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忽然一笑,又在女人的腰部填了一脚,邪邪一笑:“我告诉你小妖精,你给我离陆彦远点,不然以后我直接往你脸上甩硫酸,你要是不怕就试试。”
陆彦在大堂的拐角看着这一出戏,直到凌烟的最后一脚踹上去,终于熄了烟,将挡着保安的手拿开,保安这才一拥而上去扶那女人。陆彦看到凌烟缠着纱布的手又渗出了很多血,忽然笑了,然后未管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人,转身走了。
第十七章
苏伲扯了扯凌烟的手,凌烟转过头疑问的望着她,苏伲心疼的指了指凌烟的手:“烟姐,你的手又流血了。”
凌烟刚才打架正是兴头上没注意到疼,这被苏伲一说才发现刚刚用力过猛这血又冒了出来,疼的“啊”的一声就喊了出来,保安见这大堂内的造事场景非但没有询问具体情形,听到凌烟的叫声反倒是快速走过来慰问。
凌烟有些诧异,但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见旁边苏伲还是一片茫然,叹气的向保安摇了摇头说了声没事。
“带我再去包扎吧?不然我这手可真就废了。”她问呆站着的苏伲,又拍了拍苏伲那显露着小傻样的脑袋。
苏伲忙点头说好,两人便未再理会温泉馆大堂的混乱与旁观者的稀奇眼神,携手去取车准备再包扎一下。
若说“世事无常”这四个字是世间真理,那么此时,这四个字放在这位刚刚被凌烟打了的女人身上,怕是最适合不过了。
前一刻挽在多金男的臂弯之中,高傲的对视多金男的未婚妻,语出狂言的藐视多金男的未婚妻,几分钟过去就变成了此时的衣衫褶皱,头发散落,眼露水滴的狼狈之人。
她眼看着保安对凌烟表现出来的关心,眼看着凌烟和苏伲的携手离开,也眼看着围观者唏嘘着离去,却一直未等到刚刚离开的陆彦。
一个小时前刚接到陆彦的电话时自己开心的不得了,为了他她放了别人的鸽子,去专卖店买了最漂亮的裙子,画了最美的淡妆,可是这一刻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过是这个人的利用对象而已。
此时此地,什么都未剩下,只剩下一阵失望与恨意。
C市夜晚的亮化做的比别的城市都要美,政府也是用大量的资金甩出的这样美的夜晚。此时,外面已经一片繁华,开始了一片璀璨的夜生活。
凌烟将右手搭在车窗上,好似不想看到这样的光景,闭上了眼睛。
好像今天的自己又冲动了一次,再次着了陆彦的道,她看到保安那些根本没准备具体管这档子事儿的样子,就知道这些都是陆彦设计好了的,自己居然真就没有沉住气走入了他的设计。
不知为何忽然想起来欧亨利的著作《最后的常春藤叶》,她清楚的记得年轻女画家执着的等着最后的一片藤叶的悄然落下,女画家说“等到最后一片藤叶的落下,我的生命也将随落叶而去”。
无辜的让她想起这句话,心里有股酸涩作用,好似直至眼底,闭上眼睛,才让那泪水没有汩汩流出。她不知道谁是那个拯救了年轻女画家的老画家,也不知道谁是那个年轻的女画家。
“别带我去诊所了,直接送我回家吧,然后让向榕来接你,晚上你自己一个人开车我不放心。”凌烟闭着眼睛说。
苏伲开的车一打晃又转了回来,摇头:“不行,你回家了自己怎么能包扎好呢,还是我去你家帮你弄完我再走吧。”
“这么担心我?”凌烟笑着睁开了眼睛。
“我才不担心你。”苏伲嘴硬,又崇拜着说:“林峰说你在法国的时候经常出去混,刚刚看你这打人的架势真是身手不凡啊,这都是练出来的啊?”
这林峰指不定都和苏伲说什么了,凌烟也没想解释,想起刚才的事,欲伸手拍一下苏伲,但左手已经委实够惨不忍睹了,便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语气不善:“你说你是不是傻,那女人都这么说你了你都没反应,再说我跟那儿打她的时候,你凑什么热闹,不知道受伤的大多都是看热闹又想往前凑合的人吗!”
苏伲尴尬的笑了笑,知道凌烟对她的保护欲一直都很强的,没敢答话也没敢径直开向凌烟楼下的诊所,只好打着转向灯拐进了凌烟的小区。
在楼下停车,苏伲起身便想和凌烟一起下车,凌烟眼睛一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抱臂看她,意思说看你听不听话,不是告诉你让你打电话回去的吗。
结果果然苏伲听话的很,在凌烟的注视下乖乖的拿出了手机,给向榕打电话说了地址让他来接她,挂了电话又乖乖的和凌烟一起等。
“一会你把车放这,坐向榕的车走,明天我开你的车去陆彦公司,你再去取车。”
苏伲唯有答应,她知道凌烟去了陆彦那里上班,为了近期的一个工程项目。当然也是林峰告诉她的,正如凌烟所想,指不定林峰都和苏伲说什么了,其实也就基本上是林峰应该什么都和苏伲说了。
待向榕开车来的时候,凌烟低着头边拍着腿边对苏伲说:“乖,你先和向榕走吧,一会我就上去,这会儿腿正麻着呢,动着怪疼的。”
苏伲又只能乖乖离开,换着思路想,反正这就在楼下了,烟姐也不能怎么样,终于放心的坐上了向榕的车。
一个急转向,他们也离开了,凌烟这才从车里起身走回公寓。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五月,她记得罗马传说中,玛雅就是五月的意思。
雅鲁斯正是受罚的神,一个人被分成了双胞胎,玛雅认识了他们,在他们分别向她求婚让她选择的时候,她才发现他们一个代表过去一个代表未来。
最后玛雅在一夜忐忑中做出结果,未选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雅鲁斯最后消失,两张脸颊遗留在地上,一边面朝过去一边面朝未来,结果便是遗憾。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