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格格,从你们入宫开始,便是本宫送你和小世子去将军府的,现在皇阿玛和老佛爷已经将你的事全权交给本宫处理,而现在,将军夫人请求和离,要成全你和他塔拉将军的情不自禁,你觉得如何?”
“和离?”惊呼一声,新月眼底一闪而逝的惊喜没有逃过屋内大多数人的眼睛。然眨眼间,她便又一脸惭愧地望着雁姬:“雁姬,为什么要和离?你还在怪新月?可是新月从来没想过要从你身边将努达海夺走,我只是希望能和你共同拥有他,你一直都那么善良美好,一定能接受我们的,是不是?将军府不能没有你,骥远和珞琳需要你这个额娘。”
“新月,你这个骗子——”看到新月含泪带悲落在自己身上的柔情目光,珞琳终于忍不住抓着她的肩膀叫道,“你明明说过你喜欢骥远的,现在却要额娘将阿玛分给你——你——你无耻——虚伪——我好恨,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你善良美好——”新月眼中一闪而逝的惊喜是刺激珞琳暴发的引子,而过去半个月的冷静思考则是她长大的重要原因。
“珞琳,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只是跟你一样将骥远当做哥哥般——”尽管被摇得昏昏噩噩,新月还不忘宣扬自己的爱情,“而努达海,在我心中就像是天神一般的存在,在他于乱军中突然出现救下我的时候,我的心里便刻满了他的影子,能住到将军府,融入你们那个温暖的家庭,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幸福——”
“你——你还说——我们那个家就是被你彻底毁了,你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刽子手,尊贵的格格你不当,却自甘下贱愿做小妾——你——”
“珞琳,你怎么变得这么庸俗?以前那个善良开朗的珞琳到哪里去了?珞琳,别这么世俗好不好,请试着用一颗宽大的心包容我们——我只是想跟努达海在一起,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天神啊……”
早就听够了两人的情不自禁,和荣连忙示意雁姬将气得不轻的珞琳抱入怀中安慰,新月也被嬷嬷堵住了嘴,众人的耳朵这才清静下来。
“新月,本宫今天召你来不是要听你和你那所谓天神的故事,雁姬夫人为将军府操劳大半生,为他塔拉将军生儿育女孝敬公婆,结果你一出现就搅得将军府家宅不宁,雁姬夫人为了成全你们所谓的情不自禁,现在她自请和离,你就没有一丁点愧疚?不要再说什么‘一起分享’的那些恶心话,大清可还没有皇家格格给人做妾的丑事!或者是你想让雁姬夫人做妾?还有,好好说话,收起你那一脸哭哭啼啼的苦相,皇家格格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张了张嘴,满脸震惊的新月勉强克制住不断落下的泪水,哀怨的目光最后定格在旁边雁姬母女身上,片刻,在众人的惊诧中,她扑通一下突然跪倒在雁姬面前不住磕头:“雁姬,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个对不起,一万个对不起,虽然我从没想过将努达海从你身边抢走,从没想过要伤害你——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那么高贵善良美好,我喜欢你尊敬你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想要伤害你?还有珞琳和骥远,我是真心想做你们的家人,将你们当做兄妹姐妹,你们都是那么热情善良,在将军府,新月真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至于新月和努达海的感情——我们都逃避过,挣扎过,可是躲开他,避着他,我也是生不如死。努达海曾经为了将军府的安宁,也曾苦苦压抑自己的感情,可是那种折磨几乎快逼疯了他啊!公主,我们的所作所为,真的只是情不自禁,为了克制这份感情,我们都是千疮百孔,遍体鳞伤——雁姬,努达海是你结缡二十年的丈夫,这些年对你情深义重众所周知,珞琳,努达海是你心里最崇拜的阿玛,你们一定不希望他痛不欲生是不是?新月也跟你们一样,尊敬他,仰慕他,爱他——我不要任何名份,我只是想要看着他,陪着他就够了,这也是一种奢求吗……”
在和荣的纵容下,新月在淑芳斋内当着众格格的面涕泪交错地讲述着自己与胖大海的情不自禁。
淑芳斋中反nc(下)
