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男朋友是之前那个卧底,来洲哥身边报仇的,还好洲哥没被她算计进去。”老董说着撇撇嘴,转而又想起什么似的:“小周,要跟冉姐结婚了吧?日子定了没有?”
“还没有,等洲哥这边的事解决了再说吧。”
“什么洲哥啊,以后结了婚,洲哥也得叫你一声姐夫了哈哈。”
周凛礼貌的笑了笑,已经走到安愿房间门口,他跟着进去,老董就站在外边。安愿烧的厉害,周凛皱了皱眉,从医药箱里取出注射器。
荆复洲眼神晃了晃。
“让她睡着吧,我这几天就留在鼓楼,免得出了什么事还得折腾我来回跑。”周凛帮安愿打了针,转头看向荆复洲:“荆冉说想秋天结婚,洲哥你看这个时间是我们自己定还是?”
“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定。”荆复洲看着床上昏睡的安愿,显然对周凛的话题暂时无暇顾及。两个人于是沉默了下来,几分钟后,荆复洲再度开口:“把那个字给她纹上。”
周凛一愣:“什么?”
“那个檀字,给她纹在肩膀的伤疤上。”
“安小姐现在正发着烧,这样的话对身体……”“能不能死?”荆复洲打断他,周凛又是一愣,有些讪讪的摇了摇头:“那倒不至于。”
“那麻烦你了。”荆复洲一直阴沉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看看周凛那张气质温和干净的脸,补充了一句:“姐夫。”
第31章谁无辜谁苟活(四)
安愿是因为肩膀上的痛楚而醒来的,最初的那一瞬,她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去年,右肩部位是被子弹穿透的伤。神智慢慢回笼,这痛又显出了些不同,丝丝缕缕的疼浮于表面,却像是被人扯住了少量发丝,拉扯着疼的人心烦意乱。
屋子里一片寂静,窗帘半遮半掩,只看得到外面阴沉的天气。她抬头看向墙上的钟表,却不知道这会儿到底是早上六点还是晚上六点。烧已经退了,身子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带着一层黏糊糊的汗。安愿起初以为肩膀的疼痛是幻觉,抬起左手,抚上那块疤,却又觉得哪里不一样。撑着迷迷糊糊的脑子,安愿坐起身,随着她的动作,脚踝上的铁链发出轻微响动。
她静静的看着那条铁链,看了半晌,才慢慢起身下床。桌子上早就摆好了一杯水,也不知道摆了多久,安愿倒是没介意的样子,拿起杯子送到嘴边,仰头的同时,穿衣镜前映出她的样子,形销骨立,苍白瘦弱,只在右肩的位置,如同被人画上了神秘的图腾。
握着杯子的手顿了顿,安愿眼神微微摇晃,吞咽下最后一口水,才走到镜子前面去。待到走近了,轻微近视的眼睛才看清了,原本横亘着疤痕的位置此时是一个字,虽然在字上面做了一定的艺术加工,还是不难看出,那是一个“檀”字。
“檀”字在古时候,有“情郎”的寓意,成语中也有檀郎谢女的说法。这也是安愿当初不肯将他的名字刻在自己身上的另一层原因。这世上谁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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