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素来独断专行,杀伐果决,目空一切,自视高人一等惯了的。除了对贾母、王夫人几个长辈和同辈不敢擅越外,一般后辈及奴仆们哪里放在她的眼里,驱之若犬马,视之若蝼蚁。事发后俨然成了贾府一人之下,千人子上的第二夫人,风头更胜从前。贾珍那边尤氏听闻消息后,卧床不起,贾蓉续弦胡氏亦无心管理家室,称病不起。贾珍无奈,只得再次请了凤姐儿一并整理家中纪律。
凤姐儿心中得意,带着几个管事媳妇,连续多日,乘夜雷厉风行暗中在荣府,宁府搜家,严惩恶仆刁奴,整顿家风家规。下人们心下皆纷纷咒骂怨毒凤姐儿是脸酸心硬,三面两刀的山大王,母夜叉。
这厢贾府是乱哄哄成一团,宝玉却郁郁寡欢,闷闷不乐,多日不见宝钗和湘云,去处无从得知,伤心之下,小病了几日才好。
晴雯和紫鹃待宝玉身体大好后,花样百出、层出不穷的换着花样陪着宝玉颠鸾倒凤,一时令宝玉无暇顾及宝钗和湘云的事情。
晴雯和紫鹃一面哄好宝玉,一面挑唆房里头的小丫头,寻了个私藏□之物,行为不检的理由,告到凤姐儿那,将袭人笞挞后撵出贾府。
诸多杂事,千头万绪,不一一表来。
荣府、宁府有点儿乱套了,却并不影响林玄玉、皇甫征等人的好性情。
这日芙蓉楼内的雅座内,皇甫征、林玄玉、沈天佑聚集一此谈笑风生。
皇甫征手摇折扇,露出几分玩笑说道:“天佑,平日看你跟个锯了嘴的葫芦似的,没想到,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置人于死地,半分不手软,毫不怜香惜玉啊。”
沈天佑的目光犀利,犹如一把出鞘的刀剑,冰凉而刺骨,冷笑道:“污垢小玉儿的时候,就得做好心里准备,承受一切后果的代价。说了不该说的话,自然要受到处罚。”
林玄玉端着酒杯璨烂笑道:“若是再将那两人的住处透露出去,会不会有好戏看呢?”
皇甫征刷的一下收起折扇,就着林玄玉的姿势,喝了口酒,玩味十足的笑道:“哦,我听闻京中人士趋之若鹜的打探两人消息,只求一解相思之苦。若是将此消息透露出去,岂不是便宜那些下三滥之人,凭白的享受的快乐。”
沈天佑波澜不惊的放下手中的酒盏,语气透着一股阴森之感:“素闻南安郡王,甚是喜爱收集天下美人优伶,嗜好与众不同。听说很是喜欢玩花样,怕是这个时候已是欲火焚身,急不可耐了。”
皇甫征放下手中的扇子,挑了块香甜的芒果到林玄玉的嘴边,笑着看他吃了口,然后将剩下的芒果吞进口中,咂咂嘴说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也算是好心一片,给了两人如此美好的归宿。想来若是南安郡王知晓了,说不定还会以重金相谢呢。”
林玄玉淡淡一笑:“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我们应该遵守古训,成全南郡王的一番为一人消得人憔悴的美意。”
沈天佑讥笑了声,看着林玄玉说道:“你什么时候对那凤凰蛋出手呢?”
