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觞神色未动,用左手慢慢摆好面前的茶具:“又如何!”
花闭月微微凝起眸子,暗淡的烛火中,她容颜明丽美好,恍若误入凡尘的仙子,低低道:“刺客的身材很好!而且身上还有一丝淡淡药香!我想请问阁下这是什么药物的味道?”
她慢慢直起身子,似要把什么交给玉流觞,就在玉流觞转过眸子,渐渐把目光凝视在她手上的时候,花闭月忽然一把握住他的右臂,她出手极快,玉流觞不由得“嘶”了一声。
此时此刻,他的衣袖处居然渐渐渗出刺眼的红色。
趁机借势,花闭月一把撕开他的外衫,虽然看到了右臂的伤势,却同时发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顿时展露光滑美好的身体,冰肌雪肤,曲线精致,晶莹的水珠从更为美好的胸膛悄悄滑落,一路向下,滑过朱红的萸果,结实的小腹,慢慢正向双腿间那挺翘的部位慢慢滑去,那薄薄的亵裤根本无法遮掩住春光,看到他衣衫半解,胸膛半露的性感模样,花闭月的面色不由微微泛红。
而她平日看玉流觞玉树临风,身材单薄,没想到居然是种错觉。
这男人的身材委实很有看头。
瞧了一眼花闭月,玉流觞缓缓拢起披着的袍子,不冷不热道:“如今你已有了两个男人,床第之事也并非一次两次,看到男人的身子也会脸红?”
花闭月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只冷冷道:“你为何会受伤?”
“受伤又如何?”玉流觞却无半分不自然,唇角依然挂着他疏离而优雅的月光般的浅浅微笑,淡若轻风地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去乡村替人治病时,不慎遇到劫匪,挂了彩!”
花闭月挑了挑眉,一双漆黑的眸子波光潋滟,道:“若是我没有记错,你的轻功很好!难道还避不开几个小小盗贼不成?”
玉流觞拈指拾起一瓣在桌前的丁香花瓣,在指尖轻轻拨弄着,抿嘴道:“是我自己撞到刀尖上去的,有时候人倒霉了,也没有办法不是?”
“阁下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为何要这么说?”
“我听萧琛说过……你的仇人就是凰盟,而太子妃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但凰盟与你的未婚妻却用卑鄙的法子对付了玉家,所以你此番去行刺,只为让皇帝怀疑皇后或是太子妃对不对?”花闭月抬眸望向玉流觞。
玉流觞清亮的眸子微侧:“是又如何?”
花闭月扬起淡淡的笑:“我拿你当朋友,你也可以选择信任我。”
慢慢勾起嘴唇,玉流觞唇边带着毫无温度的笑意:“我想非礼勿视阁下应当是懂的吧?非礼勿动阁下也应当是懂的吧?如今,你对我是看都看了,摸也摸了,我们似乎超乎了友谊,所以……阁下是不是该走了!”
听闻玉流觞下了逐客令,花闭月睁着媚人的眸子,叹息一声,伸出手把乱发往鬓边掠过,目光失望地看了一眼玉流觞,慢慢转身离去。
玉流觞披上外衫,一拂浅绿色暗银纹衣袖拂过花梨案几桌面,轻轻用手执了壶茶,白玉般的手指纤长,就着清冷的月光,侧目而望,茶水飘着粼粼光泽,映得人眉目荡漾,剑眉微微一轩,神色之间,清贵沉凝,好似山巅的白雪,冰冷孤傲。
片刻后,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肃杀起来。
楚朝烟云绝代娇第063章谁敢脱她衣
月色似水,静静地倾泻在萧府的后院内。
“父亲大人,你究竟要把我禁足到什么时候?”萧琛站到窗棂前,踮起脚尖,狠狠瞪着自己的父亲萧丞相,万万没想到父亲与他玩了阴的,居然从玄剑门要来令人短期内丧失功力的软筋散。
但见,萧丞相神色如常,精神矍铄得很,硬是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萧琛好几个时辰,半夜已过,府中仆役都睡了,他居然还不思睡眠,意味深长道:“琛儿,我只软禁你十天半个月的,直到花家少年离开京城为止,你要明白为父的苦心才是啊!”
