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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新传第2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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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私奴”是指投靠在权势之家的一个表忠心的称谓,而主家用此表示对其的赏识和恩赐。他们和主家签订卖身契,但是并不去官府存档,这样的卖身契是假的,对其约束力不大,甚至有的时候等同于没有。可是对外他们却可以顶着主家的名头行事,身份却还是平民,可以随意娶妻、科举、做官、免徭役``````

虽然主家卖身契在手,由于没有到官府备案,不具备法律效力,因此主家对私奴的约束力完全取决于主家的权势,卖身契也可以由“假”变“真”。当然像林黛玉这样没有权势孤苦伶仃的弱女子是不可能拥有这样的“私奴”的,因为她根本无力驾驭私奴,这个所谓的卖身契就等于废纸一张。

相反如果将卖身契掏钱到官府备档,奴才的身份就铁板钉钉,沦为了“贱民”,有很多身为平民的权利享受不到。而且纵然以后出现奴大欺主的事情,只要将手中的卖身契往官府一递,一般做官的家里都是呼奴唤仆的,对这种事情基本上都会起“同仇敌忾”之心,这奴才的下场好不了,就算做官的昏庸,被钱财所惑,主家讨不到好去奴才也落不得什么好处,毕竟贱民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很有可能是两败俱伤。

一旦落到了奴籍,纵然以后有钱来赎,和人交往中也低人一截,被人瞧不起,这种赎了身的奴才虽然变成了平民,可是身份地位却介于平民和贱民之间,就如同马和驴之间的品种骡子。对于这些王嬷嬷再清楚不过,虽然她为了确保王通的忠诚让他对林黛玉签下卖身契,可是身为慈母的拳拳爱子之心又不想让秘书的儿子沦为贱籍,所以才有此恳求。

不等林黛玉回答,王嬷嬷又补上一句:“姑娘尽管放心,我绝对不会和通儿说,他也不会知道。”

对上王嬷嬷充满期待的眼神,林黛玉看了看手上王通卖身为奴于林家的卖身契,点点头答应了,王嬷嬷看见林黛玉应允,立刻喜笑颜开,笑得如是同一朵花。

看着王嬷嬷脸上满足的笑容,回想起自己以前的想法,林黛玉觉得自己好卑劣,手中的薄薄的卖身契重逾千斤,根本拿不起来。林黛玉将手中的卖身契一撕两半,边撕边说:“妈妈,我也不要这个劳什子了,你让奶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好了。”

正要再撕的时候,被王嬷嬷拦住了,“姑娘,千万不要这样,若是姑娘这样我可就无地自容了,姑娘``````姑娘``````就当刚才什么话都没有说,尽管到官府备档好了。”后面的话王嬷嬷狠着心,咬牙跺脚的说了出来。

对上王嬷嬷痛苦的表情,林黛玉明白了,以王嬷嬷的个性,提出“私奴”一说已经自认为逾越本分,对主家不忠,她若是真撕了卖身契,让其作废,不仅毁了王嬷嬷这一番好意,而且她的奔波劳苦全都白费了,忠诚也全都化为乌有,反而会让她觉得倚仗自己的身份向林黛玉讨情,这对于一向以忠诚自欤的王嬷嬷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林黛玉赶紧笑着说:“妈妈,是我的不是,是我一时手快。其实撕了就撕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奶兄也是不知道,不就和卖身契在手一样。再说这纸不过是从中间一分两半,把它黏上不就恢复如初,没事了。”

“那可不一样,这有总比没有要好,虽然没去官府备档,可是说不定哪天就用的上,到时没有岂不抓瞎。”王嬷嬷从林黛玉手中拿过分成两半的契书,找到浆糊,伏在桌案上细心的粘贴起来。

看着王嬷嬷伏案的身影,林黛玉心中一动,不管真假,如今王嬷嬷一家名义上都是她的奴才,要是真要离开贾府出去居住,一个在内院,一个在外院,两相呼应,倒是再合适不过,是个不错的法子呢。

庆生辰又出事端

王通的事情尘埃落定,王嬷嬷注意到屋里所有的下人都不良于行,好一点的似乎膝盖不能回弯,僵硬的很,差一点的一瘸一拐的,询问之下才知道是林黛玉罚众人跪于凉地上半天所造成的后果。了解了始末缘由之后,王嬷嬷深叹林黛玉行事孟浪,不过事以至此,况且林黛玉也认识到了过错,因此她也没再说什么,叮嘱林黛玉和下人不管外面多少风雨都不要理会,以不变应万变,各尽本分,过自己的日子即可。

