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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第1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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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在床上,迷迷糊糊地像是醒着,又像是睡着了。

人总是这样,在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之后才后悔莫及。

我平时并不觉得法老像我的父亲,只当他是个便宜老爹而已……

可是为什么现在我这么难过?

我揪着自己的胸口,觉得那里隐隐的疼,很凉很空。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女儿……

我后悔,悔恨,愤恨,悲伤……

小金从枕边蜿蜒的游过来,在我颊边缓缓游移,似乎是在无言的安慰着我。

我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觉得头嗡嗡的难过,仿佛夜里被人拿大锤子狠狠敲砸了一番,两眼也涩的难受,枕头上潮潮的一大块。

我夜里哭过了?我不记得了。

亚莉拿了素纱的衣裳来给我换,梳妆的时候也只研了一点粉给我涂上,其他的妆饰都收了起来。

“对了,公主,塔莎一早来了,似乎有事要禀告公主。”

我站了起来,“好,传她进来。”

塔莎这时来,难道是答依俐又折腾什么是非了?

这个女人……

我看看自己的指甲。

我第一次,这么想杀一个人。

像安苏娜那种痛快的死法,她想也不要想。

我要让她后悔自己生到这世上,后悔来到埃及,后悔她一切的所作所为!

49

“公主。”她跪下行礼。

我点头说:“免礼,起来说话吧。是不是答依俐王妃……”

“是,公主料的不错,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说待王的葬礼一过,所有王的女人就都要被送回国去,正在吵闹。”

亚莉走过来跪在我脚边,把染成桃色的指甲用臆羚毛皮一点点磨回本色。我说:“不必理会她,也绝不许旁人和她接近。”

“说到这个,今天一早就有努比亚人说送了东西来给王妃,我没有让他们见面。”

“做的很好塔莎,不必对她客气……”我看着淡红的指甲一点点变成透明的原色:“你去吧,尽管便宜行事,一切有我担待。”

“是,奴婢告退。”

亚莉问:“努比亚人一早就跑进宫来做什么?王去世的消息,应该没有传到努比亚国内才是,他们这会儿就过来意欲何为?”

“这个女人……”我冷冷地说,“她的心思简直路人皆知。努比亚还想有什么作为?曼菲士与西奴耶是早有防备的,他们想趁乱下手,那是痴心妄想。”

亚莉替我整好衣饰,俯身退至一旁。

我去神殿与僧侣们一起祈祷过,然后去查看丧礼的事宜安排,越是此时事多人杂,越要加强宫中的防备,国库的支出一下子增大,各种用品祭品也全要一一准备并过目。亚莉也很辛苦,许多事都是她在我一旁帮我。荷尔迪亚也来了,默不作声地接手了一部分工作。我并没有赶她走开。说到底,她只是暗恋小曼而已,从没有趁着在我身边近水楼台的便利去接近曼菲士——而且话说回来,她比曼菲士年长,相貌也不算美丽,她自己心中也明白曼菲士喜欢的女子不会是她这个样子的。

其实,倘若曼菲士喜欢她,倒也不错,伊姆霍德布老成持重,是父王原来的左膀右臂,可以预见,曼菲士成为新法老,他依旧会是掌舵的宰相。曼菲士娶他的女儿,怎么看也不是一桩坏事。他家并不是世袭贵族,除了伊姆霍德布,也没有别的势力人物,就算是坐大也不会成为中国常见的外戚之患。

但那些是不可能的,曼菲士对荷尔迪亚别说没有那个意思,你去问他荷尔迪亚是谁,他恐怕都得想一想才能回答你:哦,是宰相的女儿吧?似乎是我姐身边的女伴。

仅此而已。

我想荷尔迪亚自己也是很明白的,所以她从没有往曼菲士跟前凑过。

不是一路的人,硬凑合也没有用。

“公主,你放心,我知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在我面前跪下来这么说。

和明白人打交道还是比较省心的,我点点头。

可是接下去她又说:“曼菲士王子将来一定会和公主结婚,我会永远祝福公主,效忠公主的。”

我差点摔一个趔趄。

这件事怎么还在提起呢。

我和曼菲士是亲姐弟,我不可能和他结婚。

可是跟埃及人讲什么五代以内的近亲不许结婚,有用处吗?

