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发现了?该怎么办?
“少奶奶今日吃了多少?”他问道。
我松了一口气,韩铭你要吓死我啊!他见我不理他,径直走到我身边看了一下餐盘,“今日也吃的这么少,少爷回来又要发脾气了……你下去吧!”
我听了这句话如同得了特赦令,终于我要走了!
离开清水居,我把餐盘丢进了草丛,快步朝门口跑去,外面的世界我已经多久没有见过了?
门口的侍卫拦住了我,我不怕,因为叶儿说过韩文宇换掉了韩家从前所有的家仆,韩文宇对于这件事谢谢了!
我从容自若的掏出叶儿的铭牌,“奴婢乃是厨房的叶儿,厨房忽然缺了调料,我是去采购的。”
他打量了我,随后一挥手,示意我出门。
我强压着狂喜的心情,真相大喊万岁!我终于出来了!韩文宇永别了!韩府永别了!侯楚沫……永别了!
我离韩府越来越远,我快步跑起来,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这半年来,我从一个单纯无知的女孩变成了一个充满仇恨的妇人,看起来对我好的人都有可能要我的命!爱着的男人也是因为想要利用我才接近我,韩文峰也好,韩文宇也好,我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颗棋子!
现在我终于离开了如噩梦一样的韩府!但是为何我的心如此的痛?还是忘不掉从前吗?还在留恋什么吗?终于,泪如雨下。
终于来到了父母从前居住地地方,破旧的瓦房,只有三间屋子,我那峥嵘一生的父亲,竟然在这里生活过!韩文峰,你看到这幅景象,你怎么忍心又让他们走向另一个深渊?我攥紧了拳头,踏进了院门,果然如叶儿所说,院子的正中间拴着一匹高头骏马,定是能跑的很快,叶儿这丫头想的还真是周密!想起叶儿我又忍不住担心起来,她怎么样,还好吗?被发现了吗?
正想到这里,忽然有人敲响了院门,是谁?还有谁知道这里住了人?难道是叶儿来找我了?我心下一喜,跑到了院门外,不行,万一是韩铭发现了,派人来抓我的怎么办?敲门声还是不断响起,不会的,即使不是叶儿这外面也不会是韩铭的,若是要来抓我,不会敲门定是直接冲进来了!我忙打开门。
“可是侯楚沫小姐?”是一个老婆婆,我点了点头。
“有一个叶姑娘让我告诉你,她有事来不了了,让你快点去她家,要是迟了她定不会原谅你。”老婆婆笑着说道,“你们俩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她还让我带她去南山寺给你求了符。”
叶儿,你是骗我的吧,一开始你就打算一命换一命牺牲你自己了吧?什么救韩文峰都是谎话对不对!叶儿,要是早知道结果是这样,我是绝不会同意的!我以为你会武功定能保全自己,原来没有了韩文峰你根本就不想独活啊!你怎么是这么一个性子烈的女子,我要怎么偿还你才好啊?
“姑娘,你哭什么,还不快去,要不这叶姑娘要生气了。”
“是啊,老婆婆,我这就要走了。”我平静了一下情绪,我要快点走了,叶儿肯定有别的打算,不然她不会冒这么大的险让别人来通知我,若是被韩文宇抓到了,叶儿飞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我一刻也不敢耽误,冲进房间找到了叶儿留下的包袱,换上男装,跨上马就往外跑,我不知道要去哪,只是走的越远越好!
在马背上颠簸我感觉身体要震碎了,跑了这么久天色已经全黑了,我寻觅了一家客栈,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小二牵走了我的马,今日也辛苦它了。
我刚想上楼休息,忽然看见客栈门外经过一群人,快马加鞭,跑得飞快,我忙问小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混乱?”
“这位爷不是本地人吧,京师的大商人韩名桓的儿子韩文宇继承了家业,真是个少年才俊,谁知他这老婆就是不愿意从他,这不,刚才韩府火光朝天的,说是这少奶奶自焚了,这韩少夜从邻县赶回来了……”小二热心的解释道。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叶儿,你怎么选择了这样的办法!