林黛玉这一闹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现在她屋里的人再也不敢小瞧她,是言听计从,服帖的很。因此不管外面怎么议论,林黛玉和她屋里的人该做什么还做什么,宛若事情和她们不相干似的,对于那些想从她们的口中打探消息的人更是缄口不言。

自那之后,众人面对林黛玉时皆默契的不提及当日发生之事。迎春三姊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贾母或者别人的吩咐对林黛玉的态度如同以往,不远也不近。薛宝钗虽然面上依旧是淡淡的,还是不免露出几分喜色,对林黛玉的态度比原来热情几分。

和林黛玉住在一起的史湘云进进出出,总是在林黛玉不注意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她,摆出一副似乎想说什么又不说的样子,难为情的样子。对史湘云的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黛玉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无心理会,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最让林黛玉诡异的是贾宝玉的态度,每次贾宝玉看见她都是一脸哀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满是对她的控诉,仿佛林黛玉欠了他几百万钱的样子,对此林黛玉更是视而不见,心中更是远着贾宝玉了,因为贾宝玉的表现出来的姿态明明白白的说明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竟然归罪于林黛玉,两个人自那天之后至今未交谈一语。

自灵魂融合之后,林黛玉表现得更多的是夏晓夏灵魂的特性,不过原有林黛玉的灵魂也有所保留,因此对“木石姻缘”本也有所感应,只是伴随着对贾宝玉的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这种感应慢慢地被夏晓夏的强势一点一点的切断,再加上原来的林黛玉的个性中有着爱较真的毛病,较来较去,原有的灵魂对贾宝玉的好感也逐渐被消磨殆尽。

正月二十一是薛宝钗十五岁及笄的生日,贾母本就喜欢她稳重平和,又有感于众姊妹及贾宝玉和林黛玉底下的汹涌暗流,因此拿出二十两子意思意思给王熙凤借着给薛宝钗过生日的由头让大家吃酒看戏的时候走动走动,联络联络感情,从而和好如初。

王熙凤拿着鸳鸯递过来的二十两银子似假还真的抱怨着:“老祖宗疼薛大妹妹的心大家都知道,谁也不敢争什么。只是少不得还要请大家说说看,评评理,果真要是拿不出也就算了,这箱子里金的银的,珍呀宝的都要把箱子撑破压塌,那么多的体己,只巴巴的拿出这霉烂的二十两银子来作东道,这是够酒呢,够肉呢,还是够戏呢?少不得我还要赔进去。我也清楚那些体己我们不配使,可是老祖宗也该发发慈悲,别一味的苦了我们才是。”

林黛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王熙凤的一番唱作打诨,引起满屋的笑声,她看见薛姨妈和薛宝钗对视一眼,脸上挂着笑容,可是眼底却划过一丝苦涩。王熙凤的话虽然听起来是逗趣的,实际上正说明了一个事实,二十两银子在这场生日的化费中根本不够什么,十分之一而已,而贾母又不是拿不出这笔钱的,对她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偏偏如此吝啬。

如此行事表明贾母不过是给王夫人和薛姨妈一个面子而已,亲戚礼道的,大面小处都要过得去。如此一来根本无法控诉贾母偏疼林黛玉,人家可没单独给她过过生日,从侧面堵住了下面特别是王夫人的嘴,来证明自己的不偏不倚,公平待人,贾母的行事真是老道,而王夫人一伙有苦说不出。

生日上薛宝钗挑着贾母素日的喜好行事想借此讨得贾母的欢心,贾母果不期然更是欢喜,只是眼中却是一片清明,跟着戏本就递到了林黛玉的手中,林黛玉正要推辞,让薛姨妈王夫人等,贾母笑呵呵的开口:“今日可是我特地带你们取乐的,这里唱戏摆酒可不是为了他们,在这里白吃白喝已经不错了,还想怎样,你尽管点,和他们无干。”

薛姨妈和王夫人听了贾母的话脸上浮现一瞬而逝的尴尬,她们两个本就是长辈,又和薛宝钗是至亲,偏偏薛宝钗的生日上被贾母如此一说,还比不上林黛玉这么一个小辈,个中滋味真是难以言表。林黛玉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尴尬,目光落在戏本上上,研究着,她其实对看戏没什么兴趣,听贾母这么一说,知道不点不行,前后把戏本翻了好几遍,最后烦了,随便点了一出。

