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锄禾日当午第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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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田小午的希望也在一寸寸的流逝,三天了,已经是三天三夜了,她喊过呼救过等待过,除了偶尔在暗夜里徘徊闪过的野兽的绿色的眼睛,她没见过一个人影。

水已经快要喝完了,食物虽是尽量的节省也是所剩无几,田小午觉得或许真的是天要亡她,她不过是抗争无效罢了。

她几乎不对获救抱任何的希望,她现在充斥着干渴跟饥饿的身体里想的最多的便是自己将会怎样死去。

饿死?渴死?貌似都不是什么有趣的死法,甚至连死后的样子也是瘦骨伶仃不会好看,还是把背包里所有的储备应急药品一口气吞下去把自己毒死?先不说能不能真的毒死,即使能,田小午也没有那自杀的勇气。

田小午能做的除了毫无头绪的等待,便是无法控制的胡思乱想,再者,便只有沉睡,她甚至期盼着这么一觉睡过去便当真不用再醒来,不用再承受这般的苦楚!

在田小午已经彻底的快要由失望变成绝望的时候,终归天无绝人之路,那个寂静了四天的洞口,终于出现了那日思夜盼的属于她的最美丽的惊喜。

一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同志们,某遥第一天便加更了,

木有办法啊,某遥还是一如继往的勤快啊!!

美丽的惊喜来了——

敬请期待!

当然,坑也是某遥挖的,敢骂我坑爹?死丫头你还会有好果子吃??

3、第一次亲密接触

在田小午已经彻底的快要由失望变成绝望的时候,终归天无绝人之路,那个寂静了四天的洞口,终于出现了那日思夜盼的最美丽的惊喜。

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对于与死亡亲密接触过的此刻田小午而言,无异于是圣母玛利亚或是佛祖的驾到亲临。

她努力的支撑着上半身,艰难的爬起来,对着那个出现在洞口的她几度以为是幻觉的男子,伸出了手,沙哑的喊着:“救命——,救我——”

锄头第一次见到的田小午就是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他那日一早上山,想看看他几日前精心设计的捕兽陷阱可有收获,运气不错,几处小的套子跟夹子都扑捉到了小的猎物,收获颇丰,最后才来到那个费了最多的心思挖下的坑洞前,远远的便看到难陷阱被踩踏下陷的痕迹,心中一喜,以为此次定然有大型猎物落网了,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去探头查看,到底是何物如此倒霉时,却惊讶的发现了一个辨不清样貌的会发声的“怪物”!

锄头当下被吓了一跳,听到那怪物的发出的求救声,又仔细壮着胆子辨认了一番,才发现这怪物原来是个蓬头垢面的人,听声音,还是个女子,只是那身染血的怪异的衣服跟蓬乱的头发,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联想到是个女人。

锄头大吃一惊,这深山老林的捕兽陷阱里怎么来的女人?

当下也没工夫细想,锄头见那女人灰头土脸气若游丝的样子,赶忙解下腰上随身的绳子,抖开来将一头的绳头给丢了下去,边对田小午喊道:“你抓住,抓紧了,我拉你上来。”

田小午见到那丢下来的绳子,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卯足了劲挪蹭了一下,将那绳子抓在了手里。

可惜全身几乎没有任何的力气,锄头在上面拉了几次,田小午都抓不住。

无奈之下,田小午只好将那绳子捆在自己腋下,强自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扶着洞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尽量减轻上边那男人的负担,示意他将自己给拉上去。

锄头见下面那个看不出人样的女人那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心中焦急也不敢拖延,便使足了力气拉着绳子将下面的人给拉了上来。

田小午被一股大力拉扯着,而后,便感觉到了一只有力的粗糙的手一把抓住了自己扬起的手臂,猛地一使力将自己给拽了上去,而后,这番折腾下,苦撑几日的田小午一阵头昏目眩,觉得耳朵“嗡”的一声轰鸣,顿时几乎听不清楚任何的声音,眼前也瞬间的黑了下来,身体像是被抽取了气力一般,不受控制的慢慢的失去了意识,只隐隐的听见,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自己耳边焦灼的呼唤着,“姑娘,姑娘——”

锄头手足无措的看着这个晕倒在自己怀里的女子,这女子头发披散,灰头土脸的看不清楚摸样,而且她竟然没有穿女子们的裙裾,而是只着了黑漆漆的怪异的长裤,上身的衣袍短襦也是无比的奇特,那脚上的鞋子更是奇奇怪怪,锄头几乎从未见过,心中的疑惑更甚。

