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幼膳房(全本)作者:肉书屋
妈……只是想活着见到弘文好好的而已。
“难怪皇上待你和旁人不同,原来是在宫外就认识的。”说到这儿,沐桃儿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对苏锦说道,“傻丫头,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总是对皇上若即若离的——昨儿个就惹恼了皇上吧——可是,你得替你自个儿的前途着想:难道你就想开办幼膳房,一辈子孤孤单单的,老死宫中?”
“皇上……终归会有很多女人的。我不愿做其中的一个。”就算他说了他终会出宫,等亲政了,也总会娶个皇后吧?那自己算什么?
“没有皇上在背后帮着你,你以为就凭你和宋典酿,能平平安安的把幼膳房开办起来?”沐桃儿想得长远,一点一点的给苏锦解释,“你可别忘了,公主们的膳食,从前可是司膳房负责的,你如今把这差事揽过来了……”
沐桃儿一说,苏锦就明白了。
这宫里,一个萝卜一个坑,自己抢了司膳房的一部分差事,就算把做这摊事儿的学婢女史掌膳典膳等调派过来,那司膳房、甚至是尚食局也是硬生生的被切掉了一块啊,那袁司膳、蓝尚宫都是好相与的?
她们在宫里呆得年头又久,人脉广得很,要想对付你苏锦,还不轻而易举?
若是苏锦背后站着皇上,她们投鼠忌器,兴许还会收敛点,若是连皇上都不支持她了,只怕她终有一天,会被扔到宫人斜去。
宫人斜是什么地方?宫里的宫女死了,若是家里还有人的,会发一领草席,着家人来领;像苏锦这种无亲无故的,便随便葬在宫人斜。
“你左右要在宫里呆一辈子,说句不该说的,有皇上分一点疼爱给你,又怎么了?对你来说,那只是多出来的。”沐桃儿继续道。
她这话说得够直白了——你想找个只娶你一人的,也得你能出宫啊?眼下你既然要开办幼膳房,想出宫只怕没那么容易。
既然如此,你要么一辈子不嫁,要嫁,也只能嫁给皇上一个人。
反正你嫁,有人疼你,多些好处,皇上宠你的时候,旁人也不敢随意欺负你;你不嫁,也到死都是老姑娘一个,绝没机会找个“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人共度一生。
你怕皇上将来娶了别人,冷落你,让你伤心?
只要你反过来想,皇上今日的疼爱只是多出来的,即便不疼你了,你也没少些什么。
……
沐桃儿见苏锦的眼睛黯淡下去,便知道她其实已经想明白了,叹息道:“你好好想想,我不烦你。”说完了,便起身离开。
苏锦知道,沐桃儿是为自己好。
她若好了,不但弘文跟着好了,连沐桃儿和宋典酿也会跟着好的。
反之亦然。
倒真应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那句话。
苏锦明白这个道理,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赚来所谓的好处,可是,她偏偏不耐烦那样做。
她觉得,那样和卖,实在没什么两样。
虽然,在大胤朝,把自个儿卖给皇上,是个荣耀、有前途,又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好在,小狼虽然再不会借机亲近苏锦,面上也并没做得太差,三不五时的还是会让苏锦亲自做些好吃的给他送过去,服侍着他吃完,说说咸的淡的,有的没的,看时辰差不多了,再放她离开。
苏锦知道小狼是为自个儿好,心里感激着,对他的戒心倒真的慢慢少了些,只是一心一意的做好小厨房的事儿,有空就去找宋典酿,两人一块儿说幼膳房的事儿。
若是没了旁的心思,也不去理会周围人对自己的态度和看法,只是一心扑在差事上,日子倒像流水一样过得飞快,转眼便到了第二年的上元节。
大胤朝京城的上元节和苏锦前世差不多,白日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晚间点起彩灯万盏,猜灯谜,吃元宵,放焰火……
皇宫里这一日也过得极轻松——做为苏锦这样的“奴婢”来说,当然不会没了活计,而是大家都舒舒服服的过节,便把能做的都提前做了,特地腾出这一日来,快快活活的玩上一日。
苏锦从前并不饮酒,只是除夕之夜宋典酿送过一壶她亲自酿的果酒来,宋典酿拉着她尝尝,她盛情难却,便尝了,谁知一尝之下,真的甘醇芳香,美味无比,才明白为什么太极宫这些公主们都是被准许喝些果酒的——这哪里是酒嘛,明明是略带些酒味的果汁饮料。
宋典酿见她喜欢,便时常差人送过来一壶,苏锦这宫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她给自己送过来的,必是她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便时常谢绝,实在谢绝不了的时候,便拉着她和自己一同品尝。
所以,今儿这上元佳节,苏锦分到了两坛子果酒,必定要喊宋典酿过来同饮。
宋典酿也不客套,只笑对她说:“我那儿也有,你这儿的喝没了,就喝我的——另外,我又带来一壶自己酿的,新鲜口味,你帮我尝尝。”说着便喊她的随侍女史水儿把那一壶酒放在桌子上。
苏锦不是第一次看见水儿,这是宋典酿一监工幼膳房的改建时便被尚食局重新分得的——小狼虽然没说,苏锦却明白了这个举动的含义,兴许,就算幼膳房改建成功了,也还是要隶属尚食局。
她其实也早料到了这个结局,只是故意不提,心里总是盼着兴许会有转机,谁知还是如此。
桌子上的吃食都摆好了,苏锦和宋典酿正要动筷,门外便有宫婢禀报,悦公主来了,两人连忙起身迎接,悦公主进门一看那桌子,便浅浅的笑道:“今儿这么热闹的日子,苏管事还要闷在屋子里?”
