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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6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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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67部分阅读

侍妾,家政几乎跟她朝夕相对,日日歇在她房里。

贾政之前带琥珀也不错,结果琥珀流产,李纨却被琥珀拿住了把柄。是否属实,贾政不会深究,却是从此看她不顺眼了,等闲不叫李纨到跟前,连累对贾兰也冷淡许多。贾政虽然对那个没见面的孩子没有多少感情,却是对李纨这种手段寒心,他想起了当初手段狠毒残酷的王氏。

所幸二房如今大面上有贾母张氏罩着,小事则由探春当家,虽然没有主母坐镇,好在金钏本分认命,出了一心服侍贾政,想要努力养下一男半女终身有靠,其余一概不参合,倒也相安无事。

二房虽然目前一排平静,贾母心里却是忧心忡忡。贾母原本寄希望于宝玉娶一房能干媳妇,她相中了湘云,就是看中湘云爽朗大方,跟凤姐也合得来,又得张氏喜爱,将来两方相互扶持,繁荣昌盛。熟料事与愿违,宝玉竟然被招赘尚了公主,公主岂能看上荣府这座小庙。李纨撑不起一个大家子。贾政眼下已经花甲之年,难不成娶个十八岁的填房呢?堂堂公府,总不能依靠贾环一个庶子撑门户吧?

贾母每每想起,只觉得头疼无比。

正因为二房各种曲折,贾母知之甚详,是故,为了二房不至于败落,至少有生之年,贾母不想看见这种状况。

凡此种种缘故,贾母当然希望张氏能够带着二房过日子,遂语重心长言于张氏,话语戚戚,透着一个年迈慈母的无奈与苍凉:“我知道你这些年来不容易,为了荣府繁荣昌盛操碎了心,而今你也是儿孙满堂,很该享享儿孙福了。只是老身年纪大了,有生之年想过几日安生日子,叫我垂暮之年眼睁睁看着子孙四散,我心里不好过。”

贾母说话间哽咽低沉,长长叹息一声,道:“等我眼睛闭了,那时是分是合,由你们自己决定。”

这话触动了张氏,谁无年少,谁又不老呢!怅然之下打消了念头。

当然,对于张氏这些年来,特别是黛玉的婚事顺利敲定,让贾母对张氏的喜爱更近一步。贾母作为婆婆,要给张氏一个公道。

这件事情,贾母昨日已经跟贾政贾赦通了气。贾政贾赦都是无条件就全盘接受了贾母主张。

贾政深知荣府若非张氏的能干与勤谨,就没有今日之繁华。且历来大家族为了保障嫡枝繁荣昌盛,向来有不成文规定,家族不动产一般不分割,庶子与非承继子分家单过只分配一定数额的银钱。

贾母今日所言不过是顺应时风,矫正之前偏颇。再者,一般人家都是当家人一句话政策,一份银钱砸下来,管你服与不服,公与不公,张氏这般事无巨细清清楚楚一分二,已经很公正无私了。再者,这些年大嫂把族产打理得很好,二房稳稳获利,其实有些不劳而获意思。

贾政其人智谋不足,品行尚可,很有自知之明,他从来不敢忘记王氏曾经的作为。他不好意思怨怼。

再有当初贾母做出二房分割家产决定,乃是针对大方爵位,也是怕大嫂子蛮横跋扈,把二房子嗣扫地出门,生活无着落。如今按照大嫂张氏经营与家规,二房是锦衣玉食,库房充盈。且失去的产业,大房允诺给予银钱补赏。

贾政哪里还会对贾母有怨言呢!对于贾政来说,自幼受的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纵算贾母有所偏颇他也不敢怨怼,遑论贾母分家很是公平合理。贾政何乐而不为!

