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随烟笑着给他们介绍,“舒然,身体好些了吗?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他叫墨诗,是孤王的朝霞宫主。墨诗,他就是祁尚书之子祁舒然,现在是孤王的宫主。”
从一进门,见祁舒然情不自禁露出的惊喜神色,墨诗就知道他们是一样的,同时爱上了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女王。想到这里,他的心不能不产生嫉妒之情,但一想到雨随烟的无心冷情,不由苦涩一笑,迎向祁舒然戒备的眼神,暗暗打量着他。
墨诗和祁舒然彼此打量过对方之后,均在心中暗暗喝彩。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对自己出众的容貌和不凡的气度很是自信,但今日见到对方,不得不哦对方的风采所折服。他们虽是情敌,却没来由地对彼此产生好感。
墨诗走上前,笑着说:“以后你可以直呼我为墨诗,看样子,好似你比我大些,我可以叫你祁大哥吗?”
祁舒然点点头,很有风度地回他一笑。
墨诗满脸恳切地说:“祁大哥,陛下现在的处境……你能进宫,真是太好了!从今天起,墨诗愿意和祁大哥一起齐心协力,共同辅助陛下,祁大哥,你明日随我们一起早朝吧,到时你就会完全明白!”
祁舒然未说什么,雨随烟在一旁笑着说:“听了一早上的政事,现在孤王可不想再听了!墨诗,你先下去,在门外等孤王,孤王有话要和舒然说!”然后,富有深意地冲墨诗一笑,眼睛不经意地瞥了旁边跟随的护卫一眼。
墨诗了解雨随烟的用意,和护卫一起退出,在外面反过来监视着这些“眼线”,不让他们偷听屋里的谈话。
将一切收入眼底的祁舒然皱了皱眉头,不发一言。等他们全部退出,雨随烟似笑非笑地说:“看到了吧,这就是我这个女王的处境!他们地均上丞相韩清的‘眼线’,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你如今入宫,可要做好思想准备,这里可不是你的尚书府,可以任你为所欲为。这里是狼窝虎|岤,若是不能处处小心,随时都有可能丢了性命。”
祁舒然淡淡一笑,说道:“我能来此,早就做好心里准备了,你放心吧!我可不会象你以前曾说的那样,只会在尺寸棋盘上争高低,你不要小看我!”
雨随烟嫣然一笑,“你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
祁舒然俊脸上现出一抹柔情,凝视着她,过了很久,才低声说道:“你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我一直以为你是男人,没想到你会是……”
雨随烟愧疚一笑,缓缓说:“昨天你忽然晕过去,真是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你的反应会这么大,还好你没事!”
提起昨天的事,祁舒然的俊脸变得一片通红,他咬着嘴唇,恼羞成怒地说:“别再提这事了,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因为知道是我,才会让我入宫的?你为什么不早说?若知道你是女王,我……”他腼腆地低头不语,吃惊自己的大胆,下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雨随烟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看他羞涩腼腆,以为他还在介意昨日之事,不由安抚他说:“好,昨日之事我以后不再提走也就是了!你说的不错,在你还未进宫之前,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京城第一才子’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祁舒然脸色似乎更加红了,他抬起头,满心期待地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双拳紧握藏在袖子之中,掩饰着他心中的紧张。可是,雨随烟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一白,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只听雨随烟说:“我知道心高气傲的你一定不愿入宫,你放心,虽然你名义上是我的妃,但不过有名无实。等你助我除去韩清,我自会想法还你自由,到时你便可以和自己的意中人双宿双飞。”
祁舒然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心中充满了无奈。她说的话怎么和他进宫前所想的一样,但是,但是那里他并不知道女王就是她。上天真是给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让她在无意之中闯入他的心中,让他不得不割舍心中所爱选择进宫,却在他心灰意冷之时发现他已来到她的身旁,但是就在他欣喜若狂之时,她却说出会放他自由的话。难道……她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祁舒然越想越是心慌,不由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抓住她的肩膀,急切地表白道:“我不愿意入宫,但是没说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啊!如果……如果我说,我的意中人就是你,你还会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吗?”他顿了顿后,你是猛然想到了什么,握住雨随烟的双手更加用力,满脸嫉妒地说:“难道……难道你会这么说,是为了墨诗?”
