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你们给我滚!”赵家俊表现得相当地歇斯底里,他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面对这样一种情况着实比让他死还难受。所以他匍匐在地上,手里却从裤袋里掏出手机……
40。找上门
哎,赵总,别打电话找人了,那人是我老表的同事,我罩着了。”
正当赵家俊恼羞成怒地拨着电话号码时,只听见一个年轻而轻佻的声音,他正要反骂回去,却觉得这个声音似乎有些熟悉,抬头一看,只见几个年轻人高高站在自己面前。而为首的一个,脸色略微苍白,身子颇为单薄的年轻男子,赵家俊是认识对方的,这年轻男子正是市政府专管经济的副市长陈富的儿子陈显开。
赵家俊自然是无法驳了对方面子,只是心高气傲的他此时却是如此落魄地倒在地上,让他只得哼了一声恼恼地低下了头,然而手中那款vert手机却是乖乖地被放了下来。先别说这群公子哥他惹不起,就算是拨了公安局大队长的号码,在这些的压制下,又有谁敢为他伸冤呢?所以赵家俊这次可真是要食死猫了,挨打也是白挨的。
刘动见状便知对方妥协了,他的性格本来随和,便笑着说道:“多谢多谢,你这腿不要紧吧?需要送医院去?”
赵家俊嘴角了一下,腿上钻心的疼痛源源不绝,心里倒是把对方和肇事者骂上了祖宗十八代。但他表面上却是勉强地露出了笑容,指了指站在旁边表面上惨状的跟班,咧着嘴假装自然地说道:“不用麻烦了,他们能把我送到医院的。”
刘动正还想要说些什么,而他的表弟却是撇了撇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就没什么事了,咱们回去吧,孙越还在那边等着咱们呢。”
赵家俊望着这几人离去的背影,一脸的y冷,他恼怒地扫了站在一边的猪朋狗友一眼,喝道:“还不快把我送到医院,站在那儿干什么?!”
正在酒吧角落贵宾席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衣着打扮时尚,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他把之前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只是一边夹着手中的白酒杯,一边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事情。
等到刘动和陈显开回到了位置上,那年轻男子则是面带微笑地问道:“那人是谁?”
“谁?哦,那是富丽华公司老板的女婿,这家伙以前不过是个小程序员,攀上了一个肥千金后才变身成为富丽华的总经理,小人物,不值得一提。”陈显开很轻蔑地说道。
“出拳迅速干脆,力道控制一流,爆发力足以粉碎成年人的腿,的确是个高人。”
“什么?孙哥?”陈显开莫名地问了一句。
“无事。咱们继续喝酒。”年轻男子举起酒杯。致意后把杯子里地酒全部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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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瑶一直被许锐牵着。顺从地离开了酒吧。她低着头。没有望前路。似乎任由对方拉着她去任何地方。她眼睛地方向一直盯着眼前他挺拔地长腿。男人会对女人迷人纤长地美腿引发出一种冲动。其实女人对于男人地腿也是有欣赏成分地。
身材好地男人总能给女人一种赏心悦目地感觉。她地脸霎时飘上一层淡淡地红云。虽然小女人在这个男人。但一旁地路人都纷纷把目光和回头率都赠到了她这边。吴家瑶今天穿着一条黑色短裙外面套着一件米色风衣。再配上细长地靴子。倒是显得时尚而且漂亮。难怪有个轻佻男子已经冲着这边吹起口哨来了。
“我送你回家吧?”我已经问了两遍了。所以转过头来向身旁地女人又问了一句。顺便伸手往路边方向挥了挥。想要拦住一辆地士。
“哎,我现在还不想回去……”
她踮着脚尖拉回我的手,柔软小手暖暖的温度让我觉得很舒服,我收回了自己的手,对她笑了笑,看来我还是不大了解女孩子的心思。
“还觉得不开心?那胖子乱说话你就埂在心里?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烦心事吗?”我和她一起往前面的小路走着,新天地这一带有几个高档住宅小区,所以环境和配套设施都很不错。尤其是灯红酒绿的霓虹灯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宛如现代电影中纸醉金迷的朦胧。
“你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家伙,这事情跟你无关,你当然可以无所谓啦。”吴家瑶耸了耸俏俏的鼻子,语气中虽然戴着女孩子的撒娇,但她的脸色也黯淡下来。对于女人而言,如果跟性绯闻挂上钩,那是很令人难堪的事情,即使对方只是胡扯,但是你又能凭什么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你知道那胖子家住在什么地方?”我突然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提案,便猛然抓住她的手问道。
“张能?住在衡山路附近的一栋老式别墅,上次公司员工聚会时我还去过一次。”吴家瑶看了看我,迟疑地说道,“你想要干什么?到他家去质问?”