闻言,萧琛大惊道:“什么?你让她离开京城?”
此刻,他清俊的面上,因惊讶而染上薄薄怒色!
萧丞相鼻中冷冷“哼”了一声道:“真是个不孝子,我辛辛苦苦地养了你十八年,居然心中只想着那个少年,倒真是像话得很!”
萧琛挑眉不言,一双黑眸却熠熠生辉。
他虽然性情乖张,我行我素,却不是个不孝的。
萧丞相蹙了蹙眉,半晌,方才语气缓和了一些:“虽然,花家少年这次救了当今圣上的性命,但她毕竟是个男儿身,你与她在一起是天理不容的!而且……这段时日圣上正欲安排花家少年去外地任职,你就在京城乖乖呆着好了!我会安排一些京城贵胄的女儿来与你相亲。”
萧琛明白父亲素来说一不二,而他若是不肯妥协,恐怕会一直被囚禁在后院内,这次父亲对他委实失望,居然连家法都已用上了,若是他与月牙儿一直不能相见的话,思及此,萧琛的眼中仿佛有两点火焰,只觉得心中又痛又涩,胸中热血沸腾,几乎要爆裂开来,终于忍不住大声道:“父亲,其实花家少年不是男儿,她……她其实是个女子。”
萧丞相脸上的神情很精彩:“等等,琛儿,你说她是女子?”
“没错,她是个女子,而且是大师姐安排给我的未婚妻!”
“什么?”萧丞相的神情已经完全凝固了。
萧琛如今已无法隐瞒,语声铿锵有力,言辞振振道:“父亲,我与她已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定她腹内已有了我的骨肉,你怎么忍心拆散我们?让我萧家的血脉流于外野!”
“你……她……”萧丞相瞪目结舌地看着萧琛,用手指着他,不知该说些什么,花家少年居然是女子,这……这……伪装的真是天衣无缝。既然,这花家少年,不对,是花家小姐与琛儿私定终生,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就定下婚约,这未免太不合礼数,何况,二人婚前已有了夫妻之实,岂不是让人不耻,唉!他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来,养不教父之过啊!
然而,当他思绪如江水流转时,忽然挠了挠头,想到了一件正事,立刻义正言辞道:“胡闹,委实胡闹,花家小姐居然想出仕,这女子怎能做官?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萧琛立刻亢然应声道:“父亲,她不是一般女子,她可是天命女子。”
“天命女子?难道是世人所传的花家天命女子?”说到这里,萧丞相的脸上满满都是惊愕之色。
“是!父亲。”
“既然她是天命女子,为何要女扮男装?”
“此事说来话长,大概是天命难违,她不得不女扮男装,进入仕途。”萧琛把自己的所见所闻都诉说一遍,只隐瞒了璧宿这个妖孽的存在,免得他父亲受惊过度。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萧丞相恍然大悟,难怪觉着那少年似乎非常有本事,没想到居然是天命女子,而且很快要成为萧家的儿媳,于是,立刻拿出腰间的钥匙,飞快打开萧琛的屋门,忍不住埋怨道:“你为何不早说?害的这次刺杀事件后,我已经在圣上那里举荐你去当禁卫军的统领。”
什么?居然让他当禁卫军统领?萧琛霍地站起,不由大声道:“父亲,你凡事能不能不与我商量一下?”