雨随烟愣住了,好似从来没见过他一般,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等反应过来,挥出手,摆脱了他的禁锢,淡淡地说:“你的意中人是我?我们仅仅见过一面,你会喜欢上我?哈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就说喜欢我?若非如今形势所迫,我是断断不会纳妃的!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永恒不变的爱,那都是骗人的。爱情会随着时间而改变,感情也会慢慢变淡直至消失,到那时,曾经的恩爱情侣会变成生死对头,与其那样,我宁愿选择不去爱人!如果你喜欢的是我,那还真是你的不幸!”说完转过身去就要离开,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幽幽地说:“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要齐心协力除去韩清,别的事情不要再想了!从今日起,你和墨诗就是我身边最近的人,明日你们陪我一起上朝,好吗?”
祁舒然惨白着脸,难堪地将头扭到一旁,一边暗恼自己太过心急一边被她的话所惊,他稳了稳情绪,将自己思绪压入心底,点点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了,国事为大,我不会再这么莽撞,以后不会再提了!但是,你要记得,我今日说得都是真心话,我是不会放弃的!”
雨随烟讥讽一笑,转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是吗?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希望你能说到做到,安心和我一起对付韩清!我们若是输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我先走了,下午我会让墨诗告诉你一些现在的局势!”说罢,冲他一笑,转身离开。
此后,雨随烟每次见到祁舒然都会感到有些尴尬,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见他果真不再提及今日之事,也就放松心情,将此事抛诸脑后。而祁舒然与墨诗接触后,旁敲侧击中发现雨随烟对他们两人的态度一样,并无过于偏袒墨诗,让他释怀不少。也许是同仇敌忾,也许是同病相怜,他们在每日接触中慢慢了解彼此,感情日益深厚,一同协助雨随烟,很快成哦了雨随烟值得信赖的左右臂。
……
自从定下科举之后,雨随烟和韩清之间的争斗陷入僵局。韩清在朝堂之上与他针锋相对,处处制约于她,虽有三大长老出面对抗朝清,但韩清明显占据上风,雨随烟虽运用谋略巧妙周旋,但处境艰难,步履维艰。
就在这种微妙情况之下,雨随烟反复斟酌之后,下了一道出乎人意料的圣旨:让一直镇守在边关的大将军左暮晨即日回京。听到雨随烟的决定,祁舒然和墨诗对望了一样,心中大感不解。
将他们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的雨随烟笑了笑,待墨诗将圣旨拟好发出后,她提出和他们一起去御花园下棋。祁舒然和墨诗知道她要找机会为他们释疑,均含笑附和。
到了御花园,雨随烟与祁舒然下棋,墨诗则在一旁观看,一盏茶过后,雨随烟扫了眼身后不远的几名护卫,似笑非笑地说:“你们都离孤王远些!总是靠得那么近,孤王想和两位爱妃亲热一下都不方便,你们怎么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见几名护卫不动,她扬眉喝道:“孤王的话你们没听到?还不马上在孤王面前消失!”
几名护卫见女王发怒,不敢不听,但又不想就此离开,恭敬行礼后退至远处。
见他们走远,雨随烟嘀咕着:“真是的,整天身后跟着几个超亮的大灯泡,孤王哪有与两位爱妃调情的心情。”待见到祁舒然与墨诗均红着脸,一幅不不知所措的样子,她坏心地伸出双手,同时挑起他们两的下巴,暧昧地冲他们眨眨眼,调笑说:“孤王所说的话,想必两位爱妃心中一定深有同感吧!”
两人俊脸似乎变得更红了,同时打落雨随烟不规矩的手,咬着嘴唇,苦笑地看着她。祁舒然摇摇头,绯红着脸白了她一眼,小声嘀咕:“没见过这么脸皮厚的女人!这么肉麻的话也说得出口!”
雨随烟哈哈一笑,得意地说:“这有什么!若是他们再不离开,我还打算对你们两个动手动脚呢!哎,可惜他们离开了,失去好机会,哈哈……”
若是再让她说下去,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惊骇世俗的话呢!墨诗上前封住她的嘴,苦笑地说:“你别闹了!你到说说,为什么要把大将军左暮晨招回京,你还不嫌现在的局势乱吗?”
祁舒然附和地点点头,不解地问:“是啊!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如今光是一个韩清,就让我们焦头烂额,头疼不已,若是左暮晨回京,那还不天下大乱?左暮晨掌握着兵权,哦人沉稳老练,不容小觑。”
雨随烟被墨诗堵着嘴,想回答却说不出话,“呜”了一声表示抗议。墨诗这才发现,忙放开他,将手藏在背后,满脸的羞涩尴尬。
雨随烟笑了笑,回答道:“我就是要朝廷大乱,越乱越对我们有利!朝中势力分为三派,我方弱于韩清,若我们直接与韩清为敌,实为不智。据我所知,左暮晨与韩清有矛盾,他看不惯韩清在朝中的飞扬跋扈,所以一怒之下,才常年镇守边关。如果将他调回京城,若是能拉拢他自是上上之策,即使他不能为我所用,有他在朝中制约韩清,对我们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嘻嘻,朝中拥有三方势力,我们这方最弱的才能最安全!”
