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两个地方,距离哈利想要去的地方,足足有十万八千里之遥,别说是两天之内了,就算是坐上霍格沃茨号列车也要足足浪费三四天的时间。
而他哈利,根本不可能花如此多的时间在这方面上去。毕竟,霍格沃茨只有星期六日两天的休息时间,到时候如果不及时赶回来的话,莫要说是被发现,甚至都可能为此引来邓布利多对几人的怀疑。
作为被当做格兰芬白巫师的阿不思?多邓布利多一系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来说,无论如何都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后就引来那只老蜜蜂的怀疑与不信任。哪怕只是任何仅有的一丝可能也不行。这也是他为何会在此时允许艾伦妮塔参与其中,对于这个背景神秘的女孩,哈利相信邓布利多要比他更加的关注,这也算是在为自己的偷偷开溜考虑,即使最终被发现,那么关注点必然会被他所推引到这个斯莱特林的女孩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如此轻易地就找到了他曾经藏在禁书室五十多年的那本神秘的禁书,使得波特暗自的计划突然变更,那么此事他是绝对不会做的如此仓促和鲁莽。
当初诱使赫敏等人对于霍格沃茨外界心生向往,在他看来。年轻的男女孩总是会有着这样活着那样的天真的想法和冒险的冲动。哈利利用了他们所谓的好奇与猎奇的心理,抓住了他们寻找刺激的心情,一步步安排下这场有着预谋的秘密行动。
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不容被人所察觉的秘密必然还是尽早在他手中完结的为好。波特知道自己必有此一行,因为他必须出去,赶在其他人不知道的时候拿到那个他掩藏在外界的东西。为了他自己。
至于罗恩说的冒险。哈利轻笑一声,微微遮掩住冷漠至极的深邃双眸,脸上泛起微微的冷然之意。说起来,自从去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他,哈利?波特,或者又可以称呼为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自此踏上的,只能是一条充满了危险于毁灭的黑暗之路。
而且绝不后悔!
普林斯的心思
“需要多长时间,赫敏?幻影药剂才能够调配好。”
哈利的声音低沉悦耳,带着丝丝一样的魅力,使得在一旁听到的艾伦妮塔不由得张大眼睛,望着对面少年那张愈显英俊越发有吸引力的面孔,不由得心扉微动。
说起来,这样的哈利?波特,真的是变了太多太多了呢。艾伦妮塔如此想着,但是并不妨碍她听着赫敏的回话。
“哦,让我看看。”赫敏忙翻来书,浏览着配方道,“真是复杂的药剂啊。你瞧,我们需要许多特殊的药草。哦不,龙葵、番木鳖碱、双耳草、流液草。。。这都是些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些,独角兽粉末、草蛉虫、苦艾草,金鸡纳树的树皮。。。好吧,我得承认,也许我们首先要做的,是想办法去打劫斯内普教授的储藏柜了!”
没有理会赫敏徒然有些崩溃的尖锐声音,哈利神色不变,淡淡地考虑道,“继续,龙葵、番木鳖碱、双耳草这些你不用去担心,我认识几个六年级爱好魔药学的学长,说不定他们那里会有存货,不过像独角兽粉末这些普通配药用量似乎要多一些,除了学生储物柜中可能会有一些外,我们似乎是没有办法了,看样子这下是不得不考虑斯内普的问题了。”
赫敏点点头,啪的一声把书合上,点头说道,“如果能够解决材料问题的话,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就可以了,我们也可以一边调配药剂一边制作中和剂,时间不会相差多少。当然,哈利你得帮我,你的魔药学算起来应该是我们这里最好了的吧。”
这么说着,她突然痛苦地以手捂额,“哦,看样子又要违背校规了。你们知道么,好像我自打认识你们,似乎对于违背校规越来越熟练了。”
“一个多月么?”哈利无视了赫敏的抱怨,沉声低吟着。还是,太慢了啊。
一想到他将拥有的那样东西,哈利就感觉自己似乎冷漠坚硬的心脏都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这种兴奋的感觉,有多少年,没有过了?
