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那段逃亡的日子,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
瞄了眼手指上某个依旧沉寂无光的戒指,宝宝喃喃问着:翟斯、米利、小戒,怎么你们还不出来?是不是忘了小伊了?还是……讨厌小伊了……
再瞅瞅小手腕上典雅的紫色手镯问:津赫哥哥,你最近在做些什么?有没有想小伊呀?小伊好想你……呜呜……
眼眶红了红,宝宝皱了皱小眉头,握起小拳头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了,小伊可不能这么简单就被打败!快点回去宿舍吧,说不定晨爸爸早就在宿舍等着他呢……
给自己打好气以后,宝宝扬起乐观的笑容迈起小碎步朝宿舍的方向跑去,殊不知不远处危机早已悄悄降临。
下一刻,宝宝的小身子被腾空拽起,书本啪嗒地掉落在地上。
宝宝连惊叫都来不及呼喊出来,变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临昏迷之前,宝宝微弱地低唤了声:晨爸爸……
今天是阴天呢~
海滩某个偏僻角落,晨抱着腿,深幽的黑眸漫着轻愁,望着那起起落落的海浪,颊边的发丝被海风吹得拂拂飘扬,欲拢还乱。
纤长的手指在湿软的细沙上轻轻地划下某人的名字,然后静静地看着海水哗啦啦地冲漫上来,把那个名字冲淡然后回归大海……
曾经祈求过,要是自己也能像着沙滩上的名字一样,海浪一过,就轻易抹去了他的痕迹。可惜世事往往事与愿违,越想忘记的,偏偏是心底最沉处的记忆,忘不了,剪不断,理还乱……
如果那个时侯,自己没有遇见他,一切是不是会变得容易得多?可是,若果没有遇见他的话,错过了他,也错过了宝宝这孩子,恐怕自己会遗憾一生吧……
“雷……”轻喟似的呢喃随着海风消散在远方,晨把自己的脸蛋埋在双膝间,不让别人轻易觑见自己的脆弱,丝毫不知自己此刻的姿态早已泄露了自己的脆弱。
直到一道久违到每每午夜梦回都会听到的低沉声线和着海浪声传入他的耳朵中,隐隐带着几丝笑意:“在叫我吗?”
晨猛地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瞪着眼前不知何时无声伫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虚幻的身影在蓝海白云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地飘渺不真实,仿佛下一刻就会随着海风逝去,正如每次梦中不断重复的场景般,一伸手,便消失无踪……这一次,恐怕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一样吧……
明知道会失望,但仍忍不住抖索探出双手抚上他深邃的脸庞,飞扬的眉,气势凌人的墨蓝眼眸,还有那惯性抿着的薄唇,一切的一切,仿佛回到初次见面的那一刻……良久,感受手心传来的温度后,晨才猛然醒悟过来。
下一刻,像只被踩着尾巴的猫儿似的,失声叫道:“谁在叫你?!少臭美了你!你不是在神界那里过得如鱼得水吗?下来人界干嘛?!”不是说不少西方族的女人赶着对他投怀送抱呢……还骂自己是狐狸精!!!也不想想,当年是他想追自己的好不好?!哼!
望着晨脸上掩藏不住醋意,雷诺墨兰如海的眼眸流过温暖的笑意:“我来寻回我离家出走,正在闹别扭中的妻子。”
“谁在闹别扭呀?!”晨刚刚怒吼完,才后知后觉地发觉不对劲,“不对,谁是你的妻子呀?!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末了还附赠一个鬼脸。
雷诺嘴角抽了抽,此刻的晨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的族长风范,完全是以往的小孩子模式。晨曾说过,只有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他才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很好,这证明他还没忘了自己,还在信任着自己。
不过,儿子果然长得比较像他。
想起不远处的儿子,雷诺严肃的眼角忍不住软化了一些。
雷诺的沉默让晨开始不安了:“喂,你还没说你到底来干什么呀~”想当初他把自己禁锢在那个空间里头几千年都不过来看自己一眼,现在又是什么人能够引得堂堂西方族长降临人界?这家伙该不会真的瞒着自己另娶新欢了?
越想到后面,晨脸上的醋意就越浓。
雷诺挑眉,薄唇吐出的话语却让晨好像扑上去撕烂他的嘴巴:“孩子都替我生了,还不承认是我的妻子?”
“那是我的孩子,跟你无关!”晨气得跳脚之余不忘松了口气。不对,谁在乎他到底有没有新欢了?!
“跟我无关?”没有我的贡献,哪来的孩子?
