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猾林熙寒正要说自己没带银子,都通通放在马车内了,只见花闭月从他怀里摸出红包来,飞快拿出一锭银子。
“这个是老祖宗的红包,你不能用!”林熙寒此生都准备把这红包收藏起来,没想到却被这女人立刻拿去用了。
“连我都是你的,你还计较什么?”她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她也是我的么?林熙寒不由挠了挠面颊,心痒难当。
当花闭月买好糖葫芦,回头寻找林熙寒时,却看到在天桥下面,林熙寒如玉般俊美的面庞上赧色隐现,神情依然风流无双。狭长漂亮的凤眸紧紧地盯着什么书看着,而对面的小贩比比划划,便见林熙寒面容一红,随便塞了一些银子给他,便把书册藏入衣襟内。
花闭月笑着过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前面好像有百戏,我们去看看。”林熙寒拉起她的手,飞快向前面跑去,然而衣襟内的书册却不慎露出“春宫”二字。
正文第116章
碧空漂荡着丝丝浮云,夕阳余晖映照在街道上,两旁婆娑的柳树在风里摇摆荡漾。
今日正是元宵节,林熙寒拉着她穿梭在大街小巷,接路而来的游人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看着四周人山人海、人头攒动的拥挤场面,瞧着商铺忙碌景象,花闭月忆起前世自己去了北境,忘记了江南的情形,不由神情恍惚。
两人一路而来,不知引多少行人侧目。
粗衣鄙服却是衬出二人的贵气,喧闹的人群愈加衬出他们的恬静。
若非两人始终紧紧拉着手,只怕周围已有许多媒婆围过来,也有人瞧着他们的神情满是羡慕,指指点点,目光欣赏地看着一对璧人。
此情此景,花闭月与林熙寒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带着帷帽出门。
此后,两人牵着手看了一会杂耍百戏,花闭月感觉林熙寒手心里头全是细汗,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生怕走散了一般,清风轻刮起二人发丝,缠缠绵绵,恍若恋人的手欲收还休。
花闭月目光扫过变花变草的艺人,不由笑着抬头看向林熙寒道:“这些戏法对于你来说应该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对不对?”
唇角微微扬起,林熙寒笑道:“我已经大不如拼了!”
花闭月用芊芊玉指绕了绕秀发,嫣然笑道:“我记得你曾在北庭街道上变了一出丝路花雨,很是惊艳!”
林熙寒柔声道:“那仁一我现在还能变出刺”
花闭月闻言,拍了拍手哂笑道:“如果我们两个真的穷困潦倒了,倒也不妨来这里卖艺!”
林熙寒淡淡一笑,语气无所谓道:“卖艺也未尝不可?想当年我与师傅可是随处表演的!”
“那么……在这种地方,你敢为我舞一曲么?”花闭月玩笑说道。
林熙寒羞涩地勾起嘴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我当然可以为你舞一曲!只是你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伴,否则,我从此便被跳舞了!”
花闭月见他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不由伸手捏了捏林熙寒的脸,笑道:“好啊!只要你跳得足够吸引人!”
闻言,林熙寒精神抖擞,瞬时变了一个人般,浑身充满自信,面容再也没有羞赧的神色。左手捏起花闭月鬓边的桃花花瓣,在指尖轻轻地捻了捻,霎时,一变十,十变百,百变千挤酆焐的花瓣随风飘飞,恍若在北风里旋转的雪花,飘摇转蓬,微风轻拂,点点春光,而他的周围如下了一场粉色花瓣雨般。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一位穿戴飘逸的江南才子正举着折扇惊异地看着。
忽然手中一空,发现折扇被人窃了去。
他正欲大喊一声,却见一位绝色美男子左手持扇,走入人群,神色从容自如,仪态自然,旁若无人地般在人群中舞动,悠悠慢慢,韵味十足,意境如画,白玉般的脸庞上,带着雌雄莫瓣的魅惑,犹如出淤泥不染的莲花悄然绽放,即便右臂不能动弹,也是一样的高雅贵气。
江南人哪里见过这般优雅的舞蹈,周围顿时围得水泄不通。
整条街上再也没有人发出声音,只静静看着他的舞蹈,看得入迷。就是江南才子也看得目瞪口呆,顿时忘记身在何处!