看到众位格格都如看怪物一般盯着地上的新月,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愤恨,和荣心里对新月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一个眼神过去,还在bia的新月又被嬷嬷强迫消声,和荣也跟着开始点评:“满嘴的‘对不起’‘喜欢’‘感激’,却绝口不提将将军府的安宁还给众人——新月,如此执迷不悟,你彻底没救了!正所谓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新月,他塔拉将军是朝廷大臣,受皇阿玛之命去辽东平叛,这是他的职责,回程途中救了你和克善,也是他为人臣子的本份,朝廷亦会另行封赏。结果,你口口声声说他塔拉将军是你的救命恩人,进京之前便——你怎么就忘了若没有皇阿玛的命令,他塔拉将军怎么会巧合地救下你?你不念皇家恩情,入京这么久从没进宫向老佛爷请安倒也罢了,可是到了将军府,你是怎么报答你的救命恩人的?准备以身相许是吧?你怎么就不想想对方可是有妻儿老小的!让他为了和你的情不自禁而夫妻不和父子反目,然后沦为天下笑柄——新月,如果这就是你们那所谓美好真挚的爱情,本宫倒真的开了眼界了。”
“端亲王在城破之际让你带着克善逃离,王爷夫妇对你当真是宠爱之极,可是他们尸骨未寒,你不但不守孝,还与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纠缠不休惹人非议——王爷和福晋死不瞑目啊!如今,克善更是因为你由亲王世子一落千丈成为贝子,你竟然跟个没事人一样不闻不问,整天只念着你的天神——你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可是端王府的格格,王爷福晋对你的养育疼爱之情还抵不过一个刚认识的人?他们的临终托负你就一点都没放在心上?克善还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能如此轻松地将重振王府的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不过对自己的父母兄弟都能如此残忍,后来会将将军府搅得鸡犬不宁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雁姬很高贵很美好,所以你要抢走她的丈夫和家庭,让她所有的尊颜体面扫地;珞琳很善良很热情,所以你就利用她的热情让她对你敞开心扉,利用她的善良和信任接近你的天神,偷走她额娘的幸福——新月,虽然你一无是处,不过本宫还是得承认,你真的很会利用别人的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别人若是不给你利用,就是不善良不美好;而当你的虚伪被人拆穿的时候,你总是虚心认错,却又从不悔改——新月,本宫真的对你无话可说了,皇家出了你这样的格格,当真是奇耻大辱啊!”听着似在指责新月,和荣的注意力却放在众位格格身上,看到在自己一条条罪状的数落下,众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和荣也觉得不枉自己对着nc月而口干舌噪。
“公主——”随着一声一波三折的呼唤,新月竟然挣脱嬷嬷的钳制扑倒在和荣面前,“请不要说得如此严重,新月真的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阿玛和额娘,新月一直都放在心底;还有克善,新月也一直督促他用功学业;在将军府,新月虽然想着努达海,可是也从没想过要让雁姬和离,努达海也没想过的呀,他一直都说雁姬是他最重要的家人,是他的责任。他们之间有二十年的感情基础,新月只是羡慕他们之间的深情——公主,你是那么的尊贵美好,请你试着用一颗善良的心包容新月吧,您那样严重的指责,新月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自己做下那些个秽事,如今竟还有脸在此哭闹,实在是——实在是——”怡亲王府的含烟格格是众格格中最年长的,一直以来只冷眼旁观的她终于忍不住指着地上的人喝骂。只可惜教养极为严格的她于骂人一事实在生疏得很,最后倒把自己气得颤抖不已。
旁边康亲王府的紫茉格格连忙拍着含烟的手接着道:“无耻——当真是无耻之极!”其他格格们俱是一脸鄙夷和如见到怪物般盯着地上的软骨月。
很明显,新月声嘶力竭的表演只是惹来更多的厌恶。
“因为羡慕所以嫉妒,因为嫉妒所以伤害——新月,雁姬夫人既然都愿意成全你,而你总归是皇家人,皇家也不能置你的情不自禁于不顾,”见众人都彻底见识到了nc的本质,和荣也不愿再与新月纠缠,冷冷望着地上的人,她开门见山道:“只是皇家也容不下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格格,朝廷也容不下一个勾引皇家格格的将军,如果你二人愿意抛下一切远走他乡,不再丢大清和朝廷的脸面,本宫便成全你们的情不自禁,你觉得如何?”
