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这变态横溢的世界作者:肉书屋
“旅团成员之间禁止吵架。”小滴也在后面接口道,芬克斯望天吹了声口哨,晃晃脑袋自己走开了。
“而且这个小姑娘真的很厉害啊。”侠客一脸兴奋,“她只一个人就把米迪里毒龙给送来了。你们不知道,她居然把毒龙装扮成一头巨大的花母猪!而且就连我和飞坦都没有发现半丝漏洞,气息掩盖得简直堪称完美,实在是太厉害了!”
旅团众:“……”
“不过是一头猪罢了,这有什么好佩服的。”飞坦继续冷哼,并冲我道:“过来。”
我刚要抬脚,突见玛奇一闪身,已经站到了我面前,浅棕色眸子冷冷地看住了飞坦。“那里是审讯室的方向吧,飞坦。你要带她去做什么?”
“也没有什么。”飞坦扭了几下右手的指节,阴森森地笑道,“团长需要的不过是她的能力罢了。反正她施展念能力也不需要双脚,恩,貌似眼睛也不一定用得上,干脆全部废掉好了,随便找个地方关起来,也免得我到时候还要费神去找,这样的话不是省事多了。”
“飞坦,你这样自作主张,团长知道了可是会生气的。”玛奇冷冷地道,但是却没有阻拦,而是转身让开了。
啊,她怎么能就这么不管了啊啊啊啊?玛奇小姐,您就不能好事做到底一回吗……
最后我还是无奈地跟着飞坦走了。其他的旅团成员也没有人提出半点疑议,甚至包括一直在夸赞我能力的侠客。对他们而言,我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而已。
看得出,飞坦因为库洛洛的命令和芬克斯的挑衅,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准备发泄在我身上了。如果不想个方法阻止他的话,搞不好我就会真的被斩去腿脚和挖掉眼睛。虽然利用旅行者背囊可能会让我重新生长出器官和躯体,不过所付出的代价一定非常大,很可能是我所承受不起的。
飞坦的审讯室,似乎就是之前我醒来时所在的那一间,连用来捆我的那把椅子都还在,地上断裂成几截的绳索也并未收走。屋子里光线很昏暗,只点着几只蜡烛,周围摆放着一些简单的刑具。但是尸体之类的倒是没有多少,只有几具大型的骨架和一些动物的躯体,似乎是被人拿来做了什么实验。
我还以为飞坦的审讯室里会有很多残忍的人体收藏品,但是却诧异地发现,一具也没有。甚至这个审讯室里都没有多少血腥味道,反而充斥着……额,如果我没闻错的话,这个味道难道是……
汗,居然是消毒水味儿。这个认知让我险些一头栽倒在地。飞坦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表情在扭曲,皱着眉头解释道:“都是小滴那个家伙,上回抢劫医院的时候带了几瓶药水回来,非说血气会招引虫蚁喷得满屋子都是,难闻死了。”
“麦小米。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飞坦的目光变得阴狠起来,静静地屈起了手指。“双腿或眼睛,你可以选择留一个。那么现在告诉我,你是选择让我打断你的腿,还是挖出你的两只眼睛?”
但是我两个都不想选……
“一分钟之内不回答,我就当你是两个都选。”飞坦眯起眼睛,金眸成了一条缝,手上也溢出紫色的念力。我微微一惊,突然开口道:
“你是打算要用手来挖我的眼睛吗?”
“当然。”飞坦道。“怎么,你已经决定好了吗?”
“额……不,我只是在想,以你的手段,仅仅是打断腿脚或者挖出眼睛,难道就不会觉得有些无趣?”
