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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 正文完结+番外第35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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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姵扶着明玉的肩头道:“六妹妹休要理睬这些坏人,你这是婴儿肥,再长几年保证就和三姐姐一样好看了。”

明菲闻言抚了抚自己的面颊,不由撒微一笑,实际上,她脸上的婴儿肥也还未消去,看着还挺稚气的,当然,不能看她的眼睛。

人脸上,最难掩饰的就是那双眼睛,经历得越多的人越难有纯真的眼神。

装是可以装,不过是短时间和刻意的时侯,稍不注意就会露了马脚。

所以她看一个人,最先看的就是对方的眼神,虽然不是完全相信第一印象,但第一印象的确能给她提供很多信息。那边明玉反过来给明珮戴高帽子:“五姐姐才是咱们姐妹中最好看的。”

明姵闻言,看了明菲一眼,笑道:“哪里,最好看的人是三姐姐。”

周清闻言,“啧”

了一声,道:“得了,你姐妹三人莫要互戴高帽子了,我听着就牙酸。

依我说,都好看,最有气质的人是明菲,论到五官么,最精致的人还是明珮,而要讲到最娇弱动人的,当属明姿。小明玉啊,你还小,一团孩气,什么都看不出来。”

明玉眨着眼睛道:“就是因为我不如姐姐们,所以我才拼命想长瘦一点。”

陈莹嘲笑她:“得了吧,一天就爱睡觉,你不胖才奇怪。”

正说得热闹,外边来叫开席了,于是众女笑嘻嘻地入席不提。

话说当夜陈氏兴奋睡不着,等人来回话一首等到了夜里两更时分,余婆子方快步进去告知:“似乎是没成。”

陈氏大笑:“明日早上你按时去收元帕。”

一夜无话。

第二日早上,因为新人要敬茶,明菲早早起了床,收给妥出,正准备去陈氏处,忽见白露和丹霞二人躲在廊下小声嘀咕,二人挑眉弄眼的,看着就不像在说什么好事。

便低声唤了金簪一声,朝那二人呶呶嘴,金簪会意,蹑手蹑脚地摸了出丢,不动声色地躲在二人身后听。

片刻后,金簪脸红得滴血,不由分说,扬起巴掌就开始教训丹霞和白露:“我打死你这两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平白无故乱嚼这些事,半点规矩全无,待我趁早禀了夫人将你二人打发出去,没得败坏了小姐的名声。”

金簪嘴巴毒,又凶又恶,心眼又多,丹霞和白露最怕的就是她,见她扬手打过来,也不敢躲,抱着头哀声求饶:“姐姐,饶了我们罢,我们再也不敢了……”

娇桃闻声从隔壁屋子里走出来,沙哑著嗓子道,“汝是怎么了,大清早的就闹得不可开交,是要叫人看笑话吗,说咱们小姐屋子里的人没规矩?”

因娇桃针线好,自从回到明菲身边就一首躲在屋午里帮明菲绣嫁妆,平时并不参与到日带随侍明菲的事情中去,但从前的余威尚在,又因大家都知道,她立刻就要配人,将来是要跟着明菲一道过去做管事娘子的,也没谁敢轻易违逆她。

因此她一开腔,金簪也不打人了,白露和丹霞也不敢哭了。

金簪的脸还是很红,指着丹霞和白露道,“你问她二人刚才在乱嚼些什么?”

不等二人开口却又跺了脚一下,恨恨地说,“罢了!我不好意思再听一遍。

娇桃把门打开:“进来说给我听听,都是些什么。”

听完以后淡淡一笑:“也没什么,以后再不许传了。

金簪也别去夫人那里说这事,不然人家要笑话咱们。”

然后自去了明菲的屋子里。

轻声将此事挑简要地告诉明菲:“今天早上夫人让妈妈去新房里收元帕,没收成。”

明菲眨了眨眼睛。

娇桃垂着眼道:“说是。因为三公子昨夜喝得太醉的缘故。

刚才白露和丹霞二人又听人说,三公午昨晚根本没醉,大约是不喜欢新娘子。”