不过锄头当下来不及考虑太多,看到她满脸虚汗淋漓不醒人事的模样,赶紧解下怀里的水囊,往这女子的嘴里灌了几口水,又沾了些水拍打在她的面上,一边轻声的唤着她。

田小午本也没有什么致命内伤,不过是饥渴难熬了几日,身体发虚,刚刚又经过那一番的折腾,体力不支,一时低血糖昏倒了而已,如今被强灌了几口水,又靠在锄头怀里缓和了一阵,感觉到面上的清凉,便悠悠转醒了过来。

恍惚间睁开眼睛,定神良久才看清了半抱着自己的救命恩人。

此人古铜色微黑的皮肤,五官周正,浓眉大眼,鼻梁挺翘,嘴唇略厚,目光炯炯,带着一股子憨实淳朴劲,细细看来,倒是个相貌堂堂的英俊儿郎,只是,让田小午忍不住要再一次晕过去的不是他的相貌,而是他的装扮,他竟是一头长发,且如古人一般的用布条高高束在头顶,身上是猎户般的赤膊大襟圆领短褂,青布衫裤,足着草制的靸鞋。

田小午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果真没有看错,束发布衫,短褂草鞋,这身装束绝对不是现代人该有的样子,心中几乎是肯定了自己所做的那最坏的猜测。

“姑娘,你可有好些?”见田小午醒来那般定定的看着自己,锄头一阵脸红羞赧,赶忙将怀里的女子放到地上,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单手扶稳了她的身子。

田小午当下也顾不得道谢,只是如同石化了一般不可置信的盯着看了半响,才迟疑的说:“敢问,嗯,嗯,那个,兄台,这里是何处?”

“这里,是大旺山啊,只是,姑娘为何只身一人到此?还,深陷险境?”

“大旺山?哪里?再冒昧问一句,如今是何年月了?我在那陷阱里昏迷了几日,已是糊涂了。”田小午谨慎的问。

“今日已是嘉和六年五月初六,这大旺山是在清河县这旺子村后面,姑娘看来伤得很重,可否告知伤及何处?”

“别处倒是无甚大碍,只是这条腿伤得有些严重些。”田小午听了这话,心中苦笑连连,她从没听过这个年号,且自己的时代意识初秋,怎么都不可能时夏初时节,她好半天才从这震惊中回过神了,学着这男子的用词,尽量咬文嚼字的说。

纵然是千万般的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已是摆在眼前,这是个对她而言从未听过的时空,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毫无原因的时空转移了,应该说当真是穿越了,还穿越的如此凄惨。

“姑娘莫怪我唐突,我自小在这山上长大,认识些药草也略通些医理,姑娘若是信得过,便让我瞧一眼,或许看的出个因由,只是,要挽起姑娘的裤脚,这……”锄头有些为难的说。

“无妨,让您费心了。”田小午自是没这么严防的男女授受不亲的意识,且腿上的伤也是拖不得了,说着便挽起运动裤的裤脚,脱下鞋袜,露出了雪白的小腿跟裸足。

锄头一见,脸上当下便红的跟火炭似地,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踌躇半响,才扭过头来,似是鼓足了勇气般,伸出手握住了田小午的小巧的玉足,手更是烫的吓人,握着田小午的脚腕还微微有些发抖。

田小午从不觉的这脚给一个男子看了会是怎么严重的事情,见对面的男子那般羞赧珍视的样子,心中竟是莫名的升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仿若是对那现代司空见惯的那随处可见的大街上当众的亲吻搂抱的汗颜。

锄头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强压住那砰砰乱跳的心,目不斜视的专心为田小午看起脚来。

虽是轻轻的拿捏,可毕竟是受伤时日已久,田小午努力的咬紧了嘴唇,还是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啊——嘶——,嗯——”

不知为何,锄头听到这叫声脸不由自主的更是火烧一般,头上也渗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真是锄几亩地都没这般的狼狈过。

他在田小午的痛呼中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捏下去了,只得深深的咽了几口唾沫,擦了擦汗珠,慢慢的静下心来更为放轻了力道的揉捏下去。

“这脚裸是无甚大碍,只是脱臼了,我帮你接回便是,不过这小腿怕是伤到了骨头,幸好没断,只是也是拖的太久了些,可能有些难好,伤筋动骨一百天,怎么都要好好将养些时日才能下床走路了,你,忍着点!”