我摇了摇头,拉着她的手往大路上走去,伸手拉住了一辆的士车……
衡山路这一带是上海最特别的地方之一,虽然靠近淮海中路这一全中国最热闹的地方,也有酒吧一条街,但你若是再往乌鲁木齐路的方向走,林荫道的静谧悠远和建筑物的沧桑让你仿佛突然离开了肆意蔓延的喧嚣与繁华。
即便现在还是黄金时间,但在许多小街道上已是安静,路人也不多见一个。这不,在安亭路往里走的一条小路上,街面上已是空荡荡的,除了刚刚走来的两个带着墨镜和帽子的人……
41。口头禅
是前面那栋洋房?”我和吴家瑶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有点像走出机场的几流明星,也有点像蹩脚的黑社会,总之在国内大概老百姓们还看不惯黑夜戴上黑色的墨镜吧。
主要是因为这个时代变化得太快,以前要想在这个世上留下自己的音容笑貌,你一定要到城里仅有的几家照相馆,那黑白小尺寸的照片也足以让上一代的人乐呵半天。但在高科技发达的现代,你只需要在街上晃荡半天,无数公用、私用、警用的摄像头都在拼命闪动着它们的“大眼睛”。
所以出于小心谨慎的目的,我俩只须乔装打扮,相信一桩违反社会治安条例的小案子不会劳烦警察大肆搜索。只是现在我和她似乎还没有统一战线,当然原因在我,因为我还未曾告诉吴家瑶到张胖子这来做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咱们这番打扮来这儿做什么?”她轻轻地挽着我的手,声音酥软柔和,柔软的身体隔着衣服贴着我敏感的手臂,寒冷的夜雾中香气迷人,我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体传来的热量。
“你知道《美少女战士》里面月野兔的口头禅是什么?”我笑嘻嘻地问她,顺手抚上了她柔软的小手。虽然是少女漫画,不过我当年还是看得有滋有味的。事实上小时候凡是到我手里的书,即便是孕妇指导或者是周易八卦,都足以让我产生好奇心去读下去,尤其是在那个娱乐还没有今天发达的年代。
“美少女战士?月野兔?是什么?动画片?”她长长的睫毛像一片云,昏暗的灯光投影在她优美而削瘦的面颊。秋水如波的眼瞳好奇地望着我,那柔和的目光底下,我觉得我比较像伪娘……
“恩……是漫画也被改编成了动画片……”我讷讷地回答,两眼与她美丽的眼眸直视,清如潭水般的眼内充满着浓浓的笑意。我也没脸没皮地挠了挠她的小手。洋房、明月、小街、静谧,在这良辰美景之下,的确很适合情侣。
“唔……美少女……听这名字按理来说应该是由我介绍给你看的。”她没有收回被我s扰的小手,而是带着促狭的笑容望着我。细细的眉毛,弯弯的眼睛,月色下眼前这个女子笑起来的确很美,透着近乎诱人的光芒。
“哈——咱们还要分彼此吗?”我撇了撇嘴,紧了紧眉毛,毫不在意地回答道。然后停下了脚步让她站在路旁的小屋外面等着,因为据我的观察,在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一场好戏。
“你在这里等着好好欣赏,我去一去就回来。”我吩咐道,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晃眼离开了她的范围。
“你去干什么?什么口头禅啊?你还没说清楚呢!”吴家瑶跺了跺脚,压低自己的声音往他的方向问去。
