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那就陪我下一盘棋如何?”
“张真人,请。”
话说这黑巾三侠少了杨逍可是日日食之无味,再加上到了武当山之后,每日里清茶淡饭,更是觉得口中寡淡,一点滋味也没有。
房里的桌上一盘青菜,一盘豆腐,还有一大碗的米饭。三个人唉声叹气,面面相觑,此时此刻再想起杨逍的烤鸡腿,真是格外想念啊。
妙妙进来后,几个人忙问:“凌姑娘啊凌姑娘,到底我们还要在武当山上呆多少天啊?”
妙妙也是垂头丧气,这几天张三丰对她热情如故,还有那个小翠山,一有空就跑来找她玩,还老是二师嫂二师嫂这么喊着她,真是让她从头到脚各种别扭。
“快了快了,我看这两天他们已经开始置办东西了。还有五天功夫就是二十八了,等过了之后,我们就能下山了。只是不知道,白小蝶和成昆那对狗男女在什么地方。”
凌妙妙一脸忿忿,黑巾三侠不由奇道:“凌姑娘,难道你也认识他们?”
“那是自然,这对贱~人,以后见到了见一次打一次,还要再加踹上几脚,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范遥他们因为和阳顶天分散了,所以并不知道后来白小蝶所做的事,心底里倒还一直对这个姑娘挺有好感的,只是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同是明教中人的凌妙妙为什么对他们这么恨之入骨的。
阳顶天也瞧见了这几日武当山上的一派喜庆热闹的景象,便问张三丰:“山上可是要办喜事,这般的热闹?”
一提起这件事,张三丰就打心眼里乐呵出来,笑道:“那可不是,这个月的二十八,我的二徒弟莲舟就要娶新媳妇了。阳教主也留下来喝一杯喜酒再下山吧。”
阳顶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本来是想来告辞的,但是张三丰盛情邀请,他不好意思推却,便答应了下来。
于是问张三丰:“不知俞二侠的这个媳妇是哪门哪派的女侠?”
“不是什么女侠,这姑娘并非江湖中人。只不过和莲舟情意甚笃,所以我就做主让他们快些成婚了。阳教主,我一把年纪,光阴似水不等人,有生之年,我的愿望就是看着这些徒儿们一个个都成家立室,能在江湖上有一番作为就好了。”
没想到张三丰的愿望竟是这么单纯,以他今时今日在江湖上的地位,完全可以当个武林盟主之类的。
这大概就是年老的单纯吧。
“可是我并没有带什么贺礼……”
“阳教主不必客气,小徒能与心爱之人成婚,那是天定姻缘。我们只需真心祝福这对新人就可以了。”
阳顶天点头应着是,却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妙妙。
想起那一晚在河边他们的旖旎场景来,他进入妙妙身体的那一刻便知道从此以后他们将会永远融合在一起,永世都不会分开。
他要娶她当自己的妻子,要和她携手共度一生。
他设想过许许多多将来的事情,可是因为他的大意疏忽,一觉醒来,他最珍视、最宝贝的人,却已经不在身边了。
若是能够找到妙妙,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带她回光明顶,拜过祖师牌位,然后成亲,这一世再也不要分开。
因为有了相聚的快乐,分离的时光显得那样漫长,那样难熬,他简直迫不及待想要找到这个已经深深烙在自己心上的女子了。
这五天,阳顶天仍是一直呆在自己的屋子里运功调息,很少踏出房门。他大概不知道,在这座武当山上,已经成了明教的大本营了,众人汇聚,好不热闹。
转眼就到了俞莲舟和妙妙成亲的日子了。
这一天艳阳高照,雄鸡高歌,武当山上喜气洋洋。
到处都是喜庆的红色,许多江湖中人不久前才贺完张真人的寿宴,这一次又前来恭贺俞莲舟俞二侠的大婚之喜。
妙妙穿着一身红嫁衣,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嗑着瓜子。
江湖中人没那么多的规矩,穿个喜服,拜一拜堂,便算是礼成当了夫妻了。
若是讲求礼数的人家,新婚夫妇在成亲前是不能见面的,但不过妙妙说是有事要找俞莲舟,他也不避讳,就到了妙妙的房中。
“哎,妙妙,你瞧我这身喜袍是不是有点大?前两天大师兄拿给我试的时候,我就说了,他还不信。”
妙妙也没细看,打着哈哈道:“挺好,挺合身的。俞二侠,咱们只是做场戏,你何必这么认真呢?”
