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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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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作者:肉书屋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23部分阅读

我盯着点。”自己拉了平儿说话:“听说姑娘没回来,我正要得空问你,可是姑娘使了性子出了纰漏不成?怎么不劝劝姑娘收敛些儿?”

平儿将荷包塞在嫂子手里:“哪儿能呢!”

嫂子一看:“这是做什么,姑娘自己收着,往后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个人照应的。”

平儿推回去:“拿着吧,我们在府里吃穿都是公中定例,老太太太太都和蔼,时有赏赐,姑娘也不会亏待我们。”

说话间左右瞄瞄,压低声音:“我们当初逃荒进府是不得已,嫂子与兄长脱身之事如何呢?这些年也攒下不少银子了,趁便早些求了太太,侄儿侄女儿渐渐大了,不好几辈子都服侍人不是。乘着老家亲朋故旧都还在,早些儿回去投奔,年代长了,只怕老辈子都去了,无处投奔呢。”

平儿说着红了眼圈。

她嫂子伸手摸摸平儿眼角:“姑娘怎么打算?你待人实诚,只怕姑娘舍不得放人。”

平儿摇头:“这倒不会,太太挑了我们这群人七八个,我虽挑在内里,却不是最出挑,要笼络姑爷且轮不到我,前面吉祥如意斗鸡眼似的拦着呢,我熬些年,等我们姑娘生了小子,坐稳了当家位子,我就趁便求个恩典,或许就允了。只是无论兄嫂怎么忙乱,每年年节记得托上京买办捎封信来,我也好知道你们的情境,等我脱身也知道何处要去寻你们。”

她嫂子就笑:“这是一定了,你哥哥拿你眼珠子似的,岂能丢下你不管呢。只是你兄长这会儿跟着老爷服侍不得空闲呢。”

平儿起身道:“以后有的是机会,我们太太允了姑娘,初七八不回来,过了十五必定要回家住几天,那时再见不迟,只是你们的事情要抓紧。”

平儿说着施施然离了后宅,她嫂子直叹气,无他,她男人如今混的风生水起,不想赎身出府呢。平儿嫂子叹口气直发愣,那边有人嚷嚷:“寿儿家里,管家娘子找呢!”

她闻言答应一声,按下心思自去忙碌不提了。

贾琏这一趟酒醉饭饱,满载而归。平儿不仅得了太太二两银子的打赏还得了一根金镶玉戒子收在妆盒里。细心地丫头们还发觉自从奶奶管家,姑爷慢慢似乎回心转意了,跟奶奶有了笑脸儿。只是依然对这一班丫头没什么特别,却也被吉祥细心扎察觉了,姑爷喜欢指使平丫头做事服侍了。只把自以为貌美如花的吉祥如意心酸不已:姑爷什么眼神呢!

凤姐这一个春节过得可谓春风得意,贾母开始发觉这个孙媳妇很会插诨打斜活跃气氛,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很有分寸。张氏也很满意,凤姐每日一早必到婆婆跟前领命,一晚必要亲自服侍婆婆晚餐才回自己房里。惹得逐渐领略媳妇风味的贾琏怅然不已。

却说转眼初六,张氏一贯当家时候必是乘着初六这个空档回去娘家走一趟,想着凤姐也不曾回得娘家,十五又是一场忙碌,便让凤姐也回去住几天,左不过这几日家中客人少了,不过是几位老诰命过府陪伴贾母斗牌玩耍,有迎春照应也就是了。

偏是凤姐体贴婆婆,提议先跟着婆婆到张家去拜望外婆舅母,请了安再回自家去,也免得外婆挂念外孙子。张氏当然求之不得咯。

张家外婆见了女儿带着儿子媳妇上门,那凤姐这会上门可不比新媳妇拜门,那声音叫一个响亮爽快,笑话儿一折一折讲出来,恰当又好笑,只把外婆欢喜的那嘴巴笑得咧开到脖子后跟了。

反观张家大奶奶就娴静的多了,细致周到,温煦宜人。

事后张氏跟嫂子说话,张家舅母倒羡慕凤姐爽快,说老太太好久没这般高兴笑过了。

张氏闻言不由想起迎春劝慰自己之话,娴静有娴静得好,爽快自由爽快得好。对凤姐又满意一份,的却,凤姐在讨好贾母这事儿上省了张氏许多功夫。张氏还时不时跟着乐一乐,心情也会晴朗不少。

