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把雅歌横抱在怀中,转身离开。
“真是为你们添麻烦了。”草壁看了看抱着雅歌远去的云雀,对reborn说着。
“没关系。”这点小事,他倒不会怎么介意,reborn挑眉,就这样走了,他想问的还没有问道。
“草壁前辈……云雀学长和歌儿……”沢田有些僵硬的看着远去的云雀,机械的转过头,要是十年后的云雀前辈这样做他到不怎么惊奇,但是眼前的是云雀学长啊!他们这时候就在一起了?
“反正都要成为夫妻的。”草壁耸耸肩,他也没有想到委员长下手可真快啊,十年前的那时候,雅歌小姐好像才认识委员长不久吧?那时候的雅歌小姐可真是活泼,而委员长有时候也是没事找茬,他以为还要再久一点两人才会在一起,没想到啊~
来了一段时间的云雀,对于这一切都非常的陌生,他的家里怎么会有中国元素,而且他并不喜欢那么大的床……之类。
于是便去审问身边知道内情的草壁。
而草壁很没出息的在云雀的瞪视加威胁下,乖乖的说出了十年后的他和雅歌是夫妻之后还是被云雀咬杀了一遍。
云雀把雅歌报进了卧室后,放在了那张大的出奇的床上。
此时的雅歌就连呼吸也非常的微弱,浑身冰冷,就像是……云雀心中一紧,他怎么会想到死!不由得,握住了雅歌的手,坐在床边照顾着她。
“委员长,还是赶紧给雅歌小姐吃药吧。”因为是十年前的云雀的原因,草壁恢复了以前的叫法,他进来之后,轻车熟路的找到了放药的柜子,为雅歌准备药。
“她……”云雀有些担心的看着雅歌。
“放心吧,委员长,雅歌小姐一旦重感冒之后就是这样的。”还记得每次雅歌小姐重感冒的时候,恭先生就十分紧张,周围的温度都要下降几度,而且也是有如这样紧紧的抓住雅歌小姐的手。
“雅歌小姐非常容易感冒,所以屋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感冒药。”草壁叹了口气后,把药一颗颗倒出来,因为雅歌一直感冒的缘故,他都跟着学了点医学方面的知识,对于治疗感冒的医术也只比十年后的云雀差了那么一点。
听草壁这么一说,云雀看向草壁打开找药的那个大柜子,从这里望去,都可以看到,柜子里全部都是感冒药。
“她的身体那么差……?”云雀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的记忆力,雅歌虽然感冒了一次,时间比较久,但是感冒了之后还不是活蹦乱跳的,而且在更早之前,他第一次见到雅歌的时候,准备要杀她,两人都你追我赶的跑了那么久,怎么会这么弱不禁风?
“那是因为雅歌小姐为她的能力所付出的代价。”着实令人心痛,草壁回想着这十年来,雅歌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只要是吹了点冷风都会重感冒,所以恭先生会把基地也同彭格列一般建在了地下,每次生病的时候,雅歌小姐的气息越来越弱,直到十年后,重感冒的时候,完全都感觉不了她存在的气息一般,每次好了之后还是活蹦乱跳的,但是谁又知道雅歌小姐子在感冒的时候经历了多大的痛楚,那一次,仅仅是那一次,雅歌小姐在感冒的时候实在是痛的叫出了声音,那时候起,他们才发现,雅歌小姐的感冒根本不是普通的感冒。
就算是用再好的仪器检查,也查不出病因。
代价……果然是代价吗?云雀不爽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雅歌,到底是为了什么,即使要付出自己的健康,也在所不惜的要得到那个力量吗?
“草壁,如何消除她的力量?”对于十年前的科技和医学,可能束手无策,但是十年后谁会知道呢?
“没有丝毫的办法。”在这十年内,他和恭先生也是一直努力的想方设法的消除雅歌身上的纵魂之力,但是毫无办法。
“没用的。”大门被打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穿着正装的reborn走了进来。
“reborn先生!”草壁看那来人,急忙站起了身。
“啊。”reborn回应了之后,走上前去坐在了云雀的身边,看着雅歌的目光带着怜悯:“她身上的力量是无数的鬼魂绑定的。”
reborn在前几天,意外的在这个彭格列基地的资料室里查到了有关于雅歌,彭格列现任最强门外顾问‘死神’的资料,还真是没有想到,最后雅歌居然顶替了阿纲爸爸的职务,成了第十代的门外顾问,而且根据入江所说的一些东西,那样的命运……完全就是仿造arbaleno的诅咒之后,再加上的另一种诅咒。这样活下去的她……就算彭格列再需要她的力量,也不忍心了,她不应该为别人而活下去。
云雀很讨厌那些非科学规律的事情:“什么意思?”