“公主——努达海没有勾引新月,新月也没想过破坏呜——”新月慷慨激昂的陈述很快便又被嬷嬷消声。
“新月,你知不知道,看到你们本宫就想吐!那个奴才没有勾引你——那是你自己不知廉耻不顾父母大丧自己倒贴上去的?你没想过破坏别人的家庭——那你与一个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恬不知耻早已经让皇家沦为笑柄。端亲王夫妇若是地下有知,定然后悔当初怎么没有让你在城破之际与众女眷一起殉葬!”早就听不下去的和敬突然满脸煞气道,声间也极其冷冽。其他人亦一脸鄙视默默点头。
“苍天啊——大地——阿玛,额娘,女儿好苦,女儿心里真的好苦好苦啊——”挣脱嬷嬷的控制,激|情呼唤一声,新月又一脸哀怨地望着和荣和敬:“公主,新月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容不下新月?我们真只是情不自禁而已——我们从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没想过将雁姬赶出将军府,没想过欺骗珞琳和骥远,新月只是想融入将军府,做他们的家人啊!公主,新月听说皇上已经给你们指婚,难道你们就不想与额驸的家人——”
“放肆,公主的婚事岂是你可以拿来说事的?”最早反应过来的齐嬷嬷连忙厉声喝止住nc月,“再说,纵然皇上已经指婚,到底公主还没出嫁,哪有什么额驸?”
“杜嬷嬷,掌嘴。”看到旁边和敬气得浑身发抖,眯了眯狭长的凤眼,和荣淡淡开口。
“喳。”爽快地应了一声,杜嬷嬷随即左右开弓对有些愣住的新月噼里啪啦开打,心里也在不断谩骂:好一个小贱蹄子,自己想男人想疯了,对一个早有家室的老男人投怀送报不说,现在竟然拿公主的婚事跟你们这对j夫□相提并论,当真是自己活腻歪了。瞧瞧三公主都给气成什么样子了?回头老佛爷和皇上怪罪下来,倒霉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奴才……想到这里,杜嬷嬷自然打得更是解气,不多时,楚楚可怜的新月nc就变成了猪头脸。
“好了,杜嬷嬷,为这种nc伤着自己的手就不值了。”看到旁边年纪最小的和嘉似乎有些被吓到,和荣这才突然开口,是说给杜嬷嬷,更是说给旁边的和敬听,末了她又对旁边两人道:“晴儿兰儿,回头你们好好跟和嘉讲讲,别让姐姐在这丫头心底留个恶毒残忍的恶名才是。”
“二姐姐多虑了,小公主只是被新月格格的那张脸吓到而已,晴儿和兰馨会好好安慰小公主的。”有些怜悯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新月,晴儿极其善解人意地回道。
“嗯,凡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悲之处,必有其可恨之处。你们都记住:慈悲善良是好事,可是也要有原则明道理,无规矩不成圆,大清历来以孝道礼法治天下,我们身为皇家中人自然更要为天下女子做表率,不然——”定定望了一眼晴儿和兰馨,再蔑视地看了一眼地上如一瘫烂泥的新月,和荣的话中深意自然是不言而喻。
“像眼前的这种脏东西——皇家只能出一个,各位妹妹回去都看好自家的姐妹,再出现类似的事,到时候即便皇阿玛不严惩,本宫也能叫那个给皇家带来耻辱的人生不如死!”终于缓过神来的和敬强忍着出去踹死nc月的冲动恶狠狠地道,众位格格看着新月的眼神自然更加像刀子。
