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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新传第41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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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新传作者:肉书屋

的午餐,王嬷嬷一面倒茶给林黛玉吃一面道:“那府上虽然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过姑娘已经从那出来了,也就影响不到姑娘了。如今老太太年纪一年大一年,春秋不只有几,若不是老太太,姑娘在贾府也站不住脚,这次也出不来,所以老太太那边姑娘还是不要属于走动才是。”王嬷嬷只从锦绣和紫鹃口中知道林黛玉也进贾母房中,具体说的什么除了在场的三人其他人根本无从得知,所以王嬷嬷还以为是林黛玉求的贾母才出来的。

林黛玉沉默不语,贾母疼她她知道,可是这是在不损害贾府利益的前提下,况且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豁了出去,反过来威胁王夫人,还不知道最终结果怎么样呢,贾母答应放她离去根本是无可奈何之事。况且贾府如今风雨飘摇,好不容易摆脱出来,林黛玉自然不想陷入其中,不过有些事她不想和王嬷嬷说,毕竟贾府是贾敏的娘家,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得给贾敏留点颜面,对于贾府的不堪还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林黛玉不语,王嬷嬷误以为她应允,又道:“我听锦绣说姑娘要给老爷和夫人办场大法事,姑娘的孝心没的说,只是我怎么听说姑娘还说办完法事之后就打算离开京城,这话怎么说的?”

看王嬷嬷的表情就知道她不赞同,林黛玉微微叹了一口道:“嬷嬷,舅舅那边对我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道,这样待我,我还住在京里有什么意思?”

王嬷嬷立刻反驳道:“这话浑说,姑娘的外祖母家算计姑娘手中的银钱是不对,可是这些年对待姑娘也还过得去。老爷和夫人早已经过世,老爷托孤于贾家是为了让其为姑娘择一门好亲事,姑娘现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正该留在京中等着为其婚配才是,若是离开,那么姑娘的终身怎么办?这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耽误不得!”

在王嬷嬷看来,贾府对林黛玉做的事情不地道,可是没办法,谁让林黛玉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没人为她做主呢。现今事情做也做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只要贾府为林黛玉找个门当户对的婚事,林黛玉不仅就此摆脱了贾府,而且终身有靠,可谓两全齐美。怀着这种想法的王嬷嬷当下也顾不得有些话是不是适合直接说给林黛玉听,就直白的说了出来,希望打消林黛玉离京的主意。

没想到王嬷嬷这个时候还对贾家心存幻想,林黛玉叹道:“嬷嬷。,你怎么还不明白,这种情况下贾府还能把我许到什么好人家不成?先不说对方的才貌人品,单就门第都是一大难。我若是嫁入门第相当的高门大户,到时若是倚仗夫家之力,向贾家讨要被他们吞没的银钱,贾家给是不是?给的话,拿什么给?不给,那又是一场官司了。若是把我许给寒门小户,不管怎么说,我是托孤于贾府,虽然平日生活中不引人注意,但是出嫁之时,不管怎么说都要举行婚宴的,届时广而众知,贾府脸面上过不去,毕竟无论是我的出身还是贾府的门第,断不会做出如此选择。何况除了门第之外,还要看对方的品貌,根本是难上加难,高不成低不就,只怕要老死贾府了。”

王嬷嬷闻言无语,她的想法很简单,林黛玉生活在贾府无论怎么艰难困苦,都不会引人注意。可是一旦出嫁,无论如何婚宴这一关是越不过去的,到时到场的众多宾客自然要谈论新郎新娘。但凡这种接受托孤的人家,不管平日里对待孤女如何,在出嫁的时候,基本上都想让人挑出个不字来,免得惹人闲话。像贾家平素行事张扬,喜欢引人瞩目也是一样,毕竟官场上除了朋友,还有很多敌人等着找其错处呢,所以必然错不了。

王嬷嬷按照惯性思维思考,终究是把贾家想的良善了,根本没有想到会出现林黛玉说的结果,因此听林黛玉如此一说,愣了一下,迟疑的道:“这,这应该不可能吧,怎么着哪也是你舅舅家,还有老太太呢。”半信半疑,王嬷嬷觉得贾母还是很疼林黛玉的。