。。。。。
这个星期六的早晨,是霍格沃茨一年一度魁地奇比赛的开始,当林夕睡饱清醒后起床后,他发现,自己又是唯一留在斯莱特林休息室喝茶的那个人了。
哦不,也许还要加上一直都坐在不太起眼的角落里永远是一副阴沉相低头看书的塞恩?普林斯。
“早上好,塞恩。”林大少就穿着他那身黑色的丝绸睡袍,因为纽扣散落而露出胸前大片雪白耀眼的肌肤,印衬着脖际零散着的黑色头发,显得慵懒而迷人。他抬手打着哈欠,见怪不怪地向着赛恩问好。
塞恩点头,却没有出声,冷眼看着林夕打了一个响指,隐身在旁的家养小精灵忙不迭送上温润的牛奶和点心,然后看着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自家的身边那张空置的敞椅上。
“说真的,塞恩。”林夕灌了口牛奶后撇了撇嘴,虽然说是为了身高,但是这个东西的味道实在是令人无法苟同啊。“在所有人都跑去看魁地奇的时候,你还待在这里,有时候太不合群了是会被排挤的,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斯莱特林里。过于低调的表现往往比高调还要显眼,你是不是太不小心了?还是说,其实你是在试探挑战我忍耐极限么。”
塞恩抬起头来,乌沉沉的黑色眼眸定定地盯着林夕,幽邃中若有所指,使得林夕不由得一噎,再度撇撇嘴。说来说去,和林大少爷比懒,谁又能比得过他去。
一时间休息室里沉寂了下来,只听得到少年吃东西的声音。
好半晌,塞恩突然低声开口说道,“外面在下雨,你知道,我讨厌雨天。”
这话一出口,林夕就是一愣,他扭过头开看着整个沉默寡言的男孩,眼神中原本凌厉锋芒渐渐柔和下来,搁下手中的牛奶杯,若有所思,“原来,外面是在下雨么。”
他突然嗤笑一声,身体向后一靠,双腿交叠,就这么打量起这个看上去没有存在感一般的男孩来。“说起来,斯内普似乎也有这个毛病呢。”林夕的眼神已有所指地看向男孩黑色柔美的卷发,声音低缓优沉,带着几分的漫不经心,“毕竟他的头发在潮湿的天气里总是显得油腻腻的,就连干爽咒语都没有一点用,我建议他剪短点都不愿意,说什么根本不用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呵呵,真是,倨傲又倔强的人啊。”
林夕看向听着自己的话语却显得毫不动容的男孩,又仿佛是在自言自语般地轻声道,“其实,他是很在意的吧。口是心非的家伙。”
塞恩没有出声,他就仿佛在瞬间沉寂在了手里的书一般,对于林夕的话,似乎是根本就没有听到。
对于他的种反应,虽然说早就料到了,但是林大少爷仍旧不满意。他猛的俯身凑过来,伸手将他手中书合上,轻抬两指,点在了塞恩灰色朴素的巫师袍领口,那枚暗淡得简直看不到丝毫光泽的细长胸章上。
“老实说吧,斯内普那个家伙叫你跟着我到底要做什么。不然普林斯学长你可能会躲得我远远的吧。这样吧,你去告诉他,有事么事情让他当面过来跟我说清楚,不然的话,信不信惹火了我哪天我就将他那些宝贝给祸害干净!”
“斯内普?”塞恩微垂的眼睑下流窜过一丝冷然,他看着指在自己胸膛处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指,淡淡的讥讽之意划过嘴角,最终化作无尽的嘲讽。“又干他何时?那个懦弱无能的胆小鬼,一辈子大概也只会呆在暗无天日的地窖过完他惨淡的一生了吧。”
精致的眉微微簇起,林夕湖水绿的眼眸深处划过一丝讶异,这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啊。“怎么?”
塞恩抬起头来,直直看向林夕显得苍白的容颜,平静地说道,“你的状况,最近似乎越发的严重了。”
“哦?”林夕松开了指尖,玩味地翘起了唇角,“怎么,你发现了?”