“咳……这个……这个……我会在皇帝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一个月内就换人。”萧丞相口里虽这么说,心中却没有底气,毕竟给天家人办差,不是自己想怎样便能怎样的,没想到自己不喜的花家少年居然是个女子,还真是可叹可笑。
或许,他要拉下老脸好好求求圣上才是,只为了延续萧家的香火,一切也只好如此了,于是,他瞪了瞪萧琛,呵斥道:“你小子要争气一些,都说婚前不可有男女之欢,否则女方要被贬为妾侍,但是看在你喜欢她的份上,快些把她娶来,给她一个正妻的名分,再给我萧家生个大胖小子出来,也不枉你父亲拉下这张老脸去求今上。”
“是!父亲”萧琛应得极欢快,忽然问道:“可是女子不能出仕,如今月牙儿要离开京城去地方做官,当今圣上那里怎么说?”
“是啊!真是有些麻烦呢!”萧丞相蹙眉道。
——
清晨起来,花闭月更衣起身,刚推开门,就看到玉流觞站在门前。
她不由一怔,向后退了两步。
但见,玉流觞的衣衫整齐,一丝不芶,额前发丝被风吹的微有些凌乱,显然已站了些时候,他微微抿唇,眼神如云,淡淡道:“我方才担心你还没起榻,所以不敢敲门打扰。”
看着面前玉树临风的玉流觞,花闭月不由想起当然刺杀时,他简单易容而去,挥舞出那绝世罕见的必杀一剑,是那般的狠戾,那般的冷酷,那般的嗜血,那般的陌生,那般的无情,与此时温雅如玉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思及此,花闭月不由有些仲怔。
过了半晌,花闭月才道:“你有何事?”
玉流觞已转身向药园走去,边走边道:“你来帮我上药!”
想起那晚,玉流觞冰冷的拒绝,花闭月心中多少有些堵,于是,她面无表情的凝视着玉流觞的身影,不由对他冷面相对,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为何要我来上药?阁下自己不是大夫么?”
玉流觞也未看她的脸色,肌肤温润细腻宛如玉石,料峭的身影在晨曦中染出迷离梦幻的淡金色,风姿如画,只回眸淡淡地道:“我自己换药不便,而萧琛不在,我只有先靠你!”
闻言,花闭月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他的伤口,微微仲怔了片刻,毕竟,他伤的是右臂,一只左手上药极是不便。
花闭月不由微微叹息一声,好吧!谁让她心地善良呢!
于是,只好追随了过去。
而玉流觞已褪去外衫,露出坚实美丽的上身……等着她的到来。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走来一个人,是个漂亮的女子,她翩然来到玉流觞的门前,在门外便朝着花闭月与玉流觞行了一礼,接着把热腾腾的六菜一汤端了过来,菜色很是精美。
自从玉流觞来到花家偏院后,花玉儿每天换着心思给他调理膳食。
虽然,这并不属于她该管的事情。
此事,她抬眸看到玉流觞披着外衫,偏袒右肩,而花闭月正在小心翼翼地替他上药,两人靠的极近,少女的呼吸微微吹拂在玉流觞的身上,玉流觞也垂眸静静地望着她,眼神里有些更为深黯的东西飘过,两人之间似乎有种淡淡默契,花玉儿微微一怔,她的目光渐渐地胶着在玉流觞的身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光裸着上身,原来玉公子的身子居然这么漂亮,随即玉白的双颊开始缓缓浮起一层粉红。
但是,眼前两人却如一对璧人一般,让她心里颇不是滋味。
若是由自己给玉流觞上药该有多好啊!
不知不觉中,她忘记了离开。
半晌,花闭月的眸子慢慢挪到了她的身上,淡淡道:“你还有何事?”
花玉儿立刻挑起眸子:“我……有要事告知。”
如今,虽然她被老祖宗安排来照料花闭月,但是,她心中却是为了接近玉流觞,骨子里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下人。
“要事?什么要事?”花闭月淡淡瞥了一眼花玉儿。
花玉儿睁大双眼看向二人,发现花闭月神情中带着天然高华,天生便有一种贵胄之气,让她的气势不由一低,于是,鼓起勇气慢慢说道:“花家现在有些麻烦,据说,我的父亲如今入赘了白家,而白家受到皇后所托,准备陷害花家所有的产业,让花家的生意一蹶不振……还请你早些准备应对。”
她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玉流觞一眼。
玉流觞已开始披戴衣衫,神情依然冷淡。
花闭月微微笑道:“你告诉我这些,难道不怕你的父兄遭殃么?”