“什么意思?你想要我用别的方法折磨你?”飞坦的眼睛眯得更细了,几乎与西索有的一拼。我努力鼓起勇气,直视他道:
“我的意思是说,我觉得你这里的刑具未免有些单调,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使用一些更高级更有趣的刑具。”
“更高级的刑具?”飞坦犹豫了一下,身体紧绷起来,“这个大陆的刑具我基本都用过,其它国家研制的一些精密工具我也都有耳闻。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就说说看。如果敢愚弄我,就让你死。”
“其实那些都是我们国家流传下来的一些秘法。不止是新奇的刑具,更多的是残忍的酷刑。如果你想听,我可以一一给你讲解出来,甚至可以提供刑具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
“哦?你还敢我讲条件。”飞坦哼了一声,“不用谈了,如果你说的东西能让我感兴趣,我可以考虑放了你。”
“恩。那我们就说定了。”我点点头,并开始拼命搜集自己从前曾经看过的一些东西。
“我们国家的典籍里,从古代就流传下来的酷刑有很多类,其中较为残酷的通常被归类为十种,分别是剥皮,腰斩,车裂,俱五刑,凌迟,缢首,烹煮,宫刑,刖刑,插针,活埋,鸩毒,棍刑,锯割,断椎,灌铅,刷洗,弹琵琶,抽肠,骑木驴。另外还有炮烙,剥腹,沉河,绞缢,黥面,截舌,虿盆,以及大卸八块等等。其中大部分是根据不同的罪行用不同的方法加以处置,有的为了让人受折磨而不死,足足可以痛苦上几日几夜。”
飞坦:“……”
“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些从外国传进来的刑罚,比如利用手枷和钢针和结合使用的惩治鞋,固定胸部和脖颈的邪教尖叉,在腿上下两侧打入十二根木楔子的恐怖木靴,用蛇管灌水,撕肉的猫爪,拉出关节骨的扯手架,开花梨,吊笼,碎头机,刀凳,铁娘子,以及刺刑,锯刑,轮刑……还有……”
飞坦:“……”
“额,你说的这些,有一部分我是知道的……不过你说的那个弹琵琶,是怎么回事?”
飞坦的兴趣终于被我调动起来,身上的念力也消了下去。我松了一口气,开始给他讲解一些刑罚的重点。说到琵琶骨的时候,飞坦好像有点儿不太明白这个中国式的名词,于是我好心地给他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一般武侠小说里指的应该就是双肩上头颈边横的那根骨头,不过也有说是位于胸廓的后面,是三角形扁骨,介于第2~7肋之间。
飞坦似乎没有怎么被人碰过身体,在我的手触过去的时候绷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出手阻拦。其实我也只是顺手带了一下,还是因为他一定要知道琵琶骨的位置。要不然再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去直接碰他啊!
为了给飞坦讲清楚那些该死的酷刑们,我足足从下午一直讲到后半夜一点,讲的我口干舌燥。那厮几乎把我知道的一点东西都榨了去,还拿出个小本子认真地记。其实光讲那些刑罚还讲不了这么久,关键是我在说鸠毒的时候不小心谈了一点毒药的知识,飞坦又来了兴致,开始听我给他研究各种毒药。我当初在老板爪下干活学的那点儿东西几乎都要被他榨了个精光!
不过唯一的好处是,飞坦对我的敌意似乎也消去了一些,不再那么针对我了。最后甚至还说了一句:“你知道的东西倒是不少。连侠客都不一定记得这么多。”
额,他这是……在夸奖我吗?
在用旅行者背囊里的材料为飞坦现场组装了几样大型刑具之后,飞坦终于不再不停地提出要求,而是对我说道:“麦小米,你可以回去了。”
看来我之前的一番工作没有白做,他是真的打算放过我了。
我松了口气,看看外面漆黑的天色,正打算翻窗出去,突然被飞坦叫住。我诧异地回过头,那个小个子似乎顿了一下,开口说道:
“算了,天这么黑,你又是个废物。告诉你的店铺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正文变态x试探x意外
飞坦对我的杀意终于淡了下去。
现在看来,我的腿脚和眼睛,应该算是保住了。看得出,飞坦已经被那些刑具和奇妙方法产生了兴趣,连带着对我的态度也好了很多,还主动提出送我回去。姑且不论他是不是为了防止基地位置被我知晓才这样做的,反正我的手段是有效,这样就足够了。
当然,另外一点就是,我发现飞坦也并不像传闻中那么虐杀。他甚至还问我手里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游戏,我也没有怎么玩过游戏,随便找了几盘带子给他,发现飞坦大人似乎不是很满意的模样,便索性向他推荐g&8226;iisnd,传说中的贪婪之岛。
反正他以后也总有一天会去的,早点知道没什么不好。正好我还卖个人情。当然,我可没指望他会还就是了。
也不知道这帮家伙把我带到了多远的地方,走了一会儿我发现这是前往港口的地方。飞坦那厮居然径自去打劫了一架飞艇,还打算顺便打劫个驾驶员。我赶紧告诉他我会开飞艇,于是丫又把驾驶员的脖子扭断了。
