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就是不喜,她不想为救人一命而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很早以前她就说过,她从不是一个善心的人。
”小姐,可在屋里?”一道没听过的声音自外头传进屋子里,混合着敲门声。
“何事?”席幽起身,低头并理了理衣裳,边向门边走去边问道。
将门拉开。
“我家主子童丞相有请小姐移驾沁羽轩。“来人看见席幽眉头微微拧起,又加了一句,”主子说,有要事找小姐商量。“
席幽点了点头,由女婢带着她走出落晚院一路直奔沁沁羽轩。
席幽在心里苦笑,又是一个不眠夜。
不到一刻,就进了沁羽轩。
来到房门外,女婢敲了敲门,”主子,人请来了。“
”请进。“童木木沉声道。
女婢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席幽向前走了几步,女婢随后将门关上。
席幽环视四周,屋内只有她与童木木二人。
席幽径直找了个位子坐下,心想,找她来不是有事要谈?现在却迟迟不开口,该不会那么老套的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吧?
“童丞相贵为一城相爷,想必是贵人事忙,有话不妨直说。”席幽客套的说了句。
言下之意就是不想打拢你,也就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让她离开。
童木木把玩起茶杯,似笑非笑的说了句,“今日在议事厅内,小姐的一番话让本丞相可不想输,呵呵!尤其是不想输给你这个黄毛丫头,否则本丞相就如城主之言要拜你这丫头为师了,说出去本丞相的面子都丢光了。”
说她是丫头,童木木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多也只比她大上几岁,就摆出一幅大人的嘴脸。
她现在虽只有十五岁,在加上她前世的年龄,当她娘都够了。
席幽静静的在一旁听着,知道她只是开了个头,重点还未说到。
“不过本丞相也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陷木城于不义,这点就要请小姐你帮忙了。”她放下茶杯,抬头直视席幽。
席幽挑眉,“哦?”
“其实很简单,只要小姐愿意跟本丞相联手,相信四国必定会元气大伤,就算再次来找木城的麻烦,恐怕也要等上个几年。再者,本丞相也不算输给你,对于这种双羸的局面,相信幽小姐定当不会拒绝,除非幽小姐有稳羸的把握,那就另当别论。”
“言之有理,可惜我并非是木城子民。”言下之意,不是木城子民,自然就是四国中人,没理由放着自己的国家不帮,而去帮她们。
不过,凡是都有例外。
她似乎没料到席幽会这么说,一个呆楞,笑了起来,“本丞相是否可以理解为幽小且有意与本丞相联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眼中的幽光闪了闪。
“怎么?童丞相就没怀疑过我是别国派来的j细?若说没怀疑,我也不会信。”席幽淡然道。
“说没怀疑那是骗人的,本丞相也不怕实话跟你说了,在这之前,本丞相已派人查过你的底细了,所以。。。”童木木眯了眯眼,有些得意的说道。
席幽一听,来了兴致,问道:“就不知道丞相查到了些什么。”她可是不相信童木木能在一天之内把她查的清清楚楚,她可是十年都在山中,就不信她还能到十年前。
“据说,小姐与第二世家的第二茹澄是朋友?而且有传言说,得皓月者得天下,有人说皓月就在小姐你之手,这就不知道是否是传言了。”她笑得一脸狐狸样。
敢情,是想以皓月要挟她?
“童丞相都说是传言了,怎么尽信?”席幽勾起嘴角回道。
“非也非也,事出必有因,传闻虽不可尽信,但也是半真半假的,本丞相可说对了?”
“对又如何,不对又如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何必那么执着。”
“言恨正传,以幽小姐的善心,一定不想见天下生灵涂炭,唯一的办法只有不靠武力解决,而我们联手明着是为了这场赌注,实则拯救了天下黎明百姓。像幽小姐这么声明大义,应该不会在拒绝本丞相的要求才是?”
