服,看一看我的左肩。”
乔峰和她关山万里,同行同宿,始终以礼自持,这时听她叫自己解她衣衫,倒是一怔。
阿朱道:“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我全身都是你的。你看一看看一看我左肩,就明白了。”
乔峰眼中含泪,听她说话时神智不乱,心中起了万一的指望,当即左掌抵住她背心,急运真气,源源输入她体内,盼能挽救大错,右手慢慢解开她衣衫,露出她的左肩。
天上长长的一道闪电掠过,乔峰眼前一亮,只见她肩头肤光胜雪,却刺着一殷红如血的红字:“段”。
乔峰又是惊奇,又是伤心,不敢多看,忙将她衣衫拉好,遮住了肩头,将她轻轻搂在怀里,问道:“你肩头上有个段字,那是什么意思”
阿朱道:“我爹爹、妈妈将我送给旁人之时,在我肩上刺的,以便留待留待他日相认。”
乔峰颤声道:“这段字,这段字”阿朱道:“今天日间。他们在那阿紫姑娘的肩头发现了一个记认,就知道是他们的女儿。你你看到那记认吗”
乔峰道:“没有,我不便看。”
阿朱道:“她她肩上刺着的,也是一个红色的段字,跟我的一模一样。”
乔峰登时大悟,颤声道:“你你也是他们的女儿”
阿朱道:“本来我不知道,看到阿紫肩头刺的字才知。她还有一个金锁片,跟我那个金锁片,也是一样的,上面也铸着十二个字。她的字是:湖边竹。盈盈绿。报来安,多喜乐。”
“我锁片上的字是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我我从前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道是好口采。却原来嵌着我妈妈的名字。我妈妈便是那女子阮阮星竹。这对锁片,是我爹爹送给我妈妈的,她生了我姊妹俩。给我们一个人一个,带在颈里。”
乔峰道:“我明白了,我马上得设法给你治伤,这些事,慢慢再说不迟。”
阿朱道:“不不我要跟你说个清楚,再迟得一会,就来不及了。大哥,你得听我说完。”
乔峰不忍违逆她意思,只得道:“好,我听你说完,可是你别太费神。”
阿朱微微一笑,道:“大哥,你真好,什么事情都就着我,这么宠我,如何得了”
乔峰道:“以后我更要宠你一百倍,一千倍。”
阿朱微笑道:“够了,够了,我不喜欢你待我太好。我无法无天起来,那就没人管了。”
乔峰一手抵住阿朱后背,继续输入内力,另外一只手横抱起了阿朱,着急的说道:“听我的,现在我带你去医伤,你还有的救,有什么话,慢慢在路上说给大哥听也不迟。”
不再给阿朱拒绝的机会,乔峰抱着阿朱就往竹屋跑,想着段正淳作为一国王爷,身上肯定得有一些灵丹妙药才是,先想办法吊住阿朱的性命,再去找薛神医疗伤
想起段兴对薛神医一吼,薛神医就乖乖的听话给阿朱疗伤场景,乔峰心中对治好阿朱还是有几分把握。虽然不知道薛神医为什么会听段兴的命令,但是只要能救好阿朱,他们什么关系又关自己什么事。
此时的乔峰心里不断的庆幸着:“幸亏刚才出掌前收了大部分力气,不然此时,纵然薛神医在场,怕也救不回阿朱的性命了。”
阿朱躺在乔峰的怀里,只觉得是今生从没有过的安稳和幸福,头软软的枕在乔峰坚实有力的臂膀上,轻声的说道:“大哥,你听我讲,我我躲在竹屋后面,偷听爹爹、妈妈、和阿紫妹妹说话。原来我爹爹另外有妻子的,他和妈妈不是正式夫妻,先是生下了我,第二年又生了我妹妹。”
“后来我爹爹要回大理,我妈妈不放他走,两人大吵了一场,我妈妈还打了他,爹爹可没还手。后来后来没有法子,只好分手。我外公家教很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定会杀了我妈妈的。我妈妈不敢把我姊妹带回家去。只好分送了给人家,但盼日后能够相认,在我姊妹肩头都刺了个段字。收养我的人只知道我妈妈姓阮,其实,其实,我是姓段”
乔峰心中更增怜惜,低声道:“苦命的孩子。”
阿朱道:“妈妈将我送给人家的时候,我还只一岁多一点,我当然不认得爹爹,连见了妈的面也不认得。大哥,你也是这样。那天晚上在杏子林里,我听人家说你的身世,我心里很难过,因为咱们俩都是一样的苦命孩子。”
电光不住闪动,霹雳一个接着一个,突然之间,河边一株大树给雷打中,喀喇喇的倒将下来。他二人于身外之物全没注意,虽处天地巨变之际,也如浑然不觉。
乔峰顾不得自身因为刚才强行收力,而受的反噬之伤,忍着身体内真气翻江倒海的逆流,施展轻功,全力奔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救活阿朱lt;dd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