花闭月凝立在人群中,心中涌出异样的感情,眼前舞姿正与她在北宫家族看到的扶桑祭祀舞蹈一般,初次这么近距离的瞧着他的舞蹈,人世间任何美妙的词汇也无法形容他的曼妙舞姿。她不由深深震撼,但见林熙寒黑眸中划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温情,身姿濯濯如春杨柳,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舞姿娴熟悠然,轻柔灵巧地倾斜、摆荡、反身和旋转,与此同时,林熙寒悠扬地唱道:“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的嗓音余韵如酒,带着磁性,与他俊美冷艳的面容有相悖处,却让人感到干载悠悠意难平!余音绕梁!
歌罢舞罢,众人的一颗心早已完会沉浸到他的歌舞当中,他深深地看向花闭月,单膝跪地道:“今夜你戴上凤冠,披上霞帔,嫁给我可好?”
众目睽睽之下向她求亲,这是他今日提出的条件。
此番,终于换做花闭月面红耳赤。
见闻过这般美妙歌舞之后,又是这般求婚的举动,众人的情绪顿时都被振作起来,大声呼道:“答应他!答应他!”
花闭月的心不由得怦然一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脸上挂着一丝羞意,半晌,微笑着点了点头,周围顿时掌声如雷。
林熙寒若非右手不能动弹,一定会抱着她转个圈儿,此刻,他来到她的身侧,墨黑的发丝垂下来,半遮他美丽的容颜,微笑道:“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去看看如何?”
“好!”她羞涩点头。
林熙寒左手一挥,花瓣顿时如雨而下,纷纷扬扬。
然而,在此刻,天空真的雨滴也随之落下,滴滴嗒嗒落在众人的面容,带来些许的清凉,众人还以为是那男子变得戏法,顿时惊叹,而街道上所有变戏法唱百戏的人们通通感到自愧不如。
江南才子感叹之余,忽然发现手中又多了把折扇。
此扇上面用花瓣的色泽写道:“林熙寒借扇一用,多谢!”
“居然是林熙寒啊!”江南才子的手抖了抖,飞快地合好扇子,藏入了衣襟当中,心中激动无法言表,如今这扇子价值可增了千倍,飞来横财!
街道上粉红色的桃花瓣雨纷纷,林熙寒拉着花闭月的手,两人快步向着路边略微空旷些的地方走去,引她转入崇真坊,林熙寒转身看着她,好看的黑眸中闪过一抹异彩:“元宵节时,此地的灯笼可是最美的。”
花闭月蓦然发现他对江南似乎很熟悉,一双眸子不住打量着他。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林熙寒笑着问道。
“我没有胡思乱想,我想你似乎每条街都很熟悉,而我却像是个外地人一样。”花闭月水雾氤氲的眸中笑意盈盈,仿若湖水倒影炫目的彩霞,波光敌滟。望着林熙寒的时候,隐隐的透着几分戏谑和顽皮。
“熟悉还谈不上,毕竟,我走遍大江南北,自然对哪里的名胜景地都略知道一些,但独在异乡为异客,可惜我还没有娶妻生子安居乐业!”林熙寒的俊脸在清空丽日下,越发清俊纯净。
“以后我就是你的妻子,我会为你生孩子。”
“如此多谢!”林熙寒深深地凝神着她。
“此心安处是吾乡!以后我在哪里,你就在哪里,有妻有子就是故乡!只是你的心是否安住?”
林熙寒眸光闪了闪,淡淡说道:“已安!”
漂亮的灯柱下,见花闭月丰盈地胸部颤颤巍巍的起伏,衣襟扬起一角,锁骨处露出一片白皙滑腻的雪肤,眉眼如月,樱唇绯红,莹泽丰润,只觉得女子身休暗香盈动,甜美的气息迎面而来,让他浑浑噩噩,神魂颠倒。
忽然心湖轻动,似不经意之间风过燕掠,带起水面阵阵涟漪。恨不能够噙住了,使劲吻上一会儿方才过瘾。
少女乌发盛容,笑容甜美,实在是令他越看越爱。他左右张望了一番,发现周围还是有人,心中气恼,只好伸手轻轻摩挲她的唇瓣。
“嘀嗒!嘀嗒!”淅淅沥沥的雨滴纷纷落了下来,一声惊雷响起,三月的天气如此多变,林熙寒用左手支起衣衫,花闭月与他二人拔着衫子,一起施展轻功,径直往桃花林荫深处跑去,里面正好有假山洞|岤可以挡风遮雨。
两人躲在山洞内,看着天色渐渐阴沉下来。
“轰隆隆……”一阵电闪雷鸣,把洞内照得亮如白昼。
雨越下越大,竖起的雨如瀑布从山涧直落下来,织成了一道道的细网,整个林子都置于山水朦胧的氤氲之下,溅在假山壁上的水花四处迸射,耳畔除了雨声便是风声,犹如乱了曲调的弦乐。
“难得可以出来游玩,竟然天公不作美!”花闭月悠悠道。
林熙寒却不这么认为,静静地听着淅沥的雨声,突然觉得这小小山洞内变成了天地的一隅,美好得让他惬意,把外面的风雨交加,行人路人,嘈嘈杂杂,通通都关在了外面既盟感到舒心而宁静。