“公主有什么要提议?”
悦公主还没回答,门外便风风火火的跑进一个人来,连门外的宫婢都没拦住,苏锦一看,却是裹着银鼠皮小斗篷的安公主:“快走,快走,一会儿要开始了”
苏锦笑着跟安公主见了礼,正要问什么要开始了,就见悦公主像个小大人一般携住安公主的手,正色警告道:“安妹妹,别再这么冒冒失失的了,若是跌伤了,又叫云太贵妃心疼”
她不说不庄重,却说跌伤了让安公主的娘心疼——苏锦心里暗叹,这时候的孩子年岁虽小,却早早的就知道话该怎么说,人该怎么劝,实在比她在现代遇上那些所谓的小皇帝、小公主早熟多了。
安公主倒似乎是个例外,虽然被悦公主拉着,还是对苏锦边跳边喊:“今儿的灯谜大会,圣慈、孝慈两宫太后不知怎么聊到了你,都夸你手巧心细,做出来的东西摸样好看又好吃,后来便指着桌子上的那些东西,一一指着让旁边的宫女说那个是你们小厨房做的。两宫太后越听越喜欢,让你也过去玩儿呢。”
“啊?”苏锦可不愿意去,在自己屋子里,和自己相熟的人过节多好,去那些人眼皮子底下晃悠,拘束又危险,“奴婢哪儿敢啊?”
“你不敢去,倒敢抗旨了?这可是两宫太后的懿旨呢”安公主说着就去拉苏锦。
苏锦求助的看向宋典酿,宋典酿点头,示意她去;再看向悦公主,悦公主也笑:“去吧,我也正是来请你的。”
第一卷永遇乐第094章同一壶酒
“两位公主,奴婢先告辞了。”
宋典酿知道,安、悦两位公主说是“请”,也只是客套的说辞罢了,苏锦到底是奴婢,难道还能说不吗?
她只能放下筷子,起身拜别两位公主,又给了苏锦一个鼓励的眼神,便带着水儿离开。
苏锦呢,也只得换了衣裳,整了发髻,随着两位公主出门。
前面果然热闹了许多,灯火连天,状若繁星,竟像是跟微张的夜幕连在了一处。
圣慈、孝慈两宫太后今日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处,谈笑风生——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
见苏锦来了,两人都热情的招呼她起来,赞她东西做得好吃又好看,何氏赏了苏锦一只玉簪,姚氏则赏了她一只小金兔——时值丁卯,姚氏特地命人打造了些小金兔给各位公主压岁,这苏锦早有耳闻,不想自己身为宫婢,竟然也得了一个。
她借着道谢的当口抬头偷看了两宫太后一眼,正看见姚氏温柔浅笑,何氏虽然也是笑着,却意味深长的看了姚氏一眼,姚氏却只当不曾看见。
“行了,你也别拘着了,去那边玩会儿——今儿是上元佳节,不分大小,不避长幼,千万不要拘谨,”何氏笑着对苏锦道,“跟她们相熟了,知道她们的口味,也能把幼膳房办得更好。”
苏锦连忙谢了恩,跟安、悦两位公主一起离开。
方才何氏的话,她略略明白些——那幼膳房是她点头让苏锦办的,跟姚氏无关。
再引申一句,替你想出路,让你接近皇上的,也是何氏,同样跟那个送你小金兔的姚氏无关。
苏锦不知自己是不是多想了,怎么自己一夕之间成了香饽饽,谁都对自个儿好起来了?
