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太相公养成手册作者:未知
李安禧听了一顿,心中过了一遍,了然的说道:“也就是说,其实你是要跟李府合伙。作坊是你的,但家具店却是李府的。这样的分得清楚明白,其他的人才能够闭嘴,不会再说些有些没的了对吗?”
钱碧清点了点头,说道:“就是这个意思。”
李安禧却露出苦笑来,看着她说道:“清儿,这样是不行的。李氏先祖曾下了规定,李府只做布匹和粮食的生意,其他一概不能沾的。虽然你说的这个点子不错,但我却是做不到的。所以,银子我可以帮你出,但这家具店的生意,绝对不能跟李府沾上边的。”
钱碧清愣住了,直言出口问道:“李家只能做布粮生意吗?可是你爹不是在做食盐的生意吗?哦,食盐也能算得上是粮食了……”
“不,食盐的生意也是爷爷不让沾的。”李安禧沉声回道。
“不让沾,可是……”他爹不是正做的风生水起吗?来到李府这么久了,她也大约了解的差不多了。李家二老爷才是这府里最有钱的人啊,因为他跟整个山东最大的盐官扯上了线,食盐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正是因为父亲做了食盐的生意,所以爷爷已经决定直接越过他,将李氏族长之位传给我了。清儿,你要做生意的话,我可以帮你。需要银子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但是与李家合伙做这件事情,是万万行不通的。”李安禧沉声说道。
钱碧清怅然说道:“不能啊……唉,原本还以为能够绑上李家这棵大树呢。算了,跟你要钱这件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银子的事情我还有其它办法,但是其它的事情还是要你帮我才行。就当我欠你人情好了……唔。”
钱碧清瞪大了眼看着将双唇压在自己唇上的李安禧,愣愣的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这么突然吻上来是什么意思?
问上上来。李安禧的吻并不深入,他只是就那么以双唇堵住了她说话的嘴巴,过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然后他瞪着她说道:“清儿,我们是夫妻,你明白吗?以后不要再说这么生分的话了,我听着难受。”
钱碧清脸色瞬间转红。她呐呐的说道:“那你也不用这么突然吻上来啊……”
李安禧脸上露出笑来,温柔对着她怒目而视的目光,说道:“这就是惩罚。如果你以后还要将你我二人的关系分得这么清楚,我还会这么惩罚你的。虽然我说要慢慢适应你的步调,可至少你也要把我当做相公来看啊。”
“这么小的正太相公……切。”钱碧清暗暗撇了嘴,随即站起身来出了小书厅,进了二人的卧室。
她在李安禧进门之后,谨慎的将门闩掩了,才从走到梳妆台前,从大的梳妆匣里拿起了一个小木盒。李安禧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疑惑的望着她。她的梳妆匣里有什么秘密吗?里面的首饰大部分都还是他让人买来的呢……
钱碧清拉着李安禧坐在了卧房中间的圆桌旁边,将木盒打开了,紧张兮兮的问道:“李安禧,你来看一下,这个值多少钱?”
李安禧瞪大了双眼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动了几下喉结之后,才硬生生的转了目光,对钱碧清震惊的问道:“清儿,你哪里来的这个东西啊?”
钱碧清对他摆了摆手,说道:“这个你就别问了,总之你说一下这东西值不值钱吧。你说如果你帮我把它卖了,够不够我开店用的钱啊?”
李安禧又看了两眼那盒子里装着的,能够比得上核桃大小的黑珍珠,急忙将那小木盒盖上了。这种东西,是属于稀世珍品啊。就算皇宫内院里,这样大且成色好的黑珍珠,恐怕也不超过百颗吧。他紧紧拉住了钱碧清的手,问道:“清儿,你得先告诉我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钱碧清皱着眉问道:“这很重要吗?”
李安禧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很重要。”
钱碧清无法,只好对他说了这是原主的娘亲留下的东西。绝对不是她靠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只是,好东西容易招人忌,所以她才一直都藏着不让人知道的。
李安禧听完之后,怔然望着她,问道:“所以说,这东西自从你回钱府之后,就一直留在平儿的身上?”
钱碧清,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快告诉我,这东西值不值钱啊?”