吃酒席的时候薛宝钗点了一出热闹之极的《鲁智深醉闹五台山》,来讨贾母欢心。贾宝玉是最不喜欢这些热闹戏的,听了这么长时间锣鼓轰天的热闹戏忍不住抱怨起来,不忘和贾宝玉交好的薛宝钗自然抓住了这个机会。这出戏可是她特地点的,不仅是为了贾母更是为了贾宝玉。她将这出戏中对贾宝玉心思的一支《寄生草》推荐给他,念完,果然引得了贾宝玉的好感,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不住口的称赞自己,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戏唱毕,至晚散的时候,班主带着贾母喜欢作小旦和小丑的来席前谢场,因贾母深爱两人,所以命人带进来,贾母细看之后,不住嘴的夸着真是可怜见的,一面赏肉果,一面命人另给两人拿赏钱。

看着尚未卸妆的小旦,王熙凤走上前,扳着她的肩膀让她抬头对准席上的众人,笑道:“这孩子拌上活像一个人,你们可是再也看不出来。”

本来看着那小旦觉得有几分眼熟的林黛玉经王熙凤这么一说,脑海中早已经对书中情节模糊的她立刻想了起来现在上演的是哪一出,这一幕她可是记得牢牢地,只是忘记了前因了,没想到是从这里引出的。

林黛玉看着和小旦站在一起笑语连珠的王熙凤,揣测着她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就算是提醒在场的诸位,贾母之所以深爱这小旦是因为和自己长得相像而移情的缘故,可是哪一个大家小姐和身份低贱的下九流戏子相提并论,虽然有讨好贾母的嫌疑,可是还是不免让人看轻了自己,若是从这面为王夫人作脸,讨好她……倒像是惯于左右逢源的她做的事情。

在座的不是傻瓜,本来看着小旦就有几分面熟,有些灵透得得已经知道王熙凤说的是谁了,纵使有那脑袋笨的,一时看不出来,如今经王熙凤这一提醒,她的话中之意就是这小旦生的和在座的面容相似,只要目光从席上的人扫过,也知道王熙凤话中所指。因此在座的众人都看出来了,故作不知,不肯揭破。

薛宝钗自王熙凤话音刚落就知道了,了然一笑,也不肯说。贾宝玉也猜着了,本就是惹林黛玉生气,两个人还没有和好,亦不敢说,不想火上浇油。史湘云不管不顾,目光从林黛玉身上和小旦身上来来回回几次,笑着说:“我知道了,模样和林姐姐差不多……”

贾宝玉听了,心中暗叫不好,赶紧对着史湘云使个眼色,史湘云看见贾宝玉是的眼色,话戈然而止,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重点关键的部分已经说出,窗户纸一捅破,众人也就无所顾忌,反正也不是自己说的,怪罪不到自身,笑着出言附和

林黛玉笑笑说:“大家可是高抬我了,纵然相貌有类似,我也比不了这小旦,大家这辈子估计也没机会等我登台唱戏了,就算我想‘彩衣娱亲’,偏偏父母已经去了,这条路也断了,所以大家以后还是多捧场,去听听这小旦的戏,过过干瘾好了。”

短短的几句话林黛玉就点明自己和戏子份上的差距,给众人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碰,大家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又青又白。其实林黛玉本身对戏子并没有什么偏见,身份高低也不是那么计较,只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她也不得不随潮流。况且想看她的笑话,不能够,才大闹了一场,还认为她软弱好欺,怎么就不长记性。只是真是让人心烦,能不能给人几天心静的日子过过,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众人一时讨了个没趣,也就散了,王熙凤对着林黛玉一笑,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转身离开。林黛玉慢悠悠的回到房,才到门外就听见里面贾宝玉和史湘云正在说着什么,自吵架之后贾宝玉还是头一次到她房里,林黛玉心一动,示意看见她的下人噤声,蹑手蹑脚的走进去,半掀帘子,站在门槛外面静静地旁观史湘云和贾宝玉争执。

“……翠缕,还不收拾东西做什么,我都说了明一早,不马上就走,我才不在这里看别人的鼻子眼睛过日子!”史湘云呵斥着翠缕,打开衣柜,将她的衣服全都揪出来,扔得满床都是。

“翠缕,你不必收拾,你们姑娘不走。”贾宝玉吩咐着,拉着气哼哼的史湘云说:“好妹妹,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可是一心为你好,才给你使眼色的。别人分明都知道,可是却不肯说出来,分明是怕林妹妹多心,着恼。偏偏你不防头说了出来你也不是没见过林妹妹生气的样子,如今你拿她和戏子做比,她怎能不恼你。如今你反倒恼了我,我可真真委屈死了,若不是妹妹,别人尽管说去,与我何干,我才不会管这闲事呢。”

贾宝玉不说还好,越说史湘云越上火,怒道:“我就说了又怎么样,她又比谁高贵多少,难道她还说不得了?你也真是个没刚性的,她都当着老太太和太太的面那么说你,这会子你还是向着她。我得罪了她,我自己领去,你尽管放心,与你无干,不会波及到你的头上!”