她心里虽然愿意旁人对自己好,可得让她闹明白,为什么对她好才行。
心里想着,前面悦公主脚步一停:“皇上。”
安公主则早就冲了上去:“皇帝哥哥”
苏锦抬头一看,正是小狼立在她们面前,悦公主恭谨的站着,安公主则正扯着小狼的袖子往他身上爬。
小狼笑容满面的抱起安公主,应了悦公主一声,便笑看苏锦。
苏锦连忙行礼,小狼大大方方的受了,笑道:“来了却不曾给朕请安去,该罚。”
“正要去呢,皇帝哥哥”安公主笑嘻嘻的去抓小狼的耳朵,小狼躲了两躲,||乳|娘连忙低头上前把安公主接了过来,安公主却停都没停的哧溜一声从奶娘身上滑到地下,随后便去拉小狼的手,“去明月阁玩儿,姐姐们都在那儿呢”
“走。”小狼倒是从善如流。
于是,小狼左手拉着安公主,悦公主低头敛手的跟在小狼的右后方,苏锦跟在最后,宫婢太监们尾随其后,一路朝明月阁走过去。
果然,几乎所有的公主都在明月阁内,那里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每个灯笼下都挂着一方彩锦,彩锦上写着灯谜,公主们穿梭其间,谁猜到了那个,便让人将那彩锦取下来,去太后那里去兑换奖品。
静公主最先发现小狼等人进门,稍一迟疑,便笑着招呼众姐妹给小狼行礼,笑道:“皇上可是来猜灯谜的?”
“也好,让朕瞧瞧,你们也玩自个儿的,不用理我。”小狼笑着引着苏锦朝那灯笼池里走去。
苏锦一呆,立刻拿眼瞧了瞧福公公,福公公给了她一个眼色,她低头一瞧,心里便有些释然了。
她此刻穿的是宫婢的宫装,自己又是甘露殿的人,算是和福公公一起随侍小狼的,也算说的过去。
安公主一进门便被别的好玩的吸引过去了,悦公主却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陪着小狼,或是陪着苏锦,一同进了灯笼池,不多时便解出了几条灯谜,让随侍的宫婢摘了,留在手里——小狼倒猜得不如她多些。
“你怎么不猜?”小狼问苏锦。
“奴婢愚钝,猜不出。”
这是给主子们玩儿的,自己猜了去领奖,那才是脑子被驴踢了。
“你愚钝?”小狼凑近苏锦的耳边,低笑道,“的确有些愚钝,那么漏洞百出的故事也能编得出来。”
露馅了?
小狼身居深宫,周围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居然这么快便查出自己那“还珠格格”的故事是在撒谎?
还是他又在诈?
苏锦猜不透小狼的心思,不敢乱应,只能装傻:“啊?哦。”
便低头不语。
笑话,这可不是甘露殿,是明月阁,所有的公主、她们各自随侍的宫婢都在,太后太妃之类的女人也随时都有可能出现,谁要跟你说那么多。
小狼见她如此,也不知是猜透了她的心思,还是暂时饶过她,总之继续猜谜,不再理她。
“皇上,诸位妹妹——”苏锦正在无聊,就听静公主扬声笑道,“咱玩个好玩儿的,如何?”
众人今日的兴致都很高涨,很快便被她吸引过去,小狼也凝神倾听。
“皇上,”静公主见小狼看着她,讨好的笑道,“您可愿意玩咬诗尾?咱都坐在桌边,您先出个题,然后挨着个儿的往下接,接不下去的罚酒,如何?”
旁边便有安公主跳着摆手:“我不会作诗,怎么办?就用酒瓠子,指到谁那儿谁就喝”
众人有的附和,有的反对,静公主为难的看着小狼,小狼看悦公主,悦公主笑道:“安妹妹的也好,静姐姐的也好。”
“那就听安妹妹的,谁让她小呢。”小狼一语定乾坤,众人再无异议,齐刷刷的围着桌子坐好,便有宫婢去摆那酒瓠子。
静公主趁着这空挡招呼苏锦:“苏管事,既然来了,就一块儿玩儿,莫要拘束。”
“谢静公主,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可听说,是两位太后做主把你接来跟我们玩儿的,你站在皇上后头,怎么算玩儿?得找把椅子坐下。”说着就要让随侍宫女去找椅子。
苏锦哪敢答应?只是推辞不受。
小狼解围道:“她习惯站着,就站着,也省得失了体统;不过呢,既然太后请你来了,你也不能站在局外——”边说边往一旁挪了挪,“站这儿,酒瓠子转到你,你也得喝。”
“……奴婢遵命,只是奴婢不善饮酒……”
“嗯?”
“……奴婢遵命。”
本来官大一级就能压死人,再加上小狼似乎发现苏锦在众人面前不愿与他争执,更是得寸进尺。
这算不算借机打击报复自己编故事骗他?