“好了,宝儿,我早就说过,跟这种nc较真根本就是自虐,一点都不值,况且众位妹妹都是冰雪般通透聪明的人,跟眼前这个半点都不像,咱们就不要杞人忧天自寻烦恼。再说,为了那么一个脏东西,你这样恶声恶气只不过平白伤了姐妹和气,你说划算吗?”低声劝慰一番,和荣平静无波地望着眼前的新月缓缓开口:“新月,本宫和姐妹们没时间听你在这里反复念叨你们那些所谓美好高贵的情不自禁,你难道看不出来大家早就想吐了?做出那样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的事,皇家和朝廷的脸面早就被丢尽了。实话跟你说吧,皇阿玛早就动怒了,若不是念着战死的端亲王一家,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在这里丢人现眼?赶快跟你所谓的天神回去好好商量,三天后会有人送你们上船,大清朝再也没有什么新月格格和他塔拉将军,今后若有人敢冒充这两人,任何人有权就地处决。”
冷肃的和荣与世宗有几分像,特别是当那双狭长的凤眼中闪过的杀意是如此明显时。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的众人早就呆住了,更何况是那个软骨兼泪包的新月,这会儿,连哭都忘了。
淑芳斋陷入前所未有的沉寂。
残月怒海完结篇
有些痴痴呆呆的新月被侍卫送回将军府,和荣便亲自向乾隆和皇太后讲了自己的决定。乾隆虽然觉得太过便宜那对j妇□了,但在和荣虐心比虐身更值得可观的论述下,再加上和荣一再保证那两个人绝对不会过得很舒服,乾隆才勉强答应不会亲自出手。
且不管这边和荣对珞琳今天的反应很是评点了一番,让这丫头的脑子越发清明,另一边,新月直到回了将军府,还没从和荣的威胁中回过神来,直到被努达海抱在怀里“月牙儿”“宝贝儿”地唤了半天,这nc才回过神来,泪眼迷茫地说起公主如何不谅解自己的情不自禁,雁姬和珞琳如何指责自己……
满脑袋□的努达海自然是怒不可遏,咆哮如雷就要去找雁姬和珞琳算帐。正好撞上喝得醉醺醺的骥远,父子二人便在府里开始了一场全武行,劝解不开的老夫人给惊得怒火攻心,当天夜里就那么去了。
听了侍卫来报,和荣连忙让雁姬和珞琳回府,清醒的骥远知道惭愧,人也静静跪在老夫人灵前,努达海倒是对着二人在灵前就是一番咆哮,最后将老夫人的死归结到雁姬和珞琳身上。身边的杜嬷嬷实在看不下去了,让侍卫打晕了努达海给关起来,老夫人的丧事这才在雁姬的操持下勉强办完。
心如死灰的雁姬又提起和离,在和荣的示意下,他塔拉氏族人纵然不愿也只得同意。至于努达海,在被饿了几次后终于不咆哮了,再加上新月善解人意的劝导,也痛快地写了和离书。和荣原本想将将军府的大半田产交给雁姬的,但想想那不过是多此一举,反正两个nc都要净身离府,将军府的一切最后都是骥远和珞琳的,自己现在将其给了雁姬,雁姬还不是要交给儿女?
经过灵堂一事,和荣知道让努达海识趣离开是不可能的,于是还是族人出面,以努达海送老夫人灵柩回祖籍为由,向朝廷上了辞官的折子,乾隆自是马上就准了,第二天,有些晕乎的努达海便和新月一起被快马加鞭送到了天津港口,搭上了前往倭国的商船。和荣当然不能让两个nc留在大清的国土之上,无论放在哪里,对那里的人民都是一个祸害!
与此同时,端王府的新月格格暴病身亡,回乡途中的威远将军努达海从马上摔成重伤后不治身亡。朝廷自然不会有任何表示,朝堂上乾隆只是随口告诫众人酒后不可骑马。他塔拉氏族人原来还想给努达海报个思母过度忧虑而死的,让和荣派去的人大骂了一顿才作罢。老夫人之死本就与自个不肖子脱不开关系,如今再给这个不肖子戴个大孝子的帽子,只怕是老夫人也会死不瞑目,更别说朝堂上乾隆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不忠不孝败坏皇家尊严的奴才成为众人口中的大孝子!