林玄玉眨了眨眼睛,未置一词,沈天佑瞥了一眼皇甫征,从袖子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林玄玉:“听说小玉儿最近心情不大好,胃口也差,可是谁透露了风声给她。”
林玄玉叹了口气,冷声道:“此事也不能一直瞒她,若是以后知晓也不大好。毕竟以前也在一起处过,虽不大亲近,心里总归还是会难受。长痛不如短痛,父母商量后,避重就轻的简明扼要的提了下,这几日有些儿不大开心。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有母亲、雅乐、大嫂子、沈伯母陪着,开解下也就好了。”
林玄玉打开锦盒,只见里面的红布上放着一块质地细腻,白如截脂美不胜收的玉镯,林玄玉拿在手中,端详了会。皇甫征笑道:“这是难得的上等羊脂和田玉,精光内蕴,体如凝脂,坚洁细腻,厚重温润,佩之冬暖夏凉,有养性怡情,驱邪避瘟,驻颜美容之效。”
林玄玉笑说:“只怕这还不是最难得的。”皇甫征狐疑的看了一眼林玄玉,眼神中充满不解,林玄玉拿起玉镯对着屋中的烛光晃了几下,只见其中透出丝丝柔美的紫光。
林玄玉将手镯收好,放到锦盒中,合起盖子,笑吟吟说道:“天佑有心了,相必这玉也是难得家传之宝,定是在七星草中浸泡多年,不仅有少正说的那些功效,还有提神静心,百毒不侵的功效。”
皇甫征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沈天佑,沈天佑嘴角微微露出笑意说道:“劳烦大舅子,想个自然一点的理由给小玉儿佩戴。”
林玄玉笑着点了点头,说道:“眼瞧着秋闱在即,你可得加把力了,家父还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沈天佑目光深邃的看了两人一眼,三人闲叙了话,沈天佑辞别二人,回去家中。
皇甫征把玩着林玄玉的手,眼中掠过抹心疼之色:“宝贝你也要参加秋闱?”
林玄玉狭长的丹凤眸中闪过抹笑意,在摇曳的烛光下,配上他那犹如谪仙般的容颜,透着股夺人心魂的魅力,饶是相处多年的皇甫征也有些把持不住。拿手不住在林玄玉的大腿处不规矩起来。
林玄玉一把拍开他的手说道:“林家世代书香门第,我从戎致仕,父亲心中多少有些遗憾。
我俩的事情,虽未曾公开,父母皆是聪慧之人,自然也会看出一些端倪,只是嘴上不说而已。心中早已有了揣测疑心之感,只想着在秋闱春试中,博个彩头,多少能弥补点心中愧疚。”
皇甫征伸手揽过林玄玉,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两人静静的相依偎在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
林玄玉侧身,面对着皇甫征,捧着他的脸颊轻柔的说道:“你也不必内疚自责,与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早就有心里准备面对对世人的眼光说辞。两情相悦本就是人之常情,既然躲不过,只有坦然面对,把对家人的伤害减低到最小的程度。姑妈那里你也要多尽孝心,千万别让她老人家还未我们的事情太过操心难受。”
皇甫征深情的目光直视着林玄玉,用额头贴着他的脑袋,柔情似水的说道:“这些我都清楚,就如我深知你的心一般。只是略略担心秋闱那几日,三场下来,是个人都吃不消,环境也不大好,虽是贡院,却也不尽人意。”
林玄玉失声笑道:“又不是女儿家的,哪里有那么娇气,我的身体如何你还不知晓。”
皇甫征声音拔高了点,带了点霸气:“知晓又如何,心疼的慌。”
林玄玉双手环绕在皇甫征的脖颈处,吐气如兰的,暧昧的轻语:“那今日就好好安慰我的正一颗七上八下的心,任你处置如何。”
皇甫征的眸底划过一丝迷离的光晕,“嘿嘿”一笑,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猛兽,抱起林玄玉,在他晶莹的双唇轻轻咬了口,低沉而又沙哑的说道:“你就是个妖孽转世”
一夜无话,唯有一室温情缠绵,相濡以沫之感。
80第八十章秋闱温泉
八月桂花香,九日三场的秋闱迫在眉睫。
八月八日这天,林府一大早便忙碌起来。因贡院在城东,林玄玉得提前一天出发,前去那边儿安定下来。
林如海拍着林玄玉的肩膀,眼睛微微一红,笑着说道:“儿子,别紧张,只按照平时的水平发挥即可。”
贾敏眼中充满慈爱的理了理林玄玉的衣襟,双眸湿润说道:“大玉儿,东西都带齐整了么?”