“公子!公子!”小二叫道。
“我问你,这火少了有多久了?”
“算起来已经有两三个时辰了!”小二笃定的说。
这么久了,叶儿算好我差不多离开了韩府就马上引火自焚了,是啊,这真是条妙计,烧坏了脸就谁也不能认出“我”了,叶儿!你好傻啊!我强忍这悲痛回到房间,大哭起来,叶儿你从我五岁就陪伴着我,如今已经快是年了,我们既是主仆又是姐妹!你怎么能想出这样激烈的办法呢!竟然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我的自由!我竟然还怀疑过你,我竟然还抱怨过你!叶儿……我对不起你!
不知哭了多久,我沉沉睡去,等我再睁开眼,天已经大亮了,我急忙洗漱完毕继续赶路。
付了钱,牵了马就要往城外走,忽然看见城门口贴了什么东西,百姓们都在围着看热闹,我也挤进去一探究竟,不看还好,我下了一跳,竟是我的头像!太子悬赏捉拿我!这是为何?我着急起来若是太子要捉拿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怎么能逃离?
我急忙低着头从人群中出来,还好大家都在关注我的画像,暂时没人注意到我,忽听有马蹄声响起,竟是太子的禁卫军!还没等我想出对策,之间韩铭韩立带着一群韩家的奴仆也向城门口奔来,我大吃一惊,这下恐怕要完了!
正在我绝望之时,忽然有人小声对我说,“跟我来!”
我只得跟着来人向前跑,终于我们来到一个巷子口,我气喘吁吁道,“多谢恩人!”
“谢什么!你看我是谁?”我这才抬头一看,竟是侯楚莲!
“大姐!你怎么会……”我惊讶道。
“侯小姐,多日不见了!”一个男声响起,我转头一看,竟是我的乐师!
“你们……”我正想仔细询问,忽然马蹄声渐渐传了过来。
“别说了,快躲进来!”侯楚莲掀开了一个大缸的盖子,我急忙掩鼻,“怎么这么臭!”
“快进来吧!”乐师一把抓过我,我只好捏着鼻子钻进了这个大缸。
侯楚莲盖上盖子,我感觉车在动,走了一会儿,只听有人问,“里面是什么?”
“回禀大人,乃是猪粪,请大人过目。”这是乐师的声音。
“猪粪?不用了,快走快走,臭死了!”那人道。
我憋得实在受不了了,眼看就要昏过去,侯楚莲才打开盖子,“沫儿,快出来吧。”
“真是的,这么久,我快熏死了……”我赶紧爬出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但是却跌进了一个怀抱,我抬头一看————竟是韩文峰!
ps:给位,至此《辰缘旧梦》的第一卷就到这里了,从下个星期起我就要开始考试了,大家给我力量吧!学校是七月五日放假,正好赶上我的生日……郁闷……要再火车上度过了,嘻嘻。回家之后我会尽快写,七月七日开始第二章,保证每日两更,也许还会三更……我会好好写,只要有一个人看你就是我的伯乐我的上帝,所以各位上帝谢谢你们的支持!有什么想法和意见都请告诉纤维棒棒糖……半个月终于结束了,谢谢大家一直陪在我身边!いつもそばにいでくれて、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す!那么七月七号见了!爱你。
再梦前缘
第一梦故人
我惊讶不已,喃喃自语道,“韩文峰,你怎么……”
侯楚沫忙说道,“沫儿,你说什么呢,这位是吴渊吴公子!我们就是被他收留的!”
