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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第19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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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恐怕又不安宁了。”路夏和旁边一个留着浓密胡子的男人说:“你还喝吗?我想先回去了。”

“啊,好……”那个人站了起来,脚步也有点打晃:“我明天还有事情,也正好回去。和王说一声吧……”

路夏看了一眼那个方向,转过头来:“我看不必了,王兄的心思根本早不在宴会上了。”

那个人呵呵笑了两声:“说得也是。那咱们一起回去吧。”

他指着我说:“你……也早些回去吧,今天宫里可不太平啊。”

那个男人拉了他一把:“您喝醉啦,说什么醉话呢。”然后吩咐我:“你退下吧。”

路夏和那个男人互相扶着去了。看得出他们交情不一样。

他刚才那几句话,是无意的,还是意有所指?

如果他话中有话,那又是说给谁听得?

这周围除了那个扶他走的大胡子没有别人了,难道,是说给……我?

他能认出我来吗?

亚尔安又重新坐下自顾自的取乐,那些宫人已经把凯罗尔带走了。如果曼菲要救她,那么现在是最好时机。再晚的话,宴会结束,亚尔安回去……凯罗尔立刻就要遭遇危机。

我有些迷惘,怔怔的蜷坐在那里有点出神,直到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抬头看到的是戴着面纱的乔安娜。她有双漂亮的眼睛,眼珠是褐色的:“喂,你发什么呆。”

我问她:“什么事?”

“跟我来。”她压低声音:“你别给我找麻烦知道吗?好好干,赏钱少不了你的。”

我有些茫然的站起身跟她走,没走几步我就反应过来了。

咦?我今晚的面子这么大?刚给王子陪过酒,又要去给亚尔安王陪酒?

越走越近……不会错了。

我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倒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多危险,只是觉得很荒唐好笑。

近看亚尔安王穿着一件颜色有点过于艳丽的衣裳,体格也称得上精壮,脸型偏瘦,他和路夏两个人长得一点也不像。五官也算端正,肤色不深,就是一双眼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j佞邪气,手上戴着闪闪发亮的宝石指环和重质的金圈,尽管如此,他整个人并没有多重的望着威严和气度。

“乔安娜,美人儿,快过来……”

这声音听得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家华一手抱住乔安娜,还不忘问我:“这个是谁啊?”

我低声说:“我叫莱娜,是第一次进宫来献舞。”

“啊,一定也是个美人儿了,”他招手:“过来让我看看。”

我走近他身旁,委屈自己再跪坐下。话说以前看那些女奴舞娘跪的那么顺溜,可是自己的腿一弯,心里的滋味可真不怎么样。

亚尔安伸手来掀我的面纱,我很技巧的侧身去取酒樽躲了过去,轻声说:“光跳舞喝酒也没有什么新意趣,我听来一个谜语,王要不要猜一猜?”

他眯起眼:“哦,什么谜语?说来听听?”

我轻声说:“有个动物,它早上是用四条腿走路,中午是用两条腿走路,晚上用三条腿走路。请问王,这是什么动物?”

这个谜语,这个时代还没有人知道。

这是有名的斯芬克斯谜语啊,据说难倒了许多人。才不出谜的人,都要成为斯芬克斯的食物。

亚尔安明显是转不过这根弦来的,想了一会儿就说:“不想了,这什么鬼谜语,谁见过这种奇怪的动物啊。”

我轻声笑:“这种动物么?王是见过的,而且,经常见到。”

“哦?”他逼近我的脸:

“到底是什么?”

我说:“您猜不出来,罚您多喝一杯酒,我再告诉您谜底。”

他把酒接过去一仰而尽,还不忘色眯眯的来了句:“美人斟得酒,果然特别好喝。”

乔安娜有点不安,有点不悦,虽然声音还很柔媚,但是看我的眼神却有点阴戾:“莱娜,你别惹王不高兴。”

“哪里哪里,我很高兴啊!”他说:“又会跳舞,又会说谜语,这么可意的美人儿可不是天天都有啊。”

我低声笑:“是啊。这个谜语,叫个叫做斯芬克斯的谜语。答不上来的人,要被斯芬克斯吃掉啊。”

亚尔安凑近我的脸,酒气熏的人难过。他说:“哈哈,那我答不上来你的谜语,是不是要被你吃掉啊?”