林玄玉心中温暖一片,这话母亲问过不下几十遍,每每听着心中依然是万分暖阳。
黛玉手捧着锦盒递给林玄玉,双眸盈盈如秋水,轻笑道:“哥哥这一去,定是蟾宫折桂了,要好生照顾自己。”
林玄玉接了过来,打开,见是两个十分精美的荷包,透着股清凉的薄荷味道。林玄玉饶有兴味的瞧了一眼黛玉,只见她脸微微一红,面色红晕染开,便知另外一个是为沈天佑准备的。
林玄玉也不点破,将锦盒拢到袖子中,告别家人,带着仆从,翻身上马,出了大门与沈天佑会和,一同向城东出发。
八月九日卯时整,六声炮响后,墙垣高耸,环境阴森贡院大门缓缓而开,只见两队精神奕奕的身穿大红的士兵,手持黑红大旗,朗声说道:“文昌帝君在此,邪鬼速速退散。”
林玄玉嘴角抽搐,瞪了一眼身边的低着脑袋,穿着常服的皇甫征,一面心中暗暗腹诽,这厮什么时候混进来了,一面随着人流缓慢移动,士兵将黑红大旗分插两别道上。
在主考官的宣布下,经过一番检查后,考生进入贡院,九日三场的秋闱正是拉开帷幕。
九日下来,林玄玉、沈天佑几人消瘦了不少。放榜之日,林府沈府众人皆是喜笑颜开,沈天佑乙榜提名,摘得解元,林玄玉喜得亚元。
自有一番热闹庆贺的场面。不少相熟的世家送来贺礼,慕名而来的文人雅士送上拜帖,相邀以文会友。朝廷亦赏赐下来,赞赏有加,称两人为新一代文武双全的儒将。皇甫征一怒之下,将人直接掳走,去了郊外的伏牛山大营。
林玄玉怒视着皇甫征:“混蛋,满屋子客人都在呢,你就不管不顾的弄了张圣旨,胡说军情紧急,做事丝毫没个分寸,鲁莽至极。”
皇甫征陪着笑说道:“那些围着你恭维的人看着实在可恨,你又不喜欢应付那些人,我这不是帮你在解围么。”
林玄玉拿手按了按额角,没好气说道:“先前你混进考场没与你计较,这次又来这么一出,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
皇甫征将林玄玉圈在怀中,丝毫不畏惧林玄玉的怒火:“眼瞧你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还要应付那些虚假人士,你不心疼自己,我可舍不得。”
皇甫征将案几上的散发着热气的冰糖燕窝端了起来,拿起勺子,试了下温度,递到林玄玉嘴边,说道:“最近哪里也别去,就在军营里呆着好好养养身体。”
林玄玉也备懒应付那些文人,只气这家伙每次都以军情做借口,没有任何商量余地,便将人于众目睽睽之下带走。若是被有心拿捏住,又得小题大做,好在这里来的客人皆是朝中相交不错的新一代文人,倒也不用太过担心生出什么是非。
林玄玉心中暗暗思忖着,不能再如此纵然这家伙,日后越发没个顾忌,蹬鼻子就上脸。抬头瞧着皇甫征整个人也清瘦许多,心下不免心疼起来,贡院那九日虽不比边关苦寒,却也十分不大便利,吃饭沐浴,皆在那么一点儿大小的地方解决。
林玄玉从善如流的张开嘴,吃了口,吞咽了下去,笑道:“你自个儿也多吃点,别光顾着喂我,没病没灾的,难道还怕我没手了不成。”
皇甫征舀了口,含进嘴中,笑着说道:“你碗中的比较有味道。”
林玄玉给了他一个脑瓜子,轻笑道:“油嘴滑舌的”。
皇甫征一向没个正经惯了,脸皮厚比城墙,不以为杵,反以为荣,忙不得不亦乐乎,你一勺,我一口,没一会儿碗中的冰糖燕窝便见了底。
两人在帐中小歇了会,出了帐篷,山色清幽,重峦叠嶂,秋风扫过一片落叶,林玄玉张开双臂,感受着空气微润的凉意,脚尖轻点地面,借力往上一跃,整个人翩若惊鸿宛如游龙,在空中轻旋半身,翩翩落到数丈开外的树枝上,俯瞰着下方,一座座井然有序的帐篷,及丝毫不见惊讶,表情如常的进行训练的将士。