这件事一时半会儿是讲不清的,而且现在也不是讲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点头说:“其实……是安苏娜的事,让我心里总有疙瘩,你喜欢曼菲士,也不是什么罪过,昨天是我太急了。”

她爬起来继续跟在我身后,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惆怅。

她喜欢曼菲士,这在现代也没有什么,何况只是暗恋。但是在千年前的埃及的王宫中,因为曼菲士的地位身份,因为我和曼菲士之间存在那可笑的姐弟成婚的可能性,所以她的暗恋就变成了一大罪过。

其实她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每一天似乎都是前一天的重复,曼菲士的脸颊瘦的都凹了下去,原来那种少年的青嫩几乎完全找不着了,我有时候看着他都觉得心惊。

这变化真的来得太快,一夜之间的成长,血淋淋的惨痛……

我总担心他心里憋着,闷着,反而不如他以前遇事都能发泄出来的好。可是他自己却说,没关系,姐姐,我没有事。

越是这样,我越是恨那个女人。

有的时候憎恨是一瞬间的事情,但是我缺失一天一天的伤痛叠加起来的,积在心头,越来越沉重的紧张和心悸压的我晚上总是从梦中惊醒。死亡的阴影像一片乌云罩在头顶,时时刻刻,如影随形。

这样不行,曼菲士可能会过劳死,我则会变成神经衰弱。

以前我当然不明白,那些古代的当权者为什么那么残忍嗜杀。可是从公主,到变成女王,一天一天,一点一点地明白,不明白,也会逼得明白。

就像曼菲士,从小就不知道遇到多少刺客来想要他的命,还包括以前服饰他的侍女,偷偷给他下毒,虽然是没有得手,可是这样一天天长大,再纯善温顺的孩子,也会慢慢变得心如铁石。况且,他受的教育就是,他是王子,将来的法老,他杀任何人都不是过错。

是的,我也是如此,我的手上也染着人血……

甚至包括伊莫顿的血。

亚莉在我旁边温柔的安慰,甚至在我睡不好的时候给我轻声哼歌。

一天再一天。我总觉得这七十天的丧期漫长的像一个世纪。但是真的,很快,在我还没有真的变成神经衰弱之前,法老要下葬了。

这样的日子当然不能不让答依俐出来活动,她毕竟是未亡人,就算我和曼菲士马上要把她密谋宰了,这种日子还是得让她出来。

好在她知趣,没在下葬典礼上折腾,可是从法老金字塔回来的时候,她的表情就明显不对头,像是在琢磨什么似的。我看了一眼亚莉,她马上机灵地去把西奴耶给叫来了。其实我手下也有人,但是我一直不愿意把自己的势力拿出来和曼菲士一起摆着。他毕竟是法老,我呢,我并没有要篡他位或是搞分裂的野心,所以我要做事还是一件都不瞒他,并且都用他的人手来做。

答依俐要是连回去这点路程都等不到,半路上我就让人收拾了她,回来就说是遇盗袭了,王妃不幸遇难,很方便省事。

但是答依俐没给我这个下手的机会,她一直站在人前,也没什么太出格的言行。一直到我们回到王宫,曼菲士要去预备明后天的登基的事情,我也要去忙活,没人理她的事儿,塔莎倒是没忘了她,要把她带去再“好好照看”起来,她一把推开塔莎,冲到了曼菲士面前。

“曼菲士!”

我已经走出一段路,回过头来看。

她正十分越礼地抓着曼菲士的手:“曼菲士,难道你对我就这么不管不问了吗?现在法老不在了,我……”

要不我说呢,曼菲士真是头小豹子脾气,二话没说一耳光就把她抽趴地下了。

这孩子,打女人也这么麻利……

虽然我也是女人……但是说实在的,他打这个女人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郁闷总憋心里也不好,打打人也算是发泄情绪了。

“你……”答依俐已经是第二次被曼菲士打了,就算她再是个傻子也该明白曼菲士从来,根本,一丁点儿也没有爱过她。

曼菲士慢慢悠悠的说:“王的女人都没有留在宫里,过了今天你就回努比亚去吧。”

我走过站在小曼身边,看着答依俐扭曲变了型都不能看的脸。

就算是她照着曼菲士说的乖乖回国,我也保证她一定会死在半路上。

答依俐坐在地下呆了一阵,自己站了起来。她的侍女都被看起来了,没有人过来扶她。

所有人都站在一边看着,她就看着曼菲士,什么也没说,转身走了。

曼菲士转过头来说:“姐姐,你累了么?”

我答非所问:“这个女人对你起了杀心了。”

曼菲士说:“我也是要杀她的。之所以等着,不过是要看看努比亚那些探子还能干些什么事出来。”

“这两天抓了他们不少人吧?”

“是啊,一个两个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往套子里钻。”曼菲士轻蔑地笑了笑,又微微俯下头来对我说:“姐姐你快去歇着吧,你累得都站不稳了。”

我只说:“你可别大意。”

50

我虽然离开了,但是心头一点也没有松下来。亚莉让我歇一会儿,我合衣靠在榻上,她拿着羽扇轻轻替我拨风扇凉。我的心总是悬在那里,答依俐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说不上来什么时候就会炸掉。

我不知道曼菲士的打算,我是想着如果能早些解决,还是不要再拖下去的好。

亚莉看我忽然翻身坐起来了,忙问:“公主,怎么了?”