好话人人都会说,她这顶高帽子压下来,想拒绝都没不行。
能当上丞相果然不是一般人,就连她的想法都能猜透,如不是刚才的一席话,或许她会置身事外,等她们两败俱伤后,她一样可以安全的离开木城。
席幽虽没言语,但童木木却清楚的知道她说动席幽。
“主子,城主派人来请幽小姐过去。”门外传来童木木贴身奴仆声音。
童木木闻言,看了她一眼,起身走至门边,拉开房门,就见一直跟在木月楚身边的女官朝她行礼道:“童丞相。”
“什么风把红颜姐姐给请来了?”童木木一见来人,眼光闪了闪,甜甜的喊出了直抒己见,并问道。
这一叫,可把红颜给吓的直说“丞相大人万不可在这么唤奴婢,要是被有心人氏听见了并传到城主的耳朵里,奴婢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还请丞相大人嘴下留情。”
童木木看着她惶恐的表情,嘴角露出了一抹阴谋似的笑容,在红颜抬头之际,那抹笑容早已消失。
“谁不知道红颜姐姐是城主身边的一第一女官,有谁敢说红颜姐姐的不是?到是本丞相觉得这么唤姐姐你一句,是对姐姐你的尊敬。姐姐你可算是这里的老臣子了,照顾城主已有十载,更何况本丞相是和城主打小一块长大的,叫您一句姐姐,又有谁敢说三道四的。”
童木木眼神一冷的看向身旁的贴身女婢。
一个眼神,女婢就懂了童木木的意思,“奴婢什么都没听见。”
视线移开,“红颜姐姐可知城主如见幽小姐所谓何事?”
“奴婢不知道。”望着童木木一脸思索的样子,红颜打断道:“不知奴婢是否可以带幽小姐离开。”
回过神来,童木木回道:“红颜姐姐都开口了,岂有不放之理?”
席幽在房内透过门缝可是看的一清二楚,也听的清清楚楚,可她并不想去参与其中,自然是等那女官能领她走时在走。
童木木望着她们渐渐走远的背影,秀眉微皱,心里琢磨着城主这么晚叫她去会有什么事。
议事厅
红颜通传了一声,却未得到木月楚的回应。
抱歉的看了席幽一眼,转过头去对着门,向里面又唤了几声,还是未得到回应。
让人不得不怀疑木月楚是不是故意的。
唤她来似乎没有做什么让木月楚生气的事情才对,所以,想不通啊想不通。
再说,她也不好硬闯,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若是被人去在做文章,她就有理都就不清了。
她还指望着祸害次能光明正大的离开木城呢,不想多生事端。
“进来吧。”木月楚低沉的声音自屋内传了出来。
席幽推门而入,酒香扑入鼻中,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映入眼帘的却是木月楚半靠在贵妃椅上懒散的画面,右手轻握着酒杯,面色绯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席幽找了个离木月楚较近的位子坐下,说道:“城主找我来不会只为了让我看城主你饮酒的吧?”
“如果本城主说是呢?”她把酒杯往旁边的小木桌子上一搁,抬头直视席幽道。
“城主你并不是一个无聊的人。”席幽摇头说道:“况且现在四国来犯,城主也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才对。”
木月楚一阵狂笑,“你才见了本城主几次,就的好像很了解本城主似的。”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象在发泄中的怒气一般。
第一次对除了她的妹妹们以外的人关心,却偏偏有人毫不领情,怎么不叫她生气。
绿痕那个小丫头把送去的燕窝给端了回来,她不知怎么的,心中就像烧起了一把火,让她直郁闷。
突然间,一道声音传来,“城主。”
“进来。”发出声音的人是侍卫长天熙,木月楚立马就认出了这道声音,此时求见,必定是有要事,所以想也没想的就回道。
天熙勾着头,推门而入,在进门时,红颜叮嘱了她千万别抬头,怕她看到些不该看的,而她也很听话的照做了。
跪在地上,道:“属下抓了一名女子,现关在地牢,特来禀告城主。”
木月楚与席幽对视了一眼,而后说道:“去地牢。”
木月楚心中与席幽所想的一样,在这节骨眼上,会偷入城内的人除了四国,别无它选。
而且在知道四国来犯的时候,木月楚就命人把城门关了,直到退敌。
刚一踏进地牢,里面的尸臭味让人吃不消,简直是不想让人活了,让她直想作呕,手按在胸口上,让气顺些,想压下这种感觉,可每走一步,就越加的难受,在抬头看向走在最前头的天熙,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她就侍卫长,进进出出地牢是有理可寻,可木月楚,贵为一城城主,难道还会经常来地牢审犯人?也像个没事人,敢情她们闻不到那怪味?
