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下子都跪在了地上,“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刘氏,你先带着二阿哥去休息。”宝宁并没有理下面哭喊的人,反而说道。
“是。”刘氏福了福身子,就抱着孩子下去了。
“郭络罗氏,这些都是你的下人,你说怎么处置。”宝宁这时候才开口问道。
“侧福晋饶命,侧福晋饶命……”那些人使劲对着郭络罗氏磕头。
其实郭络罗氏现在心中已经后悔,她本只想把爷叫到自己房里,谁知道竟会惹来这么多事。
“爷至今才有三个儿子。”宝宁的声音并不大,只是看着郭络罗氏的眼神带着几分严厉,“二阿哥是你求着爷要养的。”
完颜氏隐去嘴角的笑容,用帕子擦了擦眼睛,说道,“可怜的二阿哥,在福晋那儿的时候白白胖胖的,也健健康康,怎么现在……福晋奴婢看着二阿哥的样子,就觉得心酸……”
郭络罗氏跪了下来,哭着说道,“福晋,我把这孩子当亲生的一样,不敢有一丝懈怠……”
“福晋,侧福晋也是真心疼孩子,要不孩子也不会孩子一哭,她就紧张的叫爷,多少次爷都歇了,又把爷叫起来。”完颜氏也说道,“怕就是那些照顾阿哥的下人不用心。”
“郭络罗氏。”宝宁看着郭络罗氏,叫道。
“她们照顾不好二阿哥,把她们各打二十杖后赶出去。”郭络罗氏咬了下唇,说道。
那些下人一听,哭声更大了,“求福晋饶命,不要把我们赶出去……求福晋饶命……”特别是二阿哥的奶娘,哭的最恨。
宝宁并没有开口,只是看着下面的人。
那奶娘狠狠看了郭络罗氏一眼,磕了几个头,说道,“求福晋做主,我们能照顾二阿哥都是祖上积德,怎么敢不用心。”
宝宁端着茶喝了一口。
“二阿哥哭的几次,都是侧福晋在照顾,请福晋明察啊……”那奶娘狠了狠心,说道。
她们都是旗下的包衣,这要真被打了扔出去,那就没她们的活路了,家里都容不下她们。
“两个阿哥还小,如今都是大年跟儿,每个打十杖,罚三个月工钱。”宝宁开口说道。
郭络罗氏听了心中一慌,“福晋,不能再让她们照顾阿哥了,阿哥如今都……”
“好了。”宝宁打断郭络罗氏的哭诉,“府里的都打发下去干粗活,其他的都送回家。”说完宝宁就站了起来,看着郭络罗氏说道,“二阿哥先由刘氏照顾,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哪点错了。”
“福晋,我不服。”郭络罗氏仰着头,看着宝宁,冷声说道。
“不服?”宝宁气极反笑,“你是侧福晋,不是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什么是侧福晋,要不要我从宜额娘哪儿请个嬷嬷来教教你?”
郭络罗氏仅仅捏着手帕,没再说话。
“把郭络罗氏送到佛堂,跪着给皇阿玛祈福三天,除了送饭,这三天谁都不许去打扰。”说完,宝宁就离开了。
回到屋里,九阿哥正在看账本,宝宁把处罚郭络罗氏的事情说了一遍。
九阿哥应了声,“你明天去给额娘请安。”
“是。”宝宁明白九阿哥的意思,有些事情先给宜妃打个招呼,若是等着郭络罗氏去告状了,那就对宝宁不利了,“爷,我今儿也是气大了。”
“恩?”九阿哥放下账本,看着宝宁。
“那也是爷的孩子,我看着那孩子的样子……”说着宝宁就落了泪,“我去的时候,那孩子就自己躺在床上哭,竟没有一个人去哄哄。”
九阿哥想到前段时间弘相哭,自己福晋直接把自己扔在屋里一个多时辰,等把弘相哄好了才回来,再想到弘暲,其实在宝宁回来前,已经有人把事情禀了自己,自己就是等着宝宁回来,看她怎么说,没有想到自己这个福晋,只是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竟连一句郭络罗氏的坏话都没说,连趁机上眼药都不会,“以后让刘氏帮着照顾孩子。”
“是。”宝宁应了声。
“歇了吧。”
第二日宝宁就去宫中给宜妃请安了,此时桂嬷嬷还没有回来伺候,宝宁也没多说,“这些日子,弘暲动不动就哭,郭络罗氏年纪还是小,也心疼孩子,弘暲一哭,就只会让人叫爷,昨儿又是如此,我唤了大夫,大夫说是有些凉住了,媳妇就把伺候弘暲的人罚了。”