李安禧回神,他又打开了那盒子,看着那说道:“值钱,如果卖了,足够你开店用的了。只是你确定要卖吗?清儿,这种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只要够值钱就好。那你帮我卖了吧。”钱碧清说的十分豪气。毕竟她那儿还有比这个还要大一点的十颗珠子在呢。人不能太贪心,这一颗还是分享给别人吧,嘿嘿…
第三十六章什么都会有的[]
李安禧把那颗黑珍珠带走了,第二天给了钱碧清两千两银票。说是因为珍珠只有一颗,虽然是珍品,但却只能卖出这个价来了。
钱碧清笑眯眯的将银票收了,并没有问李安禧将那珍珠卖给了什么人。李安禧怕她手中无人可用,便先将身边的石岩借给她先用着了。两千两银子看起来虽然并不是很多,但开个专卖家具的小店还是很足够的。
毕竟钱碧清是第一次做生意,虽然想法是很好的,但实际怎么样还是要具体操作了才知道。所以才开始的时候,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等于李安禧商定好了开店的每一步计划之后,钱碧清便让石岩去找铺面了。而她自己,却让人驾着马车来到了城东外自己的那处农庄。
这几天下来,沙发和长茶几的进度都已经基本完成了。钱碧清进去那个小院时,那六个木工们正在做新一批的沙发和茶几。钱碧清看着已经初具雏形的一个个木架子,心中满满的都是成就感。
以前知道她选了家居设计与制造这个专业时,老妈大骂她没出息,竟然选了个木匠干的活。而老爸也是满心的不满意,他原本还想让她完成他当外科医生的梦想呢。
可现在想一下,如果当初她依照老妈的想法报了文学类专业,来到这里之后能够赚钱吗?就算依了老爸的意思学了外科,在这里能有那么完善的配套设施和消毒条件吗?所以,其实她当初所报的专业真不错。就算这些东西做出来了不能赚钱,但她可以设计出来自己用啊。
钱碧清都想好了,早晚她会把抽水马桶都弄出来的。虽然现在她方便或者洗浴都有人伺候,并没有当初在钱府时每天忍受臭茅房那么辛苦了。但是每当看到丫头们帮她清理那些秽物的时候,她真的会脸红啊。如果有了抽水马桶,这一切就都能够解决了。
不过,眼前她还不能这么早的推出那种东西。首先是烧瓷这种东西不是一日之功,她是做不来的。要等以后她真的有了足够的财力之后,才能与那些财大气粗的瓷窑合作。而现在,她要先以沙发茶几这种看起来大气又舒适的新型家具,来打开市场,打出名头才行。
“见过少夫人。”王老大等一群人看到自家主子来了,都停了手中的活,躬身向她行礼。
钱碧清急忙摆了摆手,说道:“你们都做你们的吧,不用管我了。我只是过来看一下的。王老大,你带我去看看负责雕花的刘师傅和蔡师傅吧。”
王老大急忙将手中的活放下了,上下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木屑,方才来到了钱碧清的身边。躬身说道:“少夫人,两位师傅都按照少爷的吩咐,单独在东边那个院子里干活呢。”
钱碧清点了点头,笑道:“王老大,你们这几天辛苦了。我是想着能够在爷爷大寿前尽量赶出成品来,所以你们最近的工作才安排的又多又重。这院子里临时还不能放人,许多不便之处你们就要凑合一下了。等以后作坊真的做起来以后,再建上几个作坊院子,你们几个就是各个院子的工头了。到时候就会好很多了。”
王老大憨厚的笑了,回道:“少夫人仁慈,我们几个能得少夫人重视,已经是非常感激了。况且大家都是穷人,这点子累根本不算什么的。更何况跟了少夫人之后,我们这心里总算有盼头了。那什么工头不工头的,嘿嘿……”
钱碧清正色说道:“王老大,我是说真的。咱们的作坊若真的做起来了,肯定不止做沙发茶几,还会有更多的新式家具出来的。你们是我从贫民窑里挑出来的人,我认定的就是你们的老实诚实。这作坊交给你们我是放心的,但以后再招进来的木工,却不一定都是安了好心的。所以,最重要的核心技术部分,还是要你们掌管着才行。”
“是,少夫人,咱们都听您的。只是,木工这种活计,只要经手过几次之后,基本上就能学去个七八分了。咱们即使押着图纸,但也架不住人家自学啊。”王老大同样一脸认真的说道。
钱碧清笑了,回道:“这种东西,早晚是会被人学了去的。但我们只要保证做出来的是最好的就成了。而且,再加上不断地推陈出新,最后人们还是会认定咱们的品牌的。”
王老大看着钱碧清面上自信满满的笑容,不知为何心中也感染了几分,心道眼前这位少夫人虽然看着人小,但却总有一股让人臣服的魅力在。明明只是个女人,但身上却似乎散发着几分男人才有的霸气。
王老大不知道的是,眼前这位钱姑娘前世可先是一条街上混混的头,后来又成了一个片区混混的女王呢。那先天具有的男子气加上后天培养的痞气,有几分霸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了。
王老大重重的点头,说道:“少夫人,您是我们六个的恩人。我们这些人会跟着您一路走到底的!”
