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透被雕花椅先生,你觉不觉得天气有点冷?
檀木透被雕花椅:
要开暖气了吗?好啊,我不介意。
陪审团:(微笑)
我的意思是,檀木透被雕花椅先生,如果你再在控诉时扭曲事实,我们很有可能会劈木头点炉子。
檀木透被雕花椅:(憨厚而迷惘)
可是,我是檀木耶。
陪审团:(加深了微笑)
檀木也是木头。
檀木透被雕花椅:(立即举手,正义凛然)
法官大人,我发现了陪审团里面有一个奸细!他分明就是被我从前的主人收买过来威胁我的!法官大人,你看他长个歪瓜劣枣的脸!你看他那纹理,八成是劣质红木做的,手工也不精巧……喂喂,不要拖我出去!放开我!放开我!
你们不可以这样对我!我可是有来头的,我是前代奇匠宋之清的代表作!虽然现在瘸了两只腿,雕花被踩烂了,但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唉哟!打椅子啊!有人殴打椅子啊!没天理啊,我这样的高档玩物你都打,呜呜呜呜……救命啊!
文章节选
看看房间里奢华又极有品味的摆设,这个,大概就是师弟的卧房吧?瑞家果然是金山银海,咦?那边的是……好一张檀木透被雕花椅,瞧那雕工,该不会是宋之清的大师之做吧?
一看见上好珍品就全神贯注的张玥朗,顿时忍不住从床上坐起来想细看,但下一刻就立即一百二十个后悔了。
“呜!”张玥朗发出一声悲鸣。
腰杆和下体好像被人揉碎了一样的疼,五官俊逸的脸痛楚地皱起来。
“这么快就醒了?”脚步声立即响起,来人一屁股坐到床边,关切地看着他。
但,这关切只维持了一瞬间而已,当看清张玥朗的目光所向后,瑞清俊美姣好的脸顿时沉下,用指尖挑起张玥朗的下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不爽。
“师兄,你不会醒来之后第一眼就瞄到了那张该死的破椅吧?”非常危险的磨牙声。
“呃……师弟……我……”
“我就知道!”瑞清霍然站起,转身走过去,一脚把价值不菲的椅子踢倒。
房中传来轰然大响。
“你心里,就只有!这些!破古董!烂东西!”一边说,一边恶狠狠地乱踹,巧夺天工的透背雕,转眼就毁在瑞清的蛮脚之下。
张玥朗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师弟不要踢,不要踢,那可是檀木透被雕花……”
不做声还好,一做声,立即把正拿椅子出气的恶魔引到了面前。
高大的影子覆盖上来,把床上的张玥朗完全遮住。瑞清气势可怕的慑人,平日藏在俊美外表下的儒雅通通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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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的檀木雕花!你眼里就只有这些破烂!你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第一眼就瞄瞄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账师兄,总有一日我要把你操死在床上!”
居高临下怒吼了半天,发觉师兄脸色还是和昏睡时一样的苍白,心肠又不禁开始发软。
看着那张好看又透着清澈单纯气息的脸,再大的火气都会不知不觉消下去吧?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最没办法的师兄。
慢慢的,一向自大刻薄嚣张的瑞家大少爷,不知不觉把音量收小,尽量不惊吓对方地,放轻动作坐回床边。
“我本来不想吼你,真是的,还特意命人加急多送老参过来,熬给你喝。”挫败地解释了一句,把师兄从被窝里拽到自己怀里,抚着他的背,“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师兄,你生我的气吗?”
“没有。”我敢吗?
“今天我抱得你舒服吗?”
“舒……舒服……”个鬼!肠子都差点被你玩出来啦!
似乎听出语气中的言不由衷,瑞清挑起怀里人的下巴,认真地看着他,“师兄,你要是对我有哪不满意,就直接告诉我,没必要撒谎,我可以接受实话的。”
张玥朗连忙摇头,“不不,没有不满。”
可以接受实话?他才不上当!
控诉方: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
(请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同志出场,大家鼓掌~~)
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低着头,怯生生地走进来,声音比蚊子还轻)
见过各位青天大老爷。
陪审团:(慈祥的温柔)
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哦,我可以简单点叫你镇纸吗?别害怕,有什么冤屈,你尽管说,我们会帮你做主的。唉哟哟不要跪,不要跪嘛,我们都是平等的。嘿嘿,先来说一下基本资料好了,你住哪啊?电话号码多少啊?有主人没有啊?(桌子底下挨了一脚狠的,立即正容)咳咳,别的先不废话了,先说一下你的案件情况吧。
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
是,大老爷。
(弱不禁风地蹲个万福)回大老爷的话,我本名是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出自名师之手,从来就清清白白,向来都是被人放在书桌上当镇纸用的。
可是……可是……
(眼眶红红,开始哽咽)
那天杀的瑞家公子,真不是个好人,竟然把人家当成了……当成了……淫器来使!(痛哭)
陪审团:(竖起耳朵,大声问)
什么?当成了什么?
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涨红了脸,羞耻不堪)
淫……淫淫……淫器……
陪审团:(继续竖起耳朵,总算听到了,表示愤怒)
过分!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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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寿山石的材料,怎么可以当成银器呢?
这不是假冒伪劣商品吗?法官大人,我要求立即封了瑞家的商场,做全面的质量检查!
另一个陪审团成员(举手发言)
咳咳,好像证人说的不是那个银吧?
陪审团:(疑惑)
是吗?它明明说的就是银器嘛。
嗯?难道是金器?哇,更过分,罪加一等!
另一个陪审团成员(继续举手,商量的语气)
咳咳,证人所说的,不是金属的那个银吧。
好像是淫荡的淫。
陪审团:(更加疑惑)
淫荡的淫?读音和银器的银差不多啊,你们怎么能分辨出来?
另一个陪审团成员(友好的回答)
两个字的读音只是相近,应该还有一点区别吧?好像尾音有点不同。
陪审团:(非常敬业的继续讨论)
真的?
这么重要的问题,不可以忽略,法官大人,我要求取字典,从学术上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法官大人:(笑眯眯)
不管是银器还是淫器,其实呢,本法官最希望的就是,听证人说出使用过程。
众陪审团:(非常敬佩地看着法官)
对哦,对哦,重要的是使用过程。
请镇纸先生,继续说出使用过程。
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已经晕过去两次,再度被救醒过来)
过……过程啊……
就是……(别过脸,颤抖着唇)就是那个……
旁听观众:(忍不住站起来大声叫)
什么这个那个啊?拜托你痛快点说嘛!关键时刻吊人胃口,你这毛病跟谁学的?喂,说详细一点啊!(压低声音,兴奋)各位兄弟,谁借份纸笔过来?啧啧,这控诉旁听闷出个鸟来,总算有点荤的啦!
寿山高浮雕蟠龙纹镇纸:(楚楚可怜地被众人盯着,异常胆怯)
就……就是……
(又开始抽泣)
就是……就是那个瑞家公子他……他把我……把我……
(小声哭了五分钟,才哽咽着继续)
把我用来对他师兄那……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