我摇摇头:“这个么,王这么厉害的人物,我可不是很有胃口。”

乔安娜瞪我一眼,又说又笑得吸引亚尔安王的注意力。

“莱娜,你去让人拿些橄榄来!”她毫不客气地支使我。

我笑笑,恭顺的躬着身退开。

亚尔安还惦记着谜底:“喂,回来告诉我那是个什么动物。”

等我走回伊莫顿身边,他整脸色铁青的瞪着亚尔安的方向,看样子很想操起拳头揍他一顿。

“他没怎么你吧?”

我说:“快走快走。”他没多问就拉着我沿着靠墙的帘幕的阴影腿走,我握着他的手低声笑:“你应该问我有没有怎么他。”

“嗯?”

我说:“你给我那药,下在酒里喝下去,得多久才发作?”

“你给他下药了?哪一种?”

“迷|药啊。”我说:“就算等下他回寝宫去,也不能对凯罗尔怎么样了……”我把那个倒空了半边的铜球拿出来。

伊莫顿接过去只看了一眼:“你下的是毒药,不是迷|药!”

“什么?”

我郁闷了:“你不是说左边是迷|药?”

我们脚下加快朝外跑,这条长廊上没有卫兵,我们一闪一绕,前面是一片花园,夜风吹来一丝丝花叶草丛的气息。

“你……”伊莫顿叹了一声:“是我的过错,没和你说清楚。有花纹的这面不是正面,所以……你以为的左边其实是右边……你应该想拿是迷|药,但是,取成了毒药了。”

身后不远的宫殿里传来惊呼声。

好了,现在已经不需要答案了,必定是发作了。

可怜的亚尔安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也挺想告诉你那谜底的,但是现在你……是永远也听不到了。

97

这算不算弄巧成拙?

亚尔安王被刺,宫里顿时大戒严开始搜捕刺客。我们躲在花园的角落里,一是倒是没有被搜到。

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曼菲士他们如果也还潜在宫中,那这一下恐怕也遇到麻烦了。

又一拨巡查的人过去,我低声问伊莫顿:“你怕不怕?”

“不。”他问:“你呢。”

“有你在,我怕什么。”

他轻声笑。

我靠着他的肩膀,两个人坐在浓密的灌木丛里,头顶上的夜幕中有无数星子,星光明亮晴朗。

“喂,外面的人在拼命搜寻我这个女刺客呢,说起来我真冤枉啊……”

“他的确命丧你手,也不算冤枉了。”

我低声问:“你会看星象?”

“懂得一点点?”

我笑:“太谦虚啦,你能看出凯罗尔这个大变数,很了不起。哎,教教我怎么看?”

“这个么……一天可学不会啊。我从很小的时候,父亲就抱着我辨认星子的方位和名称,告诉我什么样的月色,云朵,可以看出明天甚至往后好些日子的天气,他告诉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星……”

我听得悠然出神,几乎忘了身处何地。他讲了一会儿,忽然噤声。

我也听到了有人走过来了。

但是,听起来不像是那些卫兵们。他们已经从我们跟前过了好几拨,走路都非常急促沉重。这又来的人步子也很急,但是动静却很轻。

“陛下,再向东去,应该有一处侧门,我们试试可不可以从那里脱身……”

我真不知道是惊是喜,居然是乌纳斯的声音。

他们也躲到这边来了?

我身体一动,身边的灌木跟着簌簌的响了一声。顿时来人戒备的停下了步子。

我低声说:“不用怕,是我。”

我听见曼菲士吃惊的声音:“是……是姐姐?”

我无奈的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可不就是我嘛。”

他们一行是五个人,除了曼菲士和乌纳斯还有三个侍卫。我问:“你就带这么几个人进来的?其他人呢?”

“其他人在外面接应。”他忽然恍悟过来:“那些亚述卫兵在搜索杀亚述王的刺客……姐姐,难道是你……”

“啊,这个,回头再说吧。”我可真难以解释,太丢人了。这其实不是有计划地谋刺,而是……误杀……实在是太乌龙了,让我怎么跟他解释呢:“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我看看他们几个人:“凯罗尔呢?你没有救她吗?”

