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帝师红颜(全文)作者:肉书屋
存着一丝侥幸,她以为嫁给了靖王,她就能躲过,所以她才费尽了心计希望尽快嫁给靖王。可是她错了,她没有想到那个男人会采取这样激烈的手段。最后,不但害了自己,或许还害了靖王。为什么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她竟然还保留着那样的天真。
寂静的黑暗之中,女子的泪从指缝间缓缓流出。
[你准备哭到什么时候?]不知什么时候,那个男人已经来到了她身边,甚至是带笑问着她。
刘若雪抬起头,眸子被泪水洗得晶亮,动人心魄。
刹那之间,赵冥只觉得心中一悸,他的眼睛竟然无法从那个女子的脸上移开。
刘若雪只是望着他,一动不动,也不言语。
[你还认识朕吗?]赵冥咳了一声道。
[那时候你并没有自称朕,你用的是我。]女子很明确地指出他的欺骗。
皇帝的笑声从胸腔里传出来。他弯下身,抱起蹲在地上的女子,只觉得女子的身体轻得宛如羽毛般。
刘若雪的身体颤动了一下,她有些惊讶,没有想到他竟然就那样弯下身去,然后抱起了自己,她微微闭上眼,努力的压抑着自己某种类似感动的情绪,那种情绪会使她感到罪恶,因为她的亲人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在战争中丧失了生命,而自己也是因为他遭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皇帝将女子轻轻地放上了床,女子就陷落在柔软的红色被褥中,美丽的双眼半睁着,竟然糅合着某种天真和妖媚的气息。
皇帝牢牢地看着眼前的女子,这一刻里,她和无尘完全的不像了,因为无尘从来不会露出这样的柔弱的神情。那个人啊,总是冷眼看透一切,不为任何人所动。但是此刻床上女子的神情却也彻底地将他打动了。他弯下身,去寻找女子的嘴唇,然后就深深地吻上去,刘若雪瞬间睁大了明眸。皇帝突然感到嘴上一痛,但是他并没有撤离女子的唇,而是翘开她的嘴唇,更深地进入。
刘若雪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尽管平日里她精明厉害,可是她却从不识男女之情。
皇帝感受到了她的颤抖,他伸出手,牢牢地圈住女子的腰,借以给予她支撑。
刘若雪想大声地喊停,可是她的嘴唇却被皇帝掠夺,她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可是她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皇帝精于此道,他熟知女人身体的每一处敏感的地方,因此他很轻易地掌握了刘若雪的身体。
刘若雪挣扎着要从那些混沌之中清醒过来,她的理智在拼命地向她叫嚣着[不可以]。
当皇帝的唇离开她的,辗转着来到她的颈项时,她终于找回了声音大声道:[住手!]她的声音在寂静的殿中响起来,那样的冰冷,可是其中却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是的,她害怕了,她是真的害怕了,她害怕自己的臣服,她的身体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
[你害怕了。]皇帝清楚地指出她的弱点,燃后皇帝的脸就停留在她的脸上,低低地笑,[让朕猜猜,你为什么害怕?]他的眼睛里闪过捉弄的光芒,[因为你爱上了朕吗?]
刘若雪怒道:[不是。]可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却感觉到了心虚与罪恶。
皇帝的手轻轻地抚摩着女子的脸上柔嫩的肌肤,微微笑道:[怎么办?朕好象有点喜欢你了呢?]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邪恶。
刘若雪的心颤抖了一下,然后泪水就再一次地滑下了她的脸,因为她突然觉得迷茫了。天与地之间,她一个小小的女子,她突然觉得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她现在已经成为了这个男人的玩物,而这个男人此刻在做的正是在拿她来打发一些无聊的时光。
她清醒地知道皇帝的每一句话都隐含着捉弄,可是她却只能如此软弱地任他逗弄,因为在这一场男人与女人的较量中,她没有任何的筹码。似乎只能选择投降或者用毁灭自己来结束一切。她这样清醒地认识到这场较量中她没有任何的胜算,可是他又不想用死亡来宣告自己的懦弱,更不愿意认输,所以她迷茫了,真正的迷茫了,并且找不到出路。
皇帝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探到了她的胸前,然后她就听到[撕]地一声,她的衣服变成了片片,她凝玉一般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大红的被褥在她的身前展开,愈发凸显得她的肌肤雪白莹润,美妙动人,然而女子却只感觉到了屈辱。空气在她的肌肤上缓缓流动着,冰冷沁骨。
当女子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时,赵冥的眼中便快速地窜出了火苗。他的手缓缓地抚摩着女子的肌肤,带着赞美和叹息。
刘若雪似乎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羞辱,她的身体慢慢地向床内挪去,皇帝也不在意,紧紧地趋身跟着她。
刘若雪突然忍受不住这种折磨,大喊了一声:[你这个疯子!]