虽然提这种话题对斗一个未出阁的少女来说的确不妥,但娇桃就觉得,这种事情也该叫明菲知道才好。

明菲去了陈氏的屋子里,新婚夫妇还没到。

陈氏神清气爽地坐在那里等着媳妇来立规矩,三姨娘和四姨娘二人立在她身后,虽极力掩饰,四姨娘的嘴角仍然控制不住地往上翘着,果然一家子人都喜气洋洋的。

没过多少时侯,蔡光仪和新嫁娘胡氏终于一前一后地来了。

胡氏长得娇小,低垂着头,脸色很不好看。

蔡光仪比前些日子还显得要萎靡些,低差头耷拉著肩膀,一点精神全无。

待到了陈氏面前,胡氏才抬起头来,明菲看到她的长相只能算端正,可是眉毛却很长得很硬朗,就算是精心描墓对也还能看拐出那往上飞的眉峰,加上略显下垂的嘴角,看得出是个有性格的。

蔡国栋不在,二人只敬陈氏,除氏也没刁难胡氏,管了个厚厚的红包,和颜悦色地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把家里的成员一一介绍给她认识。

胡氏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出来,微笑着和大家寒暄了一番,每个人都一视同仁,既没有因蔡光华是陈氏生的而高看一眼,也没因为明姿是蔡光仪的同胞妹子而多看一眼,丝毫不见局促不安之处,颇有点八面玲珑之势。

待这边认亲完毕,陈氏方关心地问蔡光仪,“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实在不好看。

不会是昨日喝的酒喝太多了吧,要不我让人请唐大夫过来帮你看看?”

蔡光仪闻言,脸上终于闪过一丝惊慌:“不用了!谢母亲关心,儿子身体很好,休息两日就好了。”

忍不住心虚地看了胡氏一眼。

胡氏脸上含着笑,手里的帕子却是被狠狠扭了好几下“明菲看得分明,不由脑补了一下,那元帕没收成,着这情形大概不是蔡光仪喝醉酒或是不喜欢胡氏,只怕别有隐情。

第124章有病

元帕事件还有后续,一日没收成,家里上上下下就一日等着看热闹。陈氏越发地对新嫁娘好,除去第一日按习俗让胡氏立了规矩以外,后面都对她很客气,不曾特别要求她立规矩。这位新嫁娘看着也挺有意思的,不呆在新房里,一有空就往陈氏的屋子里钻,三天两头就和明菲姐妹打得热火朝天。

转眼到了新人回门的日子,陈氏早早按规矩准备好了礼物,命人套好车送新人回门。等到回来,蔡光仪的脸上还看不出什么来,新娘子的脸上明显有了几分笑容。第二日早上,新娘子身边的妈妈就用匣子托着元帕来交给陈氏,请她验看了。

陈氏托着腮对余婆子道:“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别不会是别的什么吧?”

余婆乎笑道:“那也不一定,胡家有钱,又是行商人家,有点什么稀奇古怪的药也不奇怪。兴许是对症了。”

陈氏摇头:“突然就能见效的,只怕是什么虎狼之药,用得多了,肯定要坏事。”

不管怎样,那日胡氏的脸色始终泛着粉红色。

安静的可子一直维持了约莫有半个多月。这一日,飘起了小雪,到处湿寒一片,明菲姐妹二人裹着大毛披风扶着丫鬟的手往陈氏处请按,顺便请陈氏在给娇桃挑选对象的时候也给金簪考虑一下,毕竟金簪的年龄也不算小了。

走到半途,忽听院子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有人大声的哭喊了几声后很快就平静下来。明菲在路上站了片刻,见不再有动静,也就拉着明玉去了陈氏的屋子。正和陈氏说着金簪和娇桃的事,胡氏身边一个婆子来了,站在帘下行礼道:“夫人,三少夫人身体不适……”

陈氏赶紧示意玉盘打起帘子:“进来说话。”

那婆子进去,低着头道:“昨日夜里三少夫人吹了谅风,今早起床就觉得头痛身上沉重……”

陈氏忙道:“余妈妈,你拿对牌去请唐大夫来。”又冲着三姨娘和四姨娘、明菲姐妹三人道:“走,咱们看看她去。”

那婆子赶紧说了一堆感谢的好话,忙忙地打前站通知胡氏去了。

明菲还是第一次到蔡光仪的院手里,只见和待绣院同样的结构,正中三间正房,两边各一溜三间厢房,靠近转角的地方有间耳房。墙壁粉白,门窗泛着漆光,院子里铺着整整齐齐的青石板,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廊下一沿摆着几大盆开得正好的红梅,暗香浮动,再配上上还未撕去的红色喜联和门前挂着的大红灯笼,看上去倒也清爽得宜。

门口站着两个穿杏色小灰鼠皮袄子,系宝蓝棉裙,眉请目秀的丫鬟,看见陈氏等人过来,齐齐福了下去问安,打起帘手请众人入内。

胡氏头上扎着一块白色的绸巾,由两个婆子扶着,穿着半旧的家常银红缎面锦袄子,颤巍巍地迎到门口,看见陈氏就红了眼睛:“夫人。”

