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新传作者:肉书屋
的表现……”
“够了!”林黛玉怒色满脸的厉声喝止了珊瑚的话,站了起来,背对着珊瑚望向窗外,半晌不语。
珊瑚看着林黛玉孤寂的背影,有些懊恼,虽然是实话,可是却不分轻重一股脑的就说了出来,伤了林黛玉的心,现在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能排解林黛玉的心情,只好跟着沉默不语,屋内一片静寂。
林黛玉久久望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身后的珊瑚说:“我这会子累了,你先下去吧,回头等我精神了再找你说话。”
珊瑚闻言咬了咬嘴唇,深深地看了林黛玉一眼,心怀忐忑的下去了,走到门口又回望了一眼,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说,走了出去。
打发走了珊瑚,林黛玉转身走到桌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喝着,心绪终究难宁。不得不说珊瑚刚才的一番话打中了林黛玉的软肋,让林黛玉一瞬间觉得被剥光在珊瑚的面前,她是个典型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女,是那么的狼狈,因此刚才林黛玉的怒气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意思。
林黛玉也知道贾母对自己的好并不是毫不保留的,可是在这个世界上能够毫无保留爱她疼她的人已经过世了,而另一个时空的人是连面见都难见的,只能将深深地思念埋藏在心里。纵然贾母有些私心,可是在茫茫人海中,要想找到一个再像贾母一样疼她宠她的人只怕已经没有了。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离群所居,而林黛玉在贾府生活了那么久,是面子情也好,是真心也罢,人心都是热的,总是有几分感情的。要真是和贾府不相往来的话,林黛玉还真做不出,她搬出府去可不是离群索居的。
在屋里枯坐了一会儿,林黛玉推门而出,因不想见人,就绕到观后向山上走来。观后山上遍植青松翠竹,林黛玉一身云雁纹锦滚宽黛青领口对襟烟霞红长棉褂子,暗红镂花棉裙,这一身红在这满山遍翠中可是“万绿丛中一点红”,扎眼的很,也越发衬得林黛玉亭亭玉立,风姿不凡。
站在山坡上,眺望远方,林黛玉一时心有所感,她伸手从这些翠柏绿竹上轻轻拂过,慢慢地念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李煜的这首《相见欢》咏完,林黛玉轻叹一声,当初李后主国破被掳,写此词以表去国怀乡之离愁,虽是利用淡淡的口吻,轻轻道出一切只因为离愁而起,不过在这淡淡的背后,却隐藏著后主内心极深的哀痛。如今自己的境况和这首词所流露的心境颇为相似,都是在无可奈何的环境中,在离愁的煎熬下,有着痛极而无泪的感觉,纵然只是潇洒豁达,可谁又知内心是何番心境,别种滋味在心里头。
又叹息了一声,林黛玉顺着原路走回观中。就在林黛玉走后不久,从另一个方面的走过来两位年青的少年,跑在前面的年纪小些,左看右看一番转头说:“大哥,我就说刚才看到的不是人,一定是天上下凡来的仙子,你非不信,你看这里哪有什么人?一个那么漂亮的姑娘怎么会好好的闺阁绣楼不呆,跑到这人迹罕至的山上挨冷受冻,这也实在说不通。再说那样绝代风华,那样飘渺摇曳的身姿怎么可能是人。大哥我们绝对绝对是遇仙了……”
这少年为了强调自己话的肯定性,使劲的点着头,突然他又皱起了眉头满脸惋惜的说:“啊,只是这么美丽出尘的仙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刚才我恍惚听见她吟哦的声音,宛如黄莺出谷,真是婉转动听,拼着折了我的福寿,也好想再见上一面……”少年一脸的神往。
年纪大一些的没有理会一旁咋咋呼呼的兄弟,只是静静站在原地四处张望着,目光落在地上轻浅的脚印上,继而望着山下的道观若有所思,低头想了一会,他快步下山直奔道观。
看见林黛玉从外面回来,王嬷嬷赶紧迎了上去,伸手握住林黛玉露在外面冰冷的手一边帮着她暖手一边说:“这么冷的天气姑娘出门也该穿上大毛的衣裳,要不带上手套也是好的,就是在不济带上手炉也不会冷成这个样子。何况姑娘也不该一个人出去,怎么着也该带上雪雁才是。这不比府里,就算是为老爷和夫人盖得道观,可是不同家庙,还是有外人的,在外面走动连个丫头都不带也未免有失大家闺秀的体统。”
不等林黛玉说什么,王嬷嬷又责怪站在一旁的雪雁:“叫你跟着出来就是服侍姑娘的,怎么你不在姑娘跟前反而躲起了清净,偷起懒来。早知道你这样不中用,好吃懒做的,还不如找个人牙子来乘早卖了你心静!”