花闭月微微凝眉,清澈的眸间闪过了一丝担忧:“雨下的这么大,我们等会儿如何回去呢?孩子现在不知道如何了?”花闭月的声音里有着满满的担心,她有些想念糯米和团子,为人母后,她几乎一刻也离不开孩子。
“放心,他们两个有奶娘照顾着。”林熙寒安抚着她道,其实心中也在想念着两个小家伙,不知不觉,他已把糯米和团子当成亲生儿子一般。
花闭月点了点头,神色方才好了一些。
林熙寒眸光闪了闪,眼眸深处,却燃起一丝浓浓的情意,在这间密闭的环境内,他终于忍不住放下矜怼低下头碰触她的面颊,嘴唇慢慢碰触到她的脸颊,一瞬间,嘴唇立刻传来她肌肤惊人的细腻,光滑如剥了壳的蛋清一般,他终于发现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居然会变得畏首畏尾,与他平日的所欲所为完全不同,每一个动作都要考虑很久,有些犹豫,可却又恋恋不舍。
他忽然后悔了……
他后悔当初与昏迷的花闭月一起时,为何没有好好一亲芳泽。
努力回忆着给她喂药的情形,只能忆起当时漠然的情形,终于明白暴殄天物的人应是自己。
吻过脸颊之后,他不见花闭月有厌憎的情绪,却也不见她有任何动静。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面无表情,他有点担忧,究竟是她不喜欢呢?还是自己表现不佳?
一时间觉得有些怅然若失。她大概应该是不太喜欢!
林熙寒面容严肃起来,他做事力求完美,就是亲吻也是一样,花闭月瞧着他的神情,终于忍不住“噗哧”笑了,林熙寒愣了愣,随即很是有些恼羞成怒,这个女人竟然在捉弄于他,她把他的感情当成了什么?
花闭月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还在笑:“我以为你是天下第一风流郎,没想到居然连亲吻都不会!”
却见一个黑影如云般她席卷而来,她的后半句话便被一张唇吞了下去。
男人生气的后果很严重,任何男人都有他的底限,林熙寒的唇贴着她的红唇,有些用力地辗转下去。咬了咬她的嘴唇,唇齿相交,如落叶飞花一般令人酥痒难当。
花闭月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仿佛有一股电流从她的嘴唇传到了身体四肢,一直到每一处肌肤末梢。
大概是因为空气寒冷,林熙寒的嘴唇也有些微微沁凉。
唇与唇碰触,掩住了她唇齿间一声吟哦。
林熙寒的心怦然一动,原来她竟是喜欢的。
他偷偷睁眼看她,只见她束发的誓子早就落了,丝绢般秀发落在肩头,随着他的亲吻而晃动,她的眼眸半阖,细眯的眸子如波斯猫儿般迷惑诱人,平日冷淡的面容此刻显得分外妖娆,骨子里的妖娆风情悉数流露,而他痴痴地看着她,目眩神迷。
于是,他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撬开她的贝齿,深深索取着。
她刚刚吃过糖葫芦,一时间唇里如糖似蜜,甘之如饴。
他咋了咋唇,然后很快地离开她的嘴唇,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花闭月不由浑身颤抖起来,这处地方正是她最为怕痒敏感的部位。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她的耳垂飞快延续到了她的脊柱,于是忍不住紧紧地抱着他,依偎在他怀中,轻轻喘息。
他的心中便好似春潮涌过一般汹涌澎湃,欲火飞扬,而花闭月全身酥软地躺在林熙寒的怀里,发出了如甜糯如饴糖的喘息声!直到林熙寒突然呼吸急促地推开她,转身对着洞外不再回头,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偏偏动也不敢再动。
“你怎么了?”花闭月慢慢直起身子,理了理衣襟,媚眼如丝地故意问林熙寒道,心里面非常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今晚与你喝了合卷酒后,再洞房花烛!”林熙寒缓缓说道。
“不拜天地?不宴请宾客?”花闭月抚了抚凌乱的发丝,斜睨他笑道。
“那只是个形势而已!我并不喜欢。”林熙寒听着花闭月的话语,眸光忽然一深,黑耀石般的眼眸中翻滚着浓浓的情绪:“但是…我知道必须要重视!”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莫名矛盾,毕竟,任何夫妻都需要洞房花烛后才不算无媒野合,但其形势太繁琐了,想到这些,林熙寒如雕刻般的俊美侧脸微微的沉了沉,他生来就不喜欢繁琐的事情,骨子里喜好清静,然而小登科一生一次,做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够敷衍了事。
他现在最需要面对的事情便是成亲昵!