皇甫征眸中神色犹如天上璀璨之星,嘴角上扬,仰望着上方那面若皎月,完美无瑕的林玄玉。
秋风吹拂,两人长发肆意飘扬,一上一下,一高一地,深情凝视。林玄玉嘴角上挑,眼眸中掠过狡黠的光泽,目光流转,手腕轻摆,微微使力,劲风扫过,如剑雨般密密麻麻的树叶直直朝皇甫征疾驰而去。
皇甫征目不斜视,薄唇轻抿,俊逸的面容上满是宠溺之色。迎风而立,衣袖轻扬,漫天飞舞的树叶犹如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遮挡一般,轻轻悠悠的洒落地面。
皇甫征对着林玄玉吹了个响指,换来林玄玉一个白眼。皇甫征犹如离弦之箭般,踏空飞驰,顷刻间落到林玄玉身边。脚尖点在树枝上,飞速朝林玄玉袭击而去,林玄玉反应极其灵敏的躲过掌风,约到另一个枝头,皇甫征如影随形,掌风紧跟而上,一时天地色变,约莫千招之后,依然分不出高低,两人飞身后退,从树上飘落而下,相视而笑。
皇甫征暧昧的挑起林玄玉的下颌,笑道:“宝贝,武功进益不小。”
林玄玉回笑道:“彼此,彼此,你也长进不少。”
皇甫征揽着林玄玉的腰际,邪气的对着林玄玉耳边吹着热气:“去泡个温泉,解解乏。”
林玄玉捏着皇甫征不安分的手,使力拧了几个圈,皇甫征吃痛的放开手臂,林玄玉放声大笑,笑声传出去好远。林间深处,一道温泉温泉悄然露于眼前。
林玄玉半盒着双眸,趴在池子边缘,放松身心,享受着皇甫征的按摩。皇甫征动作轻柔的替他揉捏着:“最近西海沿子一带不断有暗卫传来消息,王子腾等人暗中招买兵马,秘密打造武器铠甲,火雷。想来是做好万全之策的打算,准备背水一战了。”
不知碰到何处,林玄玉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声,不满的看了一眼皇甫征,慢条斯理说道:“薛家、史家出了这么大个惊天丑闻,朝中的党羽早已将消息传递过去,他知晓了还不心急如焚,眼下必是暴跳如雷。四家心生嫌弃,各自为政,不如当年牢不可破,眼下薛家人心如死灰,败亡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贾家不值多虑,史家现在急急的想撇清干系,独王家挑起大梁。他在外地哪里还有闲情逸致逍遥快活,只怕寝食难安,在大肆收刮民脂民膏,准备孤注一掷,不甘多年的部署化成泡影。”
皇甫征的手暗暗向水下伸去,冷笑道:“固若金汤的铁墙铜皮难攻,散沙成堆,只须稍微加点火候,稍稍使点力气,便可好不费吹灰之力去除掉。被送入南安郡王的薛宝钗、史湘云对没有伸出援手的贾家、史家、王家肯定恨之入骨,如今还不得巴巴的抱着南安郡王的大腿,煽风点火,挑唆几家的关系呢。”
林玄玉抓住他暗中使坏的手,皇甫征讪讪的收回手,林玄玉悄然笑道:“不仅恨透了这几家,只怕也恨毒了我们林家。南安郡王,这个人一向刚愎自用惯了,倒不须多费脑力在他那边。且这人私生活极度糜烂,喜欢做堂会,两人相借风打力,也得有那个命活下来才行。”
皇甫征眸色暗沉,盯着林玄玉露在水面上洁白无瑕的肌肤,吞了吞口水,低沉着说道:“听说史湘云、薛宝钗如今是越来越离不开男人了。就连青楼勾栏院的人听到做三堂会,都惊恐畏惧,这两人倒如鱼得水,乐在其中。宁府贾珍、贾蓉等人都乐颠颠跑了过去,玩的叫一个津津有味,乐不思蜀。”
林玄玉听了嘴角不自在的撇了下,堂会,顾名思义,不过是那些纨绔之地,达官贵族子弟,借举办私人宴会,邀请众人,聚集一处,众目睽睽之下,行苟且□之事。
林玄玉狐疑的问道:“真的?”