雪雁一听说要卖了她,吓坏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诉着苦叫起屈来:“妈妈,冤枉,可是冤枉,我可没有偷懒。妈妈是知道的姑娘睡觉轻,因此姑娘休息的时候基本上房里都不会留人伺候,怕扰了姑娘。这次也是一样的,姑娘在里屋休息,我在外面伺候着,因为想着姑娘奔波了一上午,醒了之后可能会饿,所以我就找珊瑚姐姐给姑娘准备点点心,没成想我端着点心回来就看见姑娘不在屋里了,我就立刻出去四处找姑娘,只是这道观这么大,没找到而已。我可是一点都没有偷懒,妈妈千万不能卖了我。”
雪雁说到后来已经委屈的哭了起来,林黛玉看着一脸严肃的王嬷嬷,知道王嬷嬷不好深说自己,是借着敲打雪雁来告诫自己,赶紧说:“好了,妈妈,雪雁跟着我这些年,她是在你眼皮子下长大的,她什么个性你最清楚不过了,不要吓她了。这地上凉,跪久了对身体不好,你快让雪雁起来。其实是我醒来觉得心里闷就没打招呼自顾地出去走走,根本不管雪雁的事情,可是我错了。”
听见林黛玉认错,王嬷嬷虽然依旧板着脸,眼里的神情却柔和了很多,示意跪在地上的雪雁起来,说:“既然姑娘替你说情就饶了你这一遭,若是还有下次让姑娘一个人在外面,看我饶不饶你,就算不卖了你,也是一顿板子然后把你轰到粗使丫头里去。”
王嬷嬷不再理会雪雁,转过头,拉着林黛玉在软榻上坐下,说:“姑娘也别怪我越俎代庖帮着管教她们,实在是姑娘心慈手软,若是都像姑娘这样纵了下去,只怕将来她们坏了规矩,让人笑话我们林家出来的不懂规矩。姑娘现在住在亲戚家,这个上更是要注意,所以宁肯平日稍微严着一点,也不能落人口实,没白的让人耻笑了去。”
林黛玉连连点头称是,她知道虽然王嬷嬷满脑子封建思想,老观念改不过来,可是却是真心对她好。关于贾府对林黛玉的态度,王嬷嬷也知道,只是她不过是林黛玉的奶娘,根本没有她说话的余地,因此只能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着林黛玉,不希望贾家挑出林黛玉一个不是来。
说话间已经午饭的时候,珊瑚早已经整治好一桌精美的素斋送了上来。林黛玉用毕,珊瑚陪着王嬷嬷和雪雁用饭,林黛玉在一旁闲坐,一个道姑送茶过来。
这道姑面容姣好,嘴角边上还有一颗美人痣,更显得无限风流,林黛玉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施主的话,贫……啊……贫道智能。”那道姑似乎没想到林黛玉会问她的姓名一时有些转不过来。声音脆生生的,带着一丝甜美。
林黛玉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智能的退去的背影出神。一时,王嬷嬷三人也吃完了饭,扯下残席,林黛玉看着跟着一起收拾的几个小道姑中智能最为拔尖,而且一举一动皆与众不同。
等收拾好,林黛玉对着一边的珊瑚说:“这个智能是怎么回事?”
“哦,姑娘是说智能吗?她是去年十一月底来投的,她说她也好人家出身,只是家道中落,生计无着,所以出家,不成想所在的道观失火,只逃出她一个,因此前来投奔。”
提及智能,珊瑚是赞不绝口:“我看她聪明伶俐,而且经书也极通,倒诵如流,能书能写,观中正少她这样的人,就收留了她。自她到观中之后,她于观里的方方面面的事情知道不少,帮了我不少忙。自进来之后一直安安分分的,基本上都在后面抄抄经文,做些杂事,极少到前面去,说是她的容貌惹祸,也蛮知道分寸的。怎么,姑娘觉得她有什么问题吗?”