原该恼怒的皇帝却突然笑出声来,可是在那笑声里,刘若雪突然感受到了一丝悲凉,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那样,这个男子的笑声里也有着同样的悲凉。
[朕早就疯了。]静寂的黑暗之中,皇帝的声音响起来,分不清悲喜,[当一个皇子从小就失去了母亲,父皇也冷眼对待自己,宫中的奴才欺负自己,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前一刻抱着自己说你还有我,下一刻却毫不留恋地转身而去。然后他又要每天应付自己身边的亲人可能会加害自己,最后不得不痛下决心杀死自己的一个哥哥,嫁祸自己的另一个哥哥,以达到保全自己的目的,这样的话,他还能不疯吗?]
皇帝此刻的目光中透漏着某种冰冷。
刘若雪突然感到害怕起来,她哑声道:[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皇帝的眼中,诡异的火光燃起来:[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朕为什么说这些吗?]
刘若雪的身子再一次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几乎是恼怒着道:[我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离开该死的你!]这一刻,她失去了平日的高贵和优雅,开始辱骂着心中的痛恨。
皇帝却叹息道:[来不及了,在你分享了朕全部的秘密之后,你以为你还可能离开这里,离开朕的身边吗?朕告诉你那些秘密,就是要告诉你,朕决定永远不放你离开,除非朕死!]这句话,他说得决绝而狠厉,没有给双方留一点的后路。
刘若雪的目光中闪过绝望,绝望之后,她却突然奇异地微笑道:[如果这样的话,你就让我去死吧。]
皇帝愣了一下,但却只是片刻,片刻之后,他冷冷一笑道:[你死的倒容易,只是你的妹妹,靖王还有你的国人却要怎么样呢?]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待我?]刘若雪忿忿道,[我从来没有招惹你!]
[因为那个前一刻说你还有我后一刻却离朕而去的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这样,你还能说你没有招惹到朕吗?如果你也同他一样离开朕的身边,朕就会杀光他们。]
刘若雪的脸变得煞白起来,当她意识到皇帝话语中的狠毒时,她的眼前突然又浮现皇城之内屠杀的那一幕,他知道,他能做到。
[哇]地一声,刘若雪突然就吐出了一口血,雪洒在大红的被褥里,一瞬便没了踪迹,然而皇帝的神情却立刻大变。
[快传御医!]他大声地喊着
第五十三章病根
[快传御医!]他大声地喊着。
刘若雪的浑身都抽搐起来,星眸紧闭,似乎在压抑着某种苦痛,乌黑凌乱的发丝映衬着她雪白的脸,妖异的美丽绽放着。
皇帝紧紧地搂住她的身子,想给她传递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传递些什么。他想让怀中的女子停止一切的痛苦,可是尽管他是手握天下苍生福祉的帝王,他依然没有那种力量。
女子伸出手,极力地要推开他,尽管此刻她的身体处于极度的痛苦和疲惫中,可是她仍然不需要敌人的怜悯和施舍。是的,他们是敌人,为什么在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会忘记这一点?