贾赦当然更乐意了,能够号令整个荣府,谁不高兴!虽然不是他的荣耀,但是荣耀之人是自己儿子啊,他是与有荣焉。

儿子们虽然答应了,为了给张氏正名,女眷则誓必要警醒一番才成。众口铄金的道理贾母很明白,许多舆论都是从后院传扬出去。

贾母要晓谕众人,眼下不分家是自己主张,他日如何分家也是自己主张,与旁人不相干。

这番话得到所有人等认同,包括美心不美意的李纨。

170、人老弥坚贾母正言,借酒撒风李纨爆发

170、人老弥坚贾母正言,借酒撒风李纨爆发

贾母最后平静说出第三个决意。

自己百年之后,荣府资产按照分息不分产之原则分家,所有荣府产业,宗祠祭田支配权,经营权,都归爵爷所有,外人不得插手。

亦即,荣府所有不动产,大小生意都归贾琏所有,外人不得觊觎。当然,公中产业该二房所得部分,贾琏这个爵爷要换算成现银补给二房。

这是贾母深思熟虑后决意。正所谓万里江山一人统领,家有千口主事一人。为了荣府繁茂昌盛,千秋延绵,为了家族利益必须重点扶持嫡枝。

贾母之所以当着贾府这些嫡亲晚辈郑重声明,皆因之前贾母在不同场合,也是当着众位亲友说过来两房均分荣府资财之话。贾母甚至话里话外隐约暗示过众人,宝玉才是荣府兴旺根本,是荣府命根子。

贾母如今警醒了,自己之前所言,很容易让人误会,将来荣府会让二房继承,将来的爵爷是宝玉。故而当众澄清。

回头却说李纨,她对庶子与出嫁女儿分配资财数额并无异议,却对宝玉参与分配怀有异议。

李纨以为,宝玉既尚公主,皇家已经赏下了泼天富贵,宝玉从此富甲一方,何苦再跟她寡母侄儿争夺家财。宝玉若是知情识礼,就应该主动站出来向众人宣布退出族产分割,并承诺将二房资产送给侄儿贾兰,这才是一个做叔叔的道理。

在李纨心里,二房今后要靠着贾兰这个长子嫡孙支撑门户,继承全部家业理所当然。

李纨的这种认知是自从宝玉确认尚公主以后逐渐生成,当初李纨咋闻宝玉尚公主,郁闷了很久,因为他第一反应是今后再见小叔子与弟妹要磕头行礼。郁闷之余,李纨豁然开朗,想到了宝玉尚公主给自己带来的好处,心中窃喜不已,这个念头随着时间推移,愈久弥坚。熟料事到临头,贾母主张分割宝玉所的财产,宝玉并无推辞,全盘接受了。

李纨也是一家不止一家苦,宝玉乃是心高气傲之人,岂会依附公主吃软饭?依附女人不如依附家族来得名正言顺些。她更加忘记了,宝玉原本喜欢黛玉,被她搅扰了。而今尚公主乃是君命难为,不得已,宝玉没回头来踩她已经雅量高致了。

李纨质疑话语已经冲到喉咙,却在贾母严厉眸光之下,把话咽下肚里。

贾母似乎洞穿李纨思绪,贾母面带淡淡笑意,却是眸光凛冽:“有一点我要郑重告诉你们,宝玉尚公主,不是改姓入赘,将来子嗣姓贾不姓水,依旧是荣府嫡枝。这一点你们这些兄弟姐妹们可不要忘记了!”

众人都笑了,谁会这般呢!

这话李纨听着,恰似针对自己,心中甚不服气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委委屈屈随众人额首称是。

熟料她这里正在膈应,却不想贾母又抛出这第三条决议来。

李纨脸颊顿时煞白。

当初二房在荣府坐大,贾母态度模糊,王夫人期望宝玉袭爵,李纨也私心希望是自己儿子贾兰出头。

如今爵位无缘。二房只有分配银钱的权利,东省的土地与各项金鸡一般的买卖都跟自己跟儿子贾兰不相干了。

这怎么成?

李纨心中愤恨了,愤而抬眸,再次碰上贾母冷眸,迫于贾母多年积威,李纨胸脯子剧烈起伏,最终恹恹低下头去。

李纨低下了脑袋,脊背却挺直,一双拳头攥得死紧,长长指甲掐进掌心觉不得疼痛:她是荣府嫡长孙媳,兰儿才是荣府长子嫡孙!

如今竟然拿钱打发,她不甘心!

