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同人]翻云复誉作者:肉书屋
,想来早就明白阿紫的意图了,是不是啊师父?”
丁春秋笑的愈发欢畅,只是还不待他开口,便听到身后一道清朗的嗓音悠悠响起,“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适才邂逅相遇,分手片刻,便又重聚。丁先生,别来无恙吧?听贵弟子的意思,丁先生是准备要入主中原了?”
丁春秋一见竟是慕容复,脸色顿时一变,复有定了定神笑道:“果真同公子有缘,现下我正要处置不孝之徒,稍后再同公子叙旧便是。”
阿紫闻言惊得大呼,“师父饶命,师父饶命啊!”
“丁先生一把年纪,怎么还同个小娃娃一般见识呢?”慕容复微微一哂,轻轻翻了下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覆在腰间悬着的长剑上,“还是咱们先畅饮一番,谈文论武,岂不是好?在外人之前清理门户,那也未免太煞风景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jq发展的真的很缓慢。。。一点点来。。。刚开始嘛~~~
5、五误中邪药(虫)
5、五误中邪药(虫)
丁春秋闻言冷笑一声,身后的弟子已怒声喝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同我师父饮酒畅谈么?”
“嗳,休要出言不逊。”丁春秋佯装转身训斥徒弟,广袖之中手掌微微一翻,再一扬手之时,已将“逍遥三笑散”冲慕容复撒去。他这动作细微灵敏,只一眨眼的功夫罢了,旁人根本发觉不来。只是因这个老妖古怪莫测,段誉唯恐他对自己不利,故而一直不敢掉以轻心,谁想到竟给他看见了这样一幕。
“坏了,那慕容复只怕要中招了!”段誉心中如是想着,莫名竟有一丝快意涌上心头,他倒是极想看看这慕容复着了道是个什么模样。
那厢徒儿还在分说,“我家师父是何许人也,岂是你这种默默无名之辈也可高攀的么?”只是他突然便说不出话了,神色变得极为古怪,丁春秋一见便知,这正是自己“逍遥三笑散”之毒,他猛地转身瞧向慕容复,只见他微微一笑,甚是自在,心头又是惊怒又是惶恐。难不成这便是姑苏慕容的传世武功“斗转星移”么?丁春秋捻须冷笑,他对慕容复一个年轻人自然是不会服气的,这斗转星移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术,方才是自己使出的毒粉,慕容复却将它转至自己徒儿的身上,可见功夫也不甚到家。如此一想,丁春秋心下定了三分,笑着托起一个酒盅道:“果真是有缘的,来来来,老夫先敬公子一杯。”
“慕容公子你别喝他的酒!就是他害死了苏老前辈他们,这人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你千万别着了他的道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虚竹。他心底纯善,不忍再见有人惨遭丁春秋毒手,此时虽然自身亦是处于困境当中,却仍要冒死相告。
这个小和尚实在是蠢笨异常,瞧他那副模样便是自保也难,竟还要去顾及他人。段誉心中顿觉好笑,这样的老好人,最终只怕都落不得什么好下场。只是方才那个慕容复是用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招式?那丁春秋的徒弟突然魔怔了,定同他脱不开干系。段誉上一世为龙啸云之时,因伤而无法再习武,于此一直深以为憾,现如今换了这幅身体,仿若有如神助,自然是不肯错过这般稀奇的武功了。他唯一思忖,不顾朱丹臣的拦阻走上前去。
“慕容公子,虚竹大师说的极是,方才我便瞧见这个老妖怪袖子里头鬼鬼祟祟藏着什么东西,恐怕就是想同你下毒手呢!他没伤着你反而伤了自家弟子,便是俗话说‘自作孽不可活’了,慕容公子还是别同他纠缠了,免得他再想出什么阴毒的手段来对付你。”
慕容复闻言先是一怔,旋即微微一笑,目光流盼,声音清朗,“多谢段公子了。”他说话时面容平和,连丁春秋也没料到他突然发难,一手掠过那酒盅平举至眼前,杯中波光流转,一如他的眼眸之色,忽然哈哈大笑三声,将酒随手朝着丁春秋等人泼去。
丁春秋是何等人物,岂会轻易被他击中,微一侧身便躲了过去,只是他身后的一个弟子却被泼了个尽致淋漓。他前一时还怔怔的望着前方,后一刻便登时瞳仁放大,说不出一个字来,被泼到之处竟立时变得黢黑一片,形若焦炭,着实可怖。便是慕容复见了,也不由大惊,这丁春秋真当阴毒,竟使出这样的招数来对付自己。
慕容复片刻不停,抄起腰间长剑反手刺去,直逼丁春秋面门,丁春秋大喝一声,旋身偏过之后挥章便劈,他最得意的功夫便是化功大法,慕容复眼见不好,侧身闪过。他深知只要同丁春秋以掌相接便会被他吸去功力,更是不敢轻率为之,却突然瞧见丁春秋左掌似乎隐有不甚灵便之像,心下暗惊,难不成这老妖怪左肋受了伤么?转念之间便挥剑直至他左肋刺去,眼瞧着只差微毫了,却不料丁春秋冷笑一声,向侧一闪,慕容复的长剑顿时刺入了他身后一名弟子的腹部。慕容复暗道一声坏了!余光果然瞥到丁春秋挥章直向着自己左掌而来,难不成这二十余年的功力真当要在今日毁于一旦?