陈氏赶紧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住床上拉,嗔怪道:“这是怎么搞的,既然少夫人身体不好,就该在床上躺着休息,你们也不知道劝着点。

一个婆子陪笑道:“少夫人听说夫人带着姨娘和小姐们过来探病,什么也不顾了。”

陈氏亲热地道:“你这傻孩子……”絮絮叨叨地和胡氏说起话来,嘘寒问暖的。

明菲趁机参观了一下周围的坏境,家具自不必说,都是款式时兴的好木料家具,漆上得极厚,油光鉴人。服侍的人也穿得不错,却看不见原来跟在蔡光仪身边服侍的翠儿等人。

明珮轻轻拉了拉明菲的衣角,示意她看摆放在窗边的朱漆泥金雕花三屏风式镜台。镜台精致的宝珠纹装饰上的漆掉了一大块,露出白惨惨的木料来,看着很刺眼心

见明菲等人都看那镜台,先前打帘子的一个丫鬟不动声色地移到镜台前将那处伤痕给遮住了。明珮朝明菲挤了挤眼睛,示意她肯定出什么事了。

陈氏已经问众人:“好不好的怎会突然着了谅?三公子呢?他到哪里去了?媳妇儿病了怎么也不见他在身边?”

胡氏委委屈屈地道“夫君他一早有事出门去了。”却不答她为什么会着凉。

胡氏身边一个婆子带了几分气愤,低声道:“本来是不会着凉的,是昨儿夜里……”

胡氏赶紧截断她的话头:“是昨儿夜里儿媳起身时不小心着了凉。”

陈氏便知其中必有故事,怒道:“下人是干什么的?昨夜是谁当值?”

胡氏忙拉着她的手:“夫人……”

陈氏不由分说,“好孩子,你来了我们蔡家,就是我们蔡家的人,我一定疼你护着你。你身边的人自小服侍惯了你,肯定不是她们的错,必然是我们这边的人没做好。我记得这屋子里当初是翠儿管事吧?她去了哪里?去

把她给我叫来!”

胡氏的脸色煞白,合了泪,半是感激半是为难:“夫人,她身体不舒服,这事和她没关系。”

余婆子拉拉陈氏的袖子,冲明菲姐妹几人呶呶嘴,陈氏便道:“罢了,天气不好,咱们这么多人井在你三嫂的屋子里,气闷得紧,你们三个回去吧。”

明菲等人上前问候了胡氏几句告辞而去。

明珮拉着明菲低声道:“三姐姐听见今平那几声哭喊了没有?”见明菲但笑不语:便道:“我可是早早就听见了,啧,叫的那个大声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人了呢。”

明菲低声骂了她一句:“年尾了,叫你乱说!当心被人听见。”

明玉道:“五姐姐可是知道什么?快说!”

明珮笑道:“我知道什么?不过是翠儿和三嫂身边的一个丫鬟起了点纠纷,打上一架罢了,也不知怎地,竟然是在三嫂的屋里打,没看见那妆台子都砸坏了么?”

花婆子道:“小姐们,这外头雪大风冷,赶紧回房吧。”众人这才散了。明菲才回了侍绣院没多大会儿,便有人去告知她,翠儿被关起来了。

原来蔡光仪虽在新婚期间,在胡氏房里呆的时间却不长,特别是最近两天,都是躲在翠儿房里的。胡氏手下的人看不惯,便借故收给翠儿,结果蔡光仪发了狠,拿起凳子砸了胡氏的妆台,虽有人拉着,却也有了损伤。胡氏气不过,索性装起了病,蔡光仪也不管,撒手就走了。

镑晚时分,蔡光仪才被找回来,喝得醉醺醺的,陈氏嫌恶地让人把他拉回去躺着,让人吩咐他酒醒过来赶紧到上房来领训。

蔡光仪酒醒过来,蔫巴巴地去见陈氏,陈氏劈头盖脸地骂了他一顿,句句都是大道理,砸得他抬不起头来。陈氏骂够了方放缓了声气道:“不是我说你,你做得也太过了些。不过就是小小一个通房丫头,也值得你和新进门的正头娘子闹腾?这才几天?你就把人晾到一旁,不给人家体面,也不怕寒了人的心!如今你媳妇儿倒是没说什么,她身边的妈妈却是咽不下这口气,嚷嚷着要回胡家去请胡老爷子来做主。你自己看着办吧,该安抚该赔礼的赶紧去,别闹出去让人家笑话!你将来还要在这世上行走立命,为了这种事被人笑话可是得不偿失!”

