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石壁上缚锁着的那人儿。美丽的躯体。
整个身子紧贴着背后的冰冷石壁,背部的冷汗湿了衣衫,一片淋漓,有种要把单薄的身子溶进石里合而为一的错觉。
美丽身躯的主人在腕处被铁环紧紧环着,白晢的双臂被高高同时微微向后拉扯锁着、月白色的衣袖滑下,任由一双玉臂暴露在冷空气中,被残雪、石头的低?任意欺凌。
这样的锁法,使得那娇柔易折的躯体被强迫仰头向后倾腰,形成一个奋力拗背望月似的姿势。
胸腹被强迫大幅度展开,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可怜模样。
仿佛正使尽全力的挑战人体的极限,以最大幅度,同时以紧贴背后那块不甚平坦的冰冷石壁为原则,肆意的向一片冰雪展露诱人的躯体。
虽然早早已经停雪了,背上的轻微割伤也已经止血了,冷汗依然被艰难的恣势刺激着,不停的冒出来。
和着那躯体身上月白的衣衫早被空气中冰雪的浸气弄得透明似的,其下的雪般白滑肌肤此刻也不管有没有观众,若隐若现。
这样无疑与被冰雪慢慢碌了衣衫抚了身体无异。
汗湿了的地方粘了乌发,束成一柳一柳细长的黑流,那白中夹黑的美景因着主人被锁着的艰辛型态,胸脯随着每一下微觉勉强的呼吸微微地起伏,胸前那幅黑川流过白雪的画就活了起来。
一时间,竟会令人联想起雪白嫩肌中隐隐窥见的心脉起伏。
看的人可能很享受,当事人可不这么。
长期以那种姿势被锁着,虽然只有半天,却也苦了当事人。
既屈辱,也对身体做成轻微的负担。
身体被扯开,压得胸口里活动变得困难。
实在折磨人。
他不挣扎。事实上那只会使得呼吸更加不畅顺而已。
而且跟本灴赡苷跬训每。
而且据把他锁在这里的人说:「被压制的娇躯在压制中以最勉强的活动幅度挣扎摆动,那景致才最是撩人。」还一边肆无忌惮地眼光非礼他。
这莫不是白白激起了兽欲?他才不想便宜了那些禽兽。
是谁呢?印像那人长得像苌摄风。苓蝶漪苦笑。怎么可能?苌摄风是爱他的……当然是爱他的……
反复的?柔和暴力相待,有时令苓蝶漪进入神志有点错乱的情况。
很辛苦,想逃脱。于是,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告诉自己,那是别人…不是摄风……不是摄风……
于是慢慢无力的身体唯有变成半闭着眼,头枕在石,仰着黑瞳呆然无力地看着上方雪停了灰白一片的天。
疼痛,无力,到了这地步,甚至已经开始有点虚脱了。
当那人来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幅这样的景象。
凄绝的,无奈的,脆弱的,任人摆布的。
一如翅膀被水沾湿着再被强行粘贴到石壁上的蝴蝶,挣扎到最后,无力了,虚脱了,就这样静止着,放松着,不再妄想要逃脱了,那么地放开,无言中邀请别人宰割一般的诱人。
脚步声于四下无人的雪白寂地中犹觉明显,只是苓蝶漪过于疲乏,至来人步至还有离自己两三步的距离,才察觉到什么动静似的,才睁开了眼。
该人感觉非常突然地,受到走兽惊扰的叶上蝴蝶一般,那双栖息于被雪覆上那子夜泉旁的双黑蝶,微微震动两下之后,抖落零碎囤积其上的冰冻水露,剪羽般的蝶翅膀这才舒展了开来。
风中蝴蝶一样,颤惊抖动不已。
白的面庞,黑的眼眸。
长长的黝黑睫毛被四周骤然聚散于空气中的水雾占据,更显得粗黑亮丽,点缀其中的炗谢冰的水珠,混和着圆润的冰珠,衬得有如天仙羽衣,歌姬羽扇,动人至极。
有着那么一点凄清寂寥的美感。
而现在,那双原先水静无纹的幽冷深泉,一下的融了雪,慢慢的开始有水波流动,晃动万缕粼光,暗涌流泉之中,这才渐渐有了焦点。
而那焦点,自然是落在近于咫尺的来人脸上。
那灰白的薄唇蠕动了几下,颤颤地抖出一个名字:「摄风……」喊完这一声整个人抖动更厉害,完本静止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