后半句话雷诺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暧昧的眼神却让晨轻易了解他的意思,嘣的一声,晨的脸蛋红的快冒烟了,不知是害羞还是气得。
雷诺忍不住发出如晨钟般沉厚的低笑声:“晨,跟我回去吧。”还有,我们的孩子……
仿佛被雷诺的话触动了般:“回去?我们还回得去吗?早在真相揭露的那一刻,我们就再也回不了从前了……我怀着小伊的时候,你在哪里?我被禁锢的时候,你又再哪里?早在千年前,我就学会了死心……”
雷诺皱起眉头,嘴巴动了动,最后却只能保持沉默。
晨爸爸……
正在两人陷入,一声虚弱的稚嫩声音从风中传来,随即消散,仿佛从未响起过般。
晨望向校园的方向,强烈的不安感袭上心头,直觉告诉他:宝宝出事了!
下一刻,晨撇下雷诺消失在海边,追寻着宝宝最后的气息来到安静得异常的校道上,上面只留下两本散落在地上的魔法书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强烈的恐慌立刻笼罩着晨:怎么办?小伊不见了!!怎么办……
在晨慌得六神无主之际,他被搂进一个熟悉的怀抱中,久违的气息笼罩着他,让他稍微找回了几丝冷静。
“如果小伊有个三长两短,”晨深呼吸一口气,晶亮的黑眸直直地望进雷诺的心底,“我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更不会原谅你!”这个最近让自己心神不宁,从而放松对宝宝的保护的罪魁祸首!
第十六章危机2
“好痛……”宝宝揉着酸痛的脖子从硬硬的床上爬了起来,刚清醒的宝宝立刻发觉四周的不对劲。
在昏暗的灯光下,宝宝可以分辨得出这里并不是自己一向打理干净明亮的宿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让宝宝忍不住皱起小眉头。
貌似,自己好像又被绑了……宝宝沮丧地撇了撇嘴角,晨爸爸他们肯定担心死了……
不对,现在不是再想这个的时候。摸了摸小口袋里头的小石窝,宝宝稍稍松了一口气。幸好自从有了上一次的绑架经验,宝宝的小石窝是从不离身的。现在最起码自己的安全能够有一定的保障,却是让心里没底的宝宝安心不少。
宝宝深呼吸了一口气,为自己打好气以后,从床上滑了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下开始打量这个看上去诡异无比的石室。
左边的墙壁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放着的东西在隐约的光线下显得并不十分清楚,直觉告诉宝宝,千万别靠近那些东西,但是好奇心仍然促使宝宝踌躇向前。
渐渐走近,宝宝发觉那些放着架子上的是一排排大小各异的瓶子,而且越靠近瓶子,刺鼻的血腥味就越来越浓郁。
等宝宝终于看清楚架子上放着的东西时,小脸蛋煞时血色尽褪,微颤的小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襟,忍着翻滚的胃部打量着架子上的瓶子。
那些大的瓶子竟然装着一个个鲜活,鲜血淋漓的心脏!它们被泡在不知名的透明液体中竟然也能保持着鲜活,像是才刚刚被人从胸腔中挖出,还在微微跳动似的。而那些较小的瓶子装着的是一瓶瓶红得诡异的鲜血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身体部位……
脸色青白的宝宝仿佛能够听得到那些瓶子中传来冤魂凄厉的呼喊,哀戚着他们被无辜杀死的冤屈……
如果宝宝刚才是因为被绑而孤独无助,此刻的宝宝则因为感受得到冤魂们的悲戚而坚强。
他要救他们!让他们得以解脱!