荣府现有多少赚钱的产业,李纨已经着娘家兄弟摸得一清二楚,除了眼下贾琏以荣府名誉标得茶叶丝绸两宗宫廷供奉,再有一家药局也很赚钱,可谓日进斗金。

虽然药局没有一如两宗供奉列入公帐,而是对外宣称是与许多东家合伙经营,打着凤姐妆奁的招牌。

可是李纨早就拿定了注意,药局虽是贾琏能干方才立起来生意,所谓子孙无私才,贾琏所有理应归入公中所有。李纨打定主意,势必要分一杯羹。

而今贾母一句话,荣府所有下金蛋的金鸡都跟自己无缘了。李纨可是知道,立起一宗生意,打出名头是何等不易。凭什么凤丫头两口子拥有了一切还要独吞药局?实在贪得无厌!

贾母决意可谓深入人心,凭是张氏凤姐还是迎春探春都觉得理所当然,其实,若非贾母之前一直偏颇误导,这话分家之事根本不必贾母宣之于口。等到将来贾母飞升,请来族长长亲,按章办事就得了。然后二房卷铺盖走人就是了。所以,贾母今日之话,众人虽没觉得多与,也没有欣喜若狂。不过人人觉得贾母终于清醒了。

虽然张氏一早就是这般打算,不过得到贾母支持心情十分愉悦。娘儿们言笑盈盈,品酒赏春,谈论天气,享受着春日妩媚风光。娘儿们饮酒谈笑,其乐融融。

唯有李纨,虽然跟随众人游园赏春,却是满眼春色难入眼,莺飞啼鸟似杜鹃。她满心只有怨恨与屈辱,愤愤然不能自拔。自己青春守寡,夜夜在黑夜中数着念珠,心如死灰,苦苦熬煎,战战兢兢,不敢走错一丝一毫,却落得个被人欺辱下场。

大爷若非被长辈逼迫上进,光宗耀祖,刺股悬梁熬坏了身子,如何会死?

大爷若不死,谁敢轻视我们母子?

李纨饮酒如饮水,斟酒丫头筹建李纨满面戾气,担忧不已。李纨越喝越不对味,越思越想越是愤怒伤怀,只觉得上至贾母贾政,下至丫头小子,总之是满屋子之人都在欺负她们孤儿寡母子。

一时间嘴唇也因为愤慨激动而哆嗦起来,借酒遮脸,委屈话语不受控制冲口而出:“药局,烧窑子,如何分配?”

此言来的突兀,似乎是春日融融之时,忽然从天外飘来一股打头寒流,原本言笑晏晏众人齐齐惊愕,笑容一时间收不住,凝滞在脸颊眉梢。

许多人尚不及反应李纨之话,兀自讶异之时。凤姐噗嗤一声就笑了:“大嫂子,听说您在汤山那五百亩带着温泉眼子土地,最近地价可是日日飙升,可谓寸土寸金。我原本羡慕的紧,相求购一眼盖一间别墅,二爷拦住不许。不想大嫂子这般大方,竟然要分一半给你侄儿们。我在这里先谢谢了!”

李纨不想凤姐知道自己买地之事,立时涨红了脸颊:“凤丫头,你不要胡缠蛮搅,温泉土地是我的妆奁,在这京中,还从未听说过谁家分产要分媳妇妆奁的,这话传扬出去,岂非让人笑掉了大牙!”

凤姐抚手大笑:“真的呢,大嫂子真是博学多才,也知道妆奁私产不得分割道理,既如此,缘何却又来提说药局呢?难道大嫂子有钱可以去买黄金土地,却不许我做生意赚些胭脂水粉?大嫂子就爱跟我开玩笑!”

凤姐说着话握住李纨,虽然凤姐知道李纨是当真的,却不想扫了贾母兴致,李纨母子算起来也有三十万银钱家产,比西府主母尤氏还要富足,如何这般人心不足,想要参合自己私产?难道之前自己太大方,不该人生燕窝不要钱一般奉送呢?

凤姐盯着李纨似笑非笑,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却给李纨搭起了下台梯子:“大嫂子逗趣的也够了,老祖宗看着呢,等着孙子媳妇过去敬酒呢!”