我说:“我笨了。等能等出什么好结果来?上次等,等到父王中毒。这次再等,说不定出事的就变成小曼了。走,我不等了。”

我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亚莉绝对听明白我在说什么了。

我把衣服整了一下,亚莉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步辇传来了。

“去见王妃。”我说:“亚莉,把人手召起来,今天就痛快地把这个毒瘤拔了,还留着她做什么?看着碍眼。”

亚莉答应的干脆利索,步辇抬了起来,健奴们大踏步地朝前走。

半途上我们就遇到了塔莎,看她去的方向,应该是去见我的。

“公主。”

“怎么了?”我问。

她在路旁行礼:“正要去禀告公主,刚才王妃忽然厥了过去,我命人去请医官,可是回过来却发现王妃不再寝室中了,已经命令侍卫搜寻,我正要来禀告公主。”

我心里一沉,拍了一下步辇的花沿:“掉头,去曼菲士那里。”

这个女人如果要跑出宫去,那么方才回程途中有好多机会可以跑。她就是贪心不足,奢望绝对不可能属于她的东西,如果她现在是逃了,那么我倒觉得好办,她自己逃掉的,死在宫外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她真的会逃向宫外吗?

我不这么看。

她适才看曼菲士最后一眼,实在让我心惊。

虽然曼菲士绝不会被她蒙骗,可是也难说,谁知道她有什么诡计毒药?如果曼菲士一时大意呢?

步辇已经走的很快,我还是觉得太慢。不停地催促:“快些,再快些。”

宫奴们扛着步辇健步如飞,后面的宫女们已经跟不上,亚莉也被甩在身后。

忽然一个宫女满脸是血跌跌撞撞地从路旁闪了过来,伸着手张着口朝我们喊了一声什么,声音嘶哑变调,我根本听不清楚。那几个健奴立刻刹住了脚步,后面的侍卫赶上来将我围在了中央。

“怎么回事,去看看。”

有一个人答应着过去了,那个宫女生命并没有危险,只是身上好几处伤,脸上的血是因为碰伤了额头才淌了一脸。

周围也查看了,并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应该说,是根本就没有人。

“快走吧。”我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留两个人把这个宫女送到医官那儿去,再吩咐周围的侍卫过来将这里细细地搜一遍。”

说不准是外面的人潜入还是宫里的人伤了她。

我到曼菲士那里的时候他正在和西奴耶议事,我松了口气,“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反问我:“姐姐你怎么不去休息?”

“睡不着。而且答依俐跑了,现在没有找到,不知道是不是逃出宫了。我挂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不用担心,”他说,“我这里防备很严的。”

“可是……”

我的话被他打断:“好啦,姐姐你坐下歇歇吧,我们正在说事,姐姐正好也听一听。”

我只好点点头跟着一起坐下。

宫女们端茶点上来,一旁的宫奴挨样试尝过,然后小曼端了一盏热汤给我:“姐姐,你喝点东西。”

我的脸色有那么难看吗?我伸手摸摸脸,当然摸不出来自己脸色究竟怎么样,只是觉得知觉有些迟钝,又有些麻木。

忽然间手腕上的小金竖起头来,身躯一弹,像一道金色的闪电般射了出去。

我一惊回头,只看到小金狠狠地咬在一个侍卫的脖子上。

它不是不咬人的吗?

我第一瞬间是想到了这个,接着回过神来——小金对杀气这么敏感,那被咬的人一定有问题!是刺客?有几名?我想要找件武器……才刚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忽然腰间觉得一阵寒意,我本能的一缩,只觉得腰后面一道冰凉的什么东西掠了过去,接着就是火辣辣的疼痛。

我一回眸间看到的,是一双被嫉妒、绝望、仇恨……烧红煎沸了的眼睛,那样的恶毒与憎恶,不甘和杀气……

答依俐……

她怎么混进宫女队伍里的?

“我杀了你!”

椅子被撞翻了,她也被绊了一下,还追着想要再扎我一刀。西奴耶一脚踢在了她的手上,那把短刀脱手而出,跟着曼菲士怒吼一声扑了过来,狠狠地两拳砸了下去,我打赌我肯定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不过这个女人倒很硬气,竟然一声没吭。

我被好几只手扶了起来,眼角的余光看到那个刚被小金咬的家伙已经黑气满面仆倒在地下,而愤怒的小金正要扑到答依俐身上去,忙喊了一声:“小金!回来!”