却说张氏在娘家用了午饭,娘儿们躺在热炕上说笑,就听外暖阁里玩耍贾珏笑声,嘀铃铃的响起来:“咯咯咯,凤姐姐啊!”。

笑声传进来,却是贾琏抱着弟弟,只是贾珏那手却牵着嫂子哦。

张氏笑盈盈问他们:“这会子怎的过来呢?”。

贾琏回道:“都是你媳妇闹妖,说是来迎太太。”

凤姐正行礼被张老外婆亲手扶起,她就咯咯笑起来:“老祖宗赎罪,孙媳妇自见了老祖宗就格外亲,活似观音菩萨似的慈善温煦,心里一直想着老祖宗放不下,这就又拖着二爷来了,老祖宗别嫌弃孙媳妇闹腾才好呢!”。

张外婆那个喜欢激动哟,当即就搂了凤姐在身边坐着,一声声催促让人茶果点心快快好摆上。闹得贾琏直觉这媳妇肉麻太过,偏生自己母亲外婆吃这一套,他忙忙告辞去寻表兄弟们去了。一路上摸摸脖子抓痕,心里只哂笑:母老虎倒会哄人儿。

初一至十五,短短半月间,凤姐与张氏婆媳关系迅速密切,张氏再看凤姐就不是王氏侄女儿,而是自己媳妇儿了,眼中有了一份真心笑意儿。

十五元宵夜,迎春凤姐一边一个搀扶贾母张氏观灯夜游,走桥过路,虽是没出荣宁街,却是荣宁街上得花灯山不比别处差,从荣府到宁府,两家女眷转一圈,自家街上花园子走一圈,桥也有了路也有了,病也走了

却说这年五月底,王氏吃斋一年回得家来,却是张氏凤姐亲如母女了,虽然张氏心地没有尽信媳妇,留着心眼儿,至少表面上一派和煦,王氏看起来她婆媳是亲密无间了。

王氏原本就对兄嫂有了女儿忘记妹子满心不悦,如今见凤姐这般行止就更恼怒了。私下传了凤姐几次,凤姐每次倒是必来,只是来去匆匆,不是口称老太太等着就是说婆婆有吩咐,亦或刚坐下就有管事媳妇上门寻,且凤姐每来,必定丫头婆子一大阵子,似乎生怕落单了。

王氏先时自嘲:“我这里又老虎呢,摆着大阵势。”慢慢发觉凤姐似乎有意跟自己撇清,言语之间只论婆家情分,一概不问姑侄缘分,这才醒悟了,这丫头攀上高枝儿,瞧不上自己这个落魄姑母呢!心里就恨上了:“哼哼,不是我,你就能如愿了?“

却不想想,凤姐心底怨恨她呢,不是姑母为了一己之私设计自己给元春腾地儿,自己岂能委委屈屈进贾府?不是姑母作怪,自己岂能被婆婆夫君冷淡?如今自己好容易挣得新局面,岂能容得人来破坏?

这也是凤姐出嫁前夕,王子胜夫人思忖再三,还是疼爱自己姑娘之心占了上风,生怕女儿受了姑子挑唆被利用,跟着作兴失了婆婆欢心,坏了一辈子前程,细细与女儿说了王氏秉性,包括王氏之前做姑娘之时如何设计姐姐薛姨妈失了贾府亲事落到薛家门里,也包括王氏私心想要通过侄女儿把持贾府之事。

凤姐天生会察言观色见风使舵,前世是婆婆邢夫人不得志,她才把着王夫人接进权力中心,如今他自己婆婆得势,他岂会舍高就低?再者,夫君岂是傻子呢,爵位是大房的,将来是自己夫君的,府里财富也是,她岂能拱手相让?姑母再亲哪有自己儿子亲?。

王夫人这算盘算是打错了,她其实也打算不错,错的是张氏如今活着,比她多了份名正言顺。多了个迎春,比她先知先觉。。

再者,她不该一念之差害死迎春生母,不仅替张氏扫清了障碍,还让原本亲近她的迎春从此寒了心。

正文第67章

更新时间:20124810:59:57本章字数:6751

王氏失势,既有张氏蓄势而发,也是贾母不再力挺她了,前世贾珠陨落,贾母自己老天拔地亲自掌家也没让邢夫人沾手呢?这世倘若贾母如法泡制,张氏至少不能这般轻松便铲除王氏所有势力。

却这内里王氏自己比前世也有一个变数,前世王氏志得意满还顾着面子,对付李纨湘云都有一份涵养,一如对待黛玉,笑里藏刀,不露痕迹,蒙骗了贾母。浑不似如今这般,不分轻重,不分场合,粗鄙暴虐,大失分寸,失了体统,失了贾母之信任。

