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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6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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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迎春产下双胞胎,本来恹恹思睡,却被三姑姐姐摇醒了喂食定心蛋,迎春嘴里甚无滋味,勉强咽下一个去,只觉得蛋黄多了,面糊糊在嘴里打饼,有些口干舌燥,只想喝一杯凉开水。

月母子当然不能沾凉水,凤姐忙着兑了温开水,用汤匙子一勺一勺喂食迎春。却在这会儿工夫,就听得外面脚步声乱响,二门口守候的秋儿叶儿急冲冲而来,喜滋滋在门口报喜:“太太,亲家太太,舅奶奶,大爷到了大门口了,一人一马,一身战甲呢。”

这个消息对于引颈期盼的无异喜从天降。张氏水母等一个个闻言心花怒放,合十只念弥陀。两个母亲由着丫头搀扶起身,眼睛盯着厅门瞧。

水三姐闻听这喜讯,还道自己听觉出了混乱,忙到门口察看,只见水母张氏这般殷切的神情,知道弟弟果然回家来了。

喜悠悠回身来给迎春报喜:“弟妹,听见没有?衍哥儿回来了!”迎春这里正喝水,只因嫌凤姐汤匙喂水不解渴,欠着身子,由着晴雯扶着腰背,她自己一手托着凤姐手,就着茶盏喝水。忽闻喜讯,瞬间有些愣怔,难以置信。菩萨果然听见自己祈祷了,让夫君赶在自己生产前回家来了!

她绽开笑脸,转眸对上水三姐,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忽然腹内蓦然一痛,恰似利刃狠狠划过,撕裂肝肠一般。迎春那话含在嘴里再也说不出来了。迎春难忍腹内撕裂般疼痛,双手下意识想要抓住什么以为依仗,胡乱间,她抓住凤姐手,死死捏住。

凤姐正在细听外面动静,心里只为迎春高兴,一个不防,被迎春一抓吓得松了手,茶盏咣当一声落了地,幸亏地衣铺着,瓷白的盏儿滴溜溜打着转儿,却是秋毫无伤。

凤姐讶异之下,忙看迎春,却见迎春梗着脖子,满脸痛楚,张着嘴巴直抽冷气:“哎哟,凤姐,姐姐,疼,疼,疼……”

凤姐顿时魂飞天外,吓得心肝儿乱颤:坏了,莫非血崩呢?

她一边往门口冲去,一边嚷嚷,声音变了腔调了:“太太,婆婆,太医,太医,有请王太医,迎妹妹……”

一边收生婆子掂量着大小四份赏赐,大约不下一百五十金,直觉今日赚翻了。她这里正在喜滋滋收拾包裹剪刀,忽闻凤姐嚷嚷,她吃了一惊,怀氏夫人要么不状况,一旦有事神仙难救,稳婆腿肚子直转筋,却是无暇自顾,舍身扑上去,跪在床头,颤抖着解开被单,替迎春观察摸腹,半晌,收生婆子带着喜悦颤音喊叫起来:“哎哟,奶奶又要生了,快备热水我洗手来!”

王太医此刻一脚踏进房门,闻言就顿住了,迎春若是生命堪忧,他是救命神医不避嫌,这会子却是不好进来了。

凤姐甚是机灵,也是担心迎春,收生婆子之话虽然喜庆,却也害怕做不得准,想要得个安心。忙着上前接过王太医药箱,笑道:“哎哟,老神医,您可是看着妹妹长大的,喊您一声爷爷却当得起呢,您给孙女儿请请脉能怎的?”

王太医这话却是当得起,他比贾母年岁小些却也可算是同辈人,他又跟贾府三四十年的交情了。

事急从权,眼下似乎不对景。王太医有些迟疑:“奶奶既然无妨,还是……”

凤姐咯咯一笑:“医者父母心,您老不会忌讳血腥味儿,是吧?”

王太医面色一滞,胡子翘翘睨眼凤姐,似乎觉得凤姐侮辱他只能比治病救人高尚情操。抬脚随了凤姐跨进房间。

迎春这会儿正在镇痛间隙,真好诊脉。水三姐放下帐幔,一方丝帕子遮住了迎春皓腕。

太医闭目伸出二指切住,半晌额首:“老夫竟然眼拙了,少夫人却是三胞胎!”