“安培雅歌这个人,早该在十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但是,她们那一族的人们,为了保全这少有的天才,于是使用了禁术,让纵魂师分家那些没有力量的女孩们,用她们来举行天祭,意思就是以命换名,死了一百个才能换得安培雅歌的一年存活时间,所以说,在有效地时间内,就算是雅歌想死也死不成。”reborn的双眼一眯,就算是再残酷,也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但是,来自于上天的诅咒也不是那么好逃过的,所以说每次雅歌生病的时候,她的身体内会有两种力量的厮杀,一个是来自死神的力量,一个是来自于天祭后得到的力量,所以导致了最后只要她一重感冒,就会有如死人一般。”
周围,安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见,早就知道实情的草壁再次忍不住低下头颅,眼眶发红,这对于雅歌小姐来说,太残酷了,可是,雅歌小姐为了遵守陪恭先生一生的约定,一直不愿理解脱。
“所以,云雀。”reborn抬头,看向云雀,他说出了来此行的目的,“我希望你放过雅歌。”那是一个比arbaleno还要痛苦的命运,一个女孩子,不应该承受这样的苦。
只要没有做任何的承诺,雅歌就会放心的离开,不需要十年之后再受苦,她就可以放心的离开。
“没用的……”不知道何时清醒过来的雅歌,躺在床上,虽然依旧闭上双眼,但是却自顾自的说着话,“你说迟了,reborn。”她已经做了承诺了。
“来晚了吗?”reborn看着雅歌,继续说着“这次的再次穿越时空,我似乎感觉到了某些东西,你的命运有着和arbaleno一样的轨道。”
“你很敏感。”雅歌微微一笑,虽然脸色很苍白,但是却仍旧给人一种阳光般的灿烂。
“能告诉我原因吗?”reborn很不了解,他们受到诅咒的时候,雅歌还没有出生,怎么会有着和arbaleno一样的轨道?
“恭弥和草壁能出去吗?”雅歌并不希望他们听到某些东西,那是属于她的禁忌,因为reborn是arbaleno,所以他可以有权知道。
草壁点点头恭敬的退了出去,而云雀却丝毫未动:“既然你答应陪我一生,你还想隐瞒我什么?”
“恭弥,你是第一个得到我承诺一生的人,真的,在这么久的岁月你,你是第一个,所以,不要知道我的那些如同噩梦般的事情好不好?”雅歌的声音带着一丝的恳求,却没有打动云雀的离开。
就像是没有听到那恳求一般,云雀纹丝未动的坐在雅歌的床边,好像已经洗耳恭听了。
好似叹息般的语气,雅歌的声音平淡的陈述着一件事情:“reborn,身为arbaleno的你,也承载了一共有十代的晴之arbaleno的痛楚吧?”
“你怎么知道?”reborn突然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严重性,眉头紧皱。
很久很久的以前被尘封了的记忆,再次被解开,雅歌回忆着属于自己的第一世:“因为我听到了天命,所以召集了六个各类属性的精英们,来承受第一代的arbaleno的诅咒。”
reborn猛的站起身,厉声问道:“你知道你现在在说的是什么吗?安培雅歌!”
云雀紧紧捏住了雅歌的手,这傻子,还果真是傻子!