“再说吧。”曼菲士一把拉住我:“这里危险,我们快走。”

“等等,伊莫顿和我一起的……”

曼菲士不悦的抿了一下嘴:“好了,快走吧。”

可惜好运气这次没有降临,我们刚刚穿过花园,就听到不远处一声惊呼:“站住!你们是哪个小队的?”

糟了!

我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我和曼菲士两个人可不能都被亚述人逮着,不然我们被人一锅烩了,那埃及可怎么办?群龙无首?那还不天下大乱呀!

而曼菲士他们身上明明还穿着亚述兵的衣服,我马上说:“抓住我!”

“什么?”

乌纳斯的反应比曼菲士快多了,一把扭住我的胳膊,用十分地道的亚述话朝那边说了一声:“我们抓住女刺客了。”

那人道:“是么?”领着身后几人快步跑了过来。

曼菲士这会儿也已经反应过来了。我瞅到他暗中拔剑的动作。这家伙应变也不慢啊。

那个举着火把的小队长之流的人物,刚说了句:“这……”

曼菲士和伊莫顿他们几个已经趁这机会纷纷出手,那些亚述兵连个声都没吭出来就都被放倒了。唉,谁说游戏对生活没帮助?以前曼菲士搞练兵游戏,我跟他讲过“斩首”“割喉”“闪电战”的简单概念,这孩子领会贯彻的很好嘛。

唔,小曼手下这些侍卫锻炼的不赖,有点特种部队那架势了。

“西奴耶他们不知道能不能得到城内消息……凯罗尔没有救出来,那么引水的计划恐怕……”如果只有我们逃了,那凯罗尔岂不是要被一起灌成汤老鼠了?

“管不了这个多,姐姐你先离开这里!”

我哑然,我们本来就是来救她的呀。

可是现在人没救成,却……

侧门已经关了,但是侧门这里的宫墙是比别处要矮的。几个人一个叠一个的,在暗处翻墙逃出了王宫。乌纳斯和伊莫顿两个人比旁人要熟的多,最后翻出来的是他们两个。

内城也已经戒严了,情形并不比宫内好到哪里去。想必从这里到外城一定是阻碍重重。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说:“先这个地方藏身……到天明如果我们还出不去的话,我想西奴耶也不会冒然的引水灌城的。”

不过现在藏到哪里去呢?

我略一犹豫,内城住的都是亚述的达官显贵……他们的府中如果藏我们几个人,应该不显眼,只是这地方我们并不熟悉……

我们隐在黑暗中,曼菲士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指着街那边的一栋宅第说:“我们去那里暂避一下。”

我把身上那累赘的纱带什么的系成结,首饰解了下来省得发出响动,又方便行动。一行人遮遮掩掩的来到那宅子的墙下,照刚才那办法又翻进墙里。

不知道曼菲士他们是因为什么原因没把凯罗尔带出来的。不过,就算带出来了,这样翻墙上房的,凯罗尔没练过肯定也办不到,带着她也只会是拖累而已。我倒还好,虽然没专门练过这一套,但是毕竟身手灵敏,曼菲士这几个侍卫的剑术恐怕还不及我精妙。

我跳下墙头的时候伊莫顿在底下接住我,他双臂坚实有力,抱住了我轻轻放在底下。曼菲士在一旁冷冷的瞪他,但是这种时候他也没心思再和伊莫顿吃醋吵架,一招手说:“这边来。”

这宅子不小,恐怕住的一定是一位亚述城里显贵的人物,但是奇怪的是奴隶好像却不太多,主人住的屋子后面离的远远的才有奴仆的住处,而且住处并不大。我们藏进一间仓库。轮流安排两个人在外把风,其他人抓紧时间休整歇息。

“这是什么人的地方?”

“不清楚,先藏着再说。”曼菲士说:“现在离天亮也没有多久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姐姐,我走时吩咐过西奴耶,无论天亮时我有没有回去,都要他按计划行事……”

我啊了一声:“什么?你……你怎么这样决断?”

“反正城又不会一时就垮。就算跨,以我的身手也绝不会不能脱身。可是我没想到姐姐你也……”

“不是我的问题,你,你也太胡来了。”我又想起来:“凯罗尔呢?你没有见到她么?是不是看守太紧所以不能救她出来?”

曼菲士说:“不要提她了。”

我意外:“他怎么了?”