皇甫征点了点脑袋,漫不经心说道:“忠顺被邀请去了一次,呆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借机溜走了。回来说是那两人身无一缕,被人用丝帛吊在大厅中间,媚态横生,勾引的众人如狼似虎的,一个接一个的,轮流玩弄。你道荒唐不荒唐。”
林玄玉心中冷哼,可谓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好好的一个千金之躯,眼下倒成了连娼妇都不如的人尽可夫之卑贱之人。
林玄玉冷笑道:“怕是药效还残留在体内,如果等药效退了,还如此不知羞耻,恐怕以后彻底沦为玩物优伶了。这种人也不值得同情,她们既然有攀龙附凤之心,那里倒也是个好的去处。”
皇甫征眸中深沉如海,波涛起伏,直直盯着林玄玉垂在肩侧一缕湿润的长发,隐隐可水下的万般风情,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林玄玉拿水泼了他一下,皇甫征回过神来,淌过泉水,从背面贴在林玄玉精瘦的腰身上,强而有力的大腿圈住林玄玉笔直修长的,双手支撑在水池边缘,一面在他两腿中间磨蹭,一面长舒了口气长叹一声战栗的说道:“这样舒坦多了。宝贝,该是让袁一霸带一万精兵去西海沿子的时候了。”
林玄玉只觉的炙热的硬物顶着自己,比温泉的流水烫上百倍千倍,两人多日未曾亲近,被他这一折腾,不上不下,怒道:“滚下去,你去吩咐袁一霸兵分十路,秘密前往西海沿子。”
皇甫征故意恶狠狠的模仿着之时的动作,一抽一退的,不甘愿的说道:“晚点再去,小鸟冷了,需要个暖巢暖暖身子。”
林玄玉被他下流不要脸的话,赌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双腿使劲一夹,皇甫征皱着眉头,闷哼一声,有些儿吃痛,从林玄玉身上翻下来,盯着自己软趴下来的龙根,左瞧又瞧。
林玄玉笑着将那团软肉捏在手中玩了几下,没一会儿那东西又活蹦乱跳起来,林玄玉嗤笑一声,将那碍眼的东西放开,踢了他一脚:“先去办正事。”
皇甫征喜笑颜开的从水中爬起,带起一片水花,三蹦两跳上了岸的胡乱披了身衣服,走到温泉外,吹了个响哨,一脸邪佞的看着低眉顺眼的风:“去通知袁一霸兵分十路,带队去西海沿子。”
风心中冷哼,怎么每次都自己最倒霉。总是遇见主子和这个衣衫不整的家伙在一起,得了命令后,立即退了出去。
皇甫征跟个上赶着投胎的饿死鬼般,提气运气轻功,三下五除二的扔掉身上的衣服,一头砸进水中,赶到林玄玉身边,抬手抱住他的腰:“宝贝,下手轻点,都快断子绝孙了。”
林玄玉翻了个白眼:“就算坏成一片一片,我都能妙手回春给你治好。”
皇甫征不与林玄玉口舌之争,反正每次自己都是落在下风,立刻压下去,紧紧贴住他柔润的身体,吻住了他的唇,堵住那张无往不利的诱人双唇,鼻息粗重,双手顺着林玄玉身体的轮廓向下抚去,林玄玉顺势搂上的他的腰,柔情似水的与他纠缠在一起。
两人的舌尖犹如调皮的小蛇,玩起你追我赶的游戏,挑起两人灵魂深处的炙热火焰。
皇甫征的手,娴熟的就着泉水,在林玄玉的要紧处,揉搓着,娇艳的菊花鲜艳绽放,顺着水势,顺利的滑向他心痒的去处。
林玄玉眉头微微凝起,深深呼吸了口,接纳着他的手指,在皇甫征的舌尖处轻轻一咬,无声的告诉他自己承受的痛楚。两人心意相通,皇甫征抵开林玄玉的牙关,长驱直入,给予他更多的安抚,一手搓揉着林玄玉的精致翘挺。水面拍打着两人相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