王语嫣在后头瞧得真切,急的泫然欲泣,猛的看到离丁春秋不过几步之遥的段誉,连忙娇声高呼道:“段公子!救我表哥!”
段誉本不想插手,只是王语嫣这一声呼喊引得众人皆瞧向他,此时若是不出手岂不成了见死不救?这本性作为都先暂放一旁,唯有名声在外绝不可伤,段誉上一世为人一生圆滑,这点子道理他又岂会不懂?加上被王语嫣这一声惊了心神,仓皇出手下竟又鬼使神差的使出了六脉神剑,只听丁春秋“哎呀”一声,痛的顿时缩回了手去。
这电光火石间,竟有如此大的变故,慕容复不可置信的瞧向段誉,心下暗自赞叹一声,这大理段式的六脉神剑果真好生厉害,自己今天两回险些丧命,都是蒙他所救。只是他刚对段誉生了几分感激之意,却突然想到若不是方才王语嫣那一声呼喊,恐怕段誉不知有多乐得瞧自己败于丁春秋手下,如此思绪一转,心中也不由冷了下来。
丁春秋恨毒了段誉出来横插一脚,怒喝一声便又向慕容复连劈三掌,只是慕容复是何许人也,岂会再让他有机可乘,三章打空之后,慕容复大笑道:“丁先生莫不是岁数大了些,动作迟了些?如此还想着什么逐鹿中原呢,不如早早回家含饴弄孙吧!”
这一番话说的大为不敬,丁春秋被他讥讽的脸色涨紫,怒声道:“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说罢广袖一扬,手中似乎握着暗器就要掷向慕容复来。
“表哥当心!”
王语嫣这一声丁春秋却也听见了,心道,你‘南慕容、北乔峰’的名声响彻中原,看你终日号称正人君子,英雄好汉,现下我就要坏了你的名声,看你又该如何!思及此他右手向内一钩,瞬时挪换了手中的东西,直朝着慕容复扑面撒去。慕容复早有准备,挥袖转身一挡,奈何那粉末一如空中无色无味,只怕仍是吸进去了些许。他大惊道:“老妖怪!你给我用了什么药?”
丁春秋捻须冷笑,“你听过飞燕喜春散没有?我这宝药里头有几味与它不同,后果自当比它厉害上千倍百倍,你若是不想英年早逝,我便成全了今晚上同你表妹洞房花烛吧!哈哈哈!”
慕容复一听便知丁春秋给自己下的是什么东西,他气得脸色涨红,怒斥道:“混账!你个老怪物竟下这样阴损的招数!快把解药交出来!”
“慕容公子聪颖无双,应当明白这样的东西岂会有什么解药呢?”丁春秋大笑数声,趁着此时向外头纵身一跃,声音自远处飘然传来,竟已让他给逃了。
星宿派的弟子早已是惶恐不已,如今见丁春秋遁逃,哪里还顾得上颜面口号,一个个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段誉此时定睛一瞧,方才那戏弄虚竹的阿紫竟也没了踪迹。
“表哥!你怎么样?”王语嫣泪光盈盈的飞奔而来,眸中尽是担忧之色,却又有几分羞赧之意,方才那丁春秋所言她俱数听了进去,心下明白慕容复是种了那阴损的招数。王语嫣对慕容复且敬且爱,心中早已将他视作自己未来的夫君,若是慕容复真要她……王语嫣也只想着为了表哥,没什么做的不得的。
“我没事,不必担心。”慕容复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同段誉拱手道,“多谢段公子相救之恩,在下改日必定登门道谢,如今且就此别过吧。”
段誉心中明白,这慕容复是被丁春秋下了蝽药,又是觉得好笑又是好奇,难不成他真拉这个王姑娘来泻火?段誉略一沉吟,抬首同慕容复笑道:“慕容公子,在下于武艺上并不精通,可是药理却还略懂一二,方才这丁春秋使得毒物,其实同药理也是颇有互通的。慕容公子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如咱们同行,在下也好帮公子瞧瞧如何解毒。”
段誉本意自然是要将慕容复戏弄一番才成,只是他言辞恳切,语气温和,令人望之不忍生疑。慕容复虽瞧他不上,可是却也不想真就这样委屈了王语嫣,他家教甚严,从不会去寻那起子青楼娼妓前来伺候。若是无法解毒,最后受那份苦楚的仍是自己。思前想后,慕容复终是点了头,温煦一笑,“如此便有劳段公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w=春秋老怪太适合干下药这活了!