“我代表月亮惩罚你!”月色下那个大胡子男人跑起来飞快。虽然说着幼稚地动画片台词。不过那爽朗地声音惹得她脸上洋溢着愉快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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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于张能这么一个胡说八道地无耻之徒也是无可奈何。不过之前也只是觉得无奈。心想明天白天打个电话跟那家伙辞职就好了。结果许锐好说歹说让她把他带到了张能所住地街区。其实她血y中地酒精成分也促使她想今晚疯狂一把。尤其是在酒吧里刚刚经历过一场精彩地、一边倒地打斗之后。
一个孤身生活在这个国际大都市地女子。在被欺负地时候都会期待有个男子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所以对于许锐要找张胖子地提议她也没有拒绝得彻底。只是和他约法三章。比如说不能做违法地事情。至少不能为了一个黑心诽谤地小人而害得自己惹出大麻烦。
得到了许锐信誓旦旦地保证之后。她倒是放心让他去做任何事情。虽然两人认识地时间并不算久。但许锐给她地感觉始终都是一种安全感。平日里两人相处地一些细节让她觉得他不是那种冲动和莽撞地人。而且这个男人平常地举止行为虽然没有规章。但确实颇为沉稳得体。不知为何。总之他能给她一种难以言喻地信心。
我以飞速跑到了张能所住地西式洋房。这些老旧洋房在这一带估计整套需要两千多万人民币。而且由于带有历史意义。并不是你有钱就能买得到地。不过可惜了。里面住着一个肥头大耳地家伙。不过其实也不能怪这个胖子。毕竟以家瑶那绝美地容貌和身材。这胖子地确有可以原谅地动机。她地确是一个非常完美地意y对象。
只可惜我现在的立场不能站在男人这一边,而且这厮做得的确是太过分了,所以他的确要受到惩罚。法律上的惩罚不现实,那么我只好先把父亲那套条款置之脑后,老道师父在我血y留下的因子开始跃跃欲试。
漂亮的旧时洋房的确是大多数人所羡慕和向往的住宅,但是对于居住在里面的富豪而言,这种靠街的别墅安全系数的确是有点低。尤其是像张能这样无论是嘴上还是行为上都容易得罪别人的家伙。
哐!砰!浜!一、二、三、四,一共四声巨响!黑夜的寂静突然被接连数声的玻璃窗被砸破的声音给划破,巨大而带有破坏力的声音打乱了这片住宅区的宁静。紧接着先是敏感的宠物猫、狗不断地吼叫,然后被破坏的屋子里也传来了愤怒的咆哮声,家家户户似乎都不安地想要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42。深更半夜
深更半夜跑到别人家砸玻璃,这的确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不过这同样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其实我本人就是一个极具丰富经验的砸玻璃好手。当年民国时不少爱国人士,其中包括名作家都曾为了泄愤在法国怒砸法国政务厅。
当年北约误炸我国驻南斯拉夫领馆时,北京美国使馆的碎玻璃就有我的一份功劳。还有前几年日本科书篡改侵华史实、侵占钓鱼岛,恰好执行完任务回到北京的我,虽然作为人民解放军中的一员,我也换上了便装混迹在老百姓中,显示了我在军中投手榴弹的神投手的能力。
呃……我承认我的行为很儿童很愤青,不过这个世界就是那么不公平,当不公平因为种种原因成为理所当然之后,我的脑部就会被师父的霸道条款所影响,即便是瞒着父亲,我也要做一些无组织无纪律的事情。至少要把愤怒给宣泄出来,让肇事者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理所当然变成合理性的。
当然吴家瑶的事情根本不能和我以前干过的一系列爱国相提并论,不过像这胖子我倒是觉得可以用上这一招,至少让对方知道他做的亏心事并非是人不知鬼不觉的,起码有人惦记着。那四面碎玻璃足以做出警告:若是再不收敛的话,人如玻璃!