[你走开……]刘若雪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脸上满是抗拒的神情和不愿轻易妥协的倔强。
皇帝眼中有某种脆弱的神色一闪而过,尽管他身为一个帝王,可是依然在心底里的某一处,有某种软弱的成分,只是他一直都在极力地隐藏着,不肯让任何人窥视。他知道大臣们对他的评价——锐利果断,冷酷无情,灭绝情爱。那就是别人眼中的自己,可是他并不是很在乎那些评语,甚至他还有些欣慰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人。可是他并不是,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并且向着那个目标努力着,但是每当他的耳朵和眼睛触及到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他就会变得不像自己。他曾经是他的先生,启蒙着他的智慧,教会他什么叫权术,甚至教会他什么叫爱,却在自己以为找到幸福的泉眼时,挥挥衣袖,转身而去。从此便注定了自己对他的沉沦。他成为了自己唯一的死|岤。
而眼前这个痛苦的小女子,这个长着同他相同容颜的女子,同样的牵动他的心弦,他知道也是因为那个人,可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他却一时分不清楚。
缓缓地,皇帝的手从女子的身上垂下,她让他走开,为什么不是从他身边走开就是要他走开,尽管不是一个人,可是他们却选择如此相同的方式对待他。而他麻木的心竟然会再次感到疼痛。
当太医们赶到的时候,那个女子已因为疼痛陷入了昏迷。
大红嵌金的帐幔放下来,首席太医江明把手放在女子伸出手臂的脉搏上,沉吟了许久。站起来,向皇帝施礼道:[这位主子只是因为急怒攻心,郁结心中,方有吐血之症,圣上不必担心,她很快就会醒过来的,只是微臣察她的脉象,似乎隐隐有阻滞之象,好象哪里有什么不通的地方。]
江明这样称呼刘若雪[主子]是很高明的,因为此女虽然是凭空冒出,但显然皇帝对她极为珍视,她却也没有任何的封号,所以他不称妃道嫔,只说主子,可谓是用心了。
皇帝并不在意他的称谓,只是冷声道:[你说清楚些。]
江明恭谨道:[人都有七经八脉,若是哪里有不同的地方,便会有阻滞的现象,脉搏跳动的速度就会有些差别,微臣行医多年,毫脉的工夫还是能过去的。](内行别笑话,因为懒,不乡插关于这方面的知识,所以瞎编的。)
皇帝对医术并不同,他只关系结果,因问道:[却要如何诊治呢?]
江太医红了老脸,尴尬道:[微臣虽然察觉主子的脉象异常,但却不晓得病根在哪,所以委实不知道如何疗治。]
其他太医听后,都在心中讪笑,却不在面上表现出来。
江明顿了顿又继续道:[微臣虽然没有什么办法,但是其他的同僚之中或许能察觉出什么,圣上快让他们看看。]
其他太医听后,心中无不叫骂: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皇帝点点头:[就这样吧。]
太医们挨个上前把脉,过后却都摇头,并没有什么更高明的结论。
皇帝恼怒道:[平日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什么用?连个病因也察不出来。来人,将他们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太医们唬得扑通一声整齐地跪下道:[圣上饶命!]
江明心中也发了寒,自己都已经六十多岁的老人了,如何能受得了那五十大板?心中一急,便什么也顾不得了,口中只管胡说道:[圣上,奴才看着主子的症结只来源一个地方,就是脑子。]
皇帝回忆起刘若雪经常抚着脑袋的形景,皱了皱眉头道:[你接着说。]
江明听皇帝这般问,心中有了几分希望,谎话说得愈发的溜,口中道:[主子可能是摔到哪了,所以脑子哪里有了淤血,故而常犯头疼的毛病,且等奴才开些疏散的药剂,没准就好了。]
皇帝见他说得有板有眼,心中已信了五分,想了想道:[药你只管开来,倘若治得好,你的俸禄自然是要加的,赏赐也不会少,若治得不好,欺君与医治不力两罪并罚,你掂量一下你脖子上的脑袋可够硬?]