如今,事情解决了一桩,似乎又来了一桩!
人生似乎就是这样的矛盾,刚刚知道自己是七条真龙之一,然而,还要面对更过的问题。
直至现在,他还记得,他虽然陪伴了她近乎三个月,其中有一段时间也同处一室,但彼此都不交心,换而言之,他从未与她幽会过!
今日此时,他难得与花闭月单独相处,若是她的其他夫君很快赶过来,他只怕无法与她卿卿我我了!
林熙寒忍不住低低叹息一声,嘴边轻轻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容,为了以免夜长梦多,他只想今晚与她洞房花烛罢了!三媒六骋不如喝杯合卷酒,意思到了应该就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拖延下去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还等着三媒六骋,等着拜堂成亲,那么他真的是个白痴了!
思及此,渐渐的,外面的雨声消失。
半晌,他的眸子看向洞外,淡淡道:“雨停了!我们回去吧!”
远方的天际缓缓拉开淡蓝色的天幕,日落月出,天色渐渐变暗,开始有鸟儿婉转的清鸣传来。
花府内来了一批从京城而来的客人,然而,王氏对她们并不客气。
自从知道花媚儿嫁给北宫啸后,王氏觉着自己攀上了高枝,对任何人都倨傲了起来。
待花闭月与林熙寒回来后,王氏终于松了口气。却见二人放心地把糯米和团子交给了花家老祖宗,于是,心中直犯嘀咕,暗忖两人究竟与京城花家有什么关系?这些事情她要不要告诉北宫啸讨赏呢?
后院屋中,花闭月躺在帷帐后轻轻挤出||乳|汁,糯米和团子断奶后,胸膛涨痛,半晌,她抬眸一看,只见林熙寒正对着烛光认真地翻看着一本书册。暗淡的烛光映得他凤眸生辉,莹莹如玉,似从内心里沁出一缕艳色魅惑来,竟是比平日的任何时刻,都要绝代冷艳。
两支大红蜡烛的火苗朦胧跳跃,大红销金的帷帐一大半垂落在地。红色的火,淡淡的香,房间内暖意盈盈。
而林熙寒的身上散发的薄薄暖意,呼吸间溢出的淡淡酒香,正是合卷酒的味道,今夜,算是两人的新婚夜。然而,林熙寒却在对着烛火看书,似乎对什么都没了兴趣。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迷离的灯光下,倍受冷落的花闭月一双黑眸似水般清澈,她抿了抿唇,忍无可忍,刻意把面前的茶盏放在桌子上,打破了屋中的宁逸,林熙寒身形倏然顿住,神色一凝,目光缓缓从书册上面离开,微笑道:“怎么了?”
花闭月自然不可能说出自己的心思,她眨了眨眸子,故意岔开话题道:“寒,你与璧宿是什么关系?”
林熙寒慢慢收起书册,淡淡道“他是我弟弟。”
花闭月不可置信道:“你们两人居然是兄弟?”
林熙寒来到她的身侧,轻轻伸出手,玉白的指尖抚摩着她的秀发,然后缓缓下滑,低低道:“是,我们曾是云麓国的皇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
林熙寒手指温柔的拂开她拔散在肩膀的发丝,黑眸如火,久久停留在她的面容,娓娓道来,说到云麓国那些奇怪的传统,讲到皇族出生两个皇子的悲哀,最后提到了他身上的刺青印记。花闭月玉容上一片温柔,似水的清眸扫过他清俊的容颜,居然对刺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清澈的水眸中一片水光激滟,微笑着道:“能不能让我看看?”
林熙寒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身,想起自己并没有告诉她刺青在何处,他思索片刻,只见他弹指扯了扯系在腰间的带子,而他衣襟敞开,露出曲线优美的锁骨,普通的的衣衫丝毫无法掩饰他的俊美。
虽然猜测这刺青在隐秘的地方,没想到他当真是解开了衣衫。如此让花闭月没有半点儿心里准备。她目光一瞥,看到他那冷冷的神韵,漠漠的气度似与往常一般。
林熙寒缓缓朝她走了几步,窗外的月光隐隐透进来,忽明忽暗。而他的衣衫没了腰带的束缚。霎那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