幸亏李纨开言针对凤姐,贾母虽然闹心,却也可以权作耳聋,睁一眼闭一眼装糊涂去了,终究是自己脚下人,难道去跟她一个寡妇失业孙媳妇针尖对麦芒呢!亏得迎春探春都是伶俐的主儿,乘着凤姐缠住李纨空隙,姐妹闹哄哄的架秧子起哄黛玉,要看黛玉的私房绣品。黛玉红了脸,扭身跑了,迎春姐妹正好撮起贾母追赶黛玉去了葳蕤轩。

李纨直觉凤姐装神弄鬼糊弄自己,顿时恼羞成怒:“什么玩话?你不要巧言令色!二叔主外,你主内,二叔所办买卖当然归属于公中,你们如何能跟我攀比?”

凤姐低头至此,也没了好心情,一声嗤笑:“大嫂你不要忘记了,这府里是婆婆当家,婆婆主内,公公跟二叔主外。我不过是闲暇无聊,帮衬婆婆家务,二爷可是没闲着,日日在六部苦哈哈服侍人呢!”

凤姐说话间甩开了李纨,凤目冷冽起来:“既然我的私产要一体分配,大嫂子五百亩温泉眼子也拿出来吧,还有大嫂子在前门楼子稻花香点心铺子份额,衣帽坊的份额统统拿出来充公,我就无话了。”

李纨顿时暴躁:“二婶当真要瓜分我的妆奁呢?就不怕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呢?”

凤姐凤眼眯成一条缝儿:“你的妆奁?拿出你的妆奁单子搂一搂吧!若是严丝合缝,我就服了你,不仅把药局送给你,还把我所有妆奁陪嫁一并奉送!”

李纨顿时语塞,鼻翼剧烈煽动,心中愤恨不已。

汤山的土地初时贫瘠,是李祭酒得了内部消息,周边要有大的建筑群体,他日地价即将飞升。李纨得信,拿出所有积蓄,又狠心卖了原本一个百亩小庄子所买下五百亩荒山。妆奁单子上面当然没有这一笔。

李纨咬牙:“此乃我的私房银子所购买,跟公中资产不相干!二婶子夫妻则又不同,岂能跟我攀比?”

凤姐冷笑:“堂嫂可以请人清查公中账务,看看可有一笔银钱用于药局的开办了,哪怕只有一分一毫,我没有二话,立马就把药局交出来充公!”

凤姐眼风四扫,瞧见周边已经再无旁人,唯有自己的丫头与李纨的身边几个半老婆子,再不跟李纨掰扯,却是压低声音一声哂笑:“我们婆媳夫妻们勤扒苦做挣来银子,你不哼不哈一人独吞三十万,我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或许还会再添无数儿子与闺女,拢共也才三十万。我才不足呢?你有什么不餍足?”

凤姐可不是什么菩萨好人,这话可谓刁钻毒辣

李纨顿时气极,能生孩子了不起么?自己若有夫君在,难道生不出来么?她想喊,想吵闹,却是说不出口。凤姐这样泼皮之人都要压低声音,李纨那里敢放高声呢?今后还要不要做人呢!

李纨直觉受了侮辱,憋屈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最终成了茄紫色,手指颤抖着在凤姐眼前晃悠:“凤丫头,你,你,你,太恶毒!”

171、怒气暗生张氏警言,醍醐灌顶李纨惊心

171、怒气暗生张氏警言,醍醐灌顶李纨惊心

凤姐清眸犀利之光一闪而过:“我恶毒?我不过跟嫂子诉诉苦,说说我开药局子缘故。孩子多,三瓜两枣填不饱肚子,这才开了药局给你侄子侄女们挣一碗包饭吃,熟料你这个大伯娘却不许,要砸她们饭碗子。”

凤姐话至此处,挑眉嗤笑:“哈,我倒不懂了,你这个伯娘,碗里锅里嘴里满当当的,闲得无聊来砸侄儿们饭碗子,倒底谁恶毒呢?”

