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岩拼命地忍笑,粗犷的脸憋得通红。
马钱子突然跳起来塞给轩辕锦墨一个面具:“小子,快买个面具,咱是熟人,我给你便宜点。”
轩辕锦墨无奈地叹口气,接过面具递给马钱子一块金元宝。
马钱子掂了掂分量,嘿嘿一笑,对旁边卖烧饼的说:“帮我看着摊啊。”说完,一溜烟的扎进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卖烧饼的老汉不禁摇了摇头:“都这把年纪了,还去男娼馆!公子,您认识他啊?”
轩辕锦墨看了满脸痛心疾首的烧饼老汉一眼:“不认识。”说完,领着魏岩迅速离开了这条街。
这种不干净的生意总归上不了台面,所以一般的青楼都会设在稍背一点的街,这春满楼倒是特别,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开在繁华地段。轩辕锦墨走到转角处,望了一眼那高耸的三层楼,对身后的魏岩道:“着人查查这个春满楼。”
“是。”
转眼已到了午时,知味斋的门前开始热闹起来。看着面前气势恢弘、装饰精巧的建筑,轩辕锦墨捏了捏手中的小银牌,又把它收了起来。他才不是来找那个混蛋的!
在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知味斋不愧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二楼不是雅间,也是一个大厅,但地上铺着红色的短毛地毯,桌子都是上好的降香黄檀木,雕工精细,隐隐散发幽香。
因为轩辕锦墨来得早,所以能占个好位置,不多时,二楼就坐满了客人,待轩辕锦墨的菜上齐,就已经有后来的人跟小二打招呼要等他的桌子了。
轩辕锦墨望着窗外,轻品一口杯中的酒,味道清醇爽口,却比不上凤离天那日带去的香浓。
“这位公子,在下可以坐在这里吗?”仿若山泉流泻而下般清冽的声音从耳边传来,轩辕锦墨怔了怔,猛然回头,正对上一双隐去了流光的凤眼。性感的薄唇轻勾起一抹不羁的坏笑,上挑的凤眼里却有着掩藏不住的温柔。
轩辕锦墨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这里有人,麻烦公子另寻他处。”
作者有话要说:让大家久等了~抱头~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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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三十章调戏...
凤离天愣了一下,不知道轩辕锦墨怎么生气了。
因为是靠窗的桌子,所以一面靠墙,三面坐人。轩辕锦墨坐一边,魏岩坐一边,还有一个位置空着。于是,凤离天就大大方方的舍弃了那个空着的位置,与轩辕锦墨挤在了一条板凳上。
“你……”本来看向窗外的轩辕锦墨感觉到身侧的热度,皱起眉头猛地转过脸,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脸。伸手就想给他一拳,却忘了手中正端着酒杯,凤离天看也不看的抬手捉住他的手腕,清澈的酒瞬间洒满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
“放开!”轩辕锦墨轻声呵斥着,这里可是酒楼,他注意到已经有人在向这边偷瞄了。
妖冶的凤目弯了弯,把那只溢着酒香的手拉到唇边,像一只大狗一样把上面的酒舔舐干净。
凤离天戏谑地望着一脸平静地红了耳朵的轩辕锦墨,轻轻咂咂嘴:“味道不错。”
轩辕锦墨狠狠跺了凤离天一脚,趁他呼痛迅速抽回手,转头看见坐在对面的魏岩,半张着大嘴,圆滚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轩辕锦墨坐正,挑眉,抬手敲了敲桌子,呆住的魏岩迅速惊醒,忙转头看向窗外。
凤离天委屈的皱了皱鼻子,半真半假的呼痛半天,见轩辕锦墨根本不看他一眼,只是悠闲地继续自斟自饮。扁扁嘴,十分自然地拿起轩辕锦墨的筷子,毫不客气地开始狼吞虎咽。凤离天虽然吃得快,却丝毫不显得粗鲁,反而别有一番风流之态。要知道在狼吞虎咽的同时是很难保证动作优雅的,但他竟然奇迹般的做到了。
轩辕锦墨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你多久没吃饭了?”
“两顿。”凤离天拽过轩辕锦墨的手,就着他的手喝掉了杯中的酒,顺道在虎口上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眯眯的抬起头,活像一只舔了主人等表扬的大狗。
轩辕锦墨皱起好看的剑眉,幽深的黑瞳已经染上了一丝薄怒,抬手狠狠地推了凤离天一把:“走开!”
这一推已然用了三成的内力,哪知凤离天只是稍稍歪了歪,然后如同树袋熊一样伸开双臂紧紧抱住轩辕锦墨的腰:“我不走。”
“混蛋!”轩辕锦墨恨得咬牙切齿,这里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有很多达官显贵,很容易碰到认识太子的人。
“马上松手!”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两人抬头,就看到怒睁双目的京城府尹。京城府尹今日一时兴起到知味斋吃饭,刚到二楼就看到两个公子在拉拉扯扯,一个抱着另一个,被抱的人满脸怒意,很显然是被调戏的。抱人的人看不清面容,看穿着,想必是什么世家公子。京城府尹这个活实在是不好干,随便在大街上扔个石头都能砸中几个比他官职大的,所以这种事他能不管就不管,可问题是那个被调戏的公子好像是太子殿下!
京城府尹的而生存之道有三:其一难得糊涂,其二认准贵人,其三认准贵人。没错,身存中有大半都是认准贵人,所以这一任的京城府尹贺无章才能在任这么久而没被整死。因此,他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太子,这怎么得了,竟然有人公然调戏太子。于是,京城府尹怒从胸中起、恶向胆边生,奋力一吼。但愿太子会高兴,给他升升官,哪怕调离京城也好。
二楼所有的客人全被他这一吼引去了注意力。凤离天歪着脑袋瞥了京城府尹一眼,俊美得如同天神雕刻而成的面容,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京城府尹呆了呆,一时忘了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凤离天的脸。
轩辕锦墨见众人盯着凤离天看,不悦地皱起眉,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京城府尹猛地回过神来:“这位公子,快点放手!”
凤离天望着他,嘴边勾起森冷的弧度,让人觉得仿佛一只冰冷的爪子在心上挠,十分的难受,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人能忍住不去看。
“贺大人,有事吗?”低沉悠扬的声音平静无波,让人听不出喜怒,但常年跟在太子身边的魏岩知道,殿下这是生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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