我汗,我说那话的意思不是让你杀人灭口的……不过杀了就杀了吧……只要不是杀我,我没意见。
飞坦大概今天比较闲,居然一直没离开,径直把我送到最开始的地方。那里本来应该称为“我的店铺”,但是现在,却只剩下一片黑突突的空地。
旁边的几家店都完好无损,只有我才开了不到一个月的冰淇淋小店,彻底变成了一堆焦炭。别说冰淇淋机和其它的东西了,连片瓦都没剩下来。
我站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一片风中凌乱。飞坦那厮则叉着手站在阴影里,幸灾乐祸地看我的热闹。
“你得罪了什么人,连店都给毁得这么彻底?”飞坦问道,我没有回答,心里却把他和库洛洛骂了个半死。
要不是他们白天找我的时候下手杀掉了那几个收保护费的,又把我这个店主带走,我的店估计也不会毁得这么彻底。
我开店的钱,还有几台冰淇淋机,连成本都没回来,就这么泯灭在了空气中。旁边飞坦看看已经黑成焦炭的店,又看看我,眼睛以下的部分都被面罩挡着,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在原地魂不守舍了一会儿,开始转身,往港口的方向走。
“你要去哪儿?”飞坦不知什么时候跟了上来,“因为店被毁了,要去找那些家伙们复仇?”说这话的时候,他沙哑的语气里带了一丝狠意。
我摇摇头。“不,我要去找一家旅馆。”
“旅馆?你已经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
我继续摇脑袋。
“不,我只是去随便开个房间而已。”
“你开房间要做什么?”飞坦皱起眉头,神色间又有点儿不对劲。我有点儿搞不清楚这个家伙的脑回路,不得不尽量用最简洁的词汇向他概括道:
“——天很晚了,我想睡觉。”
飞坦:“……”
………………
一小时后,我抱着膝盖蹲坐在酒店贴墙的角落里,一身阴郁地蹲在地上种蘑菇。在我前方不远处是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红头发的家伙。他的左边脸上画着一滴泪珠,右边脸上画着一颗星星,此刻正坐着我的床,垫着我的枕头,一边吃着我的面包,一边兴致勃勃地玩着我的游戏机。
我泪……
我,我说西索大人,您不好好在天空竞技场里面调戏小苹果们,大老远地跑来这里究竟是要干嘛啊……
就在不久之前,我还在漫无目的地寻找一家开门的旅馆,结果西索突然出现,当着飞坦的面笑嘻嘻地把我拎走了。然后我们便来到了某家很大很大的,大酒店,然后变态先生又笑嘻嘻地抽出了一张扑克牌,于是……我就,灰溜溜地掏钱开了房间,再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怎么~小麻袋想要在地上睡觉么~◆”当屏幕上又一次出现“k&8226;o”的大字符后,西索回过头,极度滛︱荡地冲我笑道:“恩,一个人的话会很寂寞的哟,要不要上来一起睡呢~&9829;”说完小蛮腰一扭,还冲我抛了个媚眼。
我只觉全身从头到脚霎时间一股寒气蹿过。
“……不,还是不要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人在地上睡觉,床就让给您好了。”跟变态同床而眠,我还没有那么大胆子。对待这种荤素不忌的家伙还是小心为上最好。
“嘛~真奇怪,小麻袋似乎不那么怕我了呢。是因为在小伊家里学到了好东西,还是因为身后多出了靠山,所以胆子也随之大起来了呢?&9824;”
隐约听到游戏手柄被丢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什么东西划破空气呼啸而来。我猛一偏头,一张扑克牌贴着我的头皮扎入了墙身里,切口足足没入墙体三寸,可见力道之大。
西索并没有就此住手,而是又抽出三张扑克,右手一扬,一次性俱都向我甩来!我双腿猛然后蹬,利用从揍敌客家学来的技巧借力旋身,身体轻飘飘地闪向一边,躲过了其中两张,并在同时迅速抽出早已置于袖间的小型钢爪,先用爪背挡下了第三张扑克,又唰唰扎穿了西索趁我躲闪时扔出的另外两张。身体平稳落地,微喘着警惕地望住了对面的家伙。
“嘛,不错~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呢~◆”西索微微眯起眼睛,“虽然速度还是不怎么样,但反应能力和行动技巧都很有进步哦~恩,小麻袋这么努力地练习,是因为想要嫁进揍敌客家做杀手么?&9829;”
“不,您误会了,我完全没有这个想法。”我说变态先生,您这偏得也未免太离谱了吧……
“不要那么紧张嘛,我不会再攻击你了。”西索微微一笑,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把手里的扑克牌都扔在了床单上。我却注意到那厮嘴角一歪,赶忙横起锁链格挡,果然,又一张扑克牌飞了过来。
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到底想要怎么样!