于是我发现我今天更新的四处下药啊tt我的下限到哪里去了嘤嘤嘤
6、六客栈同寝(捉虫)
6、六客栈同寝(捉虫)
一行人沿着山间下路蜿蜒而下,段誉本想邀那虚竹同行,也好趁机问问他到底是遇上了如何的机缘,谁知他却执意要在那儿等着少林寺六位僧人,段誉见他执拗不过,只好打消了念头,想着下次遇上时再细细的盘问便是了。
一路下来他见那慕容复神色自若,半点焦虑的模样也无,根本看不出是个中了毒粉的人,只是时不时同王语嫣说笑上一两句。自后头瞧去,男的丰神隽秀,容颜如玉,女的清丽脱俗,袅袅婷婷,果真是一对璧人。包不同与另一个高瘦男子名唤风波恶的朗声说道:“这有人在饭庄里同我辩驳的振振有词,只是现如今却仍是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当真是厚颜无耻啊。”
段誉心下又是好气又觉好笑,堂堂七尺男儿竟如此碎嘴,实在妄称英雄。他心想快步上前,只是略一运功,却顿觉体内气息微妙,足下一轻腾飞而起,宛如腾空驭气。
这又是什么功夫?这段誉可真当时深不可测,竟能身怀数种绝技,他心中一边暗喜,一边提气前行,如风似云般掠过包不同的身旁,笑盈盈的甩下了一句话,“包三哥,大风天的怎么还这样多的话,当心闪了舌头啊。”
包不同登时大惊,一抬头竟瞧见段誉负手站在他前头不远处颔首微笑,分明是嘲讽自己,包不同勃然大怒,刚要出言讥讽,却听慕容复在前方说道:“这儿有个店家,如今天色不早,咱们不妨便在此处投宿吧。”
客栈瞧着并不算大,极普通的门脸,楼头的酒旗已然有几分斑驳褪色,慕容复同段誉微微笑道:“瞧着是破旧了些,委屈段公子同我们栖身于这小店了。”
段誉抬头望去,这一条路并非是官道,来往的路人不多,劲风刮的酒旗猎猎作响,他虽心里觉得此处着实简朴了些,只是眼下却也没有别的去处,等下子入了夜便更是难行,遂点头温文客气的笑了一笑:“慕容公子言重了,能够遮风避雨已是极好不过,咱这就进去吧。”
店门并未上栓,轻轻一推便开,木门想必已经年久,稍一碰触便吱嘎作响,大堂内幽暗深深,桌椅的摆放倒还齐整,可却都已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土。王语嫣微微蹙眉掩着口鼻,轻声道:“表哥,我好怕这儿黑。”
慕容复打量着四周的布局陈设,同王语嫣温声说了句“莫要怕”便朗声唤道:“店家?可有人么?我们是来投宿的。”
他如此喊了两三声后,仍是无人来应,风波恶在一旁按捺不住道:“可有人么?都死绝了不成?”
“死人没有,活人倒是有的,客官几位啊?”
一个阴森森、干巴巴的声音自他们身后传来,王语嫣吓得惊喘一声,伸手扯住慕容复的衣袖,其他几人也是猛的回头,只见一人托着一支烛台立于他们身后,烛光昏暗闪烁不宁,越发衬得那人面黄肌瘦形状可怖。段誉大惊之后再细细打量,便发现那人只是稍微瘦削一些,似乎很是困乏的样子,不住的打着哈欠。
“咱们是要住店,你这伙计忒不地道,方才喊了半天也不出来应声,如今好端端的自后头吓咱们做什么!”风波恶方才亦是被惊得不轻,此刻忍不住怒声相向。那伙计不紧不慢的将烛台放于桌上,又去慢悠悠的拉开窗前的一层层帷帐,外头的光亮霎时照了进来。段誉这才将小二看的真切了些,不过是个寻常人罢了,只是方才四下太过诡秘阴沉,这才让他们几人都乱了心神。
慕容复定了定神,同那小二颔首道:“我们是要住店,你这儿还余下几间空房?”
小二懒散散的瞥了慕容复一眼,拖长音调说道:“咱们这儿得有半年多没人来住过啦,空房自然有,不过打扫出来的嘛,也就那么四间,要不你们几位就挤一挤吧?”