凤姐闻言大喜,已经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张氏水母等终于安下心来。

恰好这一瞬间平静过后,迎春又阵痛起来,疼得浑身直颤微。收生婆子也洗手完毕,紧张的指引迎春吸气用气,迎春至此有些力不从心,收生婆子担心时间太长,大人体力不支,孩子生不下来,母子危险。焦急之下,便用手挤压迎春腹部,帮助孩子下移入盆。产婆忙的满头大汗,约莫一刻过去,最后这个憨皮性子孩子顺利入盆,迎春拼命使劲,只想早给孩子求条生路。

就在这紧张工夫,就听外面脚步咚咚作响,小丫头心系迎春母子们,紧张的盯着房内,一时不察男主子归来,水衍只得自己报门:“母亲,岳母,孩儿回来了。”

张氏水母闻言大喜,难得一致相携出来东稍间,齐齐拉住水衍,浑身上下查看摸索,验证了水衍全须全尾,两位母亲齐齐蕴泪:“好孩子,可回来了,回来就好。”

西稍间打通了隔墙,预备了两架悠车,作为孩子养育室,此刻大姐儿大哥儿已经入住了新居。水衍心里记挂迎春,却被两位母亲簇拥着进了育儿房。秋儿叶儿如今随着奶妈子月嫂子打下手,水衍正要进房,却被她两个拦住门房,振振有词拒绝入内:“哎哟,姑爷,您这样一身甲胄的可不好,可别吓着哥儿姐儿们,小哥儿姐儿娇嫩得很,您还是换了吧!”

张氏这会子也惊醒了,对啊,这一身甲胄只怕还沾染了血腥人命呢。心里这般想着,话却没出口,只是看了水母一眼,一贯不合拍的两人,此刻却是心照不宣,瞬间达成共识,齐齐起身拉着水衍:“快去梳洗了再来,这会子还缺一个呢,等会儿连着老三一起看罢。”

水衍嘿嘿嘿笑:“呵呵,还有老三么?呵呵,好好好,我就去,就去。”

他这儿正在嘿嘿傻笑,却是磨磨蹭蹭不挪动脚步,眼睛黏糊者迎春卧房。

绣橘心中熨帖,微笑吩咐小丫头枝儿:“去让婆子提水到西厢房,你跟藤儿伺候姑爷沐浴。”

水衍还是不挪动,直挺挺站在当院,眼巴巴盯着我房门,直到房中婴孩哭声再起,凤姐喜滋滋报喜声响起:“恭喜亲家妹夫,二妹妹又生一个小子呢。”

水衍这才傻呵呵沐浴去了。

水母看着手里巴掌大的孩子,又是欢喜又是愁。一时,尤氏忙叨叨用了红绸秤杆子秤外甥,老大(大哥儿)三斤八两,老二(大姐儿)四斤二两,老三(二哥儿)三斤六两。

张氏看着小小孩子也发愁,奶娘差一个还是小事儿,这样小小的秧子,一个个眯眼不争的,看着底气不足,不知道能否平安成|人呢。

凤姐眼珠子一转就知道婆婆心思,不由笑道:“哎哟,还是迎妹妹厉害,我生葳哥儿才七斤二两,莛哥儿只有六斤八两,迎妹妹一胎竟然坏了十一斤重的三兄妹,可是劳苦功高得很啰。”

又冲着水母道恭喜:“亲家太太,请等着罢,十八年后,哥儿们给您挣诰命,去孙媳妇吧!”

这话水母听着熨帖,脸上顿时开了花儿。

这会子工夫水衍已经收拾停当,抬脚就往迎春产房冲,要去探望妻子。两位伺候的月嫂子正搭帮着晴雯绣青给迎春收拾擦拭,更换血衣,惊见水衍乱闯,忙着阻拦:“产房污秽,大爷您还是先去看看孩子吧,奶奶这里自有我们照管,您过个三五日再来看奶奶。”

水衍这会子心系迎春,哪里顾得去看儿子闺女,看着一盆盆的血水往外倒,他眼直晕,心里突突突突乱跳:“怎么了?恁般吓人?”

一个月嫂子笑着解释:“这只是清洗的血水,奶奶一胎三个孩子,不算什么了。”

凤姐指挥着小丫头抱出三个陶罐来,对着水衍笑道:“这是哥儿姐儿胞衣,姑爷去后院子埋在树下面,切莫叫畜生或是歹人偷了去,坏了哥儿姐儿们运道。”

水衍这一听,面色凝重起来,亲自将三个陶罐宝贝似的用衣襟兜着去了。

少时回还,却见奶娘们正在给孩子洗澡,原来孩子拉了脐巴巴,一屋子臭烘烘的,秋儿忙着往熏笼里添香,水衍却是冲鼻不闻,跟门口伸头探脑。等老大洗好了递出来,水衍接在手里只觉得是千金尊贵宝贝,喜滋滋瞅着儿子乐呵:“哎哟,刚生下来就长了络腮胡子了?”

水母跟张氏相视一眼抿嘴笑:“这个傻孩子!”水母结果大孙子月亮看越喜欢:“咱孙子漂亮呢!”