俞莲舟的脸有些微红起来,他坐下来,看着妙妙,十分认真地说:“其实……若不是你早说了有心上人,我是真愿意娶你的。”
“咳咳……”妙妙一颗瓜子壳卡在了喉咙中,“俞二侠你不是说真的吧。”
其实俞莲舟当初救妙妙的确是无意为之,但是自从将她救回,她又到了武当山上二人朝夕相处之后,他心里不是没有触动的。
妙妙的朝气、天真,她的可爱、善良,都渐渐在打动着俞莲舟。
张三丰为他们定下的婚约,其实俞莲舟私心底里是很愿意的。今日大婚,也是她就要下山走的时候,他很想最后再挽留一下。
“妙妙,其实武当山上虽然清苦了些,但是胜在空气好,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还有我的师兄弟他们也都很好相处的,还有师父,他很喜欢你,你要是肯留下来,他一定愿意教你武功不出两年,你就能成为扬名江湖的女侠了……”
妙妙越听越不对劲,一把拉过俞莲舟的衣服领子,“俞二侠,江湖中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们说好只是演戏哄你师父高兴的,你怎么是想反悔不成?”
俞莲舟见妙妙丝毫没有动心,反倒动起了怒来,知道自己是留她不住了,便道:“你既不愿意,我自然是不会反悔的,也罢,待到拜完堂,师父喝完这杯喜酒,明日一早我便送你下山。”
他那小小的失落,妙妙也瞧见了,放下手中的瓜子,叹了口气道:“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们的。”
“真的?”
“恩,自然是真的。”
吉时已到,大厅上已经人头攒动,大家纷纷在向张三丰道喜。
黑巾三侠和阳顶天也都在宾客之列。
首先瞧见阳顶天的是韦一笑,他拉拉一旁的谢逊:“你快瞧瞧,站在那个胖子后面的人,是不是教主?”
谢逊不以为然,“教主怎么会在这儿?你眼花了吧。”
范遥看了过去,那人的确很像阳顶天。
“是看着有些像……”
三人十分自然而又缓慢地慢慢移动了过去,一直到了阳顶天的身边。
“教主,真的是你!”范遥有些激动,但仍是压着嗓子不敢喊出来。
要是让这里的人知道,一下子武当山的喜宴上多了不少明教的人,不知道他们会是个什么反应。
阳顶天见着三人,也是一惊。
“你们怎么在这儿?我和杨兄弟到洛枫山等了你们好久都没见着你们人影。”
三人顿时噎住了,额际冒出粗黑线三根。
“那个……教主,怎么你说的不是落凤山吗?”
原来当时走的匆忙,忘了说清楚了。
洛枫山在北,落凤山向南。
他们一南一北,又怎么能碰的上?不过今日能在武当山遇见,可见还是沾了些猿粪山的缘分啊。
“你们几个打扮的古里古怪到武当山上做什么?”
“我们来喝喜酒啊……教主你呢?你怎么会一个人到这儿来?”
“说来话长,是张真人邀我今天喝俞二侠的喜酒的。”
三人嘿嘿笑着,范遥疑道:“教主,难道你不知道今日和俞二侠成亲的也是我们明教的人?”
“明教……?”这怎么可能?!
“是什么人啊?”阳顶天问。
“是个姓凌的姑娘,名字还很有趣,和教主的那只小豹子同名,叫妙妙……”
谢逊话音未落,阳顶天的脸色已经煞白煞白。
他怎么会想到,自己要找的人,今天居然要嫁给别人做妻子?
外面一阵喧闹,有人喊着:“新郎新娘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当小天天童鞋看到要当新娘的妙妙时,内心会有何感想尼?情况1:爆血管一万次,重新走火入魔一万次!情况2:直接火拼俞莲舟,爆情敌头一万次!情况3:劫走妙妙,……一万次!!!!!
抢抢抢……亲
外面一阵喧闹,众人大声喊着“新郎新娘来啦!”
在武当山的众弟子簇拥之下,一对新人穿着大红喜袍走进厅中来了。小翠山走在新娘子的边上,搀着她的手,手里还拿着根麦芽糖吃着。
大喜日子,就连小翠山这样的孩子也是喜洋洋呀喜洋洋。
宋远桥是司仪,在众人的贺喜声中,待到一对新人走到了跟前,便道:“二师弟,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你成家立室,也是我们武当的大喜事啊!”