说完田小午便感觉到脚裸上瞬间传来一股子骨头断裂般的巨痛,当下冷汗直冒,不由得隐忍不住,大叫出声,连眼泪都淌出来了。

“啊——,疼——,嘶——”

那钻心的疼痛过后,脚裸处一阵火烫,竟是舒适了很多,只是那被为了接脚裸而大力捏过的小腿,却更是疼的一阵阵的抽搐。

田小午大口的大口的喘着气,觉得自己浑身都被那疼出来的汗水浸透了,她没有镜子,看不见自己的脸,可她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是怎样的面无血色的惨白。

锄头也比她好过不了多少,他接过无数的脱臼脚裸,从来没有这一次这么艰难过,一场下来,竟然大汗淋漓,仿若干了一场多辛苦的农活一般,不知是累的还是紧张的,他边擦着自己留下来得汗水,边气喘如牛。

原来,这女人的脚裸是这般难伺候的,锄头,以前除了村里那些黄毛小丫头还没给女人接过骨,第一次便遇上了这般棘手的活,当下心中叫苦不已,心想着,以后可绝对不能接这等活计。

不过,女子的脚本是极私密之处,不到万不得已也是绝对不会轻易示人的,想来除了眼前这怪异的女子,也不会有人如此毫不忸怩的把脚这般袒露给自己,还如此,这般的孤男寡女在大山里亲密接触,思及此处,锄头竟又一次脸红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女子的脚在古代是很重要的部位,甚至不亚于胸部,

锄头的反应合情合理,当然,俺家小午的落落大方,也无可厚非,

毕竟是现代人,没那么容易就带上那紧箍咒!

撒花啊,留言啊,收藏啊,不要客气,用力的来吧!!

4、挖坑挖回个假妹妹

田小午又接过锄头的水囊大口大口的满灌了几口水,又吃下了小心节省的半块巧克力,这才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貌似又活了过来。

田小午问清了这救他的男子叫锄头,是这山下这旺子村人事,也七拐八绕的打探出了这男子的一些情况,到也更觉得这锄头老实可靠,心中庆幸自己是遇见了好人了,如若这番遇到的是个二流子或是土匪流氓,现在的自己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凄惨的状况。

田小午自然是跟这锄头解释不清楚自己的身世来历,只是含糊其辞的说自己父母双亡,自己孤身一人去投奔亲朋,岂止,早已人去楼空,投亲无门又无家可归,还在半路遇到了劫匪,虽然自己人是逃了出来,可辗转之间却误入了这不知名的深山老林,又仓皇中不幸掉入了这不知何人所设捕兽的陷阱,这才落到而今这步几乎饿死的田地!

锄头心眼老实,不但没有怀疑,还禁不住唏嘘不已,心中万分的同情这个可怜女子的坎坷身世。

只是,当锄头听到后面田小午对这挖陷阱之人的血泪控诉的时候,当下瞪大了眼睛,歉疚抓着头皮,愧疚万分的道:“姑娘,这,这坑是我挖的,你掉落的这陷阱是我设下的,本意是捕捉猎物,却,却没成想,猎物没捉到,倒是,困住了姑娘——,我,我——,我当真不是成心的。”

挖坑捕兽却捕获了个大姑娘,这是锄头当初无论如何都始料未及的。

“什么?这挖坑之人是你?”田小午在那坑里曾不止一边的诅咒那挖陷阱的罪魁祸首,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原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己感激涕零了半日的“恩公”竟是那该挨千刀受万剐的!

“这,这,确实是我,我,我当真不知道捕获的会是姑娘,我——,这——,锄头虽是无心,却如此带累了姑娘,几乎送了姑娘性命,这该如何是好!”

田小午无力的看着这个自责不已的男子,他本就是无心之失,事到如今,自己也捡回了命,还是这男子救自己出了这陷阱,虽是他挖的坑,也是他救自己出的坑,自己再怎么愤慨,还能当真把他也推到坑里饿个四天不成?杀人不过头点地,况且目前自己还是有求于人,面上终归不好太过计较。且追本朔源,怪的还是老天开的这个让她露个营都莫名其妙时空转移的玩笑,这挖坑的人不过是助纣为孽让自己多吃了几天苦头而已,却不是那罪魁祸首,而且,其实即使不掉进这坑里饿着几天,自己而今也未必好的了多少,说不定早就葬身兽腹,甚至迷路饿死在这荒山野林也未可知。

不过,词恩要还,此仇也要报,有仇不报非君子嘛,女子便更是要报的还本加利才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田小午心中暗暗记下了,挖坑的,咱们秋后算账!

田小午虽是咬牙切齿,可终归也不过是心里文章,只是那局促不安的站在对面的锄头不知为何却觉得后背一阵阴风,汗毛都竖了起来!