一时,大姐儿也洗好了,水衍接过大姐儿,又是一惊一咋:“哎哟,姐儿脸蛋红彤彤的,是不是火性重?”

说着话,水衍把孩子递给张氏:“岳母您看着,是不是叫太医瞧瞧呢?”

张氏拍拍女婿安慰道:“姐儿红纷纷的,跟她娘亲落地一个模子,将来必定是白净肤色。”

水母也已一旁欠着身子看孙女,笑吟吟跟张氏咂嘴:“他小孩子,没经过事情,知道什么呢,咱孙女也漂亮!”

张氏笑着点头:“这是一定了,爹娘都是好胎子呢!”

一时,老三也沐浴完毕,奶娘喜滋滋递到亲爹手里。

再接次子,水衍有经验了,既没咋呼儿子长了胡须,也没咋呼儿子脸红是不是有火气。这会子工夫,水衍做爹爹的感觉越发浓了,抱着次子,挨个跟老大老二比较,结果发觉,老大老三一个模子,既像母亲又像父亲,让你说清楚到底哪里像,却又不分明。独独闺女儿却是像爹多些,额角脸盘似母亲,眉毛虽则弯弯,却是明显浓密粗黑,嘴巴小巧,鼻梁却是又挺又直。只是眼睛闭着,不知是迎春的杏眼,还是水衍凤眼了。

水衍轮换抱着三个孩子,亲来亲去嘀咕不够。

“嘿嘿,母亲,您看俺儿子啊,真乖啊!”

水母点头笑:“嗯嗯,像我儿,错不了。”

“呵呵,岳母大人,俺闺女儿,可是真俊啊!”

张氏额首不看孩子,看着女婿微笑:“可不是,像她娘的俊模样。”

室内响起阵阵笑声,一个个笑眯眯看着水衍得瑟献宝!

164夫妻情浓

饶是凤姐婆媳和谐,夫妻恩爱,也是一旁看着眼热,当初她生巧姐儿,贾琏虽然没有很失望,也没有这般高兴。

当然,这是凤姐没经历过前世惨伤,两下比较,难免不餍足。

前世贾琏不仅妻子怀孕摸丫头,摸自己身边的也摸妻子陪嫁丫头,得知凤姐早产生下女儿,失望之余,一头扎进房去压着小厮,喝小酒。

凤姐若是知道这茬事,只怕伤心更甚,瞬间变成心狠手辣,浑身人命凤辣子了!

再有水三姐,她头胎养下儿子,却也没见夫君如水衍这般狂喜。婆婆吩咐他二个月不许夫君同,她是言听计从,对于婆婆赏赐暖房丫头更是甘之如饴,夜夜承欢。

及至二月禁令期满,夫君已经被妖精迷惑,初一十五按例歇在上房,却是呼呼大睡,为的养精蓄锐,再战红袖添香。

若非自己暗中换了她的避子汤,让她懵懂怀孕,再把贱妇助兴的蝽药剂量翻倍,致使他们彻夜疯狂,颠倒流产。自己出面请了大夫揭破贱妇暗用蝽药,贱妇这才被婆婆一顿板子发买了,消了自己心头恶气。

水三姐叹口气,人跟人命不一般,好在夫君大礼不错,如今府里金丝雀儿虽多,却再不沉迷,在大面上没再给自己添堵。自己儿女双全也算过得。

不说凤姐水三姐两个年轻媳妇比较之下心中泛酸,尤氏无限酸楚,就是张氏也羡慕起来,想起自己当年生贾琏,贾赦却是请了小戏子来唱戏,酒席中途逃离,躲到炕头跟戏子哺酒去了。

好在自己如今熬出来了,孙子外孙也有了。

张氏咪咪眼眸,再把珏儿的婚事定下,也就人生圆满了。

当然,这一屋子女眷,最最感慨者,当属水母,张氏还有一个好娘家,婆婆早年虽然偏心,大面子上还不错,又有姑子撑腰敲边鼓,贾赦虽然荒唐,也没有宠妾灭妻。而今子孙满堂,四世同堂,张氏纵有怨怼,也气平了。

唯有水母,浪荡夫君,极品婆婆,一无是处,唯有自己死挺死扛。

张氏心满意足之余,却见水母神色戚戚,人心同此,张氏深知亲家的惨伤,不免劝慰:“亲家母,您好福气哟,我是眼巴巴盼了十年才有三个孙儿,那及得您,媳妇进门两年抱了三个孙子,这可是您前生修得好,也是天地之间有杆秤,该你的福气绝不会少。”

凤姐忙着帮腔:“是啊,老亲家,您的福气没人比哟!”