阳顶天站在宾客中看去,那新娘子虽然穿着宽松的新娘袍子,头上还遮着红头巾,但是就以阳顶天对妙妙的了解,他们之间相处了这么久,又曾有过肌肤相亲就算看不到面容,但就光看身段背影,单看走路的姿势,他也能认出这是他的妙妙。
张三丰端坐在上席,等着这对新人上前行礼。
一拜天地。宋远桥朗声念道。
新人面朝厅外拜天成礼,阳顶天将韦一笑一把拉过身边,在他身上掏了起来。
“教主,教主……”
韦一笑随身是带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烧饼暗器的,阳顶天从他身上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烧饼式暗珠,朝厅中妙妙身旁的小翠山身上射了过去。
小翠山正沉浸在甜滋滋的喜悦和麦芽糖的回味之中,哪里料到这个时候会有人暗算他?
暗器正中他背后大|岤,小翠山叫了一声,手中的糖撒在了地上,小小的身子一歪,顿时晕了过去。
俞莲舟和妙妙刚刚拜完张三丰,正要夫妻对拜,却不料横生变故。
小翠山晕了过去,张三丰忙奔过去抱起他查看发生了什么事,堂中的宾客也在看着刚才究竟是谁出手伤了张三丰最宝贝的五弟子。
妙妙听到一阵马蚤动,也将盖头揭了开来。
可是就在盖头取下的那一刻,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她的目光不偏不倚正落在一旁的阳顶天身上。
妙妙使劲揉揉自己的眼睛,以为是在做梦。
武当诸侠将小翠山围了起来,围成了一个圈。人多手杂真是一点儿没错,大家七嘴八舌。
阳顶天拉着妙妙就跑出大厅。
“妙妙……”后面俞莲舟已经瞧见了,便跟着出来。
阳顶天紧紧拽着妙妙的手,“俞二侠,我现在就要带妙妙下山。”
“阳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俞莲舟看这妙妙,见她一双眼睛一直望着阳顶天,神情又是激动又是高兴。顿时想起了妙妙曾和他说过的心上人。
这个姓阳的男子莫不就是她的心上人?
“妙妙,你要跟他下山?”
韦一笑他们也从厅中跑了出来,小翠山已经醒了过来,张三丰和众宾客正在里面等着他们进去继续拜堂。
“俞二哥,非常谢谢你和张真人救了我的性命。只是这场戏我怕演不下去了,因为因为……”妙妙死里逃生见到了阳顶天早就眼泪汪汪,喉中哽咽,紧紧拽着他的手。
俞莲舟见到这个情形也不能再勉强什么,他叹了口气道:“也罢,既然如此,你们就下山去吧,一切我都会向师父言明的。”
俞莲舟走后,韦一笑几人察言观色,这个时候谁都看出来教主面色不好,又好像有很多话要和身边这个女子说,于是也都十分识相的先退散下山了。
妙妙噙着一窝的眼泪,“阳大哥,你可算来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阳顶天仍是沉了一张脸,妙妙知道他肯定是为自己刚才和俞莲舟拜堂的事不高兴,于是想要解释:“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阳顶天二话不说,不再理她,一把将妙妙抗在了肩上,运起了轻功,朝山下奔去。
武当山下已是一片漆黑,妙妙被他这么扛着走了一大段的山路,颠簸不已,只觉得胃里泛得难受,哇的一下,就吐了出来。
阳顶天这才将她放了下来。妙妙一肚子委屈,见他还是一张黑脸对着她,小拳头便砸了上来:“我好不容易才见着你,你什么也不说,不问问我那天在山洞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问我为什么我会到武当山,为什么今天我会和俞二哥拜堂成亲。你什么都不问,扛着我就走,你……”
妙妙说得激动,呼呼喘着气。
阳顶天仍是沉着一张脸,他走近妙妙将她整个人抵在了身后的一棵树上:“俞二哥,叫得真亲热。”
他是嫉妒了,看着这一身的大红喜袍,看着刚才在武当山上她和另一个男子要拜堂成亲,他的五脏六腑就如同被火烧一般难受。
“我不是要真的嫁给他……”
话未说完,一个狂热缠绵的吻顿时覆上了妙妙的唇上,他从未像现在这么热切急迫地吻过妙妙。他的唇,他的舌,他紧贴着的身子都仿佛迫不及待要宣告凌妙妙只是他阳顶天一个人的。
他的舌尖在妙妙的口中游走,一旦虏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便缠缠绵绵不休不止。
妙妙差点被他这一吻堵得喘不过起来,许久才停了下来,捧着妙妙的脸抵着额头看着她。
“妙妙,你是想急死我,气死我,是不是?”