“嬷嬷,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当初谁能想到这舅舅家会谋夺外甥女手中的钱财?还有嬷嬷你应该记住,老太太先是贾家的人,然后才是我的外祖母。她行事自然以贾家优先,就如同我们把林家放在前面一样。”林黛玉苦笑着说。经过王夫人想把她送到诚顺王府一事,她早已经看透了,只有自己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听林黛玉这么一说,王嬷嬷急了,脱口而出:“那姑娘的婚事可怎么办?”婚姻大事一向是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林黛玉父母早已经去世,如今又不指望托孤的贾府,难道还要林黛玉自己择婿不成?这可不是不合规矩的事情了,而是离经叛道。

虽然是打着自己决定自己婚事的主意,可是林黛玉知道王嬷嬷根深蒂固的老思想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若是跟王嬷嬷说起这个,说不通,她就不会离开京城,没准还会上门求贾府为林黛玉毕姻,那样的话则把林黛玉的苦心毁于一旦,又把林黛玉陷进贾府那个漩涡里去了。因此林黛玉不想和她羼杂这件事,放一放再说,就道:“这个以后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把父亲和母亲的法事办好。嬷嬷是个老的,经的事多,还要帮着多多看看,免得出了什么纰漏,那时可就不仅仅是笑话了。”

王嬷嬷本来就林黛玉的终身有一肚子话要说,可是被林黛玉这么一转移话题,注意力也跟着被转移,忙道:“姑娘这话说的时,回头我一定盯紧了,断不会出什么差池。”

在王嬷嬷的心里,林氏夫妻对她是恩同再造,她一个奶娘,虽然力量微薄,做不了什么,可是心中无时无刻不想着回报万一,偏偏夫妻二人没几年就先后逝世,因此只能帮着照看好恩人留下的女儿——林黛玉,如今听说林黛玉要为林如海和贾敏办法事,在她心里没有比这还重要的事情了,不仅使上十二分的力气,自然不会允许出纰漏。

“如今我出来了,回头把林叔带过来,我们见见面,说说话吧。”林黛玉话题又是一转。

王嬷嬷轻拍脑袋几下,笑道:“看我这记性,本来就是要和姑娘说这个事的,偏偏东拉西扯说了一大堆其他的,倒把这个忘在脑后了。今天一个是我过来的急,没时间去通知他,二来姑娘出来之后必然是要和林管家见面的,可是姑娘才出来我也不好冒冒失失的就把人给带来,因此就想着等我过来讨姑娘的示下,再安排姑娘和林管家见面。”

林黛玉想了想道:“嬷嬷想的很周到,这里是女观,林叔虽然上了年纪,可终究还是个男子,若是约在这边见面还是有些不妥。林叔不是在客栈单独包了个小院,不如我们就在那里见面好了。”

王嬷嬷立刻一口拒绝:“不好,虽是单独的院子,不过图个住的时候清净而已,实际上客栈门口依旧迎来送往,人多眼杂的,姑娘身份尊贵,若是被哪个鲁莽冲撞了岂不糟糕,不如就在家里吧。”

林黛玉想了想,点头,应下,确定下见面时间,王嬷嬷退了出去忙法事的一干事体去了,林黛玉想了想,决定到妙玉处拜访。

到了约定那日,林黛玉早早回了家,家里留下的丫头婆子赶着上来见礼,林黛玉都让锦绣给挡了。林黛玉到西偏房去看了看晴雯,晴雯在病中,整个人病恹恹的,一点精神都没有,林黛玉心中有事,安慰了几句让她好好养病就出来了。

漫步到后院的小园子中,林黛玉坐在湖心亭中,望着平静的水面,静静地想着心事,锦绣带着管家林忠进来,回道:“姑娘,林叔来了。”

啊?林黛玉反应过来,赶紧回头,两下见过,落座,锦绣沏好茶,端上几样点心和果子退了出去。

林黛玉望着两鬓斑白的林忠,举起手边的清茶,歉疚的说道:“都是我思虑不周,任意妄为,劳累林叔偌大年纪还不能安享晚年,在外面四处奔波,还请林叔看在稚子失怙,无人教导的份上谅解一二,我这里以茶代酒向林叔赔罪了。”

“受不起,受不起,姑娘这是哪的话,根本折杀老奴了,为主子分忧解难是做奴才的本分,姑娘这样说岂不让老奴羞愧的五体投地。”面对林黛玉的请罪,林忠赶忙从座位上站起,侧立一旁,惶恐的说道。