尤氏也道:“说不得过个一二年,又是双胞三胞了,您这一双手可是抱不过来了,我看您还是生个十双手罢。”

多子多福寿!

水母这一听心里醋溜一扫精光,只剩下满心欢喜笑满腮了。

无论水母张氏,还是凤姐尤氏水三姐,她们只是后院女子,争宠于夫君使他们生存的法则。却不知道,水衍此番对迎春的夫妻情义已经机关过了战争洗礼,经过了从生到死,九死一生的检验。

水衍胸前中了一箭,后背中了一枪,箭枪穿透外面银甲,虽然伤了皮肉,却是没伤着筋骨经络,原因无他,只因那一日,水衍贴身穿着迎春千金淘来的金丝软甲,金丝软甲虽然没有完全挡住枪箭穿透力,却是把杀伤力降到最低,太子二十四位护卫身陷匪徒包围,唯有水衍贾珏郎舅两个有了迎春准备的金丝软甲逃过一命,其余二十二名来自哈宗室勋贵家的敢死护卫,损伤殆尽。太子却被水衍贾珏以身为盾牌守护者,等到了北静王回师救护。

水衍知道,自己能够逃过一命,全赖迎春不惜千金值班铠甲,否则别说立功受赏,就是自己与太子珏儿三个也没命回京了。

原本贾珏立功返京,圣上预备改而招赘贾珏,却是太子说服了圣上:驸马不得参政,请父皇为儿臣留下探花郎。

太子预备让贾珏入住左右春坊,圣上为了保存太子实力,让贾珏留守翰林院。

圣上言道:阁臣出翰林,让他去翰林与六部间磨练吧。

水衍跟贾珏护卫太子脱离险境,贾珏没有三军将士的欢呼雀跃,他反身握住水衍手,赤目无泪,却是誓言铮铮:“姐夫,好好待我二姐,否则,我即便拿命也要换掉你的命!”

水衍反手抱住贾珏,胸脯子跟贾珏用力一撞:“我若对不起你二姐,不等你来,我自我了断!”

太子闻听这两郎舅话语始末,得知自己这两块救命盾牌出自水府贾氏,沉默半晌言道:“我许她一世荣华。”

言罢径直去了主帅营帐跟北静王爷参商封赏事宜。

回头却说水衍,想着迎春待自己的好,回忆起之前迎春为了给自己准备行装所受磨难,更想起这些磨难来自自己母亲,还有自己娇妻以及三个嫡亲的孩儿差点陨落,水衍一刻也等不得了,他要见一见自己娇妻,他要跟他诉说一番自己的思念与感激。然后,许下她一世的情浓于荣华。

对娇妻思念犹如青藤一般缠绕,让水衍心疼窒息。

清晨,水衍几次欲闯卧房,均被月嫂阻挡,水衍一颗心被思念折磨的犹如百爪挠心。水衍不能得见娇妻,整个上午窝在西稍间逗趣三个孩儿,惹得奶娘们憋手蹩脚,面红耳赤。

隔日晌午,一家子老小闹了两天一夜,实在都闹累了,一个个眯顿过去。

水衍猎豹一般蛰伏在儿子房里观察动静,这会子终于给他瞅准时机,猫咪一般,蹑手蹑脚,踮着脚尖,摸进娇妻卧房,彼时迎春正在昏睡,满头脸汗水,她双眉紧皱,嘴唇噏动,双手紧紧拽住锦被。

迎春因为产后体弱梦寐了。

水衍一见娇妻红艳艳的脸庞,顿时心摇旗鼓,眼眸淌蜜,他握住迎春颤抖玉指,颤抖手指怎么也擦不干净迎春脸颊额角汗滴。遂抬起箭袖轻轻替迎春擦拭,拇指轻揉迎春眉心:“别怕,我在呢!”

水衍的手指肚因为紧握刀枪数月,已经生成了厚厚的老茧,梦中迎春敏感觉得似有荆棘捧着额头,皱起眉头,微微掉头!

水衍看看自己手掌,咧嘴一笑,双手交替在腋下摩挲,在脸上试一试暖和了,这才再次握住迎春玉手。

迎春手冰凉冰凉的透着寒意,乍遇水衍温暖手心,迎春贪图一般紧紧握住,慢慢的松开了紧皱眉头,眼皮子轻颤,嘴角噙起一丝笑意,呼吸悠长细微。

趴着绣凳的晴雯惊醒,水衍忙着摇头,示意她去对面稍间歇息。晴雯叫醒了秋儿,两人慢慢退出。

水衍待她二人退去,将迎春双臂放进锦被,脱了套鞋坐在床尾,将迎春捂脚汤婆子撤下,改而将迎春肿胀的双足踹进自己怀里,眼睛盯着妻子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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