江太医吓得手脚都冒了冷汗,只满口答[是]。
皇帝挥手,众太医各去准备。
一出得大殿,那些太医们就拉了江明道:[大人究竟有什么高招,可一定要成功呀。]此一刻,就连平日嫉妒江明的那些同僚们也说出了这样真心的话语。
江明只满口称[是],心中却苦叫连天。
第五十四章奔月之死
月央宫里,奔月手里正自坐着活计,踏青走来道:[娘娘歇歇儿吧,何苦这样熬自个儿的身子?]在奔月的脚边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五六岁的光景,眼睛忽闪忽闪的,精致的秀气和漂亮,仰着头,靠在奔月的身边。
奔月放下手中的针线,慈爱地抚摩着孩子乌黑的发,安静地道:[我想趁着身子不错的时候赶紧给小醒绣点什么,好让他带在身边,看见了东西,就如同看见了我一般。]踏青一听这话,竟有不祥之音,一时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奔月身边的男孩却嘟嘴道:[小醒看着母妃就行了,不用看那劳什子。]奔月笑了一笑,并不回答,只叹:[傻孩子。]奔月知道,她的身子只怕是过不了这个春天,如今是过一天少一天了。在这生命即将落尽的刹那,她最放不下的人就是小醒——她唯一的儿子,唯一可以全身心去爱的人。至于那个人,那个她曾经用尽了全力去爱的男人,自己的真心在他的眼中却是半文钱不值的。
[咳咳……]奔月又止不住地咳嗽起来,踏青赶紧走上前与她顺背,奔月牵强地笑了一笑,看了看儿子担忧的小脸,轻轻地抚摩着孩子软香的小脸道:[小醒别担心,母妃没事儿。]孩子天真道:[小醒知道,母妃只是生病了,病很快就会好的,昨个小醒去御花园的那棵白杨树前还许愿来着,让母妃的身体快点好呢。]奔月曼应着:[小醒又乖又懂事儿,以后也会好好的。]男孩甜甜地笑道:[是呀,昨天小醒还找到一个宝贝来着。]奔月不在意道:[什么宝贝呢?看把你乐的。]男孩神秘道:[母妃等等。]说罢一溜烟地跑了,过了一会又出现,双手背在后头,脸上挂着笑容。
奔月温柔地笑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男孩把藏在身后的东西拿出来捧在手中,走到母亲面前道:[母妃看看这是个什么好东西?]在男孩手里躺着的是一个花梨木的小巧的黑色匣子,男孩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枝玉钏,通体的碧清,晶莹美丽,一看就是贵重之物。虽然很精致,可是奔月并不甚在意,看到匣子里竟然还有一张纸,便拿起来看了一看,念到前面一段,脸色又红又青,待念到后面,却是脸色大变,身体也禁不住摇晃欲倒,踏青连忙扶住她。
她勉强撑住身子道:[踏青你看看。]踏青将纸拿过来,读了一读,神情也是骇然无比,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娘娘赶紧拿个主意吧。]奔月道:[本宫能有什么主意,把纸呈给圣上,让圣上裁决吧。]想了想又问身边的男孩道,[这个匣子你是哪里得来的?]男孩见自己的母亲如此,神情中有些着慌,委屈道:[小醒就是在那白杨的树洞里拿出来的。]奔月想了想道:是了,定是有人利用那个隐蔽的所在传递信件等物。]原来那纸上写的竟然是这样一行字:闻卿宫中寂寥,特约安国寺中一会。最近圣上动向为何,希卿察之,届时告之。
信上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显然二人私通已久,且不时探察圣上动向,干系如此重大,她是断然不能不报的了。
踏青问道:[娘娘意欲为何?]奔月道:[还能如何,此事一定要上达天厅,决不能隐瞒不报,否则那二人所图万一动摇了江山社稷,如何是好?]踏青劝:[娘娘还是省省心,将养身体为是,那些事情圣上自会解决的,圣上英明着呢?不会被那起小人蒙蔽了圣听的。如今娘娘虽得了此书信,但却没有实据,也不知二人所系为谁,贸然去找圣上,只恐圣上见疑娘娘。]奔月道:[如此大事,顾不得那许多了。]踏青又劝道:[既如此就明日再回吧,娘娘今日先歇歇吧。]奔月想了想后方道:[那就明日再说吧。]可是令奔月没有想到的是,她并没有明天。当第二日的太阳升起,踏青到她房中欲叫她起床时,却发现她已经气绝多时,显然是在夜中离世的。一时之间,踏青泪流满面,悲愤大哭。