花玉儿垂眸道:“当然担心他们,但是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父亲与兄长做出对不起花家的事情,我不能为了孝道而弃对花家的忠义,而且,老祖宗才是花家真正的长辈,我对老祖宗尽孝便是了,身为花家人,我应当为花家做些事情才对。”
她这一番话,从头到尾说的条理清楚,头头是道。最重要的是,它彰显出说话的人是知书达理的,而且懂得孰轻孰重的。
她要争取在玉流觞和花闭月的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更重要的是,她想取代花闭月在玉流觞面前的位置。
闻言,花闭月冷冷一笑。
她的目光扫过花玉儿的周身,这少女身上该丰腴的地方丰腴,该纤细的地方纤细,不施脂粉仍是秀色可餐,花闭月不由得眯起眸子,这个女子倒是会适时表现自己,也一定是此女当年给花媚儿出谋划策,让花媚儿牺牲色相勾引了北宫啸,为北宫啸诞下龙子,取代她天命女子的地位。
真真是个伶牙俐齿的。
说起来,这整个花家中,还真没有一个像花玉儿这样的女子。
关于这一点,花玉儿心知肚明,于情于理,花闭月听了自己这番话,都应该会注意她,并开始好好地重用她吧?
就是玉公子也会对她另眼相看,多看她两眼。
怎知,在花玉儿的期待中,花闭月只是看了一眼,便漫不经心地收回了目光,眸子里含着鄙夷的神情,仿佛很不屑她的言语,又仿佛厌弃她那诡暗多端的心思。似乎,一点也没有被她的言行打动。
而玉流觞也慢慢站起身子,施施然向外面走去,花玉儿咬了咬牙,连忙起身问道:“玉公子要去哪里?准备的饭菜还没有吃呢?”
“不必了!”玉流觞目光扫过花玉儿,忽然道:“月牙儿小姐,我要去药铺寻些药材,你随我一起去。”
“为何?”花闭月有些不解,上完药后本来已经没有她的用武之地了,为何还要她陪着他上街?
玉流觞顿了顿,忽然露出柔和的笑容:“你身子有些气血不足,那里有我新开的铺子,丹药品种齐全,我也可以与你谈谈年底分红之事。”
花闭月这才忽然想起,自己曾出资给玉流觞在京城东街开了一家极大的药铺。
当初她觉着那药铺大概是玉流觞想要玉家的医术流传下去,是以,才要在全国各地开展玉家的药铺,此番,却意外联想到那应是蓝枫组织用来联络的大本营。
眼前这个男人也不容小窥呢!
有了玉流觞的名号为噱头,便轻易地招揽了一批名医,药铺也炼制各种珍贵的丹药,价值胜过大楚国任何一家药铺,大概这玉氏药铺很快便会成为大楚国的独家丹药产业。
花闭月眼光极佳,在大楚国最繁华的地段买下了铺子。
而且用花家的名义在玉氏药铺入了三成股。
如今,两人初次来到玉氏药铺,伙计从未见过二人,一溜烟儿迎上来,只是眯起眼睛打量了二人片刻,立刻脸上的笑容就化作了十分。
眼前男子如翠竹般的身姿笔挺修长,眉目如画,肤色如玉,斜挑的长眉漆黑如墨,剑眉星目,目若星辰,真是个绝色的美男子!
