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本来轩辕皓晨是有点害怕的,可是想想他的暗卫就在附近,回神后,立马狂叫。
“靠,给脸不要脸!”风芷瑶岂是坐以待毙之人,这小妮子毒着呢,一脚踹向他的身下,顿时轩辕皓晨疼的嗷嗷直叫,滚落床榻之下,痛的哭爹喊娘。
干脆,彪悍的风芷瑶一屁股坐在他身上,抽走旁边软榻上的云纹腰带,将他的双手双脚利落的捆了起来。
等等,风芷瑶怎么觉得他的神色不对!
就算她用力踹了他那里一脚,那也用不着瑟瑟发抖吧,俊脸苍白的可怖。
“喂,你……怎么样了……”不会是她那一脚太过用力了吧,把他踹的伤了五脏六腑,遭了,他是老皇帝的儿子,且还是太子,那他若这样死了,她也别想活着!
是以,在想了这么一层之后,风芷瑶连忙弯下腰去问他。
“给我……五石散……”轩辕皓晨心里暗恼,该死的顾欣儿,他总有一天要杀了她。
此刻五石散的瘾子发作了,他难受极了,一会儿在烈火之中,一会儿恍如置身冰窖。
“五石散?五石散是什么东西?”风芷瑶垂眸看着轩辕皓晨的表情,有点像现在的毒一瘾发作。
“来人呐……五石散……五石散……”他忽然眼睛充血般的妖红。
“喂,我可没有五石散,但是我有办法帮你解除些痛苦,你等下一定要坚持挨过去,否则你就等着一步步走入死亡吧!”风芷瑶也不是在吓唬他,她可是在现代时候,看到有同伴吸食海落因而香消玉殒的后果。
“求……你……帮……我……”轩辕皓晨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求一个陌生的女人救自己。
风芷瑶点点头,“我救你可以,但是你等下一定要放我离开!否则我一样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她的唇角扬起一抹寒澈的冷笑。
“好……好……我……答应……”自然是性命要紧,奇怪,今天怎么那个五石散会提前发作呢?
轩辕皓晨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心下疑惑,但是疼痛忽冷忽热的袭来,让他难受的在地上打滚。
风芷瑶皱眉,这男人肯定是中了某种药物的瘾子了。
于是她喝了一杯茶水,朝他脸上喷去,然后用长长的指甲去掐他手上的肌肤,幸好束缚住了他的手和脚,不然她一定会被他踢死的。
这种药力很是强大,渐渐地他看着她的目光越来的痴迷,而且眼眸血红,仿佛是吃人的妖怪。
“欣儿……五石散……”轩辕皓晨只觉得身子快散架了似的痛,他好想要五石散,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如果想活下去,就给我保持清醒,你一定要戒掉这个瘾子,不然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费!喂,你听到没有!”风芷瑶的玉掌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白皙的俊脸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
“好……”若是说之前他看中她的美色,那现在他对这样镇定自若,临危不乱的她则产生钦佩了。
出乎她意料的,轩辕皓晨居然忍痛对她颔首笑了。
“那就继续,茶水还要喷你脸上,你就忍着点吧!”她可不想白救他,等下等他的瘾子消失,她会向他收些利润的!
轩辕皓晨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强制戒瘾虽然残酷,但是难得的是他竟然苦苦挨过了最痛苦的三个时辰。
“你可以走了!”轩辕皓晨闭上眼眸,深深的吸了口气,他打算放过她。
“帮你度过了难关,你是不是该有点表示?”风芷瑶一边悠闲的吃着碟子里的水晶提子,一边淡淡的问道。
“别在我反悔的时候离开!”国色天香的美人儿就像带刺的红玫瑰,偏偏他又摘不得,是以,他懒懒的躺在地上,冲着她没好气的斥道。
“我要黄金一千两!”她可是浪费了足足三个时辰呢!
“你别欺人太甚!”轩辕皓晨听着她狮子大开口的喊价,俊脸上含冰染霜。
“难不成你的命不值一千两黄金吗?”风芷瑶可不是吓大的,于是她倾身靠向他,呵气如兰道。
“你——好——给你便是了!”轩辕皓晨恨不得这个女瘟神快点离开。
“但是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黄金,过些日子给你。”
“行,你请打个欠条吧!”风芷瑶岂会信他,一国太子会没有黄金,他的老丈人可管着内务府呢,是以,她棋高一着,去把文房四宝给他拿来了。
可怜轩辕皓晨堂堂太子爷爷硬被写了他打从娘胎里出来的第一张欠条!