蔡光仪有苦说不出,咬着身关应了。陈氏又盯紧了他,关心地道:“光仪,我瞅着你的脸色实在不好看,莫不是病了?还是赶紧请大夫来看看吧?”

蔡光仪飞速抬起头来,眼神毒毒地看了陈氏一眼,好半天才道:“不必了。儿子很好。”

陈氏被他那眼神看得发毛,等他走了绞着帕子道:“这条毒蛇,都成了这个样子,老婆的房里都不敢去了,还对着我那种表情。”想了想,咬着身道:“他早死早超生,没得祸害别人的闺女!”

也不知蔡光仪回去后同胡氏怎么说的,安生了些日子后,却又闹了起来,这回闹腾的人却是胡氏,她的脾气日渐暴躁,三五不时地总要打骂一回人,通常被拿来出气的那个人就是翠儿。陈氏装聋作哑,根本不管,实在逼得急了的时候,又假模假样地安抚一回。

蔡光仪来个眼不见为净,往外跑了几回,日日喝得酩酊大醉,胡氏闹到陈氏面前,陈氏少不得让人拘着蔡光仪,不许他出门。两人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鸡飞拘跳的,好不热闹。

明姿可怜蔡光仪,只当胡氏是被陈氏给挑拔了,寻了机会去看胡氏,说了许多好话坏话,被胡氏给笑着赶了出去。某日,胡氏更是闹到陈氏面前,直截了当地让陈氏请大夫来给蔡光仪看病。意思说的是,将来她生不出孩子,蔡家莫把这个屎盆子扣到她头上去。若是不看,莫怪她要回娘家了。

这样彪悍的女子……

陈氏啼笑皆非,也不管蔡光仪愿意不愿意,当真请唐大夫来给他看病。结果大夫回答,原本不是什么大病,以前是好的,不过就是中途被惊吓了,若是有耐心慢慢调养总是会好的,可是太过心急,又没找着好大夫,误用了虎狼之药,所以才奈出现这种情况。开了张方子,让慢使吃着看,好了也就好了……

蔡光仪终于被证实那方面确实出了毛病,羞傀得整日里关在屋中,连门前不敢出了。胡氏每日只顾着熬药给他吃,也管不上其他事。陈氏难得清闲,在过年之前把娇桃配了个庄头的大儿子,金簪却留着,只等将来明菲过去后,再让金簪嫁个龚家能干管事之类的,多个帮手。

第125章前奏

且不论胡氏和蔡光仪怎样闹腾,明菲这边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是趁着还在家的这些有限的日子里把明玉的事情安排好。

她到底不能总将明玉一直护在身后,她这里出了门,蔡光庭不在家,明玉就只能独自面对这个复杂的家庭。

多亏明玉和陈氏关系一直处得不错,只要陈氏将她带去登州,就没人能把她怎样。饶是如此,明菲还是把明玉和周妈妈叫了来,把自己能想到的所有事情都一一交代了个遍。陈氏很能理解明菲的心情,笑着做了保证,说一定会将明玉带在身边,好好照顾。

转眼开了春,到了四月里,明菲婚前第五天晚上,蔡光庭竟然带着涵容风尘仆个卜地赶了回来,还给明菲带了两大箱子京城里最流行的衣服。到的时候已经入夜,明菲姐妹二人已经睡下,陈氏还在对账,听说二人回来了,赶紧叫人迎进门去,笑道:“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什么准备都没有。”忙着叫人收给屋子,又叫厨房生火做饭。

“开始不知道能不能请到假,所以不敢写信。请着假了,又日夜兼程,想来信也不会比我们走得快,因此就没打招呼了。”蔡光庭不顾手里的茶烫,忙忙地灌了一大杯下去,惬意地道,“还是家里舒服啊,多亏赶上了,我带来的衣物后日送嫁妆的时候正好一并送过去。”

陈氏见他对明菲这样好,不是不羡慕,只希望将来他也能对蔡光华这般好,便笑道:“正好的,明日你们帮我看看,我给明菲准备的这些嫁妆怎样,趁着还有点功夫,若是差了什么也好补上。”

第二日一大早就亲自领了蔡光庭和涵容一道拿着单子去看明菲的嫁妆:“六十四抬,虽然比不上那些一百多抬的,但也是全副嫁妆。我想着,只要里子足就够了,不用太夸张,毕竟你爹爹和你都做着官,还是不要太刺眼的好。”边说边把首饰,衣料,地契等重要的东西翻给二人看。