“嗯。你睡眠时间越来越长了,而且毫无规律。有几次是毫无意识,你自己可能都不会知道,如果不是我有所察觉,大概你是瞒不了这么长时间的吧。”塞恩语气淡漠,看着在一旁笑意莹然的林夕,不知怎么的就总是有些愤闷。
“那次之后,我以为你好了。。。没想到。。。”
“没想到其实是更加严重了对吧。”
林夕将塞恩没有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他把玩着自己修长纤细的手指,语气有着些许漫不经心,仿佛出问题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一样。“这也没什么,身体的自动调节而已,可能过短时间久没事了。对了,既然你没有让斯内普得知,那么自然最好,以后也别让他知道。”
这话只是给塞恩听的。其实他自家知道自家事,这个毛病一天解决不了就一天是这样了。凭借着贤者之石的生命力和他假期从东方术士那里找到的办法,使得自己的魔力可以跟那根倒霉催的魔杖强行融合,不过这个磨合时间到底有多久,林大少不禁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这种事情,大概真的只有梅林才能够知道了吧。
摆摆手,示意塞恩不要再继续提起这件事。说实在的,这简直就是他林少今生最大的失误和败笔。如果时间能够倒流重来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听信那个白头发白眼珠子的家伙的胡扯,奥利凡德家的人果然都是疯子!
。。。。
大雨仍旧哗哗的下着,似乎永远没有停结的时候。
中午的霍格沃茨大礼堂里人声鼎沸,似乎所有人都将上午看球的精力奋力发泄在了这里。四个学院都是吵吵嚷嚷的,就连一贯以优雅自居的斯莱特林这个时候也忍住发出了无尽的抱怨。
是的,斯莱特林这一次又输掉了。自去年起再度输给了死对头格兰芬多。所有的小蛇在看到格兰芬多年轻的找球手罗恩?韦斯莱时都眼冒绿光,恨不得能够扑上去撕咬生啖其肉。当然,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就是了。自从上一次因为球场的争夺而群聚斗殴起,大部分人也算是终于见识到了暴君阁下的可怕之处。
至于跟他打?开什么玩笑!现在整个霍格沃茨都知道了,跟红头发的韦斯莱先生为敌,那么他还不如挑战禁林的巨怪呢。最起码,巨怪还是能打得动的。而暴君先生么,大概没有人会要着急去找刺激吧。
不过这些话题或许都不是最重要的,此次魁地奇最热门、最惊悚的话题在于,伟大的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他又一次的在观看魁地奇的球场看台上遭受到了恐怖的袭击。
没错,是又一次!
再度降临的魁地奇伤人事件
“怎么回事?”
斯莱特林那长长餐桌前,林夕皱着眉,凌厉的目光扫视过落败归来的德拉科等一干神色落寞的球员。不过,或许其中有些人幸灾乐祸的成分跟多些。
“从这以后,也许波特应该躲着魁地奇走了吧。”说话的是布雷斯?札比尼,这个颇为自恋的家伙轻抚抚自己白色的柔软短发,犹如游吟诗人般轻柔地吟诵起来,“哦,可怜的哈利?波特,我们的救世主啊。死神在魁地奇的球场呼唤着你的到来,也许是今天,也许久是明天,也许是现在,也许是后来,不管怎样,不祥在你的身边徘徊,记住这种感觉,哈利?波特,史上最伟大的球迷,他没有倒在伟大的黑暗公爵的手里,他倒在了这里。”
“咳。。。”听着布雷斯这个家伙不伦不类的吟唱,林夕被迫放下茶杯,他毫不怀疑再这么下去被呛住的那个人绝对会是自己。“好了,迪尔莫奇,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只不过是晚来了几分钟,波特就被冠上了新的头衔?”
