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严梦呢?”严张扬想知道陶一粟跟严家纠缠的真正理由。
“严梦就是严梦啊。”陶一粟连头都没回,“就是严梦。”
严张扬还是无法跟陶一粟对话,陶一粟好像总是要推开别人,不想跟任何人交心。孤独要是自己选的,还值得同情吗?
陶一粟不这么认为,他说的真的就是他全部的想法了。他心里的严梦不会是严张扬心里的那个,也没意思达成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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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这次看着陶一粟进来,摸着下巴好好打量着他。
“这次,会待得久一点?”
陶一粟点点头:“应该会待很久。”
“你也没什么行李啊。”
陶一粟摇摇头。
旁边有个男人冲陶一粟抬了抬酒杯,陶一粟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转回来。男人便端着酒起身走了。
“你有没有发现,一旦开始了419,好像就会被探测到一样,再也不缺人约?”新郎看着他走,凑过来拍陶一粟,“怎么回事儿,我以为你打算靠滥交度过失恋期。”
陶一粟撇撇嘴:“至于吗我?又不是小孩儿。就是那天不太舒服。”
新郎嘁了一声,努努嘴:“你那耳钉,要不扔了吧。”
“留着吧,当个纪念。”陶一粟笑了笑。
“别纪念了,忘了吧。”
“不想忘。我这辈子可以了,完整的童年,开明的父母,救过人也被人救过,爱过人也被人爱过,到现在还有命喝酒,有机会见老朋友。”陶一粟自顾自点头,“可以了。”
“说得跟遗言一样。”
新郎翻了个白眼,“你骨子里是个这么积极的人吗?”
陶一粟看他:“对啊,人生大事上我可是很积极向上的。我都跟你说了,我可是个小太阳。”
新郎撇他:“行了吧你,我看你就是个放荡鬼。”
陶一粟装正色:“谁说的,我很传统,拉过手可是要结婚的。”
新郎笑着拍他的胳膊:“我看你是卸下自己的背负的东西了,结束了你的‘大男子主义’?”
陶一粟摇摇头:“‘背负’这个词太重了,我没那么英雄主义。原本以为自己是蜗牛背着壳,像是背着某种命运,但这两年我仔细想了想,我可能更像屎壳郎滚粪球……”
新郎皱着鼻子一脸嫌弃使劲拍陶一粟的胳膊:“你有病啊!说什么呢!恶心死了!”
陶一粟揉着自己的胳膊:“象征意义,象征……你不要想得那么具体。人生的结要自己解,我的意思是我滚的东西只跟我自己有关,别人……”陶一粟打住话头,叹口气,举举手,“我知道了,不说了,不说了好吧?”
新郎还是白了他一眼。
陶一粟歪着头看他:“说真的,要不要跟我搭伙过日子,我帮你交钱买养老保险。”
新郎使劲掐了他的胳膊:“滚蛋吧,你可配不上我。”说着甩甩头去给别人倒酒。
陶一粟低头喝柠檬水,他心境轻松,人生轻松,天气也好,万事回转至晴天。
他并不难过。
却也没有开心。
更没有想笑。
第81章
归人
上
他、的、爱、在、心、里、埋、葬、了、抹、平、了、几、年、了、仍、有、余、威。——《给自己的歌》
唐毅伸手摸烟,给自己点上,丁青做完就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