“滚——”他几乎是用吼的!
“谢了,那我走了!”风芷瑶没有想到此行竟然因祸得福,还得手了太子签名的欠条,哈哈,她发财了。
“荆无情!”等风芷瑶出了这宅子后,轩辕皓晨喊了暗卫首领荆无情出来。
“属下在,请问太子殿下,有何吩咐?”荆无情朝他下跪了下来。
“把锦盒内的五石散全给毁去!”从今日起,他想试着戒除来自五石散的瘾子。
“是的,属下遵命!”荆无情讶异了下,太子想重振雄风了吗?
“另外去查探一下刚才那女子的来历!本殿要她最详细的资料!”从来没有人敢那么对自己,也从来没有女人能从他手上心安理得的拿到如此大的利益,她,是第一人!
“是的,属下明白!”荆无情抬头看了看已然负手而立的太子,风吹起他白衣翩跹,他暗叹,奈何生在帝王家!
“好,去吧!切记不要惊动顾家父女!”轩辕皓晨眼中的火焰顿时化为冰山。
顾家,他登上父皇的宝座,第一个想抄的便是顾家!
……
齐王府邸凝香院
“爷,你怎么还不睡?”齐王的侍妾凝香望着躺在身侧的男人,心下好奇,他怎么老是翻身呢,按以前早就和她共赴巫山云雨了,如今却一双手还在抓着他的背部,且背上扰的红红的一片。
“痒死本王了,香儿,你帮本王一起抓痒!”齐王轩辕皓飞顺手抓起凝香的小手往他的后背抓去,偏偏越抓越痒,然小腹内的情欲之火更甚。
但是他想做却又不能和她做!他简直是难以启齿,他的那里居然长了小水痘一样的东西,悄悄的找郎中看过了,说是花柳病。
他幸好没有让太医去瞧,否则父皇和母妃就该知道了。
所以他只能忍着情欲,过着如和尚一样的生活。
不对,他已经三天没有去逛丽春院了,那这个花柳病如何得来的?
轩辕皓飞越想越睡不着,越抓越痒。
“爷,可要妾身伺候你?”凝香看他白色中衣的小芦荟凸显而出,当下媚笑道,今天是她受孕期,如果她有幸怀上王爷的子嗣,那她就能母凭子贵,当上齐王正妃了,也不用看风侧妃那张死人脸了。
“滚——”轩辕皓飞想也没想,便朝着凝香冷冷斥道,目光冰冷至极。
“妾身……妾身……”凝香自打跟了齐王之后,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从来都不敢忤逆他,如今被他一斥,她马上嘤嘤哭泣了。
“好,你不滚,本王走!哼!”轩辕皓飞为了花柳病之事,心里火大的很,如今凝香算是做了他的出气筒了。
“爷,别走……求你别走……”凝香赤身果体的从床榻上爬了下来,抱住轩辕皓飞的双脚,期盼的目光痴痴的望向他。
轩辕皓飞一脚踢开她,大步流星的走向门口方向。
……
且说风芷瑶顺利的出了轩辕皓晨置在宫外的宅子后,便往相府赶去,只是她走的太急,身上还是那一袭薄如蝉翼的粉色云纱裙。
此刻已近亥时。
相府内一片亮堂堂的。
风芷瑶大叫不妙!再垂眸看着身上的一袭薄如蝉翼的粉色云纱裙,黛眉紧皱。
遭了,她这身衣服回去,让爹和那个三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怎么说自己?怎么骂自己呢?
算了,还是别回海棠苑了。
正当风芷瑶想转身离开的时候,风芷琳盛气凌人的出现在风芷瑶的面前。
“芷瑶姐姐,你咋穿的这么暴露啊?”风芷琳摇着团扇,掩嘴笑道。
“芷琳妹妹,你此刻在此,莫非是为了等我?”既然庶女来袭,那她嫡女可不会害怕,丫的该出手时就出手,先看情况再说。
“是又如何?爹和娘在里屋等着呢!”风芷琳的唇边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她暗道,八成是被齐王退婚了,这不,定然是去小菊斋找男人吧?