我这才回过神来,他确实不是韩文峰,可是他眉宇间淡淡的忧郁气质还有那看着我时,双眼快要溢出的笑意,让我一时间把他和韩文峰弄混了,我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一双浓眉大眼,高挺的鼻子,坚毅的双唇,和嘴边的淡淡笑意,一袭白衫让人不禁对他有说不出的莫名好感,我呆在原地,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吴某见过侯五小姐!”他向我作揖。我这才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回礼,“吴公子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很是相似,所以沫儿才会不小心认错了人。”
“哦?那要是有机会我真想和他见上一面。”吴渊柔和的说道。
是啊,什么时候你们才能见上一面呢,世上这样清逸的男子,是不是只有你们俩了呢,可是韩文峰他已经不可能再和我相见了,想到这里我的胸口又是一阵堵塞。
见我没有做声,吴渊催促道,“五小姐!”我从自己的遐想中醒来,“哦,只怕没有这种机会了,还有,吴公子以后这里边没有什么五小姐了,侯楚沫早就已经死了。”我握紧了拳头。
“沫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太子和韩文宇都在找你,自我走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侯楚莲担心的问道。
“莲儿,别问这么多了,快让沫儿换了衣服吃了饭你们姐妹俩再慢慢聊吧。”乐师在一边提议。
“是,我太心急了,”侯楚莲温柔的望着乐师,又牵过我的手,“沫儿,快,这边走。”
侯楚莲拉着我走进一个别院,我这才开始打量起我所在的地方,次别院草木欣欣,散发着花朵清新的香气,和韩家的花园不同这里更平民化,更温馨,就像吴渊一样,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亲切感。
我随侯楚莲进了一座庭院,只见上面用一块木头牌匾雕刻着几个篆书写的大字,“阅菊新苑”。起初我还在思考这个名字的含义,进了大门才发现,这阅菊新苑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除了我以前见过的黄|色菊花还有白色粉色甚至如血般红色的菊花,我呆住了,这实在太美了,来到这个时空,自问我出身名门,又在韩家这种大家族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皇宫也是自小便经常出入,奇草异花着实见过不少但如同这阅菊新苑里的菊花这么多种类在一起争奇斗艳却这是从没见过。
侯楚莲见我发呆,仿佛已经知晓了我的心思,“这都是吴公子种的,他很喜欢菊花。”
我暗暗吃了一惊,这样的男子竟然喜欢侍弄花草,这是让人讶异,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说过,喜欢种植花草饲养宠物的男人内心也一定很温柔,我对吴渊的好感骤然而生,这样的男子使我的兴趣徒生。
转过花园进入楼中,布置的也十分雅致,虽然不及韩家的大手笔,甚至还不如韩文峰曾经所居的湘源居那样简朴,但是却有着小户人家特有的精致,那样的让人放松,我甚至觉得只有这样的地方才是我所想要的生活,没有争斗,没有心机和暗算。
上了楼,侯楚沫带我来到二楼转角处的房间,“沫儿,进去吧,我给你放水,你洗了澡换了衣裳就带你去吃饭。”我点了点头。
这近半年未见的侯楚莲也成熟了不少,恍然间我竟以为我看见了死去的大娘。
我推门进了房间,布置的也是十分雅致,虽然这个房间不如韩家半个房间大小,但是也并不显得拥挤,不一会侯楚莲帮我洗了澡换了衣衫,两人下楼吃过饭,我开始对侯楚莲讲述她走后发生的种种,当我说到大娘的死,侯楚莲差点哭昏过去,幸好乐师及时扶住了她,但是她也只是哭了一会,便停住了,和我想象中侯楚莲的反应大相径庭,看来这半年,成长的不只是我啊。
等我把侯楚言的身世,韩文峰的阴谋,我爹和韩名桓的过往,我是如何从韩府逃出讲完的时候,我的嗓子已经几乎说不出话来了,天色也已经很暗了,侯楚莲全程好几次惊叫出声,乐师和吴渊也是十分惊异,过了半晌,大家都没有说话,侯楚莲这才缓缓开口,“虽然从我和易山私奔出府的时候我就知道今生是无法再见到爹和娘了,但是没有想到,我娘竟会因为我……”她说着又要哭出来,乐师忙把她抱紧。
我没有告诉侯楚莲关于太子如何利用她的事情,我不想把她也牵扯进这件事情来。