“没什么,夕。只是那个家伙倒霉罢了。”迪尔莫奇仍旧那副懒洋洋没精打采的样子,见到林夕的询问挪着身子就想要贴上来,不过立刻就被眼疾手快的德拉科拽到了一边。他撇撇嘴,摸着鼻子轻哼道,“我记得去年的时候就是他吧,只是坐在看台上看球赛就被游走球攻击。不过没有想到今年仍旧如此,看呀,霍格沃茨的游走球有多么的仇恨他。波特这家伙到底对那些游走球做了什么!?”
。。。。
什么叫做波特那个家伙对游走球做了些什么!?
听着外界对于自己无数的猜测和议论。再次光临霍格沃茨的医疗室的哈利坐在庞弗雷夫人的面前,乖乖伸出受伤的手背,忍受着药酒带来的刺痛感,低垂着头颅,黑发遮盖的眼睛中首次冒出刺骨的寒芒。
那只肮脏的该死的家养小精灵!
哈利散发出深沉而又黑暗的死亡之气,他毫不怀疑如果那只小精灵胆敢出现在他眼前,他觉得要掐死这只低俗卑劣的生物。
之前开学的时候它就妨碍他回霍格沃茨,而如今,他居然有胆子再次出手。哈利眼神中血色的戾气一闪而逝,不,他不仅仅要弄色那只小东西,现在更主要的是找到那个在他身后的主使者,没有主人的命令那些肮脏的小生物是没有那个胆子敢来袭杀他的。
不过更令哈利想不到的一个人却是吉德罗?洛哈特。没错,如果今天不是他,他堂堂哈利?波特又怎么可能会再度光临医务室。
躲避那些危险疯狂的游走球,这对于哈利来说轻而易举。不过令他恼怒的是那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那个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傻的家伙,居然在他身后大呼小叫地施法偷袭他。
好吧,按照那位年轻的教授无辜的说法就是,他当时只不过是想要出手援救自己那可怜的学生。那么请告诉他,出手援救的意思就是将物体驱逐咒换成|人身攻击咒语么!?
有着多年决斗经验的哈利顺利地躲过那些致命的攻击,不幸只是被魔法擦伤的手背而已。不过与他的不幸比起来,也许最倒霉的还要算是坐在他周围的学生。不仅被撞不着正主而发疯的游走球连带迫害,而且还要痛苦的承受着来自于教授的后方无差别攻击。算起来,今年霍格沃茨的医院里,大概属今天是最热闹的了吧。
“好了,记住今天不要碰水,明天就会恢复了。”庞弗雷夫人大着嗓门叮嘱道,放开了哈利受伤的手,示意他可以离开这里。
哈利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等在一旁的罗恩,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起身走了出去。不过没有人发现,在他离开的时候,狰狞的神情在他的脸上一闪而逝。
。。。。
午夜,哈利一个人披上隐形斗篷,安静地走出了格兰芬多塔楼,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穿过大半个霍格沃茨,来到了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办公室。
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本该寂静的办公室里却隐隐绰绰有人声窃窃传出来,门缝间透出淡淡鹅黄|色的烛光。哈利冷然地一笑,拿出魔杖,杖尖轻轻敲击门扉处,只听一声微不可闻的吱呀声,这扇门在哈利的手中轻而易举地被推来了。
闪身走进这里,休息室内的说话声音逐渐清晰了起来,似乎是有两个人在争执着什么,一个声音清澈,一个语气尖细,听上去都是哈利耳熟的人选。
“。。。两个选择,我说过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死,要么一会死。哦,好吧好吧啊,我其实在骗你而已。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吧,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让你从此留在霍格沃茨,其实邓布利多校长先生真的是个好人啊。要不然放你离开也可以!当然,除此之外是绝对不会再有其他的选择了!”
“可是先生,多比现在不能走先生。波特先生有危险,多比不能离开他!”
“危险?哦,你是在开玩笑么,我的小精灵先生?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家养小精灵,你竟然胆敢违抗主人的命令,私自偷跑出来么?偷入霍格沃茨,攻击我的学生,如果没有旁人的指示,像你这样肮脏地下的家养小精灵真的敢做么?老实说吧,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