“啊,我知道。”雅歌睁开了双眼,“我本来是第一任arbaleno之大空,可是,我却以死逃掉了那命运,作为上天的惩罚,我轮回千年里,全部都是带着所有的记忆而出生的,孤独一生,不能终其善果。”
还以为逃掉了的命运,哪里知道还有更为恐怖的惩罚在后面等着她,离开了最爱自己的哥哥大人和那群最疼爱自己的人们。
“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也是我的一个契机,所以,这一世,我甘愿被对恭弥的承诺拴住,不让自己有任何逃跑的机会,而且,在这里,我也找到了愿意陪伴我一生,并且爱着我的人。”说完,雅歌看向云雀,微微一笑,这时候的她并不像前世那般的机械,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爱人。
看雅歌说了那么多,越发苍白的小脸,不由得禁止她的说话:“好了,乖乖休息,有什么等到病好了再说。”
恩,这次,雅歌乖乖的点点头,闭上双眼安心的睡觉。
reborn若有所思的想着,第一任arbaleno……第一任arbaleno不就是那人的妹妹吗!突然,reborn找到了一个久久困在心里的答案,原来她会那么做。
45
45、突如其来的死亡
本来看到雅歌有些滑落的被子,好心的为雅歌整理被子的云雀,却在不经意间瞄到了雅歌的颈子。
那颈子上是什么?怎么是密密麻麻的痕迹,还青青紫紫的。
难道说!受伤了吗?抱着这样的想法,云雀纯洁的把雅歌的衣服扒开。
看到了衣服里面的景色,云雀的脸有些黑,那些痕迹一直到雅歌的胸部就没有了,就算再傻,也知道那是什么了。
一阵暴风雨将要降临。
十年前的云雀比十年后的云雀果然要君子一点,他黑着脸,按耐住胸中的怒火,等待着雅歌的醒来。
正所谓年纪越大脸皮越厚?
好运的雅歌安稳的睡了一觉,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退烧药就好像是专为她而研制的一样,一觉睡过去,雅歌湿了一身,却完全的退了烧。
而醒来后的她却不得不面对完全黑了脸的云雀。
有些奇怪的盯着黑着脸的云雀,雅歌开始反省最近自己是不是又有做错了的地方……不对!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她可是都没有看见云雀少年,怎么可能得罪他?
可是,还没有等雅歌开口,云雀就先开始了质问:“你脖子上的吻痕是哪里来的?”就像是吃了醋的丈夫询问爬墙了的妻子一般。
(==)吻痕……不对!她遮住了的!雅歌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突然有种狂滴汗的感觉,这人……她的衣服被退到了肩以下。上面悬空,而眼前的这人还义正言辞的看着她,突然很无力,他到底在干什么啊?
“还不是某个混蛋突然发疯给我啃的!”雅歌没好气的白了云雀一眼,谁啃的!还有谁敢这样啃她?
“谁!”顿时,云雀身上的杀气四溢,恨不得把雅歌口中的那个混蛋碎尸万段。
“那混蛋的名字就叫——云雀恭弥!”看这家伙一脸的杀气,雅歌就知道他往歪的地方想了,天啊,怎么有这种人?
云雀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他什么时候对她做了这样的事情?
“当然是十年后的你。”现在的他当然没有做过,但是十年后的他确实证据确凿,对还没满十八岁的她下手啊~!流氓!
十年后的……云雀脸色有些发黑。
不会吧?看着云雀那黑的发亮的脸色,雅歌挑眉,这人怎么和十年后的他一模一样啊,自己的醋都吃,果然不愧是同一个人。
猛的,雅歌被云雀紧紧的抱在怀中,用力之大。
雅歌听得见自己骨头发出的抗议声,龇牙咧嘴,却没有推开云雀,因为她知道那是徒劳的……
“既然你答应了陪我,那你一辈子就是我云雀恭弥的。”雅歌是他的,就算是十年后的他也不允许!
他这不是说废话?雅歌有些没好气的说:“好,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她真的很痛……
云雀渐渐的放开了雅歌,凝视着她,再次冷声的问道:“答应陪我一生,绝不放开。”
这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才有的表现,知道云雀是父母双亡,从小就没有任何的亲人陪伴,雅歌轻轻的牵起云雀的双手,认认真真的看着云雀那双清冷的眸子:“陪你一生,绝对不放开。”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这还是少年时的云雀第一次向她露出这么温和的笑容,雅歌有些出神。
“那么,回去后你般过来住。”命令式的口吻,却用着最为温柔的语气,本是清冷的丹凤眼,此时却显着一丝丝的魅惑。
好好看啊~此时的雅歌沉浸在了云雀的笑容之中,丝毫没有听他说什么,傻傻的点了点头,好美的笑容啊。
“那么,就说定了。”语气越显轻柔,牵过雅歌的一丝长发,放在手中轻轻的缠绕着。
这样的云雀……雅歌无限恍神中……话说刚才他说了什么呢?好像是……搬过去呢~好啊~搬过去是什么意思呢?搬过去……等等!
雅歌瞬间清醒,她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云雀:“我搬到你那里去住?”
“你刚才答应了。”云雀提醒着她一个事实。
orz……为什么……为什么云雀少年变成了这样,她不要搬过去啊!!!!
“可以反悔不?”雅歌小心翼翼的问着,她想自己住啊!