晶莹的泪珠无声滚落在地面上,发出叮铃铃的清脆声响,不忍心他们再继续承受这种悲伤痛苦,宝宝忍不住伸出小手,却在半空中被“啪叽”一声的声响给反弹了回去。宝宝望着被结界灼得通红的小手,知道这些瓶子有守护结界护着,自己暂时靠近不了他们。
而且看来这结界也有警示的作用,因为门外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宝宝连忙噔噔噔跑回床上,缩着一角戒备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咯嗒一声,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然后门被吱呀地推开了。
一股阴风随着敞开的大门吹了进来,阴测测的温度让宝宝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醒了?”嘶哑难听的声音从黑袍传来,隐晦的光线在来者的脸庞上映下干枯脸皮。
宝宝紧紧咬着下唇,缩在墙角不语,盈亮的黑眸在昏暗的室内显得无比清亮。这个气息,宝鼻得是上次偷听谈话中的那个弥尔法师。
“哦?挺勇敢的嘛……”弥尔法师边啧啧有声边一步步靠近宝宝,比刚才更加浓厚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紧紧锁定着缩在床上的宝宝。
“让我看看……”弥尔法师黑袍中伸出如枯枝般干瘪的右手,根根青筋狰狞地爬满整个手臂。
宝宝颤了颤,却没有躲开。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力量跟眼前这个拥有庞大死灵气息的法师对比悬殊,不作挣扎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干瘦的手指摸上宝宝的小手,冰冷的触感让宝宝忍不住缩了缩,不过仍没有挣开来。宝宝的下唇都快要被他咬出血来了,借着这痛楚,宝狈出盈盈的泪光,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惶恐无助一些。
“嗯……没错,戒指上面有我上次留下的魔法气息,看来封印暂时还没解开。你的确是上次那个小孩没错。不过,本法师很好奇你是怎么解开我的封印的?还有,是什么东西促使你在短时间内成长如此之快?如果本法师没记错的话,上次见面的时候你才一岁左右。嗯?”弥尔法师搓着指甲泛黑的干枯手指,言下之意不言而喻,如果宝宝不肯乖乖说明,他不介意用那尖长乌黑的指甲招待一下他。
宝宝装作惊惧地缩了缩:“呜……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类法师……”
“哦?世上法力能超过本法师的法师十只手指都数得来来,一定又是巴兹尔那群老家伙。哼!”弥尔法师气愤地一甩法袍,皱巴巴的脸庞终于露了出来,狰狞的表情加上只剩下一张脸皮的骷髅脸庞,惊得宝宝瞳孔一阵收缩。
“那你倒说说为什么你会短短时间内成长到三四岁的模样。”泛着青光的眼睛此刻死死盯着宝宝,像是要探究宝宝话语的真是性。
宝宝吸了吸鼻子,一副想哭却不敢哭的可怜模样:“呜呜……叔叔们说这个我们族内的成长规律,刚开始的时候长大快,到了青年期才会慢下来。”
“嗯……的确听说过有这么一个说法。不过……”弥尔法师此时桀桀阴笑了起来,“我需要再证实一下。”说罢,弥尔法师摸出一把泛着幽光的小匕首。
“嘿嘿……为了你们龙族那超强的物理防御,我千辛万苦才找来这把屠龙匕首,来~乖乖伸出手来,否则……”匕首幽冷的锋芒映在弥尔法师青黑的脸庞,显得狰狞无比。
宝宝犹豫了一下,才怯怯地伸出白嫩如藕节的小手臂。
嗤的一声,锋利的匕首划过宝宝的手腕,引来宝宝的一声痛呼,鲜血映着宝宝粉嫩的肌肤潺潺流下,被弥尔法师一早准备好的瓶子给接住了,可鲜血还没到一半的时候,宝宝的伤口就自动愈合了。
“哼!果然是自愈能力强大的龙族,看来要多划几次了。”在宝宝泪眼汪汪下,弥尔法师毫不留情地割划着宝宝幼嫩的皮肤,直到收集够一整瓶的鲜血为止。
在两人都没有留意的时候,宝宝的一滴鲜血滴落在黯淡无光的戒指上,发出微弱的幽红光芒。
收集足够的血液后,弥尔法师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话:“小子,聪明的话别轻易碰架子上的那些祭品们,上头可有我花了不少心血设下的结界,它们可不会对靠近的人客气哦……”说罢便扯起一个变了形的笑容。
等门再度被咔嚓一声上了锁以后,宝宝才擦擦忍痛冒出的冷汗,跳下床来围着石室走了起来,寻找逃跑的路径。可惜,这回他们好像学乖了,室内全用坚硬的石岗砌成,连一条缝隙都没有,唯一可能就是从门口出去。可是宝宝却能从那扇看似生锈摇摇欲坠的铁门上感受到强烈的魔法气息,估计一直苍蝇都飞不进来。
逃跑的路线先暂时搁下,宝宝瞅瞅那散发着阴郁血腥气息的架子一眼,重新跑回床上盘腿坐下,朝着架子那边双手合上,稚嫩的声音低低喃起大悲咒来。
从小在信佛的奶奶渲染下,宝宝常常跟着奶奶念佛经,很喜欢年佛经时的平静的境界。他不知道来到这里后,念佛经还能不能发挥作用,可是他还是要尝试一下。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宝宝双眼轻合,稚嫩的声音里透着阵阵虔诚的祝愿。
闭着双眼的宝宝没有发觉到,一阵淡淡的白光随着他虔诚低喃从他身上冒了出来,到了后来,整个石室内都充斥满这些神圣的白光。
愿被困在此受苦受难的冤魂们能够早日解脱,摆脱困难仇恨,回归西方极乐之地,重遁轮回……
随着宝宝诚心的祝愿,那些白光仿佛有了意识般,缓缓往架子中聚拢。要是宝宝此刻睁开双眼的话,他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此刻刚才他感受到的血腥死亡气息,在白光的笼罩下竟然渐渐化出血雾的实影。浓郁的血雾在碰到白光后如黑暗碰到白光一般,发出嗤嗤被消融净化的声音。
在白光的包围下,血雾汹涌不安地越缩越小。奇异的是,原本设在架子四周的结界对这场争锯战完全没有反应,仿佛完全感应不到这场马蚤动般。白光更是畅通无阻地透过结界来到瓶子们的四周,决意要把所有血雾都消灭殆尽。
等宝宝把大悲咒、地藏王菩萨超度心咒等一系列超渡经文都念颂了一遍后,白光也把血雾给消灭干净了。原本被困在瓶子中的冤魂们从瓶子里解脱出来,灵魂恢复至最纯粹的白色,一颗颗如鬼火般的灵魂朝还在虔诚念经的宝宝凌空福了几福,然后纷纷越墙而去。
等宝宝睁开眼睛的时候,白光早已消失无踪,而宝宝也感觉到原本浓厚的血腥气息不见了,他也听不到冤魂们凄厉的呼喊了。那些瓶子上装着的不过是一些失去死灵气息的死物。
……这算不算成功了?