“算了,你也不是有意为之,不过,我这祸事既然与你脱不了干系,如今我浑身是伤行动不便,你若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的将我丢弃在这里,我必死无疑,你这罪魁祸首又于心何忍?你最起码,要对我负责到底,先带我出这深山,找个地方给我养伤才是。”田小午决定要软硬兼施,对这个仇人加恩人一赖到底了。

锄头道是不知道这女子心中的弯弯绕绕,他本就觉得自己难辞其咎,虽是无心却是差点害了人家姑娘的性命,觉得即使人家要求自己赔偿也无可厚非,不过自己穷的一清二白,也确实赔不起,正在纠结自责,如今却听闻这姑娘只是让自己带她下山,找地方安顿了养伤,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且也是自己该做的,当下便仗义的说:“自然应该,姑娘如今有伤在身,腿脚不便,又无家可归,就依姑娘所言,锄头自会背姑娘下山,且姑娘若不嫌弃,不如先去我家住几日养好身子,再做打算。”

田小午见锄头回答的这般干脆除了感激不尽还对自己的小心思有了几分惭愧,虽她编出这么一番坎坷的身世,本就是为了让这叫锄头的男子心软,暂行收留一下自己,但见这锄头毫不怀疑且那么为自己难过,还当真这般为自己打算,心中未免有些感动,还多少有些对自己这般隐瞒欺骗这老实人的愧疚。

“只是……”锄头略有些为难的挠着头皮,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大哥但说无妨,若要为难,小午——也不好强人所难,到还不如在这大山里自生自灭的好——,虽然,小午是因掉进大哥的陷阱里才落到此番天地,但,小午怎能当真怪恩公——”田小午见锄头面露难色,心中实在是怕他当真对自己置之不理,只得又给他带上了这“恩公”的大帽子,泫然欲泣般的道故作推脱道,虽有故意动之以情之意,不过因为本来就是落魄至极,这面上也有几分凄然之色,倒也不用伪装。

“别,别,姑娘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我是粗人,不会讲话,姑娘别哭啊——”锄头一见田小午听了自己的话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不由的自责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吃着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所以,所以,不瞒姑娘,因为家里穷的叮当响,锄头我至今也没讨到媳妇,还是光棍一条,姑娘,一个未婚女子,去这般住在我那里,孤男寡女的,我倒是无妨,只是怕坏了姑娘的名节,锄头不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那,恩公的意思是……”田小午的心一下子紧张起来,他前前后后说了这么多,又是他至今未娶,又是什么孤男寡女的,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虽是见不得人,但毕竟他知道自己是个云英未嫁的女子,莫非,是对自己怀了那般的心思?田小午的心当下提了起来。

“姑娘也别恩公恩公的叫,我,呵呵,举手之劳,任谁见了都会出手相救的,况且,这,本就是我挖的陷阱带累了姑娘,姑娘还这般以德报怨的,真是折杀锄头了,听姑娘刚刚说自己年方十八,我虚长了姑娘一岁,姓铁,村里人都叫我的锄头,不若姑娘就叫锄头大哥好了,为了避嫌,此番带你去我家休养,对外就说,你是我去世的娘亲那边的亲戚,就说是,嗯,就说是我姨娘家的远方表妹,我娘倒是真有个失散的妹妹,当年我外婆逃荒时实在养活不了便将她送了人了,我娘在世时没少念叨,这事村子里的好些人都知道,如此这般说法,大家也自然都信服,你是我的表妹,如今投奔我住来我家,闲言碎语也少了些,省得那些个三姑六婆的在背后乱嚼舌根,且姑娘你丢失了路引文牒,以后伤好了要上路起程终归是个麻烦,如此做法,到时候跟里长说说,还可以入了我这边的户籍,以后也省得些不必要的麻烦,就不知道,姑娘意下如何,只是,呵呵,只是,看姑娘谈吐不俗,怕这般委屈了姑娘。”

田小午听了锄头的话,心中百味杂陈羞愧难当,自己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习惯了那钢筋水泥森林里时刻潜伏明目张胆的尔虞我诈,竟然,不相信这人性本善的古语名言,这锄头这般的淳朴厚道,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竟然还抱着那龌龊的心思揣度人家,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了!

幸好自己一脸的土灰,这锄头看不出自己的面色,不然肯定是一阵红一阵白的,自己把自己给臊的!

“小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当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才碰到恩公这般好人,恩公说笑了,小午也是贫苦人家出生,谈何谈吐?能认得恩公为兄,是小午前世修来的造化,求之不得,小午怎会委屈?就依恩公所言,这大恩大德,小午感恩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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