“姐姐无须太自责了……人死不能复生,若是大娘知道姐姐还在世的话,定不希望姐姐这样难过,姐姐生活的幸福才是对大娘的回报!”我安慰道。
“不错,五小姐所言极是,大小姐就不要太难过了,”吴渊说道,“另外既然大小姐和五小姐都是朝廷在缉的逃犯,在下认为不能再以真名称呼了,既然大小姐改了名,五小姐最好也换个名字才不会惹人怀疑啊。”
果然心思细密啊,这个男人,到底什么来头?我且不管这个,细想也对,我该叫什么名字呢?我不要再是上个时空的自己,我不想要那个名字了,一切既然是因为我坠湖而起,我就索性姓胡好了,而来到这个时空最让我伤心也最让我留恋的就是和韩文宇一起看星星的时候,我想把它忘了,就叫“忘星”吧,可是这怎么有些奇怪,那就谐音,叫婉兴吧。
我朗声对众人说道,“好,从今天起,我就是胡婉兴了。”
乐师抓抓头皮,“这个嘛,怎么听来有些怪异。”
“既然你喜欢就叫这个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侯楚莲看着我说道,“在这里我叫何依婵,沫儿你还是叫我姐姐吧,在外我们就以堂姐妹相称,也免得别人起疑。”
我点了点头,吴渊一直没有说话,等我们商量好,他才缓缓起身,走到我面前说道,“我碰巧救了大小姐,现在你们姐妹又相聚了,在下真是从心底为两位感到高兴,若是五小姐不嫌弃日后就在我的缘聚客栈帮忙可好?”
我没料到吴渊会这样说,既然他救了侯楚莲想必侯楚莲也是承蒙了他很多恩惠,一定也把她的秘密告诉了吴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侯楚莲这么信任他,但是刚才我凭借对他的好感无所顾忌的将心底最重要的秘密告诉了他,既然是这样,我也无处可去,不如就留在这里,从刚才他们推我来这里来看,此处离京师一定很远,韩文宇和太子肯定也没想到我能找到可以投靠的人,这里怎么看来都是最安全的地方,况且这个给我亲切感的吴渊我也多少有些好感,我只得点了点头,答应了。
侯楚莲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兴奋的说道,“好妹妹,从此我们姐妹俩又能在一起了!”我看了吴渊一眼,他正淡淡的笑着,向我投来温暖的目光,一时间我觉得这个世界又美好起来。
几日过后,我才知道这里名唤江都府,就在京师附近,上次因为粪车太臭我才会推测出错误的距离感,也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平日就在吴渊的缘聚客栈里呆着,也很少上街,绣花养鸟,过着深闺女子的生活,我并不着急,因为自由属于我自己,等到风声过了我自然就能光明正大的上街了,而且像这样的大客栈,韩文宇也不会想到我敢呆在这里,日子平静无波,我感到我那颗破碎的心渐渐痊愈起来,吴渊对我十分照顾,我不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但是他不似韩文宇,他没有强迫我,什么也不曾对我说过,我十分享受这样安全的距离,整日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后来从侯楚莲口中我才知道,吴渊自小无父无母,白手起家,年纪轻轻却在江都府做了首屈一指的大商人,人缘极好,很多商户都愿意与他合作,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侯楚莲和乐师才在经历了对他的观察后交代了自己的事情,与他结下了莫逆之交。
不知不觉我散漫的在江都过了三个月有余,我几乎忘记了韩府一切的往事,心情也开始平复,虽然午夜梦回总能听到韩文宇在耳边深情的叫我的名字,但是我的心已经不会再痛了。
侯楚莲和乐师两人帮助吴渊采购,侯楚莲见我心情好起来也就开始着手工作,平日也渐渐忙碌起来,我一人独在阅菊新苑的时间也开始日益增多起来,自觉吃白饭也有些不妥,便也开始帮助吴渊经营客栈,把现代的服务理念告诉吴渊,他十分欣赏我的计划,几乎把所有经营的事物都交给我打理,还把侯楚莲派给我,代替我出面各种大小事务,我对吴渊除了感激也渐渐有了别的感情,但绝不是爱情,虽然从他眼中我读出了些什么,但是我一直装作不明白,他也从未要求过我什么。
这天我又想了好办法,正约侯楚莲在房内商量,忽然觉得近几日她身材有些走样,便打趣道,“姐姐,你这样可不行哦,老是长胖小心姐夫不要你啊!”侯楚莲脸上微红,含羞带臊道,“他才不会,都是因为他我才长胖的……”我“噗”的一声把喝进去的茶喷出好远,“姐姐,莫不是你有喜了?”侯楚莲没敢看我,点了点头。我抚上她的小腹,“宝宝,我是你小姨!”