林黛玉摇摇头说:“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只是我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不妥当。”
“哪里不妥当,她在观里这么久了,我怎么没看出来?”珊瑚有些不解的反问过去。
“这个道姑长得挺出挑,妍媚的。”王嬷嬷在一旁插了一句。
“与那个无关。”林黛玉看着珊瑚听了王嬷嬷的话一副急于反驳的样子赶紧说:“我就是觉得她不老成,不是个能守得住青灯古佛耐得住寂寞的主。”
伸手阻止珊瑚,不让她说话,林黛玉继续说:“我这么说可是有根据的,你刚才所说的她来投奔时的说辞我觉得有问题,‘家道中落,生计无着’,父母兄弟姊妹亲族在哪?怎么肯让她出家?她的说辞含含糊糊,不清不楚。而且刚才我在她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胭脂的芳香,若是真心出家的女儿怎么可能会再去沾染俗尘中女儿家的事物。虽说你也不过暂时出家,总有还俗的一天,可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终究还是要有个出家的样子,她说她已经出家经年,可是言行举止却连你都不如。”
听了林黛玉的一番话,珊瑚陷入沉思,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她说:“不能吧,这个智能自从到观里来之后可是一直安分守己,她连前殿都甚少去,不像是个贪恋尘世的。”
“若是像你所说那样安分,我们不过是瞎疑心就好了,怕只怕——”林黛玉一声长叹,闭口不言。
“怕只怕什么?姑娘你倒是说呀!”珊瑚急了,生怕有什么不妥,追问着。
“姑娘的意思是怕只怕她是从别处逃出来的,之所以不肯到前面去不是因为不想去,而是不敢,怕别人认出她来被抓回去。”王嬷嬷接口说着。
“啊?”听到王嬷嬷的话,珊瑚把目光转向林黛玉,只见林黛玉轻轻点头表示她也是这个意思,一时傻了。
“咳——”王嬷嬷轻咳一声,说:“这个道观是姑娘为祭祀老爷和夫人所建,并不禁外人来往,可是却绝不是那些藏污纳垢的地方。要是一切真如我们所想,等风声过去,智能耐不住清修的寂寞,闹出丑事来,不仅将道观的名声赔进去了,姑娘的脸面到时可是让你给丢尽了。因此你一定好好查查这个智能的来历,若是真有什么不妥当还是趁早打发了要紧。”
道观尼庵虽然是女子出家的地方,可是常有一些耐不住寂寞的出家之人,她们不等还俗,就和一些年轻风流男子勾勾搭搭,颠鸾倒凤,成就好事,只是最终婚嫁的是少之又少,不过就是一响贪欢而已。甚至有些道观和尼庵明里是烧香拜佛的地方,暗中却在做皮肉生意,有些达官贵人还就喜欢这个调调,于是一拍即合,好好的道观尼庵就成了暗门子。
珊瑚傻傻的望着王嬷嬷,对于王嬷嬷刚才的话她只听明白了一半,因此直愣愣的问:“丑事?什么丑事?”询问的目光转向林黛玉。
林黛玉闻言,脸色飞红,扭过头去,对珊瑚的话和询问的眼神只当作没听见没看见。王嬷嬷这才想起珊瑚是个女儿家,有些事情不明白,赶紧拉着她出去详详细细的说清楚。林黛玉对上雪雁懵懂无知的眼神,看着外面王嬷嬷一副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样子,林黛玉心中暗笑,避的自然是自己,可是前面的话里早已经露出自己知道的意思了,王嬷嬷又何必这样掩耳盗铃。
听王嬷嬷解释清楚了,珊瑚脸色通红的走了进来,一脸愧疚的说:“可是我思虑不当,就这么冒冒失失的留下了她。她若真像姑娘所说那么不老成,届时要是这好好的观因为她而变得乌七八糟,乌烟瘴气的,又没的糟蹋了姑娘清白的名声,到时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看着珊瑚又急又气,滴下泪来,林黛玉赶紧走到她跟前说:“这不还都是我们的推测,没影的事呢,你就这么白眉赤眼的做什么?再说若是真查出来什么,这种事情也不好大声嚷嚷,谁知道她躲得是谁,说不定是哪家的权贵,没的平白给道观树敌的,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悄悄地把她打发了就是。若是嚷嚷开来,她虽然在观里日子浅,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传出去还是于道观的名声有碍。”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提到的手套不是我们日常中带的那个手套,类似于一个毛卷筒的东西,将手插在里面,不知道的可以去看看《金枝欲孽》那个里面有那个东西。
前面有些大大说贾宝玉虽然不喜读书,于诗词上却有天分,因此不该让林黛玉为他作诗。貌似在省亲的这个时候贾宝玉的诗词天分还没有完全展现,而且在省亲的那种盛大场合,贾宝玉很紧张的,不然他也不会和薛宝钗说“这个时候我什么典故都想不出来”,况且原书中林妹妹也帮着贾宝玉写了一首诗词。再说就算到了后面贾宝玉的文采也不如林黛玉,甚至还不如薛宝钗,史湘云,也就和探春打平,在组建诗社的时候,次次落第。至于贾母为什么找林黛玉不用薛宝钗,不是因为她特别不待见薛宝钗,只是两个人选中她更偏疼林黛玉,因此为什么选林妹妹就不用说了吧。