李纨一时之间没有言语反驳,憋闷的呼呼直喘粗气。两边仆从俱都远远避着,不敢出声。

张氏将贾母簇拥进了葳蕤轩,侯她们祖孙们说笑起来,这才折身回来寻找李纨凤姐妯娌。她缓缓走近,正听见凤姐跟李纨讨论毒辣不毒辣之话。

张氏不想听壁脚,远远的咳嗽一声。李纨凤姐即刻噤声,齐齐回身看着张氏。

凤姐笑吟吟福身给婆婆请安,自然站在婆婆身侧,小鸟依人一般寻求婆婆保护。

李纨则是兀自挺立,面色凄凄切切,不知所谓。

张氏看这光景大约猜到凤姐此番大获全胜,李纨估计被触到了心底禁忌,才这般悲悲切切。

想李纨一时被贾母维护的久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自我膨胀起来,竟敢把刀口指向黛玉宝玉,这可是贾母逆鳞。王氏覆灭固然有张氏退波逐浪,没有贾母放任,王氏走不到那一步去。究其原因啊,不过是王氏触到了贾母逆鳞,让贾母无法容忍。

李纨寡妇失业之人,能够在荣府金尊玉贵,靠得是贾母张氏两代主母的宽宏与怜惜。其实质,不过就是拔除牙齿老虎。却是这些年来顺当日子过得久了,一时间忘记了自身的处境,竟然对着荣府少主母龇牙咧齿耍起威风来。实在不足为虑。

对于李纨乃至二房,张氏本着同根生,手里松一松,二房就有五六十万现银。张氏若是发横,满可以每家每户几万银子打发了。

当初老公也辞世,贾母悲痛欲绝,张氏作为新一代侯府主母接管荣府中馈,曾经有过一次资产大清查。

老公爷大约也知道贾母心事,害怕子孙夺产遗祸家族,曾经录下一份详细资产明细,以为分产作证,当时族长贾珍与几位族里长亲都有签字画押。张氏若是不讲情分,大可按照当时老公爷留下资产进行两下分割。

严格说来,老公爷辞世,贾赦便是荣府一切资产的法定继承人,大可以当时就把二房扫地出门。却是贾母偏颇,抬举二房反头骑到大房头上。

除了此法,张氏还有许多法子,足矣让李纨头破血流,看着府库银子,画饼充饥。

要知道,自从王氏归西,跟张氏套近乎,想把女儿送进来给贾政填房的人家不在少数,就在眼下任然有人跟张氏打听二老爷贾政何时续弦。

如今宝玉黛玉各自有了好归宿,贾母未必不乐意贾政续弦。且李纨最近频频算计已经惹恼了贾母。张氏若是从中歪一歪,很够李纨喝一壶。

试想一下,李纨成天伺候一个跟儿子一边大的婆婆,是何等惊艳?且贾政一日不死,李纨就是白发蓬蓬,牙齿掉光,也要在婆婆跟前立规矩。即便这位稚嫩婆婆不整不磨,只怕也要把人恶心死了。

且男人八十能生娃,贾政才将不到六十,大有可为。按照贾政的传播能力,王氏三十七岁尚能生下宝玉这个宝贝疙瘩,十五岁的新娘子不说十个八个,一二个稀松平淡。

一个孝字儿压在头上,李纨一辈子望着府库银钱望梅止渴吧!

不过是贾母张氏怜惜李纨母子们孤苦,不忍雪上加霜。当然也是不想让宝玉夫妻受委屈,这才拘押着不许续弦,逼着贾政做鳏夫罢了。

如今宝玉尚公主,黛玉嫁给了贾珏,二房在没有贾母心尖子了,松口给儿子来个第二春不无可能。

所以,李纨莫以为分了家,头上没有婆婆这把刀,就得意忘形,以为老子天下第一,无人约束了。一旦闹过了头,重新给她头上悬一把天子剑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没有兔子不吃草,没有猫儿不偷腥。同例,没有那个男人不爱美娇娘。

所以说,在张氏眼里,李纨不过是秋后蚂蚱,再蹦蹦跶也是白搭。

张氏看眼凤暗暗摇头,这个凤丫头还是稚嫩了有待磨练。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人灰飞烟灭,何必操心劳力,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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