喊的时候我完全是本能,喊过了之后,我就马上想着,没这么容易……想杀我的人,有这么容易就死吗?让小金咬死她,太便宜了她了。

腰上热辣辣地疼了起来,像是火焰在那里灼烧一样,曼菲士急着把我抱起来一连声喊医官来看。我自己倒是清楚,这个伤要不了人命的,应该是皮肉伤,就是刀口肯定挺长,疼的厉害。至于有没有毒,我倒也不在意。小金是可以吸出毒素的,我喝止了它一声之后,它动作极快地蜿蜒游回来,张开嘴巴一口咬住我的指尖。

曼菲士惊得身体一僵,我说:“别怕,小金虽然可以咬死人,但是也可以把身上的毒素给吸出一点来的……”

不过,真的好疼。

我只想着答依俐要杀曼菲士,却没想到她会把目标转而定在了我的身上。

医官来了,神官也来了,屋里乱哄哄的一团。医官看了我的伤之后说,不要紧,幸好毒浅,而且伤口也不深,然后赶紧替我处理伤口,曼菲士一把拦住,说不要医官动手,他要亲自来。我说:“你抢个什么劲儿,让亚莉来吧。”

我半趴在靠墙的软榻上,看着几个侍卫已经把答依俐从地下拖起来了。她可能被西奴耶和曼菲士那两下给踹的半晕了,眼睛似睁非睁的,曼菲士一把抽出腰间的铜剑,我喊了一声:“先别杀她!”

曼菲士停下动作,问我:“姐姐想怎么办?”

“先问她,父王是不是她杀的?”

曼菲士说:“还用得着问?一定是她!”

我说,“那也要她亲口承认下来!”

亚莉恶狠狠地说话与轻柔地上药动作不符,“是!公主尽管把这个女人交给我!我一定让她老实开口说话!”

曼菲士想了想:“好!一刀杀了也太便宜了她!敢伤我王姐,先把她的手砍了!”

我趴在榻上,看到西奴耶干脆利索地拔出剑来,一个侍卫把答依俐的一只手拉直,西奴耶一剑劈了下去,寒光一闪,鲜血四溅。答依俐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立刻又痛晕了过去。

没想到这么些日子不见,西奴耶身上的煞气也这么重的。

曼菲士指着医官说:“给她止血,可不能让她就这么死了。”

我闭了下眼,转过头俯卧在榻上,耳中还是能听到后面的动静,他们又重复了一次刚才的程序,剑刃劈空的风声,肢体骨头和皮肉被砍断的沉闷的动静,这一次没有惨叫,不过我估计答依俐的另一只手应该也被砍下来了。

失血加上过于疲劳,我就这么晕晕沉沉地睡了过去。

51

我睡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除了身体很疲倦,别的倒觉得还好。医官给我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就是得好好养伤,亚莉端了药,又替我换下被汗浸湿的衣服。

“答依俐现在,怎么样了?”

亚莉说:“她都承认啦,只求能给她痛快死。”

我抬起头:“是么?怎么审问的?”

亚莉说:“就是公主说的法子,我去告诉西奴耶将军不用他们费力气,直接从后宫那些要遣走的女人里挑了几个出来,告诉她们王是答依俐毒杀的,然后让她们去折腾答依俐去,只半天答依俐就已经承认了,连用的什么毒都说的清楚。”

那些女人也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招以毒攻毒使得不错。

我点下头:“是什么毒?”

亚莉说:“是努比亚的一种特别奇怪的毒物,是一种毒虫碾出来的汁液,但是单单的服下这种虫毒,是不会对人有任何伤害的,还需要另一样东西,是这毒虫爱吃的草叶。这两样东西一混了起来,马上成为立时毙命的剧毒,无药可解。”

混毒?这手法很厉害。

我想起倚天屠龙记里赵敏用的那招了,香木剑+毒花草,很是厉害。

我点个头:“她现在还没死是吧?”

“是,公主,因为按您说的吩咐了她们,不能给弄死了。”

“好。”我点头说,“就交给她们吧,她们临出宫的这几天高兴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前提就一个,不能弄死,可也不能让她跑了。等她们都送走了,在交给曼菲士处置。”

亚莉替我把发饰扣上:“公主不必担心,她跑?她怎么跑?脚都没有了。”

我讶异地转头问:“西奴耶不是只砍了她的手吗?”

“那些女人用烧红的铜烙把她的两只脚都烫烂掉了……就算活下去,这辈子她也别想走路,什么也做不了。还有啊,那脸啊……”

“好啦别说了,”我摸摸头,“听着恶心。”

“是是,公主现在得好好养伤,”亚莉说,“曼菲士王子和宰相已经谈妥了,要等公主伤好了,一起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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