和荣在淑芳斋的所作所为当然逃不过乾隆的眼睛,一开始甚至有些不喜。毕竟新月本身就是皇家污点,而和荣却让各府格格共同目睹了这一污点。不过随着事情的进展,乾隆便越来越满意,按皇太后的话来说就是“也该给格格们一个警醒,皇家出一个新月就够了”。至于后来,在听到宗室福晋们关于“自家女儿变得懂事了”的传言,乾隆便愈发得意,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这里需要一提的,便是和荣上交给乾隆的那一份极为详细的“述职报告”,从端王府惊变端亲王托负遗言开始,到马车上新月对着昏迷的努达海憧憬无限美好生活结束,和荣本着忠于事实的良好态度,以极其细腻的笔触如实记述了众nc的所作所为所想所言。同时又以杜嬷嬷等旁观者的身份和立场发表了感想,也加进了迷途知返的珞琳之忏悔。最后,和荣深刻剖析了nc特征和惯用伎俩,特别重点强调了nc的传染性和不可救药。将报告上交给乾隆的时候,和荣有些恶劣地想:皇阿玛,抗nc预防针儿臣可是给你打过了,几年以后你要是再脑抽——为了大清江山社稷,女儿也只有不孝了!
而将军府,雁姬回了盛京母家的祖宅,珞琳陪行,至于他塔拉骥远,老夫人的死似乎也让他有些觉悟,母亲和珞琳临行前的劝导不管能不能让他从一系列打击中站起到,至少不会再自暴自弃喝酒度日,将军府的产业够他过上好几年,众人对他也算仁至义尽。
至于整件事中最无辜的克善,虽然由亲王世子降为贝子,但九部目前正是用人之际,只要他自己肯努力上进,重振端王府不是不可能的事。
后来几年,暗卫们不时会传来两个nc的消息,从在船上继续风花雪月无病呻吟,到努达海卖身进入一个大名府,新月当街磕头跪求借银——得了和荣暗示的暗卫当然不会让这二人走投无路,当然,也不能活得太舒服就是。
此时的日本处在内乱暴发的前期,对外奉行闭关锁国政策。对内,天皇、将军、藩主(诸侯)、大名(武士)构成了日本的权利阶级。做为精神领袖的天皇仍处于傀儡状态,政权被牢牢掌握在幕府将军德川一族手中,将军以下有分封的藩主,藩主的领地叫“藩”。大名则栖身于将军和藩主,是他们的家臣。此时掌握政权的德川幕府走向没落,百姓生活亦贫困不堪,日本社会阶级矛盾日益尖锐,部分地区已经开始暴发小规模的平民起义,各藩主之间也时常发生武力冲突。不过日本历史上轰轰烈烈的倒幕运动和明治维新还有一百年才会发生,目前大家就不用太担心了小鬼子会突然变强。
日本有些动荡的朝局恰好给了努达海机会,毕竟在脑抽前,他还是个战功卓著的将军,远不是倭国那些下层武士所能比的,所以,刚开始努达海还是十分受那个藩主重用。只是官场之上远不是这么简单的,藩府虽然只有数千人,但大部分都是从小就跟着主子的,如今你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不修,硬说自己是大清的什么将军——笑话,大清那是多么强大富饶的国家,你若真是大清将军干嘛不在大清享福,跑到咱们这儿抢饭吃?还抢了那最大份——抱着这样的心态,众人逮着机会便扯后腿,于是,两年多后,在与另一个藩主的武力冲突中,努达海壮烈了,听说死相极为惨烈,被人从腰部斩为两截,尸首不多时便被战马踩踏为泥。根据暗卫送来消息算,那一天应该正好是他塔拉老夫人的三周年忌日。
至于nc月,虽然和荣早就警告不准她再提自己格格的身份,可是自从来到异国他乡,陌生的国度倒让她经常忆起以前在端王府的生活。当然,她对自己的天神依然发狂地迷恋,努达海一有空也极其执着地陪着他的月牙儿。只是大名府并不像以前将军府那般轻松,由得他们二人风花雪月。在这里,些米油盐一日三餐都得自己打量,银子更是得自己挣——这也是努达海能舍得丢下月牙儿效忠新主的原因。于是既委屈又寂寞的新月不是整日悲春伤秋便是扯着能说上话的人做朋友谈心事,在“朋友”好心的宣传下,新月的身份由最初的官家小姐变成大清格格,最后竟然传成了大清公主。
倭国天皇一家早就成了傀儡,世代被囚禁于深宫;掌权的幕府将军也不是他们这些低级的武士和下层民众可以见到的;至于皇室和贵族的女眷——日本男人的沙文主人世界有名,对女眷的要求自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