“好,那芷琳妹妹,我们一起去见爹娘吧!”她就要笑,傲气的笑,笑的你死无葬身之地!她美兮本想早点入睡,如今看来到家还有一场硬战要打!
这么有自信?风芷琳嗤之以鼻,她才不信呢!
奇怪,居然是去三夫人的烟松阁。
“芷琳妹妹,爹他真在里边?”风芷瑶不是很相信,她灵敏的察觉到风芷琳眸底一闪而过的诡异。
“是啊,爹和娘见你还不回府,这不,还差我去府门口等你呢!”风芷琳笑的温婉。
“哦!”靠,家里的暴风雨这么快就来了吗?
等三夫人跟前的一等丫头姬玉微笑着站在门口,为她们掀开了珠玉制成的帘子。
但见主座之上只有三夫人白晚亭一人坐着,在看到风芷瑶和风芷琳一起进屋之后,她的脸上闪过一抹怒意。
“风芷瑶,身为嫡女,如何回府的如此之晚,还穿着如此不堪入目!你让我们相府的颜面何在?”白晚亭抬手碰的一声砸在了旁边的红木桌子上。
“娘,你消消气,你看芷瑶姐姐不是回来了吗?”风芷琳假意劝说道,只是这话无疑是火上浇油。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这么晚了!姬玉,该亥时了吧!”白晚亭瞅了一眼姬玉,故意问了下时辰。
“娘,瑶儿之前用了晚膳睡不着,这才出去走走的!”风芷瑶随意掰着说道。心里大怒,三夫人如何知道她这个时辰不在海棠苑的,莫非是她的海棠苑被她设置了暗线?
“对了,爹呢?”奇怪,爹怎么不在呢?
“芷瑶姐姐,你还不知道吧,爹他今天旧疾复发,已经去郊外的庄子养病了,过几天才回来!”不然如何寻了她嫡女风芷瑶的错处呢。
风芷琳一边好心情的把玩着长长的粉甲,一边得意的笑道。
靠,风老爹旧疾复发了,这母女俩还如此开心,真他娘的白眼狼!
“哦,那个庄子风景好,空气不错,适合养伤。”当然更适合你们母女两只暗算本姑娘。
好,既然风老爹不在,那她不介意她替他清理门户!
“真是出去走走吗?”白晚亭冷笑道,接着击掌三声,春兰秋菊四婢全给叫了过来。
“主母问话,你们仔细回答,若是回答错了,仔细你们的皮!”姬玉冷暼了她们一眼,有点狐假虎威的训斥道。
“请主母责问!”春兰秋菊四人看都不敢看风芷瑶的脸色,她们战战兢兢的下跪着。
“大小姐何时出的门,何时回的府?”白晚亭冷笑着看向风芷瑶,身染恶疾,还那么晚出去逍遥?
但是只要一天她是嫡长女,那琳儿就别想以嫡女的身份有资格嫁入皇家做妃子。
疼女如她!她当然不要她的女儿是一辈子的小妾命。
风芷瑶如何会想到,古代的嫡庶之分如此重要!
“大小姐她……”春儿不敢说,于是她的目光瞟了眼风芷瑶,有点害怕。
“但说无妨!”白晚亭鼓励的笑了笑,接着扬了扬手里的一支银钗。
春儿在春兰秋菊四婢之中,资历最深,是以,主母问话,自然是先问她的。
“大小姐……她……”春儿歉意的看了看大小姐风芷瑶的方向,在看到主母白晚亭手里扬着的银钗后,本来动摇的心,咬着牙坚定了。
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妹在白晚亭的手里!大小姐,对不起了,春儿必须选择妹妹!
于是春儿挺直了脊背望向风芷瑶的方向,无声的说了声对不起,随后朝着白晚亭启禀道,“大小姐上午巳时出了海棠苑之后,就一直不曾回府,直到奴婢现在才看到她。”
这话无疑是证明了风芷瑶有夜不归宿的嫌疑,且有人证,按理应该这错该罚了。
“兰儿,秋儿,菊儿,你们也是和春儿一样的说法吗?”白晚亭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容,看向春兰秋菊四婢。
“启禀主母,确实如春儿姐姐所言。奴婢们皆可为证!”她们三个各有软肋被白氏母女要挟,自然只有盲从的命。
“春兰秋菊,本小姐平日对你们不薄吧?竟然胳膊肘往外拧!”风芷瑶并没有生气,而是将纤腰挺直了,如松如竹,倾国倾城的脸上布满了寒霜冰凌。
“大小姐,奴婢们说的都是实情!”春兰秋菊想到白晚亭派人交代的话语,连忙死咬着说道。
“当真实情吗?”风芷瑶不雅的打了个哈欠,随即冷冷一笑,她迅速移步抢到了风芷琳手里的白玉茶杯,优雅的攥在了手心里,看的风芷琳不由得心慌了,她这是要做什么?