侯楚莲拿开我的手,娇嗔道,“傻妹妹他还听不到。”
正当我们两人自顾自开心的时候,侯楚莲身边的小丫鬟青儿忽然冒冒失失的闯了进来,“不好了,小姐,姑爷在怡红院没钱付银子被打了!”
我们皆是一愣,“哐当”一声,侯楚莲手里的杯子掉落在地上。
第二梦怀疑
侯楚莲晃晃悠悠的快要昏倒,我忙扶住她,“姐姐,不要着急,也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我们去看看吧!”侯楚莲点了点头,我抓着她的手,竟是冰凉的。
“小姐,不如让吴公子想想办法!”青儿提议。
我不愿意麻烦吴渊,何况是这种事情。“恩。好的,青儿快叫吴公子!”侯楚莲忙喊道。这个吴渊真的有这样的魅力。
一盏茶的时间吴渊就过来了,侯楚莲一看见他就好似见到了亲人一般,哭着上前说道,“吴公子……请你帮我想想办法吧!”吴渊忙把她扶起,还是那副悠然的语气,“快起来,我想易山兄是不会做这种事的人,他一定有苦衷!快换了衣服,我们去怡红院打探一下。”侯楚莲连连点头。“我也要去,万一有了什么事我也好照顾姐姐。”我央求道。
“不行,那样的地方最好不要去,你现在还在被通缉,千万不能大意。”吴渊拒绝了我的要求。
侯楚莲也说,“是啊,沫儿我也不想你看见……”她说着说着有哽咽了。
我只好作罢。
侯楚莲换了男装,随着吴渊出了门。我一直忧心忡忡,不知道乐师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以我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来看,他绝不会是这样的人,相信侯楚莲应该比我更清楚,从他们一起私奔看来,乐师也不会是贪生怕死之人,对待侯楚莲肯定不会这样绝情!这一定有什么内情。
我惴惴不安的等待了一个上午,吴渊和侯楚莲才回来,侯楚莲面色苍白,眼神呆呆的,吴渊没有什么表情,扶着侯楚莲进了阅菊新苑。
“姐姐!怎么样!”我喊道,侯楚莲不理我,就好像没有听到。
“兴儿,别问了,先让蝉儿回房休息一下。”吴渊说道。
我忙帮助吴渊把侯楚莲扶进房间。待侯楚莲躺下,我和吴渊进了大厅,我忙打听事情原委。
吴渊抿了口茶,道,“这件事很蹊跷,但是我又没有什么证据,我们来到怡红院,易山兄确实是在怡红院佘了帐,而且听怡红院的妈妈说他是那里的常客!但是从我认识的易山兄来说他绝不是那样的人,但是当我们帮他还了钱,终于见到了易山兄,他本人亲口证实了这件事情,说他爱上了怡红院的头牌,还哭着让我出银子把头牌从怡红院赎出来!”我大吃了一惊,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怪不得乐师没有回来,怪不得侯楚莲痴痴傻傻的,侯楚莲为了乐师放弃了荣华富贵,放弃了她所有的家人,遭人四处通缉,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妓女夺走了心爱之人!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这样做,姐姐没说什么吗?”我问吴渊。
“蝉儿哀求他回来,甚至给易山兄下了跪,哪知道易山兄那样绝情,给了蝉儿一纸休书!”吴渊一向平静的脸上也显现了气愤的表情。怎么会这样,侯楚莲已经有了乐师的骨肉,现在给了休书,这孩子怎么办,侯楚莲都没说吗?
“那姐姐说了什么?”我忙问,多半侯楚莲应该是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了乐师吧。
“哎……”吴渊叹了口气,“蝉儿竟然也求我出银子把那头牌赎身!”
我的姐姐啊,你怎么这么傻,这样的男人你竟然能对他这样!你明明有了王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