“这都怨你,我早就和你说了那个白小蝶不是什么好人,是你把他们师兄妹带在身边。你都不知道,那一次那个贱~女人就一脚把我踹下了水,到现在我还内伤未愈呢。”妙妙呜呜哭了起来。
“怎么……还没好吗?伤在哪儿了,让我瞧瞧。”阳顶天一天说着一边去解妙妙的衣服。
“反正,都是你的错。”妙妙一记重拳敲在了阳顶天的胸前。
阳顶天顺势将她的手一握,放在了胸口,“都是我的错还不行,我刚才是真的嫉妒了,你和别人拜堂成亲,那我怎么办?”
妙妙心里虽然有些气恼,但此时心里最多的还是再见他时的欢喜。
“我不管,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现在连这事也被你搅合了,你说怎么办的好?”
阳顶天愣了一愣,随即将她一把抱起,“既如此,那我就只能赔你一个新婚之夜了。”
说着阳顶天将妙妙放了下来。许久未见,此刻心爱的姑娘揽在怀中,几下功夫,阳顶天便将妙妙身上的那件大红喜袍给扯了下来。
他一路吻下,从妙妙的耳垂、脖颈、锁骨开始,一边抚摸着她的身体,一边忘情地吸啄着她身上的皮肤。妙妙嘤嘤呻~吟着,突然之间一口咬向了阳顶天的肩头。
“妙妙,你现在又不是豹子,咬我做什么?”
“说了是你赔我新婚之夜,为什么现在还是你上我?”妙妙咯咯笑着道。
阳顶天一怔,手上仍是握着她胸前那对柔软的白兔不放,他身上的某个部位早就已经□了起来,难道这丫头现在要反悔,那他烧起的这团火该怎么灭下去呢?
“妙妙,别闹……”他弯□子,埋在她的胸前,想要亲亲她示好。
妙妙坐起了身来,“不行,今天我可不妥协。”
“那你想怎样?”
妙妙将阳顶天推在了地上,“是你犯错,是你该赔我,所以,我要在上面。”
她一边说着,一边横跨坐在了阳顶天的身上。
天上朗月盈盈,阳顶天突然间想起了当妙妙还是小豹子的时候,自己也被她这么推倒吃掉过。
现在换了女儿身,这丫头居然还是一样的强悍,女上男下。
难道他以后就是注定这样的命运,要被凌妙妙这个半人半豹的小萌物吃的死死的?
他躺在地上,闭起双眼,而妙妙则在上面优雅地动了起来。
比起刚才那一波的猛烈攻势,现在则更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阳顶天抱着妙妙的身体,在这皎洁的月光之下,尽情地享受起了妙妙的新婚之夜。
武当山下,范遥三人沐浴在月色之下。
谢逊:“范兄,你说教主现在在做什么?”
韦一笑是有过体会的人,顿时接嘴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看刚才教主对那姑娘的神情,现在一定正是花前月下,恩爱旖旎着呢。”
范遥:“你们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两人齐声问道。
“教主好像对叫妙妙的总是特别的感兴趣,以前那只宠物小豹子是叫妙妙,现在这个要跟武当俞二侠成亲的姑娘也叫妙妙。”
“是啊,教主现在连别人家的新娘子也抢了,你们说教主是不是有‘妙妙’情结?”谢逊喃喃说道。
“何谓妙妙情结?”
“总的来说,就是不管是人是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只要是叫妙妙的,教主就别有一分心意啊。”
众人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
武当山下,翠竹林中。
妙妙躺在阳顶天的怀中,两人刚才一番温存,什么误会什么恼恨都烟消云散了。
“阳大哥,接下来我们要去哪儿呢?”妙妙问。
阳顶天在妙妙额上轻轻一吻:“你不是说白小蝶和他师兄成昆将你踢下河,还企图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