“她实在太不懂事……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我无奈了:“教训她什么时候都可以的,但是现在情形不同。她在宫中不知道会被如何对待,亚述人一定会怀疑她与刺客是一伙……”实际上,也算是一伙吧:“她可能有生命危险。说起来,事情也真是不巧,你知道么,我原来是想把亚尔安迷倒让他今晚不能够对凯罗尔有什么非礼之举,可是没想到……”我把那个铜球的事说了:“真是意外……本来如果迷|药下成了,那么救人应该是很有把握的事情。”

曼菲士说:“可是姐姐也没有做错啊,你还说我冒险,你这样进亚述王宫来难道不冒险吗?能杀了亚尔安王也不是坏事。此人野心勃勃,今日不除掉他,将来定会有一日和他在战场上相见。”

我叹了口气:“都乱了套了。”

外面放风的人机警的说:“似乎有人出来了。”

曼菲士说:“乌纳斯,你去探一探这里主人的情形,记得千万小心别暴露行迹。”

乌纳斯答应一声,身影无声的迅捷的没入了黑暗之中。

没过多时他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让我又小小的意外了下。

这家主人,竟然是我们认识的。

路夏。

98

我有种怪异的感觉。我们居然躲到了他家中来了。

这算什么?有缘?

就算有,那肯定也是孽缘。

“我听到他和人说了几句话,那人是他急着请来的,好像是一位将军……我看不清来人的脸,不过他身上杀伐之气很重,应该是个厉害的武将。”乌纳斯尽力回想:“我没敢靠太近,所以听的不太清楚。”乌纳斯有些歉然的说:“要不还能知道更多情况。”

“不要紧,安全第一。”我说:“他这个时候要做什么,其实我想得出来。”

我顿了一下,目光和伊莫顿的遇在一起:“旧的去了,新的来了。他要急着去抢亚尔安留下的位子。所以我说,现在城中第一要紧的事情反而不是搜捕刺客,而是有资格问鼎王位的人互相之间的搏杀。对于他们来说,这才是当先的第一要务,至于刺客……呵呵,说不定许多人反而要感谢我们替他们扫除了障碍呢。”

那个路夏,在宫中的时候,大概已经认出来我了。就算没有认出,也一定觉得我有不妥,再加上凯罗尔的愚蠢表现,一定也给了他很多可供猜测的线索。那些听起来模棱两可的话,还有,他之所以提前离席匆匆而去,只怕是预料到会有什么变数,脱身走了一是为了避嫌,二是,如果真的有变,那么身在局外,无论是调派人手还是布置安排都可以从从容容的办好。

这个路夏,真是不简单啊……

“姐姐说的对。”曼菲士点头说:“我们商量一下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安全的快些脱身。”

我点了点头,低声说:“办法……倒是有一个,只是有些冒险。”

“什么办法?”

我说:“我去见见这位路夏王子,和他谈谈,请他送我们出城。”

“什么?”

“姐姐你说什么呢!”

伊莫顿和曼菲士的反应不同,我只是理了一下头巾:“没关系的,就算他不答应,大不了把他也做掉好了。”

“姐姐,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说不上来,但是路夏不会杀我,我的直觉这么告诉我的。

就算他想杀我,也得问问我手上的小金答应不答应啊。

“不行,姐姐!不要去!”

“乖,没事的。”我说:“相信我,我什么干过冒险的事了?”

他嘟囔了一声:“那我和你一起去!”

“可别。”我赶忙打消他的念头。鸡蛋不能都放在一只篮子里,这可是个常识性问题。伊莫顿站起来:“我陪你去吧。”

我说:“也好。”

乌纳斯也站了起来:“我来带路吧。”

“不用,你歇一会儿养养体力。”我说:“这里就这么一点屋子,好找的很。”

我和伊莫顿走在黑暗中,天快要亮了。

虽然两个人步子都轻,几乎听不到任何走路的声响,可是心里知道对方就在身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踏实。今冬这样一直向前走,走到哪里都不害怕。

那间屋子很好辨认,有一个小小的低矮的露台,可以一眼看出与别的屋子不同。

我们站的很近,但是屋里的人说话声音仍然很小,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的样子,有人从屋里出来,路夏送了出来,这次说话的声音听的清晰了些,他说的是:“一切就托付给你了。”

其实,如果路夏想继任王位,那是比较顺理成章的事。因为亚尔安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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