罢,顶多喝一杯就装醉。
那酒瓠子转了几圈,几位公主都被罚了酒,但谁也没怎么样,苏锦觉得,大概那酒和宋典酿送她的果酒类似,好喝,不醉人。
毕竟这些都是年岁不大的公主,最大的静公主也才十三岁而已,不宜喝高浓度、纯粮酿的酒。
她正强打精神陪着,就见那酒瓠子的嘴儿稳稳当当的朝着自个儿停下了,立刻便有人笑着闹着吩咐宫婢给她倒酒,苏锦双手捧着一喝,入口绵香,虽然和宋典酿送自个儿的不同,但也不算难喝,只是浓度似乎稍微高了些,一杯下肚以后,苏锦觉得双眼有些肿胀,视线有些模糊。
怎么能给这些个小孩子喝这样的酒?
苏锦还想了这么一句。
酒瓠子再转,苏锦站在小狼身边瞧着,便觉得桌子上的东西都有些模糊,便知道自己果真醉了,想是因为空着肚子喝酒?
她心里正想着,那酒瓠子又对着她停了下来。
苏锦知道,自己若是再喝一杯,就真的醉了,在自个儿家里醉了还好,在两宫太后的眼皮子底下,诸位公主面前,还是上元佳节,要是失了态就完了。
“奴婢不胜酒力,请皇上、诸位公主见谅。”苏锦努力掐了自己一把,整个人才似乎清醒了些,捋着舌头把这句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立刻便有人掩口笑了。
有些调皮的却是不依:“赖皮,赖皮要是这样也行,一会儿都说这样的话,咱还玩儿不玩儿了?”
更有人安慰她:“不怕,不怕若是醉了,差人抬你回去就是了”
苏锦的脑子有点短路,不知该怎么回答,小狼却已经笑着把苏锦面前的酒杯端起来:“是朕甘露殿里的人,哪能被人抬着回去?朕替她喝了。”说完,趁着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的空挡,竟真的将那酒一饮而尽。
“皇帝哥哥偏心”安公主立刻跳了过来,“一会儿酒瓠子冲着我了,你也得替我喝”
“还有臣妹”安公主一说,便有那平日总跟小狼说笑的开始起哄。
小狼笑着摸了摸安公主的头顶,笑问道:“这酒好喝吗?”
“好喝,酸酸甜甜的,也没有几分酒味。”安公主点头。
小狼迅速的扫了众人一眼,把大家的反应都记在心里,才笑道:“继续继续,谁若输了想让朕帮着喝的,朕就帮着——左右也是好喝的。”
话是这么说,谁又真敢让他代喝?不多时那酒瓠子又转了好几圈,又有几位公主挨了罚,喝了酒。
“行了,再喝真的要醉了,快猜谜去,猜谜最多的朕明日有赏。”小狼身子往后一靠,随意笑着嘱咐各位公主,大家听着有赏,似乎都有些兴奋,俱借着酒性冲向灯谜池。
“傻丫头。”小狼抬头看着立在他身边,脸颊通红、双眼迷离的苏锦,轻声骂了一句,又咧嘴笑了起来。
第一卷永遇乐第095章无妄之灾
苏锦喝醉了酒,头脑有些混沌,后来竟人事不知,连后来发生了什么,自个儿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只知道睁眼醒来一瞧,自个儿已经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上,周遭黑乎乎的,只能看清似乎是个密闭的房间,屋子里空空荡荡的,除了自个儿身子底下这张床,什么都没有。
这是哪儿?
苏锦挣扎着起来,忍着头疼四处查看。
还好,不是牢房。
这是苏锦的第一个想法。
她穿越之初便穿进了一间小黑屋,那黑屋子跟牢房没什么区别;后来进了京知府的监牢,住了大半个月。
进宫后,又进过司膳坊的思过房,被自己咬掉一块肉的绿娥差点没死在里面。
所以,虽然被关着,却不是牢房,值得庆幸。
有窗子,有门,虽然都紧锁着,伸手去推,连晃荡一下都不曾。
那床是木板的,上面只铺着一条薄薄的褥子,没有枕头和被子;屋子里没有暖炉,床上没有汤婆子,冷得不行。
还好,自个儿没在昏迷中被冻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那酒的缘故。
这是苏锦的第二个想法。
窗户外面是黑的,显然还是在夜里,仔细倾听,没有一点声音,也不知外面有没有人。
她听了一会儿,耐不住冷,还是试着敲了敲窗子,又出声询问:“有人吗?”
她不愿相信自己是被人囚禁了,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感觉。
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没有人回应。
喵的,这大冬天的,大半夜,屋子里这么冷,岂不是要把人冻死?
她用咒骂来缓解紧张的心情,又搓着手,在屋子里蹦跳取暖。
“苏锦?”
窗外终于有了声音,好像是小耗子。
苏锦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几乎是飞扑着扑到了窗前,低声回应:“耗子哥,我在,我在”
“冷不冷?”
“冷,冷……”苏锦原本还撑着,忽然之间听到了熟人的声音,对方还记挂着自个儿是不是冷,她的鼻子立刻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