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四点,酒吧人就散得差不多了,吉哥没什么事做,拨了两下弦,问新郎他能不能上台唱歌。新郎看酒吧里人也不多了,就同意了,心说再差能差到哪儿去呢?
吉哥上去坐着,调好话筒,刚坐好,调好弦,一开口,半个音没出来,先叹了口长气,这口气之沉重,听的人都觉得累。
新郎拍拍陶一粟:“这人比你还丧。”
陶一粟点头:“跟他比起来,我简直就是个小太阳。”
……这个,新郎就不是太同意了。
陶一粟吹了声口哨,引来吉哥的注意:“娱乐业嘛,唱个快乐点的。”
吉哥翻了个白眼,叹口气,开始唱歌。唱的是《宝贝》,新郎和陶一粟对视一眼,觉得还行,虽然嗓子有点干,但调没飞。
新郎小声凑近陶一粟耳边:“哎,我跟你说,那天我看见吉哥口袋里的项链,里面有个小女孩的照片,跟他长得特别像,可能是他女儿……”
“真的?”陶一粟惊讶起来。
陶一粟看着新郎:“哎,等下他会来。”
“谁?”新郎马上眼睛一亮,“真的,他就过来了?就现在?”
“嗯,刚下飞机。”陶一粟觉得新郎太激动了。
新郎搓着手:“哎呀,你们没分啊,都带回来了,哎呀,这怎么办?太突然了,来见我们,我都没有准备见面礼……”
陶一粟笑了,摆着手:“要见面礼干什么,他也刚下飞机,他又不会带……”
然后陶一粟发现新郎绷紧站直,眼睛看向他后面,又落回他身上:“我觉得,好像来了。”
陶一粟转头看,门被推开,铃铛响了一下,丁青迈着步进来,后面跟着丁符。
陶一粟笑了起来,又转头问新郎:“你怎么知道是他?”
新郎耸耸肩膀,其实他瞎猜的:“我直觉很准。”
丁青走过来,跟陶一粟打招呼,笑着说了一声嗨,还没说完就低头吻他。然后两人分开,对着笑了一会儿。
新郎咳了一下,陶一粟马上站起来,由近及远指了一圈人:“这是新郎,这是康如意,那是扑克,台上唱歌的是吉哥。”
丁青跟大家一一握了手,然后叫来丁符,丁符捧着几个盒子。丁青递过来,他给了新郎一条领带和一条银环项链,康如意一条丝巾和香水,递给扑克一根球棒:“陶……严武跟我说过你是Barry
Bonds的球迷,这是他签过字的。”
新郎收到礼物就脑子里开始算钱,康如意倒是不太好意思,扑克是最激动的,满眼发光,握着丁青的手:“我都不能形容我有多感谢。”
丁青笑着看他们:“喜欢就好,来得比较匆忙……”
陶一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几个寒暄,寒暄了好一会儿才散开。然后丁青坐在陶一粟旁边,很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