木以以子。钱碧清笑了,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这话我喜欢。好好跟着我干,保你们房子会有的,车子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你儿子不是还没有老婆呢吗,少夫人我保证,只要他好好干,就连老婆我也会帮他挑个好的。”
王老大听得嘿然笑了,点了点头回道:“嗯,我们都听少夫人的!”
已经到了东边的院子,钱碧清便对王老大摆了摆手,说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王老大躬身拜别了她,转身又回了做木工的院子。
钱碧清捏了捏荷包里的契约,深深吸了口气,抬手将院门推开了。这座小院比西边那个要明显大上许多。虽然他同样是只有一进的院子,但这座院子除了三间正房外,西侧还建有一间看起来已经开了火的厨房,而东侧则建有两间明显是卧室的偏房。
钱碧清看着院子里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没有半根杂草。她便知道李安禧一定安排了人来清理了。否则就依照那两个艺术狂人的性子,这院子还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呢。
她跨步进了充作了工作室的正房,进门便看到了漫天飞舞的薄薄的木屑。强忍着呛鼻的感觉,她抬头扫了一圈,在好几堆的木屑之中,找到了正在埋头雕刻的两个人
第三十七章师父来了[]
钱碧清就那么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手中挥舞着雕刀在上下纷飞着。她看着长得矮小瘦弱的刘师傅,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一朵栩栩如生的富贵牡丹便出现在了他的刻刀下。再去看长得高大瘦长的蔡师傅,手下也很快的便雕出了一只昂扬飞舞的凤凰。
他们手中刻刀不停,好似全然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并没有听到钱碧清进门时弄出的声响。钱碧清看了一会儿之后,悄悄的退了出来。她又捏了捏荷袋中的契约,无奈的笑了笑,出了院子。
一切还是等他们将工作完成之后再说吧。钱碧清吩咐了王老大,让他等刘师傅和蔡师傅完工之后,告诉他们,她在李府等着他们呢。请他们务必去李府找她。
之后,钱碧清便又坐着马车回去李府之中。可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她突然闻到了香喷喷的羊汤的味道。这种味道与她前世逛地摊喝得羊汤十分相像,忍不住便要流口水了。于是钱碧清让车夫将马车停了,抱着暖炉,披着皮裘斗篷,下了马车。
如今天气转寒,热腾腾的羊汤便十分受欢迎了。当然,能喝得起羊汤的,还是那些手里头有点余钱的。像是真正穷人家的人们,是不会舍得出来喝羊汤的。不过羊汤店里的生意不错,显然郯城的整个经济状况是还算良好的。
钱碧清吩咐车夫将马车放在了店门口,让小二将马在门口的石柱上面栓牢了,让他也跟着进店来喝碗羊汤暖和一会儿。她这个当少夫人的,今天请客。
那车夫从头至尾一脸呆滞的看着钱碧清,然后又呆呆的跟着她进了店。他打量了一番明显是中下阶层才来的小店铺,心道,自家的少夫人,竟然要在这种地方喝羊汤。府里什么样的羊汤没有啊,为啥一定要在这么脏兮兮又人挤人的店里喝呢?