“四间?”慕容复皱眉暗暗盘算,语嫣是女眷自然要独个儿一间,包不同与风波恶一间,段誉他们四人共占两间,自个儿的房间还未算上,显然是不够的。他刚欲抬头同小二商量,便听包不同在他耳边低声道:“公子爷,我和风老弟今晚便不睡了,我瞧着这店面古怪的很,我们还是在王姑娘房外守着吧,以防有变。”
慕容复听了此话之后略微思忖了片刻,也觉得包不同所言甚是,点头应允道:“如此便辛苦包三哥和风四哥了,这四间上房我们都要了。”
“好嘞,客观这边儿来。”小二熟稔的挑出四块锁牌和钥匙来,引着几人自一旁的楼梯上了二楼,将钥匙交给慕容复后又道:“咱们这儿吃食倒也只能简陋些了,一会儿便给几位送到楼上来吧。”
“可有热水能够沐浴么?”
说起这个小二似乎颇为自得,拍了下大腿高声道:“哎呦,客官可是问着啦!这方圆几十里的客栈,只有咱们这一家备着热水。过会儿我就给几位客官送上来吧。”
慕容复点点头将小二打发下去过后,便分发着手中的钥匙,同王语嫣叮嘱道:“包三哥和风四哥今晚会在你门外守着,若是遇着事端莫要慌,自有他们二人在呢。”他这话是说给王语嫣听,却也是说给段誉的,声音并未刻意压低,好让段誉几人也听个真切。
待他将钥匙分完之后,正要进王语嫣隔壁的那一间房内,却瞥见段誉笑盈盈的立于他身后,仿佛是要与他一同进来的模样。慕容复不由挑眉,“段公子,怎么还不回房呢?”
段誉笑的客气又亲热,“慕容公子可是忘了么?你身中丁春秋的毒粉,若是入夜发作了那可怎么好?段某说了要助公子解毒,理应同公子住在一间才是啊。”
他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挑不出一点错处来,慕容复低头沉吟片刻,想着这样也是不错,免得他晚上又想对语嫣起什么歹意,便颔首笑道:“段公子果然思量周全,请进。”
客房并不多大,摆设都是极普通的模样,里头有两张床榻分置两侧,铜架子上摆着一个脸盆,屏风后头立着一个八角橱柜。段誉进来之后环顾了一圈,却被脸盆旁的那面铜镜引去的注意。
他快步上前端起了铜镜,颇有几分想看却又不敢去看,他上一世无论是容貌还是家世都十分的自信傲然,这一世成了王爷世子,这家世想来是不会差的了,只是这容貌……段誉不禁想起包不同讥讽自己“既不英俊也不潇洒”,若真是如此,那可就苦也苦也了!
总归是要瞧瞧的……若是不好看,以后少去瞧那镜子便是,段誉如是想着,缓缓的将目光对上镜中之人,一张脸端正清秀,白面黑瞳,一瞧便知是世家子弟出身,透着一股子文人书卷味道。段誉适才放下心来,好在不是个丑人,虽比不上那慕容复飘然若神的风姿,好歹也不算是什么平庸之貌。
“段公子在瞧什么?这两张塌,段公子随意选一张吧。”
段誉回过神来,见慕容复面带笑意的瞧着自己,心想方才对着镜子出神那一幕定叫他瞧去了,还不定要在心中如何笑话自己呢!段誉半是懊恼的随手一指,“就这张吧,哪张还不都是一样的。”
慕容复微微一笑,颔首道:“那我便去睡那张了。”说着便径自走过去将配剑挂于塌前,又转身同段誉道:“不知这毒粉要如何解了才好?现下无事,段公子不妨说说?”
段誉本是为了戏弄他,哪儿真明白什么毒粉香粉的呢?只是现下若是漏了怯,那慕容复那般厉害的武艺,自己真与他打了起来只怕也难有胜算。段誉思前想后,索性故作深沉的咳了两声,悠悠道:“这飞燕喜春散是取丁香、香附子、石灰末、胡椒、乌龟骨、鹿茸、金毛狗肾各五钱,蛇床、紫稍花、菟丝子各一钱,麝香三分加以炮制而成。此物可使人心欢洽,情动难抑,丁春秋既说他改了方子,那原先的对症之术也就不可擅用了,还应另寻法子。”
慕容复点头道:“自然如此,只是又该如何呢?”
段誉正绞尽脑汁想着搪塞的词汇,又暗自想着这丁春秋的药是否真当管用?都过了这样久的时候慕容复也不见发作,若是他一直神智清明不断追问自个儿,岂不是眼瞅着便要出丑人前?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小二的声音,“客官,饭菜和热水已经备好了,可要给您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