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恢复意识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周围房屋的摆设疑似病房,左手边挂着白色的布帘,布帘另一侧大概是另一张病床。
仔细感觉了一□体的状况,发现一切良好,我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开始担心,缓缓地从床上坐起来,将目光投向离我不远处正坐在书桌边背对着我的貌似是医生的男人。
听到我弄出来的响动,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转头看了我一眼——一见到他那张脸,我不由得心情激荡澎湃,脑子里“刷”得一声闪过一行大字——尼玛!又是夏马尔!卧槽!劳资不会又被这货给截胡了吧?!
见到我惊疑不定的表情,夏马尔有些无可奈何地站起身,走到我的床边,定定地看了我片刻后抬起手,撩起来我身侧的布帘。
——我看到浅樱小姐正一脸惨白地躺在床上,仍旧昏迷不醒中……
顿时,我的脸色更难看了。
压力爆棚地顶住我宛若实质的杀气,夏马尔将掀着布帘的手放下,耸了耸肩膀,“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次可不是我做的,我只是在你们被送过来之后为你们诊治了一下罢了。”
“那、是、谁!”我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对方生吞活剥。
“是谁你很快就知道了,他一会儿会过来看你,不过我想你大概不会希望那人知道你其实并非受害者,所以我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夏马尔叹了口气,看着我的眼神颇有几分恨其不争的模样,抬手扒拉了一下自己那一头有些杂乱的头发,“你……你这又是何必呢?……哎,算了,我也不说你了,我想你大概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但是小妹妹啊,你也要好好爱惜自己啊……”
“多谢提醒,其实我一直都很爱惜自己==”我实在搞不懂夏马尔那种看失足少女般的目光到底是怎么回事,终究将其归咎为这位好色大叔对于女性有着充沛的感情和脑补力。
夏马尔又问了我几个问题,拿着听诊器之类的东西在我身上摆弄了一番——虽然他的表情看起来很专业很严肃,但是我总有种被吃豆腐了的感觉——随后,他很愉快的告诉我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不会留下任何的后遗症,让我放心。
“至于那位浅樱小妹妹,她的身体比你柔弱很多,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才会醒过来——不过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再打她的注意了。”看到我有些放光的眼神,夏马尔撇了撇嘴,提醒道,“因为那位‘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人大概快要来看你了。”
我张开还想要询问什么,却被夏马尔摆手打断,他侧耳倾听,似乎发现了什么,当然,我也没有疑惑很久,片刻后,敲门的声音传来。
来人听起来很礼貌,敲门声不大不小,不急不躁,夏马尔最后看了我一眼,便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咦?没人?
我有些发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门外,却听到夏马尔对着空气说,“你来了啊?她刚醒,状况很好,不用担心了。”
“如此,实在是多谢了。”“空气”回答道,语气温和,声音……颇为耳熟……
我默默地将原本平视的视线下调……下调……再下调,终于看到了一身红色唐装的风。
——现在,我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才比较好了……
向夏马尔致谢后,风在我默然的注视下走到我的床边,轻轻松松地跳到了几乎比他还高的病床上,随后抬起手,搭住了我放在床上的手腕,微合起眼睛,似乎是在……号脉?
——天知道,上辈子加上这辈子,我可是第一次被人号脉==
“的确是大好了。”很快,风收回手,微笑着抬头看向我,表情如释重负,“方才突然见你中毒倒地,还有人意图绑架你……与那位小姐,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呢!”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有些艰涩地开口——如果是其他人坏了我的好事,我绝对会掂量一下能力然后采取适当的办法加以报复,但是面对风——这位看上去的确在真心实意地担心着我的同胞,我实在是相当无力。
“一平的饺子快要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