此刻的风芷瑶,高高在上,雍容华贵,举手投足之间的贵气,有着让人不容忽视的霸气,无形之中就带给了别人无法言语的压迫感,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满屋子的人都奇怪的看向站着的风芷瑶,他们这会子居然听到了清脆的白玉茶杯碎裂的声音,很快就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剩下沙沙的粉末声,然后一下子全部洒落在地,看的众人心惊肉跳!
风芷瑶的神情一沉,一张俏丽的小脸尽显冰冷之色,“春兰秋菊,本小姐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均是何人指使?”
白晚亭看到风芷瑶这番掰碎茶杯的举止,骇然不已,这个嫡女似乎越来越难对付了!
只是她以前不是柔弱的大家闺秀吗?何时变得如此神力了?而且那般神色宛如出自皇族,这让白晚亭不由得心生恐惧,可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干脆灭了这个嫡女一劳永逸,到时候她若真死了,就说她是恶疾暴发,死了!到时候老爷肯定也寻不着她什么错处!
风芷琳还是有点眼色的,连忙递了个眼色给她娘亲白晚亭,“娘,我们还是不要听信贱婢若言,或许芷瑶姐姐说的是对的!”
此事还是操之过急了些,风芷琳希望她娘亲可以读懂自己的意思,这事情必须从长计议!
“娘,你看芷琳妹妹都这么懂事?你身为相府主母,难不成还不如一个小辈吗?”风芷瑶懒洋洋的闭上了眼睛,复又倏然睁开,眸光犀利的直逼白晚亭。
此刻的白晚亭被她一瞧,竟然心里油然而生出一抹惧色!
“风——芷——瑶——本主母好得是相府主母,你说话勿要咄咄逼人!”白晚亭心中一阵气闷,当下大喊一声来人呐。
但见一群家丁蜂拥而上,拿着绳子想要把风芷瑶捆绑起来。
靠,一群小喽啰还想绑她“夜煞”的金牌杀手,他们真是活腻歪了!
风芷瑶扬唇冷,快速的移动步子穿梭其中,将一群家丁耍的团团转。
“你们这群饭桶!快给本主母抓了她!快啊!”白晚亭急的大喊大叫,失尽了主母的威严仪态。
风芷琳的劝告,她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风芷瑶觉得耍耍这群小喽啰也挺无聊的,于是她干脆省力些,芊芊玉手,手腕翻飞,快速的扣住一个家丁的脖子,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颈部大动脉,霎时鲜血喷涌而出!
“啊——”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无不惊叫,特别是风芷琳吓的一屁股跌坐了下来,她看着风芷瑶的目光异常的恐惧,只因为她觉得此刻的风芷瑶好比那索命的修罗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不怕死的赶紧来啊!本小姐正无聊呢!”风芷瑶慵懒的笑了笑,笑容之中充满了狡黠。
“不……不……芷瑶姐姐……求你放过我和我娘吧!”风芷琳居然害怕的朝着她磕头。
就连白晚亭也被这一幕吓的屁滚尿流,心里暗骂自己愚蠢,竟然没有自信调查清楚,就误把了老虎的牙齿。
春兰秋菊自然一个个吓的不敢起身,一个个面如土色,胸臆之间全然害怕,这样狠戾的大小姐,她们还是第一次看到!
“放过你们,那谁放过本小姐呢!”风芷瑶可明白放虎归山的道理,是以,她呵呵的笑了几声,寒意夹杂着讽刺射向白氏母女和春兰秋菊四婢。
想不到她海棠苑的水还真深,被人弄了四个小间谍安在她身边!
“大小姐,大小姐,奴婢们错了,是她派人抓了奴婢们的亲人,以此要挟奴婢们,说出对大小姐不利的话语!”春儿说的声泪俱下,希望大小姐可以放过她们。
“是啊,是啊,大小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