“真是让人伤心呢,小麻袋居然这么不放心人家~◆”见到最后一张扑克被我用锁链挡下,西索露出一副委屈的神色。这个死变态,拿扑克牌扔完我倒变成了我的不是,劳资要是相信你,早就死了八百回了!
虽然接下来西索倒是真的收起了扑克,并没有再攻击我,但基于这厮一贯的出尔反尔,我丝毫不敢松懈,手里紧紧抓着随身携带的飞爪,盯住他的一举一动。西索无谓地摊摊手,又在床上坐了下来,同时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嘛,难道小麻袋不想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来找你的么~◆”
“……”
“要是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就有些不想告诉你了呢~”变态开始舔嘴唇了。我犹豫了一下,收起飞爪,警惕地后退到墙角处的一个柜子旁边,这才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当然是因为思念可爱的小宝贝儿才来的哟……呵呵呵呵”西索又在那边抽风似的笑了一会儿,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东西,夹在指缝间“嗖”地扔了过来!
我习惯性地闪身欲躲,却发觉西索这回扔出的力道极小,小到就连我也可以伸手将那东西抓住的地步。于是我便伸爪去抓了,并发现那东西原来是一张名片,中间有两道撕过的痕迹,不过又被人细心地用胶水黏了起来。
“别人给你的东西,可不要随便丢掉哟,否则的话,有人可是会伤心呢~&9829;”西索抬手冲我来了个飞吻,扭身跳到窗台,一把掀起了玻璃窗,又回头对我道:
“无聊的话,就去天空竞技场玩玩吧。说不定会遇到有趣的东西哦~”
说完这句话后,他一闪身便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中,我冲到窗前,却只看到下面星星点点的光亮以及一望无际的夜空。
可是这里……是十七楼啊……而且周围连个楼顶都没有……
西索大人,我真的想不出来,您究竟跳到哪里去了?……
窗外的冷风呼呼地直贯进来,我只觉全身发凉,这才知道自己不知什么已经出了一身冷汗。关上窗户,我听到自己的心脏还在怦怦狂跳着。
尽管我不想承认,但是西索给人的精神压迫力还是非常大的。尤其是我这种曾经被他三番五次针对的,更是不得不时时刻刻绷紧心神。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我今天所见到的西索与在猎人考试里见到的他又不太一样。这回的他杀气并没有上次那么强烈了,反而带了一丝探询的意味,扔扑克的时候也似乎只用了几分力气。要是他用了全力,我根本没有半点机会躲开的。
难道西索……是在试探我的能力?可是以我的资质,与小杰他们简直一个天一个地,根本没有什么能够入他的眼的吧?说起来,我的能力也是他向库洛洛透漏的,害得我直接被带走,连店铺都让人给毁了,这家伙真是毁人不倦的说!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了。这间旅馆很贵的说。再加上西索那厮刚才又大肆要了一堆好吃好喝的,全是我没见过的名贵酒品,光看起来便价值不菲。敢情不是他付钱,所以就使劲点么?
咳咳,好吧,其实我也没打算付钱的,所以用来登记的是个假身份证。咱好歹曾经也是个卖假证的,手里没有那么十张八张假身份文件怎么行?
在房间里叮叮当当地凿了个氢气球出来后,我关上了酒店里的灯,自己顺着窗口悄悄地溜了出去,临走前还顺走了房间内的两个枕头和一床天鹅绒被,已经一只烛台和一套玻璃杯。
无耻这种东西,对于像俺们这种没什么本事的废柴来说,总是能够无师自通的。
坐到氢气球里之后,我还紧张地往周围扫视了好几眼,确定四周并不存在什么可以让人突然发射出扑克牌来的建筑物后才罢休。猎人考试第二场里西索那一手实在是把我吓怕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偶尔还会梦到身下那张巨大的绿色嘴巴,黝黑的喉道仿佛一个看不见底的黑洞,随时等待着一口将我吞噬掉。
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借着月光,我拿出了西索扔给我的那张名片。之前一直忙着应付变态,倒是把它给忘记了。
因为天上有云,月光朦朦胧胧的,看不太清。不过我隐约觉得这张名片似乎有点儿眼熟,被撕开的部位好像也很眼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