宝宝搔搔小脑袋,不过,他们都不见了,死灵气息也消失了,应该是成功了。
要是弥尔法师在的话,肯定会暴跳如雷,因为这些失去死灵气息的祭品早已失去了效用,宝宝一个无心的举动把他从各地辛辛苦苦收集得来的祭祀材料给全毁了。
直觉告诉宝宝,自己还是尽快离开这里比较好。
拿出小石窝,再瞅瞅那扇散发出强大魔法气息的铁门。宝宝不禁好奇起来:到底是晨爸爸经常在自己面前吹嘘有多神奇的神器——小石窝厉害,还是这扇被下了禁锢魔法的铁门厉害呢?
第十七章翟斯再现
宝宝轻声来到铁门前,仰着小脑袋打量着这扇足足有他现在三倍高的铁门,没有常常在电视上看到的有铁栅栏围着的铁窗。宝宝在找了半天以后,才从门下发现一条仅有一厘米宽的门缝,看来是用来通风用的。
幸好石窝可以缩小到如一粒绿豆大小,宝宝连忙唤出石窝,爬进去后,石窝立刻缩到最小形态,滴溜溜地从门缝下钻了出去。在闯过那层具有魔法波动的结界的时候,宝宝不禁紧张地揪紧了衣袖,怕石窝会触动上面的禁锢魔法,引来那个死灵法师的注意。
直到石窝悄无声息地溜了出来,宝宝才松了一口气。
挥了挥小拳头,宝宝的黑眸闪得晶亮晶亮的,自从上一次被掳时偷听了那段对话以后,宝宝心底就一直有个疑问想要好好探清楚他们的阴谋诡计了,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让他好好探索一下,宝宝当然不能放过。有石窝这个万能隐匿神器在,宝宝对自己的安全十分放心。
很好!敌营探索计划开始!
绿豆大小的小石窝原地转了一圈,待在里面的宝宝发现自己正处在一条长长暗暗的地下通道上。闭上眼睛感应了一下,宝宝确定了刚才那个死灵法师的气息,决定先绕开他的气息探索一下其他地方。毕竟法师是对魔法能量最为敏感的人,宝宝现在还不敢轻易冒险靠近他。
确定了方向以后,宝宝操纵着小石窝在阴暗的走道上无声飘了起来,为了隐匿行踪,石窝一直保持在离地面不到半厘米的低空飞行。
让他看看……嗯~前方有几股不弱的人类气息,应该是上次那个自称“本王”的大叔吧……
果然,在石窝滚了大约千米后,通道尽头出现了一闪紧闭的铁门,门外伫着两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黑衣人,一双沉静的眼睛却时刻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情况,看来都是修为颇高、经验老到的人类高手。
屏着呼吸,宝宝驱使着石窝在阴暗的墙角缓缓移动着,绕过一个手下的脚跟,石窝在二人的眼皮底下成功地潜入室内。
“……确定是目标正确吗?”刚进入室内,里面的谈话就逐渐清晰了起来。这个声音宝宝绝对不会认错,就是那个自称“本王”的大叔。
“没错。弥尔法师亲口确认跟上次那个小孩是同一人。”另一股低沉的声音刻板地汇报着,可那声音听在宝宝的耳里却有几分熟悉。
宝宝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