而另一个少年亦是唇红齿白,面如桃花,风度极佳,也是个绝色少年。
妙人,真是两个妙人儿。
于是,他连忙点头哈腰道:“两位公子爷,咱们的玉氏药铺是整个京城最好的医铺,买回去的丹药送给亲友最是体面,若是要带给家里的长辈们,这长寿丹可以延年益寿,只要一百两银子,就可以多活两年,当然,这还有几样驻颜丹,调和丹,最是适合刚刚出嫁的女子,服用后可以很快能生子,若是二位自己服用的丹药,有可以强身健体的大力丹……倘若是夫妻之事不调和,咳……这里还有龙虎丹,金枪不倒丹,一夜七次丹,神龙活虎丹。”
闻言,花闭月不由抿唇笑了起来:“玉流觞,你这里的丹药果然是应有尽有,连夫妻之事的丹药都有,莫非你精于此道?”
玉流觞但笑不语,目光纯洁极了!
可是,那伙计听闻玉流觞的名号,立刻神色一变:“原来是掌柜来了,您怎不早说,我这就给您沏茶去。”
于是,那伙计匆匆忙忙去了雅间,低低道:“哎呦,没想到掌柜竟是个谪仙般的人物,若是他来坐诊,岂不是生意源源不断。”
这时候,从楼上慢慢走下来几个妇人,中间那妇人抚了抚肚子,面容上带着浓浓笑意,周围的几个婆子微笑安慰道:“这次回去一准会有了,没想到玉氏药铺居然连无子症都可以治好。”
那妇人羞怯道:“虽然好,就是看病时羞死人!”
婆子笑道:“不过是个老大夫,没什么的。”
闻言,花闭月心中一动,于是,慢慢凑到了玉流觞耳畔:“你说……我的身子,如今是不是可以生养了?”
玉流觞凝望着她,柔声道:“当初你的身子的确不能生育,如今把脉是瞧不出来……至于,何时能生养,会不会滑胎,子嗣是否会继承寒毒,必须由医术高明的大夫看过才知道。”
“如何看过?”花闭月微微一怔。
玉流觞低低道:“自然是褪去衣衫,让大夫看看……便知了!”
闻言,花闭月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立刻,深深吸了一口气,果断的放弃这个念头。
忽然,那伙计忙叫玉流觞道:“掌柜的,几个大夫有事找你。”
玉流觞冲着伙计微微颔首,目光却一直胶着在花闭月的面上,淡淡道:“玉氏药铺的妇人病大夫是个七旬老翁,医术曾是我亲自传授的,在京城内虽然堪称第一,但是对你的病症却束手无策……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破例为你看看。”
“不必!”花闭月想到要赤忱相对,不由心中发倏。
“你在害羞?”他忽然挑了挑眉。
“没有!”花闭月终于无法再维持表面的平静,扭头就走。
“花闭月,其实我还从未给你认真彻底诊治过,不妨,今晚回去我帮你好好看看。”玉流觞忽然对着她的身影微笑着道。
花闭月不由有些意动,脚下顿了顿,回眸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眸子里璀璨潋滟如河岸对面的烟花,没有一丝冰冷,这还是她初次见到这般纯粹的温雅的玉流觞,倘若平日的玉流觞好似一块冷玉,那么,此刻的玉流觞却是块完美的和氏璧,无论如何她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半晌,她身子僵了僵,随即一笑,低低道:”“考虑考虑!”
玉流觞微笑道:“今晚在我的药园内会诊,逾期不候!”
于是,玉流觞向楼上走去,花闭月满怀心事,便走出药铺,在街道四处慢慢闲逛着。
她穿过繁华的街道,漫步在街头。
道路两侧遍垂杨柳依依,虽然入夏,但清风裁出那鹅黄|色的柳枝叶儿,依然絮絮翩飞,空气里沉浸着初夏新桃沁芬的香气,桃红柳绿,风光明媚,远远眺望去,如烟似雾一般。
此时此刻,花闭月似乎正神游天外,魂不守舍,脑海中有些混乱。
她清秀的身影在街道上宛若一幅美丽的画卷。
此刻,她心中依然不停思索着玉流觞所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