无论王氏如何心有不甘,如何百般祝告菩萨,让侄女儿这个白眼狼栽个跟斗吃个亏,却不能丝毫阻挡贾母越来越喜欢凤姐,也不能阻挡张氏凤姐婆媳情谊越来越和谐,张氏愈来愈信任媳妇。

张氏做事让人无法挑剔,这年四月二十六,宝玉满六岁,外院书房落成,张氏摆脱娘家哥哥,正经替宝玉请了一位姓蒋的江南落第举子为师父。

据张舅舅所言,他的学识并无不妥,错在时运不济,故而他要在京等候两年后的会试。无奈他乃清贫学子,囊中羞涩,张舅舅爱惜他才学,正好受了张氏请托,也算来那个好合一好,顺手举荐进了贾府做西席。教导六岁的宝玉,四岁的贾珏。

贾赦不耐烦跟书生交往,便有贾政主持,让宝玉贾珏正经三拜蒋先生,认了师傅,定下师徒名分。

这年八月十五,迎春乘着节日脱下了素服,换上了张氏替她特特裁剪的粉色春衫。一为过节高兴,二为迎春出孝,张氏在中秋隔日十六这日,特特替迎春在葳莛轩办了一桌酒,宴请了张怡君以及张氏新结识徐大学士府孙女儿徐玉媛,梅翰林家的大姑娘,以及老八公府石家的两位孙女儿,另有几位本家几位姐妹,凑成一桌,吃螃蟹赏菊吟诗作画。

迎春是主人,她不善诗词,也不屑抄袭姐妹诗词充数,只是与同好者斗棋玩耍,兼做诗词评判。

一众小女儿为赋新词强说愁,左不过寻章摘句,拼拼凑凑,除了张怡君才比潇湘蘅芜君,余者俱皆寻常,不提也罢。

中秋过去,转眼就是重阳节姑嫂过府吃酒玩乐,尤氏也有话禀告贾母,要给十五岁的贾蓉议亲了。贾珍已经看上一户人家女儿,说那人才一等一,好得天上有地下无。尤氏便拿了媳妇素描小像过来跟贾母参商。

贾母看了画像,眉眼十分周正:“看着满灵性,贫寒之家出才子,山窝飞出金凤凰,虽然家境差些,这摸样倒也配得起,只是媒人嘴里能跑马,你们见过本人没有?”

尤氏便道:“孙媳倒没见过,我们大爷说是跟他照过面,说本人相貌更胜画像三分。且是琴棋书画样样不差。”

贾母闻言皱眉:“这样齐整,确是皇妃也做得了!”还有一句贾母没出口,灵性太过,怕是蓉儿压不住。只是这娶媳妇是爹娘做主,人家公婆直说百般皆好,贾母岂有打破的道理呢,且是按下不表了。

这一日,四岁的惜春便被落在荣府里了。准确说,是惜春自己赖在迎春房里抢先睡下了,及至尤氏想起小姑子,他已经睡熟了,是假装睡熟了。九月夜晚风凉,贾母做主留下了惜春。

你道是惜春为何如此呢?

却是自那日迎春出孝,接了惜春过府参加姐姐酒宴,这个寂寞的孩子便爱上葳莛轩的温馨,自此便日日缠着嫂嫂尤氏,催她过府来给老祖宗请安,其实是她自己想来玩耍。

每每过府,夜晚降临,惜春必行千方百计留下来,不是摸摸蹭蹭歇在葳莛轩,就是乘空子爬上贾母床上先睡了。

几次三番,众人都晓得她的心思了,这孩子孤单怕了。

贾母最是慈善人,尤喜欢灵性女孩儿。见状不免想起她早逝母亲董氏,越看她越可怜见得,心里只是过不去,放不下了。便做主把惜春也留下了。只是暖阁里已经住了宝玉贾珏,葳莛轩已经住了探春,贾母便把惜春留在自己外套间住着了。

惜春这一来,倒触动一人之心思,给她寻到一个渲染存在感,重新出头露面的机会。

这人便是二太太王氏。

王氏这些日子也看明白了,自己宝贝儿子宝玉,贾母不会放手,想要回来是不可能了。且王氏也不愿意他离开贾母这个实权人物。她虽然成天念经择佛豆,似乎看破红尘了,实则私心却如沸水一般翻腾,日日躲在暗处算计。无奈张氏将他的爪牙剁尽,道路封死。她是长日无聊,百般无奈。