祁舒然一点便透,喜道:“你是想浑水摸鱼,渔翁得利!”他细想了一番,越想越觉得此法巧妙,不由叹道:“若是左暮晨回京,便能打破目前你与韩清的僵局!哎,亏你想得出来!”
雨随烟神秘一笑,“其中的妙处还不止如此,你们慢慢体会吧!”说罢,目光坚定看向远方,那方向正是晨星国与日炎国交界——左暮晨所在的地方,缓缓露出自信的笑容……
……
在晨星国边境处,大将军左暮晨正在大账中与众位将领商讨局势,忽然有人来报,说有人从京城起来要见大将军。
左暮晨感到纳闷,中止了会议,缓步走出大帐,意外地年到来人竟是韩姒儿和涵意。韩姒儿见到她朝思暮想的左大哥,飞扑过去,喜极而泣,“左大哥,我终于见到你了!你知道姒儿有多想你吗!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左暮晨皱皱眉,扶住韩姒儿,轻声说:“你怎么跑来了?”待看到姒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满脸幸福的看着他,他转过头,看向涵意,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逸霖兄可好?我已经好久没见他了。”
韩姒儿见左暮晨只问起哥哥却不理她,跺着脚,不依地说:“左大哥,我哥哥他现在在京城,他很好!你怎么不问问姒儿好不好啊?左大哥,你有没有想姒儿啊?”
左暮晨笑了笑,将她靠着他的身子推开一些,温和地说:“姒儿,好久不见,你长高了很多,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你现在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肆无忌惮靠着左大哥,看你们的人一定劳累,还是先去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等会再说!来人,准备好帐篷,好好照顾两位贵客!”众士兵领命,带领他们下去。韩姒儿本不想去休息,但见到左左暮晨温和的笑容,想到以后来日方长,不愿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便依他的话,下去休息。
傍晚时,韩姒儿和涵意一觉过后,才神清气爽地出现在左暮晨面前。韩姒儿将父亲逼她嫁给祁舒然的事情告诉左暮晨,左暮晨听完,脸色凝重,叹了口气说:“原来如此,你是逃嫁跑到我这里了,好吧,既然来了,就安心在这里一段时间,等你父亲改变主意,你就可以回去了!”
韩姒儿拉着左暮晨的胳膊,撒娇地说:“我才不要回去呢,我要和左大哥在一起!”
左暮晨淡淡一笑,轻声说:“这里是军营,条件艰苦,你这样的千金小姐,怎么受得了?恐怕过些时候,你便自己嚷着要回去了!”
韩姒儿扬起小脸,露出可爱的笑容,坚定的说:“不会的,只要有左大哥的地方,即使条件再艰苦,我也不怕!”
左暮晨看着姒儿紧紧搂着自己胳膊的小手,见到她坚定的目光中闪着梦幻之色,那是少女情窦初开时见到意中人的表情,他心中暗惊,不着痕迹地将胳膊抽出,缓缓说道:“左大哥会好好照顾你的。”
见到左暮晨刻意疏离的态度,韩姒儿呆住了,似乎感觉到什么,一晚上郁郁寡欢,心事重重……
第二日清晨,韩姒儿一夜没有睡好,一大早便起身出来,很巧碰到刚刚从训练营出来的左暮晨。她迎了上去,想问个清楚。
左暮晨见姒儿脸色憔悴,眉头紧蹙,不由关心地问道:“姒儿,你怎么了?昨夜没有睡好吗?是不是不习惯?”
姒儿感受到左暮晨的关心,心中一酸,几欲留下泪来。忙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红着脸满脸期盼地问:“左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姒儿?”
左暮晨冲她温柔地笑着,柔声说:“怎么会?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是那个一直跟着我和逸霖身后的小丫头,你永远都是左大哥最疼爱的妹妹!”