月贵妃离世的消息很快有人呈报了圣上,可是皇帝因为担心刘若雪的病情,因此并没有多在意,只交代人厚葬就算了结。
月贵妃的葬礼上,她的儿子赵醒哭得声嘶力竭,他没想到昨日还承欢其膝下的母妃在第二天自己醒来时便悄然离开,心中委实接受不了,直哭了个死去活来,最后在太监们的搀扶下离开。
锦德宫中,皇帝正坐在刘若雪床前。
刘若雪躺在床上,一直昏迷着,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梦中,挣扎不开,在她的梦里,亲人的鲜血一直在弥漫着,特别是她皇兄的血,就流在她的身上,一直一直地流,她脸上的泪水于是也就一直一直地流,仿佛没有尽头。黑压压的军队在她的四周,直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绝望地哭着,挣扎着,然后她一头冷汗地醒来,就看到趴在她身边的皇帝。
那个皇帝此刻正紧闭着双目,卸下了平日的冷酷,原来他的憔悴竟然更加使她难以招架。他,竟然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因为什么呢?就因为自己的这张脸吗?这张与他曾经在乎的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因为这张脸,靖王想娶她,皇帝想要她。究竟那个她是谁?她有着怎样的魔力,使那么多人为她做尽一切,这一瞬间,她竟然有些嫉妒她了。
她轻轻地掀开被子,想下床,可是却发现浑身都没劲儿。
床边的皇帝察觉到床上的动静,睁开了眼,就望进了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里去。
这一瞬间,他们彼此相望着,也为彼此心动着。
刘若雪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在她的心中扎了根,因为那份偶尔在她记忆中出现的熟捻和这个男人偶尔流露的感伤,更因为在自己生病的时候,看到了他的憔悴,于是一刹那,她空寂的心被他填满。她知道是个错误,却明知故犯。
[我想出去走走。]刘若雪静静道,也不等皇帝回答,挣扎着就要下来。
第五十五章月夜
皇帝吼道:[你都成这样了,还乱动什么?]脸上的神气恼怒非常。
刘若雪淡淡冷笑道:[跟你没相干。]皇帝站起来,拿了件衣服披在刘若雪身上,又蹲下身道:[你上来吧。]刹那之间,刘若雪竟然一字也说不出来,她伸出手,圈住皇帝的脖子,皇帝直起身,背着她慢慢地向外走。当宫门外的宫人们看到这样一幕,都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背着一个女子的人竟然是他们以冷酷著称的当今圣上,什么时候,也没见过他给过任何人这样的优待呀。
皇帝背着刘若雪一直来到一个凉亭里,凉亭里早有眼尖的太监们拿来了软垫什么的放在石椅上。皇帝就把刘若雪轻轻放在软垫之上,自己就坐在他身边。
刘若雪仰头望着宛如黑色丝绸的天幕之上,只一弯勾月悬挂,没有星星,夜风偶尔徐徐的吹送,女子却是一声也不响地闭上了眼睛。
皇帝一直紧紧盯着女子美好而安静的侧脸,究竟是什么使自己这样沉醉,难道仅仅是因为那张脸吗?可是他并不想分清楚其中的真正的原因。他只知道他喜欢这个女子,并且希望她能因为自己而展颜。或许,他只是想圆年少时候的那个梦罢了。那关于他对另一个人的梦,关于那个叫无尘的人,他曾经怀抱着关于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全部梦想。可是却因为无尘的突然消失而让一切都停止在那一瞬,所以当这个女子出现时,关于那个梦想也跟随着全部复苏,于是他就那样迫切地想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