至于说前面袭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能和林黛玉比,只能是姨娘不能做正室,况且她一向老实本分,因此不会含沙射影和林妹妹说话,那么大家尽可以看看原著里关于贾宝玉到她之后她的种种表现和回来之后拿捏贾宝玉的话,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而含沙射影的话在宝玉挨打的时候她对着王夫人都敢说,对着林妹妹有什么不敢的,何况她说的更加隐晦,林妹妹的一番回击,她甚至可以指责林妹妹多心。
事事相连难省心
道观里收留的智能和林黛玉打照面之时引起了林黛玉的怀疑,开始珊瑚对此并不以为然,毕竟她已经和智能相处了这么久,没看出智能有什么不妥,相反,智能一直表现的安分守己,而且还帮了她不少忙。林黛玉不过只见了智能一面就说人不老实,纵然智能生的好些,可是林黛玉下这样结论,在珊瑚看来未免太武断了,因此和林黛玉驳了起来。
争论到最后珊瑚被林黛玉有理有据的说法说的心服口服,心中对于智能的来历也起了疑心,她知道林黛玉对于道观的看重,更明白林黛玉特地把她送到这里的意义,若是在智能身上出了事情,连累到道观,只怕届时林黛玉的一番心血都白费了,她的罪过就大了。珊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赶紧诚惶诚恐的向林黛玉道歉,准备马上去查智能的来历。
林黛玉慢声斯语的叮嘱珊瑚如果真查到智能来历不妥,为了道观名誉也切不可声张,事情是要悄悄处理的。看着珊瑚点头表示记下的样子,林黛玉心中一声长叹,虽然珊瑚平日里表现沉稳,不过是和她手下的那几个人比较而言,现在一出来做事就看出来了,虽然以前在市井是打过滚,但是终究还是年纪轻,没有经过事,缺乏历练。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林黛玉手下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比较起来根本没有比珊瑚更得用的人,所以只能“矬子里拔将军”。只是珊瑚这个样子终究是让人放心不下,而她又被关在府里,行动不由自己,根本无法常常出来盯着这里。
将来若是林黛玉还没有出府,这头又出了事情,无法扭转,岂不一番心血都付之东流。左思右想,林黛玉都没想到个好的解决法子,说不得只能自己累点了,尽量想法子盯着。珊瑚则是希望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行事要多多思虑才好。不过幸好,两下通信没有什么问题,否则可就更郁闷了。
“对了,我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见奶兄到来,珊瑚你可派人通知了吗?”林黛玉看着珊瑚惶恐的样子不想在智能的事情上多做纠缠,这个事情还是等调查完了之后再说好了,她岔开话题问道。
珊瑚出府,王通的事情自然不能对她隐瞒,林黛玉对珊瑚讲了事情的大概,让她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两厢各自为政,互不干涉。自从建好道观珊瑚出来之后,林黛玉就通知王通,每个月的账本依旧如同往日一样通过王嬷嬷送进府内,只是林黛玉出府到道观时,两人碰面,商谈一下商铺的事情。
自从开始行商以来,除了初始对经商方针有过一点建议之外,限于身份和环境及条件,林黛玉只能看看王通交上来的账簿,根本无法过问商铺经营状况。如今林黛玉能出府,自然要当面向王通了解一下商铺的经营情况。
上次林黛玉出来的时候王通说手边有事无法脱身,不能赶来相见。这次林黛玉一到道观就让珊瑚赶快派人去请王通前来相见,她是上午一早到的,现在都已经过了晌午还不见王通的身影,林黛玉有些心急了,她不能在此耽搁太久,还要赶回府上吃晚饭。
听见林黛玉问,珊瑚赶忙说:“正是要和姑娘说这件事情呢,姑娘到的时候我就打发人去请王大哥过来,我的人见到了王大哥,把姑娘到这请他过来相见的消息告诉王大哥,只是王大哥的事务繁忙,一直忙到现在也抽不出功夫过来,本来我的人在那等着想和王大哥一起过来的,后来看见王大哥实在是无暇过来,怕姑娘等着急了,就回来报信,这不才刚到家。今天王大哥过不来了,只有请姑娘下次出来的时候再和王大哥见面了。”
林黛玉闻言微蹙了一下眉头,轻咬下唇说:“无妨,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下次就下次吧。不过既然奶兄不过来,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
转身对着因为没有见到儿子有些失望的王嬷嬷,林黛玉轻声吩咐着:“就麻烦妈妈出去找那些和我们同来的贾府下人,告诉他们套车,我们这就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