听了史湘云的话,贾宝玉的脸红了,急道:“我全都是为了你,怎么最后不是反而着落到我身上来了……”

“你也别在这里净说好听的。”史湘云不耐烦的打断了他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根本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的林妹妹,你听见我说你的林妹妹心疼了……”

听见话题逐渐引到自己的身上,而且有往不妙的方向说下去的趋势,林黛玉掀开帘子走进来,开口:“二哥哥和云妹妹这说什么呢,这么热火朝天的,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走到床前,看着满床的衣裳,林黛玉拿起一件,慢慢地叠好,说:“云妹妹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和二哥哥吵架了不成?就算吵架也不该拿自己的东西出气,好好的衣裳要是弄坏了岂不得不偿失。”

看见林黛玉进来,史湘云不言语了,忿忿的坐到凳子上,要喝茶,却发现茶壶是空的,不觉更是有气,嚷道:“翠缕,给我倒茶!”

“还不快点!”史湘云催促着。

翠绿担忧的望望自己的主子,又看看林黛玉,林黛玉轻轻摇头,表示没事,示意她赶紧上前伺候。

林黛玉招呼紫鹃和锦绣将散落在床上的衣服收拾好,放进衣橱,招呼贾宝玉:“二哥哥,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放心,云妹妹不会离开的。”

贾宝玉听见林黛玉下了逐客令,虽然不情愿,可是也不敢违拗,只好往外走,走到门口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史湘云一眼,正好和她的目光对上,史湘云立刻气哼哼的扭过头去,贾宝玉看此情形,垂头丧气无奈的离开。

一时翠缕端着泡好的茶进来,史湘云端着茶碗不喝,只是看着茶水上面飘着的浮叶,半晌低声说:“林姐姐,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有意说你像那个戏子的。”

在史湘云的对面坐下,林黛玉笑笑说:“没关系,其实我并不在意,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也没有拿我来取笑的意思。你说出来总比那些嘴上不说其实心中却拿来取笑的人好的多,再说不管你说不说,那都是事实,那个小旦的扮相的确和我有几分相似,这个我可是无从反驳的。”

似乎震惊于林黛玉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她的道歉并为她开脱,史湘云抬起头,惊讶于林黛玉的豁达,旋即点头说:“就是,我这样说出来远比那些虽然嘴上不说,可是心里却拿林姐姐和那个小旦取笑的人好多的了。只是我不明白,林姐姐既然在这事上这么大方,为什么要和爱哥哥计较,当着那么多姊妹和太太、老太太面前给他没脸?”

林黛玉笑笑,对上史湘云亮晶晶的眼神,心中暗自叹息,这话只怕她早就想问了,难为她憋了这么多天。;林黛玉幽幽一叹,说:“不是我给他没脸,是他先给我没脸的,我只是还回去而已。”

“啊?”史湘云睁大眼睛,怔怔的望着林黛玉,这就完了,就这么没头没脑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是答案了。根本说的不清不楚,看见林黛玉无意继续,史湘云虽然不满意,也只好罢了。

端起茶杯,用茶盖抹去茶面的浮梗碎叶,轻抿一口,林黛玉默默地看着史湘云出神,依傍叔叔婶婶过活,纵然婶婶对她不好,可是终究一笔写不出两个史字去,不比自己寄人篱下,况且史家人丁也比不上贾家人口众多,事多嘴杂,一些东西若是不曾亲身经历单听别人诉说根本无从领会,所以她才不愿意说太多,也不想。

史湘云的脾气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子消了气,又跑去找贾宝玉去了,去了半晌跑了回来,偏巧薛宝钗找了过来,正在屋里和林黛玉闲谈,史湘云就把从贾宝玉那里拿来的纸给两人看。

三人凑在一起看了贾宝玉写的偈子和跟在后面仿着薛宝钗念给他听得《寄生草》填的词,全篇都流露出一股出世的意思。

史湘云举着偈纸一边大声的念着,一边取笑:“可是遭了,爱哥哥好像看破红尘了,就是不知道是打算出家做和尚还是道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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