忽然听说贾母留下了惜春在房里养着,她便看出一条生路,她可以把贾府姑娘抓在手里,美其名曰照应他们,其实也就可以就此复出,参加外事交际,想贾府这样的府邸姑娘,到了一定岁数,便要出门社交,增加见识,也是向人宣布,贾家有女初长成,意在想看结亲之意。

王氏也算玲珑剔透,她便起了这个心思,曲线出头。这倒跟他媳妇李纨自荐诗社社长如出一辙。

这一日王氏一早梳洗的整整齐齐,头发一丝不苟,穿戴石青绣金菊的褂子来给贾母请安了。

这些日子王氏还算安静,既不跟赵姨娘掐掐,也不跟贾政跄跄了,时不时还关心下宝玉探春生活起居,数次在贾母面前提说,要将贾环报了自己养,只是贾政不松口,说孩子太小离不开亲娘,其实信不过王氏人品,怕她按下毒手,结果贾环。

贾母看着她连贾兰也不大作兴,亲孙子也不顾念,岂能善待庶子,贾母看破了她是左兴,也就没说什么,直说教她自己降息身子要紧,并不戳破她,姑且当她是好心了。

却说这一日王氏看准了机会,一大早来给贾母请安,并未一如往昔,三言两语就告辞,反是絮絮叨叨东扯西拉不起身。

贾母还道她又要提起贾环,正在思忖要不要遂了她的意思,却不料王氏开口却是要照顾迎春探春,惜春,三姐妹生活起居。

王氏也是做了一番准备,那话说得很在理:“大嫂如今打理家务,且身子羸弱,再让她兼顾几位姑娘力有不逮。凤丫头也要襄助她婆婆,又是新媳妇,全家几百人全靠她张罗,已经够累了,她还要照顾琏儿,在看顾这些姑妹子小叔子就有些忙不过来了。媳妇如今正好得空,正好照顾她姐妹们,一来替家里分担分担,二来也好排遣失去珠儿孤寂。”

话说这个地步,连贾珠也搬出来,贾母再不允许就有些不通情理之嫌了。再者,贾母自己年纪大了,亲自照顾惜春,委实有些力不从心了。

贾母想着这王氏倒底出生大家子,纵然贪欲太甚,教养几个姑娘识字学针线还是能够胜任。心里已经八分肯了。

不料王氏紧着提出,为了方便照顾,要把她三姐妹移进她自己院子里去居住。迎春如今自成一体,她也知道迎春移居有些勉强,怕人说嘴,便牵强附会说着什么这是为了让三姐妹享受同等待遇,也是不偏不倚的意思。

贾母听着这话有些违和感,迎春住着就不平等,要知道元春十大这里出去呢!这话却不好亲口反驳,便道:“嗯,由你照顾她姐妹们,这确是好事儿,只是你大嫂如今管着家,迎春又是大房的,要问问她的意见才好决定。”

张氏一眼看穿了王氏,迎春新近频频接受邀请,外出参加各公府王府女眷主办的秋游春游聚会,一概都是张氏与凤姐带着出行。王氏忽然出头招揽这事,明显是要把姑娘们攒在手里,指着姑娘们说事儿。往后再有太太联谊赏春踏青之类,张氏凤姐岂能撇来她呢!

这话张氏不会说,自有一番话回绝她:“三丫头四丫头年纪小些,倒是可以移到二婶房里去,方便照顾。只是迎春不能搬出去,我与凤丫头整日忙碌,有时候难免对老太太宝玉贾珏几个疏于照应。如今有迎丫头在这里看着,正好可以帮着查漏补缺,不至于委屈老太太与他几个兄弟姐妹。再者,凤丫头指靠迎丫头帮着盯账本呢,她起得早睡得晚,闹腾二太太不安宁就不好了,且二太太你还有兰儿母子要看顾,环儿也大了,老跟着姨娘厮混也不是体统,二太太身子再好,也不宜太过劳累了。”

这话说的王氏哑口无言了,是啊,她还是祖母呢,还是二房主母,先把自家媳妇孙子,庶子管管好吧,大房女儿不劳操心了。

贾母想着湘云不久将来贾府走动,必定要跟姐妹玩耍,王氏院子里?贾母沉静了脸色:“大太太言之有理,如此,就把探春惜春移过去吧,环儿,你也上些心,长大了也是宝玉帮手。”

王氏心里直咬牙,她正要拉拢迎春除了获得出府交际机会,还有一个阴私,那就是适时给张氏上眼药。王氏很有把握可以挑唆迎春跟张氏背心离德,之前迎春可是很亲近自己的,如今只差临门一脚,却被张氏拦截,王氏心里纠结不已,却也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慢慢来了。

王氏挑挑眉峰,按下不悦收起不满,堆起笑脸:“老太太说的是,媳妇记下了。”

从此,探春惜春姐妹两个便多了一门功课,抄佛经择佛豆。小姑娘学诗词,朗朗上口还有些兴趣,成天学佛经参悟前世今生以及来生,哪里有兴趣呢。未几,惜春便来跟迎春嘀咕:“二姐姐,我跟你住吧?”