宜妃一听,一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都是争宠用的手段,自己曾经也是用过的,只是自己用过和听到别人用在自己儿子孙子身上,感觉完全不同,宜妃心中暗怒,这郭络罗氏也是个不懂事的,怎么争宠也不能祸害到自己孙子身上。
“郭络罗氏呢?”宜妃问道。
“她怕自己身上过了病气,不能进宫给皇阿玛和额娘请安,就去小佛堂给皇阿玛和额娘祈福了,三天茹素。”宝宁笑着说道。
宜妃点了下头,“都是不省心的。”
宝宁笑笑没有吭声。
五福晋在一旁听着,心中暗道,若没有宜妃撑腰,那一个侧福晋怎么敢如此,至今连个孩子都没生下来,要是换成她,也不会让那个侧福晋生下孩子。
“最近两个月,我也有些累了,除了你们两个来,其她人都不要带了。”宜妃整了下自己的指甲套,说道。
“是。”宝宁和五福晋开口道。
“过两天,我会让太医去老九那儿,全部都诊个平安脉吧。”宜妃到底还是心疼自己家侄女,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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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七年五月,因为康熙带着大贝勒太子,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七阿哥,十八阿哥去塞外,弘晸和乐婉就都回府了。
宝宁弘晸和乐婉正在逗弘相玩,就见小林子捧着一个木盒子进来了,“禀福晋,爷专门给福晋买的东西,让奴才给福晋送来。”
“什么东西还让你专门跑一趟。”宝宁笑着说道。
秋桐上前接过小林子捧着的盒子,送到宝宁面前,宝宁打开盒子,就见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子放在盒子最中间。
“奴才也不知,只是这东西精贵着呢,就这么一小瓶,就要了五十两银子呢。”小林子笑嘻嘻地说道。
宝宁拿着瓶子,打开口,就闻见一股花香。
“额娘好香。”乐婉看着瓶子,说道。
“据说滴两滴在衣服上,衣服就会一直这么香。”小林子也闻到了味道,开口道。
宝宁把瓶子盖好,问道,“这叫什么?”
“叫香水。”
宝宁把瓶子放回盒子里,让秋桐把盒子拿走,伸手揉了揉弘相的小脸,“额娘不抹,别皱巴着小脸了。”
“弟弟不喜欢。”弘晸在一边开口道。
“怕是小阿哥不喜欢这个味道吧。”小林子也看见了,凑趣地说道。
此时茶楼,八贝勒和十阿哥手里也都有一个木盒,“这东西确实挺讨巧。”八贝勒放下木盒说道。
“也不知四哥那个侧福晋怎么这么能折腾,这小东西能赚不少银子吧。”十阿哥倒是很感兴趣地看了半天。
“哼。”九阿哥此时也不得不承认,四贝勒那个侧福晋确实很能赚银子,“就这一小瓶竟要五十两,还那么多人买。”
“你不就买了不少?”八贝勒笑着说道。
“我是让人去看看,我就不信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弄出来的东西,我弄不出来。”九阿哥喝了口茶,“我经商赚银子就是与民夺利,怎么没有人说她与民夺利?哼哼哼。”
“我要猜得不错,你也不用让人去弄了。”八贝勒端着茶杯,并没有喝,“最晚明日,四哥就会把配方送给你一份。”
“他有那么好?这么赚钱的东西。”九阿哥明显不相信,要是他有这种赚钱的,根本不会告诉别人。
“就是啊,要是九哥绝对会藏着掖着。”十阿哥也不相信。
“因为太赚钱了,所以他不敢。”八贝勒眯了下眼睛,肯定地说道。
八贝勒所料不错,当天四贝勒知道这件事后,就去了董鄂氏房里,“那香水是你弄的?”
“是,爷。”董鄂氏笑着说道。
“配方给我一份。”四贝勒皱了下眉,说道。
“爷?”董鄂氏有些疑惑地看着四贝勒。
“把那些东西都收回来,过段日子其他家也开始卖了,你在卖。”四贝勒冷声说道。
“为什么爷?”董鄂氏惊讶地看着四贝勒,“爷是要把我的配方送给别人?”