蔡光庭点头认同:“母亲辛苦了。”

涵容跟在后面不动声色的查看,确认果然都是好东西,首饰盒里的首饰都是足金足银,好玉好珠子,衣料箱子塞得满满当当的,手都插不下去。至于古董宇画类并不多,但也是精品,并不是敷衍了事。

床、镜台、桌子、柜子、箱子等重要的家具清一色用红木、再看绣品,最吸引她眼球的当属一床百子千孙的被面,大红缎子上绣了百余个形态各并的婴幼儿,绣工非常精致,不是市面上随便就可以买到的那种应景之物。

陈氏见涵容仔细查看那抉被面,笑道:“我没什么好东西给她,这块被面是三年前就请人开始绣的,图个吉利。明玉也有。”

涵容诚恳地道:“光庭一直和儿熄说母亲对他们兄妹如同亲生骨肉一般的好,如今儿媳是见识到了。”这六十四抬嫁妆,的确是里子很足,看得出陈氏真的花了很多的心思。

同亲生骨肉一般的好,那是说不上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经济上想法子将蔡光庭挤开了,不过站在陈氏的角度来看,能这样维护明菲姐妹二人,也算是极不错的。好听话谁都爱听,陈氏笑了一下:“应该的,不说这些生分话。”心里却是暗自感叹,涵容这半年多来,口齿比从前利索多了,那种带着点憨直的性格变得圆滑了许多。

蔡光庭摩挲着明菲首饰匣子里的一件张氏留下的梅花纹碧玉簪,不胜感慨,道:“今日下午我想带明菲和明玉去拜祭母亲。我这几年都没能回家拜祭她,心头很是过意不去。这一去,又不知何日才能回来。”这个母亲,指的是张氏。

陈氏忙道:“应该的,应该的,涵容第一次回来,是该去给姐姐上香磕头。我这就叫人去准备。”陈氏喊那声姐姐的时候很顺溜,没有丝毫停顿,她才不和一个死人争这些。

待陈氏去后,蔡光庭摩挲着张氏的遗物和涵容道:“以前母亲活着的时候我只觉得她每日管我管得太严,这样不许,那样不许,小小年纪就拿根棍子逼着我读书写字。看到她哭的时候,又觉得她窝囊,又是心疼她,可等到她真的不在了,我才发现我其实是愿意日日都被她骂的。”

涵容见四下无人,大胆地搂了搂他的腰安抚他,蔡光庭反手搂住她肩头,柔声道:“你放心,我看过我母亲过的苦日子,必然不会叫你过那种日子……”

涵容感觉莫名,靠在他肩头低声道:“我都知道。”

“咳!咳!”门边传来两声咳嗽声,屋子里的两人被吓得赶紧分开。涵容害臊地把脸背了过去,蔡光庭咳了一声,整整衣服,严肃地回过头去瞪着门边伸着的两个脑袋,板着脸说:“来了就来了,鬼鬼祟祟地,半点规矩都没有!”

明菲和明玉忍住笑跳出来:“不是怕打扰你们么!”

蔡光庭的脸一下子红了,随即又板了脸:“我和母亲早就来了这里,你二人现在才赶来,也不知平时都睡到什么时候才起身去给母亲请的安,真是越大越不像话了。再笑,再笑,罚你

们去抄女戒!”

他越说得凶,这二人越是笑得厉害,笑得他心虚脸红无比。还是涵容心疼他,忍着羞笑道:“你也是,巴巴地赶了来,见了人就没一句好话!”

明菲见蔡光庭维护自己的哥哥形象维护得吃力,那红彤彤的脸看着也够可怜的,便转移了话题:“哥哥要来也不知道事先说一声,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不知有多伤心呢。”

蔡光庭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不回来?有条件要来,没条件创造条件也一定要来!”

明玉扑上去拉住他的手晃啊晃:“哥哥啊,人家想死你了。”明菲也学着明玉的样子上前去腻蔡光庭,蔡光庭笑得眼睛弯成弯月亮。

涵容笑道:“你们兄妹三个一见面就忘了别人。”话音才落,明玉和明菲就扑到她身边,一人一边挂在她身上不下来:“嫂嫂,我们对你也是一样的。”

蔡光庭含笑看着她姑嫂三人笑闹,待她们闹够了,方道:“我这次想把明玉接走。”

明玉睁大眼睛:“和你们去京城里吗?”

蔡光庭道:“是,我打算和母亲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嫂嫂一个人孤独的很,连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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