林黛玉也赶忙起身,虚扶林忠,道:“怎么会当不起,林叔服侍我家三代,又上了年纪,这些跑腿之事本该由他人代劳才是,可是林叔却为了我的异想天开亲力亲为,劳苦多年,心有歉疚则是难免。况且林叔不仅把消息查探的一清二楚,而且还带回了偌大的银钱,这个‘谢’字无论如何都是要说出口的。”

林忠低着头,越发诚恳的说:“这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至于和那些西洋人交易,本是我擅自做主,姑娘应该责罚才是,哪里谈得上什么功劳。”

“和西洋人打交道,查探他们的消息,本以为要破费不少,给林叔的银钱就是为此而用,哪想到林叔查探到消息不说,而且银钱还翻了好几倍。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敢责怪林叔。”林黛玉一面笑道,一面让林忠坐下,林忠告了罪,像刚才一样虚坐下来。

林忠想了想道:“恕老奴无礼,先不说那西洋人饮食茹毛饮血,女子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所作所为诸多与我朝不合,单单那些国家离我国之远,无不要在海上漂泊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到达,海上风浪大,危险众多,意外迭生,最后每每船只十不过存其一二。姑娘要是不想住在京城,这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又何必要背井离乡远渡重洋,冒着大危险,漂泊于海上到那异国他乡居住呢?”

这个疑问从林黛玉一开始吩咐他收集西洋诸国的消息,看看哪个国家适合居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心里了,只不过当时不好动问。后来和西洋人打交道,随着了解的越多,林忠越疑惑,无论从哪里看西洋那些国家都不适合像林黛玉这样出身的大家闺秀居住,林黛玉怎么会好好的冒出这么个主意。今天见面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林黛玉尴尬的笑笑,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她当初觉得这里对女子的束缚太重,地位太低,而且她这么一个无依无靠,又有着丰厚财产的美貌少女在这里恐不免被人算计,所以想到国外去过安生日子。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成长,再加上林忠打探回来的消息,林黛玉知道自己错了,她把事情想当然了。

若是到她来的那个世界的国外居住还是不错的,可是这个世界的外国和彼外国还是不同的。文明还没有进不到一定的程度,没开化,称之为“蛮夷”一点都不为过。饮食习惯,规矩礼仪不同倒也不算什么,也不说一路上的风险,能不能平安抵达?像她这样一个带着大笔钱财的少女到国外,难道就能保证不被人算计了?她在这里无依无靠,可是家里终究还是给她留下些人脉,父亲也给她留下了保命的本钱,如果到了国外,一个人都不认识,岂不更是无依无靠,被人谋算她连还手的余地恐怕都没有。人离乡贱,恐怕到那时她要应付的困难要比在这里多的多。

“当时年幼无知,听人说西洋多有精巧物件,也曾见过不少西洋传来之物,觉得真的不错,因此心生好奇,想着到那里去看看,所以劳累了林叔,还望林叔勿怪。”林黛玉沉默了半晌勉强编了个借口。

林忠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真是人家一张嘴,跑断一双腿,为了林黛玉这个想法,把差事办好,他这些年可是除了在国家开放的港口寻觅洋人之外,更是到洋行,建在各地的教堂向那些洋人去收集消息。虽然那些西洋人看着人高马大的,不同教化,可是一个个狡猾的很,没有利益的事情他们根本不作。林黛玉是给了他一笔数目不菲的银钱,但是除了他的车马费、衣食住行、交际应酬、打通关节、诸多事宜都需要银钱,根本不够用。没奈何,他只好学那些地位低贱的商人和那些西洋人行商。操此贱役,没的辱没了身份。

“林叔,如果我想离开京城,你说到哪里去比较合适呢?”林忠跟林如海最久,对于林如海生前构建的关系网最为熟悉,而且又在外面跑了这么久,天下十停至少去过两三停,所以林黛玉想听听他的意见,今后定居在哪里比较合适。

林忠有些诧异,“姑娘是不打算住在京里?”他刚回来不久,关于贾府对林黛玉的种种王嬷嬷并没有和他细说,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不过因为王嬷嬷还指望贾府给林黛玉说亲,所以本来说的就简单,话里还少不得有维护贾府的意思,因此林忠根本不清楚林黛玉在贾府过得是什么日子。