迎春奇怪:“四妹妹住着不顺心呢?”

惜春委屈直扁嘴:“每天早上抄经一个时辰,下半晌择佛豆一个时辰,我跟三姐姐一起睡也不许,说话也不许,我还不如回家去呢!”

大家闺秀要沉静端庄,王氏是按照自己小时候模子训导她两个。这倒未必不好。迎春一刮惜春鼻子:“回家去?再来找老祖宗撒娇或是到我这里混点心可就不成了!”

惜春凝眸半晌思忖,权衡利弊,最终一笑:“嗯,我还是留下吧。”

迎春摸摸惜春额头:“好妹妹,姐姐教你个法子,你吧佛经当成三字经,三字一顿,心里默诵手里写,这样就容易混时间了。等你五岁了,就可以上闺学了,那时节就不用抄经了。”

惜春想着上闺学可以跟姐妹一起来来去去,说说笑笑,顿时心里美滋滋:“我听二姐姐。”

眨眼又是腊八,今年比去年不同,一切人情往来,以及与各公府亲眷交际,无论大宴小聚,在贾府有了一个明显变化,张氏每每出门都会携带自己儿媳妇凤姐一起。且张氏每见亲朋故旧,必会郑重给媳妇儿引荐,事后也会详细给凤姐介绍各人背景与渊缘。明眼人都看得出,张氏这是有意放权媳妇儿了。

子这个年节开始,张氏慢慢退居人后,凡有外出,除非血脉至亲,或是几辈子老交情,一般都是凤姐出面。来访亲眷一般人等也是凤姐接待。凤姐正是成了贾府实际当家人,当然府库大钥匙还在张氏身上挂着,等闲家务已经是凤姐说了算。

随着凤姐独当一面,张氏便知是在边上看着,除非不得已,并不干涉凤姐。只一点,张氏慎之又慎。张氏特特跟心腹内管家林之孝再三交代,凡是贾府跟官府打交道的文字书信,必须经过自己亲手处理,回过老爷再交给办事师爷办理,其余人等,即便二爷贾琏,也不得擅自代表府里出头露面,私交官府,否则,家法不容。

张氏说这话并不避讳凤姐,意在警醒儿媳妇,不许将手伸出府去。张氏之所以着意提示这点,除了得了迎春提点。也是张氏一番见识,作为天子近臣官宦世家出身,耳浴目染之下,张氏深知官场凶险,也知道朋党下场。

张氏此举乃是防患未然,生怕贾琏凤姐不知轻重,闯下大祸。

正所谓幸福日子容易过,贾府的日子一如所有世家大族,男子们无不一本正经,每日衙门书房行走,美其名曰奔前程。

女人则消闲得多。

正月里聚在一起打扮得漂漂亮亮观灯闹春,春日撒下一叠烫金帖子,请来亲朋眷属吃酒赏春,或是应邀出息各种聚会饮宴,日日不乏欢笑。夏日呢,又是洒金笺飞进飞出,请朋友亲眷过府吃酒赏秋叶秋景。

冬日里老太太最高兴,约上几个老姐妹,在温暖如春的屋子里,猜拳斗牌,输的银钱,赢得快乐。

迎春则在冬日里带着姐妹兄弟烫酒吟诗,踏雪赏梅,东府会芳园的梅花很有特色。

春三月,东府张灯结彩,高朋满座,大红花轿抬回了贾蓉媳妇秦可卿,人称东府小蓉奶奶。这秦可卿不仅人生得美,性情也好,怜贫惜弱,尊老爱幼,荣宁两幅无不喜爱她,特别是宝玉贾珏两个小叔公,说起东府蓉哥媳妇,那是眉飞色舞,赞不绝口。凤姐这个火辣辣的嫂子不够看了,这两人迅速倒戈成了蓉哥媳妇崇拜者。

这年金秋十月,凤姐进府三年终于有喜,阖府大喜。

说起来,迎春九岁这年是最幸福美满一年了。

俗话说得好,月有阴晴圆缺,人生总有遗憾,贾府正在为了凤姐怀孕欣喜交加,姑苏传来信笺,一下子给贾府老老少少蒙上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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