吴家瑶也被之前发生的情况给惊呆了,她没有想到许锐会用上这么一招。她一直盯着张家的别墅,以为许锐也许就是想把张能叫出来训对方一顿,而且她也计划着若是两人打起来的话,她觉得自己还是能把许锐给安抚下来。
然而那打破宁静的巨大响声却告诉她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还没等她想出任何解决方案时,许锐竟然已经飞速地飘了过来,而路上也多出了三三两两的行人凑到那边看热闹,不过以许锐的小心谨慎,按理应该没有任何目击者看到谁是肇事者。
还没等吴家瑶回过神来,许锐已经一把拉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觉得他的手掌厚实且温热,这个在她看来颇为稳重的男子似乎也有着他疯狂的一面,如孩子般的疯狂。
“这是怎么回事?你觉得砸他家的玻璃也算是警告他了?”吴家瑶抿嘴撩了他一眼,笑着问道。不过虽然没有得到张能关于这方面的道歉,但是她内心深处还是觉得比较解气。尤其是听到屋子里那气急败坏而惊吓的尖叫声,她听得出是张能,也许还有他某位女伴的声音。
“不是警告,是威胁。”走在小巷子里,我把脸上的墨镜和围巾,还有她的,一并取了下来。在灯光下,她那张精致的小脸,还有清风拂面的笑容,像一轮初生的明月。
“哦?那胖子根本不知道是谁砸了他家的玻璃,又怎么能形成威胁呢?”吴家瑶皱了皱她尖挺的琼鼻,小手在我的掌心上划了划,面带微笑地问道。她这个亲昵的动作很轻,却是很有效果,让我心头微微一动。
“就是要他不知道,那才有意思呢。除非他平日里什么亏心事都不做,否则起码这段时间能让他老实一阵,因为也不知道要防哪个敌人。人哪,吃亏还要吃得莫名其妙找不到苦主,那才是最郁闷的事情。”我牵着她的手走在这老区的小巷子里,幸灾乐祸地说道。
“你以前还是个解放军叔叔。真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地事情。像个大顽童一样。”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开始玩十指紧扣了。吴家瑶也是顺其自然地挽着我地手。
也许是凉风袭人。她之前因为喝过酒后脸蛋地酡红开始消褪。不过酒精地余威尚在。加上今晚地一系列与以往不同地刺激。使得她依旧是兴奋奕奕。连走路都有点像小女孩一般小步子跳跃。如同音乐谱上欢快地音符。
“我一个人代表不了整体军人。军人地形象也不能覆盖我个人地性格。”涉及到形象地问题。我还是开口作出一番说明。“不过现在最重要地是。咱们得离开这个地方。制造不在场地证据。”
恰好这时候传来了一阵响亮而清脆地警报声。制造出一系列略微恐慌地气氛。而且上空飘响地警报声似乎也愈来愈近。愈来愈响。看来今天晚上地受害者已经报了警。
“不会出什么问题吧?”她挽着我手臂地手又紧了紧。带着微微地喘息声。柔软地身体无意识地贴在我地手臂上。我暗自抽了一口气。然后牵着她地手往大街上飞跑。笑着说道:“我现在打地送你回去。在警察找上门之前回到家就没事了。”
“真地?警察会查到我家里?!”她迈着碎步小跑。呼吸有些紧促。却靠近有些担忧地小声地问道。
“骗你的!”如果没有自信,我想我也不会去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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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在她的家里,气氛带着一丝怪异和尴尬。时间已经是很晚了,虽然这也不是我第一次那么晚在她家里,但前两次她是处于一种非正常的状态中:第一次她喝醉酒,我把她的衣服更换了;第二次她不舒服,我们共枕而眠。
然而现在,恰恰是因为我们都处于一种酒后初醒的状态,又是一个深夜,又因为前两次的亲密,让我和她都觉得有些尴尬,空气中似乎有许多调皮的小天使在作怪。
“很晚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她的闺房里飘荡着女人的芬芳,我想如果再不离开,即便不是满月我也有可能会变成午夜人狼。
“我送你吧。”她的脸又开始微微酡红,尽管酒精已经渐渐散去,不过今夜对于平日里循规蹈矩的她而言,确实有些不同寻常。毕竟成为了一桩案件的嫌疑共犯。
我的手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开房门,结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