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用了,我认得。”说完就往楼上走,在这里躲一两天,他们总不至於来这里搜人吧?上了楼,本想找个犄角旮旯躲起来,却被一双手堵住嘴拉近一个房间。
我一惊,拼命挣脱,就听耳边响起好听的男中音:“姑娘不是我家的丫头吗?”
不会被抓住了吧?我吓得浑身发软,听见他继续说:“姑娘刚才在底下说你的主人住在最好的房间,应该是指我吧。”
暗暗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相府的人。嘴巴被送开,我转过身低头道歉:“你误会了,我刚刚是吹牛,我主人不住这里。”说著就要走。
“左相连府的人住哪里不是最好的房间呢?”男子x有成竹。
我转过身,看著这男子,微黄的烛火中,站著一个白衣男子,年轻挺拔,担得起丰神俊朗这四个字,可是眼角唇边,都有揶揄的神色。
“公子误会了,我跟相府没什麽关系。”我连忙撇清。
白衣公子指指我手里的篮子:“这食盒是相府订制,我不会认错。”
我盯著手里的篮子,气得摔在地上:“这是我捡的!”
男子忍不住笑了:“姑娘言辞躲闪,行色匆忙,又满嘴胡言乱语,一定是相府的逃奴。姑娘还是不要装了,私逃一旦被抓住,轻重不论,就地打死,姑娘好大胆子。”
轻重不论,就地打死……我咀嚼著这八个字,越想越愤恨:“凭什麽我就要心甘情愿地给人当奴隶?我也是父母娇生惯养长大的,我也是个人,为什麽连活命的机会都不给我?我只想要自由,我只想有尊严地活著!宰相又有什麽了不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白衣男子愣住,嘴唇微动,重复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自嘲地一笑:“姑娘好宽广的x怀,只是也该看清事实。姑娘无依无靠,可有身份证明,通关文牒?如果没有,可是不能随便流动的。相府势力遍布天下,还抓不到你吗?”
我抹抹眼泪,不服气:“那也要试试,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白衣男子忍不住笑了:“姑娘的理论真是惊世骇俗。”
正说著,外面一阵混乱,仿佛有几个人上了楼。隐隐传来相府、逃奴这样的词。我顿时手足无措,想跳窗户逃跑,刚跑到窗边,门被踢开,几个大汉闯进来:“连相爷府里有逃奴,我们是来……大少爷?”
“放肆!”白衣男子的声音变得冰冷,语气里满是不怒自威:“你们就打著相府的名声这麽招摇吗?”
几个人连忙跪下:“我们实在是不知道大少爷留宿在此……就是她!她是咱们府上逃跑的奴婢!”
我还没消化过来是怎麽回事,身子已经被白衣男子揽在怀里:“她不是逃奴,是知道我提前回来,偷偷来看我的。”
跪在地上的几个人先是了然,再是一脸暧昧,但我,已经石化了……
作家的话:
已经石化了……经石化了……石化了……化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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