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愿身子一顿,转了半个身子过去,却没有像茉莉那样跟他打招呼,就这么散漫的扫了一眼,她继续自己刚刚的问题,看向脸色有些慌乱紧张的茉莉:“问你呢,多大了?”
只一眼,荆复洲就知道,以往的那个安愿活过来了。
茉莉支吾着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拿眼神去看荆复洲。安愿笑了笑,没有为难,但脸色也算不上好看。她大病初愈,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其实早就觉得冷汗从后背一层一层的发出来,茉莉并不如她想象中聪敏机灵,这个朋友也就没有交的必要了。
安愿回身进屋,脚上的铁链拖着地,声音落进荆复洲耳朵里。他看了茉莉一眼,没说什么,跟着安愿走进去。房门被关上,茉莉愣愣的看着门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房门自身后合上,安愿就站在门边,荆复洲一进来,两个人的距离便被无限拉近。她靠着墙壁,稍稍稳住了自己的身子,脸色奇差。等那种虚脱的感觉过去了,这才再次抬脚。
荆复洲却在她身侧拦了一把,手掌撑在墙壁上,刚好阻断她的前路。安愿下巴的线条绷紧了,却没说话,更没看他,转了个身,打算从另一边走。
他伸出另一只胳膊,将她困在自己的包围里。
安愿背靠着墙壁,抬头直视他的眼睛。
她不知道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从她被带回来,短短几天时间,发生的一切宛如噩梦。他气不过想要报复回来,那她认了,只是尚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被他踩到脚底下去。
抚摸着安愿的头发,荆复洲今天的眼神很温柔,他缓慢的凑过来,用自己的眼皮贴了贴她的额头,感受到了正常的温度,嘴角就翘起来:“唔,终于退烧了。晚饭吃了没有?我让他们做点清淡的送上来。”
“我不饿,我想睡觉,你得让开。”安愿低下头,懒得再看他。这个角度她的眼神刚好落在他的衬衫扣子上,他上面的几颗扣子没有系,微敞着露出锁骨和下面的肌肤。荆复洲没有很多的肌肉,但肌理线条匀称,这么伸着手把胳膊绷紧了,也能从衬衫上看到男人手臂的力量美。安愿眼神淡漠的扫了一眼,见身前男人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再度抬头:“你想干什么?”
“让你吃晚饭。”他的声音带着理所当然。
眼神角力,她眼角眉梢冷淡疏离,细长的眼睛不带丝毫感情;他也淡然的看着她,褐色瞳孔幽深难测。吃晚饭并不值得他们如此剑拔弩张,况且对于安愿来说并没有坏处,他现在弄死她何其容易,总不会搞下毒那样不入流的手段。于是最终是她妥协,首先避开眼睛,望向自己的脚,却不忘提出自己的条件:“那你把这个给我解开。”
荆复洲答应的很痛快,打开门吩咐了一句,又转身在她面前弯下腰。这是一个不设防的动作,他的后脑完全暴露在她面前,要是这时候她随便拿点什么东西砸过去,他不死也大概会脑震荡。安愿胡乱想着,转头看了看手边,空荡荡的屋子,墙角连个花瓶都没有。
随着荆复洲起身,脚上没有了铁链的束缚,安愿活动了一下脚踝,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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