钱碧清则从头至尾笑眯眯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给了店小二一小块银锭子当小费后,他便十分上道的替她清理出一个小桌面来。店小二很激动啊,这可是他第一次接到小费啊。还是银子啊银子!他还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银子呢。于是他认定了眼前这位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可能是来尝鲜的吧。
总之,店小二很是机灵的,尽力维护了钱碧清的这一方空间,不受众人的拥挤和打扰。钱碧清并没有阻止店小二的做法。虽然她真的十分想再重温一下,逛小摊时那种人挤人的热闹。可眼前还有个车夫看着呢,她可以来这里稍微找一点回忆,但基本的气派还是要保有。让他认为自己只是好奇,想要体验一下就好。
钱碧清看着车夫在自己身边连坐也不敢坐的样子,便让他去别的桌与旁人同坐,替他和自己分别点了一碗羊肉汤和一个烧饼。之后,钱碧清便十分欢乐的看着眼前热闹的气氛,笑得拢不上嘴了。
这里的人各式各样的都有。有带着孩子来解馋的父亲母亲;有下班之后想要犒劳一下自己的商店管事;有看了店里热闹景象来看新鲜的富家公子;还有只着一身单衣拉着徒弟和路边乞丐进来取暖的老道士……
老道士?那道士为何如此的眼熟呢?眼熟到,钱碧清对着他脱口呼出:“师父,您怎么来了?”
那老道士不是元青道长是谁?只见他身着一套单薄的道袍,原本应该拿在手中的浮尘又被他吊在了口中。而剩下的两只手,一只抓着一个身着一身棉衣道服的十二三岁少年,另一只手则抓着一个蓬头垢面,但明显穿的比他要温暖的多的乞丐……
那画面,要多搞笑有多搞笑,要多滑稽有多滑稽。钱碧清忍不住抬头望天,李安禧到底给自己找了个什么师父。这个元青道长的脑子,一定是开启方式不对吧?
元青道长听到有人叫他,顺声望过来后,一时有些怔然。实在抱歉,他救了太多人了,记不住一张两张的面庞应该是可以原谅的吧。在他内心挣扎着要不要直接说,这位姑娘我不认识你时,他身边的那位少年道士倒是直接拱手行礼说道:“见过小师嫂。”
元青道长一听,全身一震,他想起来了,就是这姑娘让自家的亲亲弟子扔下他回去成亲的。最后他不但得乖乖放人不说,还帮她开了筋煅了骨。想到开筋煅骨,元青道长便开口问道:“禧儿家的,你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钱碧清满头黑线的看着元青道长。因为他嘴里叼着浮尘,因此说话时浮尘的尾端一飘一飘的,煞是好看。店里的众人都被这老头的样子,弄得爆笑而出。钱碧清心道原来见这位名义上的师父时,表现除了有点脱线以外,还挺正常的啊。为何现在反而变得这么的不靠谱了?
而那位小道士则面不改色的对元青道:“师父,如今是在外面呢。这些话等吃了饭再说吧。还有,你手上那个假乞丐已经逃了。”
元青回过神来,一看自己左手原本抓着的人真的已经逃了,便有些跳脚的对那小道士吼道:“泉儿,你怎么不帮为师好好看着呢。他那么可怜,为师还想请他喝一顿羊汤呢。”
那位小道士默默收起了手中匕首,说道:“那是个假乞丐。师父你被他骗了。而且,咱们身上没有能够喝羊汤的银子了,都被你施舍光了。”
元青道长一滞,又吼道:“银子怕什么,大不了卖几件东西……”
“师父您的身上就只剩那一身道袍了。”小道士冷声打断了他。
元青道长张着嘴巴,无言以对了。
钱碧清看了一眼小道士那一张能够将人冻死的冰块脸,又看了一眼满含疑惑目光,尚未将浮尘从嘴里摘下的元青道长,忍住笑说道:“师父,师弟,你们如果饿了的话,不如随我去醉月楼吃点好的吧。你们这么远过来,是要找安禧哥的吗?”
元青道长这次终于拿下了浮尘,轻轻一挥十分有高人气质的立在那儿,俯视着钱碧清说道:“对。我这一次来,就是要将禧儿从你们身边带回去的。”中士士这。
钱碧清傻眼,话还未问出口,便听那小道士在一旁冷声说道:“回小师嫂,师父这次来是参加李老太爷的寿宴的。”
钱碧清笑了,急忙道:“既然如此,要不咱们就赶紧回府吧。”
小道士冰块脸依旧不变的回道:“师嫂如果方便的话,还是先让我跟师父在外面吃点东西吧。我们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钱碧清看着依旧一副高人范儿的元青道长,想着方才他还要拉着人家乞丐进来喝羊汤,再一次无语的满头黑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