四贝勒没有否认。
“为什么爷,那是我好不容易弄出来的。”董鄂氏一脸错愕,问道,“是有人说了什么吗?”满人不能经商,可是这些个阿哥谁没有些产业,这些虽不是明面上的,可是谁是谁的,他们自己都清楚的很。
“没有为什么。”四贝勒强忍着怒火说道,“以后少弄这些东西,我养得起府里的人。”
“可是爷,没有银子你怎么成大事。”董鄂氏抿唇看着四贝勒的眼,身子靠到四贝勒怀里,“我只是想帮爷,我还弄了花露水,过段时间就能开始卖,一定能给爷赚银子的。”
第六十七章
四贝勒看着董鄂氏,忽然开口道,“把福晋请过来。”
“是。”四贝勒的贴身太监在门口应了一声,赶紧跑去着找四福晋了,没多久四福晋就过来了,进了屋先给四贝勒请安后,说道,“爷,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看好董鄂氏,不许她再与外人联络,她身边的人也不许再与外面人传递消息,包括那些铺子的管事。”四贝勒强忍着怒意吩咐道。
“爷,那是我陪嫁的铺子。”董鄂氏一脸惊愕地开口道。
“闭嘴。”四贝勒斥道,“交给你了,福晋。”
“是。”四福晋闻言,福了□子,应道。
“香水的配方,让她写下来,明日你就给大哥,太子,三弟九弟各送一份去。”四贝勒看了董鄂氏一眼,那眼神吓得董鄂氏不敢再开口。
“妾身知道了。”四福晋也知道事情的轻重,柔声说道。
“把她陪嫁的那些个奴才,让人给我看严实了。”四贝勒看到四福晋,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嘱咐道。
“爷……”董鄂氏唇动了动,不敢相信地看着四贝勒,“爷,我只是想帮你啊……不是只有年羹尧能……”
“闭嘴。”还没等四贝勒开口,四福晋就怒斥道,“爷的事情,哪有你说话的余地。”
董鄂氏看看四福晋又看了看四贝勒。
四福晋开口道,“爷,是妾身的错,没有管好后院。”
“福晋辛苦了。”四贝勒也知道自己两个侧福晋年氏和董鄂氏都不是好想与的,他要借助年羹尧,董鄂氏的家世又……自己的福晋确实不好办。
“爷,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爷说,你听我说……”董鄂氏想到康熙四十七年,一废太子的事情,也正是这件事没多久,胤祥被厌弃了。
胤祥可是四贝勒最重要的兄弟。
四贝勒却不想再听,“董鄂氏身患重病,需静养,任何人都不得打扰。”说完,就带着四福晋往外走去。
董鄂氏正想去追,就被四福晋身边的嬷嬷给拦下来了,“爷,我真的有事要告诉你……爷……”
九阿哥府里,郭络罗氏跪满了三天后,就回到了自己院子里,二阿哥在刘氏身边养了十几天,宝宁才开口让刘氏把孩子送回了郭络罗氏身边。
康熙四十七年七月,郭络罗氏在一次家宴中晕倒,被查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
弘相已经一岁多了,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坐在宝宁怀里,等弘晸回来给宝宁请安,然后爬到弘晸怀里,弘晸年纪虽不大,却因为习武的原因,抱着弘相也不吃力。
乐婉伸手指头戳着弘相的额头,“小没良心的,姐姐也疼你,可是你怎么就不亲姐姐呢。”
弘相小脸往弘晸怀里一藏,用屁股对着乐婉,“呜……疼……”
“那额娘打姐姐好不好?”宝宁故意问道。
“不打……姐姐亲……”弘相赶紧把头伸出来,脸上没有一丝泪痕,奶声奶气地说道。
“妹妹,弟弟还是心疼你的。”弘晸笑道,他虽和乐婉同岁,却比乐婉成熟的多。
乐婉这才喜笑颜开,伸手揉了揉弘相的脑袋,“还算没白疼你。”
九阿哥回府后,直接到了宝宁屋里,就看见弘晸和乐婉正哄着弘相玩,弘相手里抓着一根毛笔,在宣纸上画的乱七八糟不说,还把弘晸乐婉和自己的衣服上都弄上了墨汁,宝宁在一边看着也不阻止。
“这是干什么呢?”九阿哥一脸好奇地走过去,问道。
“给阿玛请安,阿玛吉祥。”弘晸和乐婉赶紧起身行礼道。
宝宁先请了安后,才说道,“弘相看到弘晸写字,非要拿着笔玩。”
“阿玛……咯咯咯……”弘相挥舞着毛笔,叫道。
只见墨汁乱飞,把周围嬷嬷的衣服都弄脏了不说,乐婉脸上也甩上了墨点子。
乐婉也不生气,“阿玛,弟弟可聪明了。”
“聪明?”九阿哥看着那乱七八糟的一团,“这画的是什么?”