林黛玉叹道:“若是能住的话我何尝不想住下,可惜‘人无害虎意,虎有伤人心’,少不得离了老虎才能安生度日。”虽然这个老虎眼看就要死了,可是到了那个时候只怕会更为难,还不如离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林忠听到林黛玉的慨叹,觉得林黛玉和贾家可能不像王嬷嬷说的那么简单,一下子又想到林黛玉是搬出来的住的,若是贾府对她好的话,林黛玉怎么会搬?不过林黛玉不肯透露,他也不深问,想了想道:“姑娘若是不过小住一般,自然从各地的风景名胜来考虑,买个别庄也就是了。可若是要长长久久的居住的话,民风民情诸多事宜都要考虑进去,因此老奴需要斟酌一下才行。”

林黛玉点头道:“林叔说的是,我正是想着长居呢,所以请林叔帮着斟酌一番,不过现在不急,等林叔考虑好了再说这事好了。只是既然已经考虑要离开,我不想被人寻到踪迹,因此手中的银票需要处理掉,若是换成银子或黄金的话恐怕太惹眼,就用它们购买一些玉石、珍珠、翡翠或者首饰等小巧而贵重的物品好了,这些事情还要拜托林叔了。”

各大钱庄的银票都是有标记的,若是异地使用难免会被人找到踪迹,因此林黛玉打算把银票换成保值的其他财物。先前林忠抛售象牙香料等物品的时候不免被他人看作是商人,他以商贾这个身份出面,把银票换成奢侈品倒是方便许多。

听林黛玉这么一说,林忠吓了一跳,他可是知道林黛玉上京的时候带的那些白银真金的,忙道:“姑娘进京带的那些银钱还是不要换了吧,否则如此贸贸然的把银箱搬进搬出,就算没有多少,也不免落到他人的眼中,若是因此引来一些不好的事情未免得不偿失了。”何况那可是百万之财,只怕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黛玉苦笑道:“哪里还有什么银箱,就是有也都是空的,恐怕老鼠早在里面坐窝了。如今我手里的除了林叔这次带回来的,再就是奶兄这些年经商赚的那么一点,铺子不大,这些年又花费不少,根本没存下几个,所以要费心的反而是林叔处理手中货物时存在大盛钱庄的那些银钱。”

不用林黛玉说,也不用打听,林忠立刻就知道林黛玉手中银钱的去向,如此一来,贾府对林黛玉如何他也能推算个七七八八,因此对于林黛玉要离开京城定居他处立刻举双手赞成,否则若是贾府知道林黛玉手中还有资财,岂能放过她!

林黛玉和林忠又坐了一会儿,说了一些其他的事宜,后来又谈论了一番林氏夫妻的法事,林忠才离去。林黛玉在家中用了饭,出门上车,准备回观,路中和端木瑾兄弟两个擦身而过。

回到观中,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林黛玉焚香沐浴之后,法事开始,期间珊瑚开始慢慢的把观中一应事体移交给妙玉。林忠也来过几次,向林黛玉汇报事情进展,不过距体离开京城去哪里众说纷纭,没有定下来。

这日林黛玉正在抄经,紫鹃从外面走了进来,林黛玉不悦的看了紫鹃一眼,明明她已经吩咐过了在她抄经的时候不许人来打扰,怎么还明知故犯,最好有重要的事情,否则她不介意给紫鹃点苦头吃让她长长记性。

紫鹃林黛玉的不悦,不过她也是无可奈何,道:“姑娘,宝二爷来了,就在外面,锦绣在拦着,可是看那个态势根本拦不住……”

他来做什么?林黛玉一愣,旋即道:“你把他让到外厅,让他先坐下,我抄完这页就去见他。”

紫鹃领命而去,林黛玉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将贾宝玉到来搅乱的心重归平静,提笔抄完《度厄经》,收笔,在一旁的水盆中洗了手,这才掀帘出去。

贾宝玉一看见林黛玉出来,“豁”的一下站了起来。林黛玉笑着打招呼:“二哥哥可是等急了,没办法我抄经正在关键处,不好停下,只好请二哥哥等着了,还请二哥哥不要怪罪。”说着施了一礼,以示赔罪。

对于林黛玉的赔礼贾宝玉根本没有理会,怒瞪着林黛玉,道:“为什么?这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做?难道这些年来我认错了你不成?”

面对贾宝玉的“暴风骤雨”,林黛玉落坐于贾宝玉的对面,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半晌才道:“我不知道我哪里又得罪二哥哥了,让二哥哥这般模样来兴师问罪,还请二哥哥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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