听言,云雀危险的挑眉:“你可以试试看。”
那就是不行……雅歌欲哭无泪,怎么就这样沉浸在美色之中把自己卖了呢?过了这么几千年了,失足在一个才十多岁的少年手中,神啊,不是这样玩人吧!
“我可以自己要一间房吗?”委曲求全的雅歌再为自己争取最后的一点福利,千万不要再和云雀少年睡在一起了~
“随你。”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云雀的心情很好,对于这些有的没有的小事,他基本上可以无视。
呼,雅歌紧绷的心弦松了下来,这样就好。(某寒:少女,何时你的下限已经那么低了?)
“你好好休息。”最终,良心发现的云雀放过了雅歌,突然想到了雅歌还是病人这么一个事实。
全身衣服的湿透了,她现在当然是要去洗干净然后换一身衣服了,在某些事情上,雅歌的确很大大咧咧,她忘记了衣服湿了后就是贴身的了。
当雅歌下了床后,那玲珑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就这么尽显无余。
云雀的反应也很有趣。
二话不说,就拿起一遍的白色毛巾让雅歌披上,还别扭的转到了一边。
再次比较,果然是十年后的恭弥脸皮厚了很多。(==)
雅歌理所当然的结果了云雀手上的毛巾,转身向房内的浴室走去。
关上浴室门,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听到那水声后,一直显得不怎么自在的云雀此时仿佛有些松了一口气,他开始清理着自己的思绪。
他承认,他是对安培雅歌有着不同的感情,每次在安培雅歌的身边,他并不会感到厌烦,而且紧绷的神经在接近了她后会放松下来,每当一接近她就会心安,所以他也很喜欢呆在她的身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此生是不会对其她的女子有这样的感觉了。
烧刚退下的雅歌身子还有些羸弱,洗着洗着,就觉得头有些疼,应该是感冒还没有好吧?
使劲甩着那一头被淋湿了的头发,雅歌的身子站的并不是那么稳了,她抓着于是里一边的手柄,努力控制住自己,马上就好,马上就出去了……
可是,却脚下一滑……
“嘭!”是雅歌摔倒在地,踢倒一旁的花瓶,,花瓶中的水全部都露出来,那冰冷的水再次洗涮着雅歌的身子。
听到了那一声巨响,云雀就想也没想,快步走向了浴室,拿着浮云拐,本来打算把雅歌锁的门直接轰开,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雅歌的浴室门居然没有锁,甚至连关都没有关好,直接推门就进。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确是昏迷而倒地不起,而且是浑身赤(衤果)的雅歌。
“你……”云雀看着倒着的雅歌,犹豫了一下,第一次叫她的名字,“……雅歌。”
可是已经陷入完全昏迷的雅歌完全听不到云雀的声音,依旧是倒在冰冷的水里,没有丝毫的动作。
云雀大步上前,顾不得她赤(衤果)的全身,横抱起来就像卧室里走去。
当接触到那冰凉的身体后,在看看一旁已被打烂的花瓶,双手一紧,那里面的全部都是冷水。
第一次为女孩子做那样的事,虽然耳根有些发红,但是却没有丝毫的猥亵之心的用热毛巾为雅歌擦拭着浑身冰冷的身子,并在帮她穿好睡衣之后,再去换了床新的被套。
此时的雅歌气息若有若无,脸色苍白,浑身冰凉的犹如寒霜。
突然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即使十年后的雅歌会变成那样,但是现在的她还是十年前的她,感冒的时候还是会全身发热,而这时的她……
云雀走到卧室门口,拉开了大门,向应该坐在书房批阅十年后的云雀这段不在的时间留下来的文件的草壁走去。
大门被云雀用力的拉开。
吓得里面本是有些昏昏欲睡的草壁正襟危坐,拿起前面的一张文件,认真的看着,待到云雀的大步走进,冷汗直滴,偶尔的偷懒被发现了,不会被咬杀吧?
“恭……委员长,有事吗?”因为是对于十年前的云雀,所以,就算是有再不习惯,但是草壁还是不得不改过来。
“雅歌她是怎么回事?”也不顾其他,云雀劈头盖脸就是一问。
雅歌?雅歌小姐?她怎么了?草壁有些找不找边,但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委员长这么凶神恶煞的样子,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看委员长这样子,恐怕,病情有变,猛的站起身:“我们先过去看看雅歌小姐再说吗?”
蓦地,云雀转身向卧室走去。
一走进卧室,草壁就发现了有些不同,总有一种不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