弘晸开口道,“回阿玛,儿子本想教弟弟写字,可是……”后面的话不用说了,九阿哥也看出来了。
“这才多大点儿,哪能写字。”九阿哥看着自己儿子小手抓都抓不住笔,“明日我去订几根小点的毛笔,给弘相玩。”
“爷你太宠他了。”宝宁用手帕给乐婉擦干净脸,说道。
“爷的儿子高兴就好。”九阿哥挥挥手,走到弘相身边,“来阿玛教你写字。”说着就换了张宣纸,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九阿哥的字虽比不上四贝勒和那些书法大家,却也有几分风骨。
弘相看着那些字,又看了看自己阿玛,扔了毛笔,用手指抠着宣纸上的字,“丑……”
弘晸低下了头,乐婉捂着嘴发出笑声,宝宁微微侧脸,嘴角掩不住的笑意,九阿哥愣了一下,看着自己儿子,伸手捏了一把,“你个小东西,还说阿玛的字丑?你写的那一团好看了?”
弘相委屈了,泪汪汪地看着九阿哥,“阿玛……”
“阿玛的字丑。”九阿哥不依不饶地说道。
弘相点点头,“丑。”说完,还伸着手,摸摸九阿哥的手背,哄道,“不哭。”
宝宁和弘晸忍不住也笑出声来,九阿哥顿时哭笑不得。
“钟嬷嬷,一会从我那儿拿点银子出来,给今儿屋里伺候的人一人再做一套新衣。”等屋里都收拾好,三个孩子也都被带下去梳洗了,宝宁才开口道。
“不用,从府里出。”九阿哥听了,明白宝宁的意思,说道。
“爷,这不太好。”宝宁听了,推拒道,“府里有府里的规矩,我不能带头破了规矩。”
“爷说的话,你也不听了?”九阿哥看了宝宁一眼,“爷的儿子想玩,爷出的起银子,谁敢说什么,就让他来找爷。”
“哪能不听爷的。”宝宁柔声说道,“爷平日里忙着,已经够累了,就这么点小事儿,我不想打扰到爷。”
九阿哥听了,心中一暖,笑着说道,“就你会说。”
“过几日,我得了空,带你们去庄子上转转。”九阿哥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说道。
“那敢情好,弘晸也可以放松下。”宝宁笑着应了下来,明白这是自己刚刚那话九阿哥满意,现在正投桃报李呢。
“额娘,雨停了。”弘晸趴在窗户上,扭脸乐呵呵地说道。
今儿天还没亮,外面就下起了大雨,宫中就派人传了消息,今儿弘晸不用去书房了,他就到宝宁屋里陪着弘相玩。
“是啊。”宝宁看着窗外,“这外面看着清爽了不少。”
“可是刚刚好吓人。”弘晸看着宝宁,“弟弟也觉得害怕吧。”
“怕怕。”弘相傻呵呵地说道。
“何处发天涯,风雷一道赊。去声随地急,残势傍楼斜。透树垂红叶,沾尘带落花。潇湘无限思,闲看下蒹葭。”宝宁倒是有几分闲情,轻声念道。
弘晸凑到宝宁身边,“额娘,我们出去玩吧,外面看着多好。”
“玩玩……”弘相拍着小手,叫道。
这一场大雨,一扫了八月的闷热,也怪不得弘晸想要出去。
“我要看着乐婉绣花。”宝宁伸手捏了弘相胖乎乎的小脸。
“额娘,我也想出去。”乐婉娇声说道。
“不行。”宝宁直接拒绝,“你先把东西学完,才能出去。”
乐婉嘟着嘴,偷偷看了一眼弘晸。
“那额娘,我带弟弟出去可以吗?”弘晸捏着弘相的手,“我会看好弟弟的。”
“钟嬷嬷秋桐,你们带着大阿哥和三阿哥在府里转转吧。”宝宁想了一下,说道。
“是。”
“谢谢额娘。”弘晸毕竟还是个小孩,就算平日里再乖巧,也是好玩的。
“花花……花……”弘相拉着弘晸的手,叫道。
“好,哥哥带你去看花。”弘晸伸手抱了一下弘相,说道。
弘相说的花就是府里种的荷花,雨后的荷花别有一番姿态,惹得弘相不停的拍手。
弘晸逗着弘相坐在亭子里玩,秋桐钟嬷嬷还有几个丫环在一边护着,“咦,大阿哥,老奴看躲在那儿的好像是二阿哥。”
弘晸听了钟嬷嬷的话,皱了下眉,“就二阿哥一个人吗?”
“没瞧见别人。”钟嬷嬷眉头也皱了起来。
“你去看看。”弘晸想了一下,吩咐道。
“是。”钟嬷嬷福了福身子,才过去,没多久就抱着一个和弘相差不多大的男孩回来了。
弘晸已经满脸笑容,招了招手,说道,“二弟,你怎么自己在这儿?”
“哥哥……”弘暲低着头,小手抓着衣服。
“钟嬷嬷你去把这件事告诉额娘。”弘晸年纪还小,一时也不知怎么处理好,就决定交给自己额娘了。
“是,老奴这就去。”钟嬷嬷看了看周围伺候的人,才福了福身?br/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