一句“妹妹”,打碎了韩姒儿心中的遐想,她脸色苍白,无法置信地后退了几步,挤出一抹笑容,苦涩地问:“妹妹?你只把我当作你的妹妹?姒儿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上左大哥了,难道左大哥一点也不喜欢姒儿吗?左大哥,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不是你的妹妹,我……”
左暮晨怜惜地看着她,上前一步,扶住了陷入激动中的姒儿,叹了口气,柔声说:“姒儿,你从小和左大哥一起长大,误把这种亲情当作了爱情,姒儿这么出色,一定会找到真心爱你的男子的。左大哥和姒儿是不可能的,但是,左大哥会一直疼爱姒儿,就像以前一般无样!好不好?”
听到左暮晨的话,姒儿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她一直以哦左大哥也是喜欢她的,原来都是她一个人在自作多情。她不能接受地捂着耳朵,大声地说:“不,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抬起头,此时她已泪流满面,她悲戚地看着左暮晨,一字一句问道:“是不是因为我父亲,因为你与我父亲的矛盾,所以你才会不喜欢姒儿?”
左暮晨紧蹙眉头,轻轻替姒儿擦拭眼泪,犹豫了一下,依然决定说出心中的感受,“你父亲是一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我一直都将你当作我的亲妹妹,除此之外,不会有任何儿女之情!姒儿,别这样,你这样左大哥看了很难过的!”
韩姒儿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泪眼朦胧地看着她朝思暮想的左大哥,看着他满脸关切的表情,痛苦的摇了摇头,使出全力才挤出几个字:“我……我知道了,对不起,带给左大哥……困扰,我……”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转身跑着离开了……
望着韩姒儿伤心欲绝的背影,左暮晨刚想追上去,却被人阻止,他回过头,尴尬地看着涵意,长叹了一声,沉默不语。涵意小声说:“你让她一个人静一静吧,她会想明白的!你不用愧疚,你没做错什么!”
无心女王篇第五十二章不堪往事
这夜,残月移上中天,黑绒毡暮般的夜空嵌满星辰,左暮晨心情烦躁,踱步走出大帐。韩姒儿和涵意的出现,让他想起了韩清。他的父亲左铮与韩清素来交好,他们一武一文,同朝为官,相互扶持和照应,他与韩逸霖、韩姒儿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本想会一直这样下去,但是没有想到……是的,他不可能和韩姒儿在一起,因为他和她的父亲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的父亲正是死在韩清之手。他心里明白,所有的错都在韩清一人,与逸霖和姒儿无关,所以他还能一如往常,将他们当作兄弟、当妹妹看待,但是,若有一天他要报父仇,他将如何面对他们……
左暮晨心潮起伏,难以自抑,当年情景浮上他的脑海,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地彷佛一切是昨日刚刚发生一般……
五年前的一天,年仅17岁的左暮晨正在家研读兵书,见父亲匆忙进门,神色慌张,眉头深锁,似乎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他放下书,上前扶着父亲入座,递给父亲一杯茶后,方才问道“爹,出了什么事?怎么您一脸大祸临头的样子!”
左铮喘了口气,喝下左暮晨递给他的茶,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拉着左暮晨的手,焦虑的说“晨儿,你要小心你韩伯父!为父今日去找韩清,无意中听见他与王勇的谈话,他们……他们竟然在当今国王膳食中下慢性毒药已有半年之久。为父听到这天大的秘密后,急忙离开韩府,匆忙赶回!没想到韩清竟是这种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行,我这就进宫面圣,将此事告知王上!”说完,站起身向门外走去,刚到门口忽然停住脚步,转过头深深看了左暮晨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晨儿,为父此去若是不能回来,凶手一定是韩清那j臣!”
左暮晨看着父亲悲愤的表情,心中有种不祥预感,他急忙上前拉住父亲,摇头说“爹,您不要去!您明知道会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暮晨不让您去!若是去,暮晨愿意陪爹爹一起去!”
左铮甩开儿子,怒叱道“胡闹!我左铮只有你一个儿子,难道你要让我们左家断后不成?晨儿,你仔细听好,此事你就当作不知,若是为父真有不幸,你不要和韩清作对,相反要依附于他,慢慢成长。你是武将出身,从小随父亲领兵征战,若有机会,不要留在京城,最好能镇守边关,那样韩清便害不到你!你不要着急,等羽翼丰满之时,再替为父报仇不迟!”他慈祥地打量下左暮晨后,紧紧抱住他,闭上眼睛,忍下眼底的酸意,温柔地说“晨儿,为父必须进宫,这是为臣子本分!但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一定要活下去,不管发生什么事,答应为父,好吗?”
左暮晨紧紧抱着父亲,不愿放手,泪水不由自主地奔涌而出,他不停地说“我不答应!爹爹,你带我去吧,若是死,也让我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