沉闷间,她塞了一颗药丸到嘴里。
面着唯一的入口往里面走去,就看到一个女子被捆在十字的木架子上,许是听到了脚步声,抬起头来用不屑的目光看着她们。
木月楚径直走到那名女子的对面坐下,慢悠悠的,似乎一点都不急着想拷问女子。
到是那女子承受不住压迫感,开口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若不是被她们抓住之后,强迫的服下了软骨散,她也不至于一点力气都没,就连死也不能死个痛快。
木月楚到是很满意的看着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样。
对阶下囚可不能有一丝的心慈手软。
那样就得不到她想知道的事情了。
“只要你回答本城主几个问题,本城主到是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些。”
有时候对付一引动非常人就必须用一些非常手段,虽然很卑鄙。
“除外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人跟你一起潜伏在城内?”木月楚冷声问出。
女子扭过头,嘴角微微上扬。
“只有我一个。”声音有些沙哑。
“哦?”音拉的老长,转头看向天熙,问道:“天熙,你在哪抓到她的?”
“回城主的话,在粮仓附近,当时除了她,属下等人并未见到其她可疑人出没。”她细想当时抓到这女子的情况。
席幽突然喃喃自语,“粮仓?”难道?“天熙姑娘,你不妨带兵去粮仓附近在检查一遍,说不定漏了什么。”
天熙一听,城主在这,哪有她能做主的份,只好向木月楚看去,后者朝她点了点头。
她做了一揖,接着走出了地牢。
其实,木月楚与席幽同时想到了这点,才会让天熙前去查探。
果然,在天熙离去后,被捆住的女子的表情有些惊愕,复杂的看了席幽一眼,又快速的垂下头。
不到片刻,天熙带头,身后的三名侍卫各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城主,她们就是属下刚才在粮仓外擒获的女人。”朝席幽一拜,“多亏了幽小姐的提点,要是在晚一步,粮仓就要被她们三个放火给烧的干干净净了。”
“不必向我道谢。就算我不说,相信你们城主也会说的。”转头看向木月楚,勾起嘴角,问道:“对吧,城主?”
木月楚不置可否,只是问道:“就不知幽小姐对于她们四人有什么看法?”
“四国真会想,派出四个不怕死的人潜伏进城,在让其中一人故意在粮仓附近引起侍卫的发现,将她抓住,这样就更有利于其她三人下手。如果我没猜错,她们分东南西北四面围住木城,在断粮草,是想要活活的将我们困死在这。”
“你会这么说,想必心中已有计划了。”木月楚似笑非笑的说。
“将军,叶诗回来了。”一名女兵从帐篷外冲了进来,向一个穿着铠甲的女子道。
“传。”单陌挥了挥手。
从帐篷外走进来了一个女人,正是被困在木城地牢中木架子上的女人。
此时她头发凌乱,身上沾满了泥土和血渍,整个人看起来很邋遢。
单腿跪地,朝单陌行礼,“参见将军,属下不负所望,城内的粮仓被属下四人一把火给烧了。只是。。。”
正当单陌高兴之时,却被叶诗说的最后的二个字给提心吊胆。
“说下去。”很沉重的声音。
“四人中只有属下一人逃了出来。”顿了顿,“事情一真都进行的很顺利,只是在属下等人准务全身而退之时中了埋伏,为了能活着回来复命,她们三人拼死保护属下,不然属下现在也不可能站在将军面前。”
“你起来吧。”单陌若有所思的说着。
木城粮仓的方位正好处在木城的正中央,现在又听叶诗这么说,在回想昨晚看见的火光是粮草被烧没错。
其实她也不想打仗,可女皇下了命令,那她也只有把伤亡降到最低,最好是不伤一人就能拿下木城。
所以才会想出这个办法,只要她们没了粮草棚,在加上她们不可能让木城中那么多的百姓饿死,所以她们一定会出来投降。
只要她样在城外守着,木城迟早是她的囊中物。
单陌朝一直立于帐篷边上的女兵说道:“派人知会其她三国一直抒己见,就说她们派出的人已经死了。”领命,出去。
单陌走过来将叶诗扶起,关心道:“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叫军医给你看看。”
撇开她们在朝中的身份,她们还是远房亲戚,自然单陌要对她多加关照。
但这也是在没有人的时候,好比现在。
谁叫叶诗是个蛮牛子,脾气扭,说过不靠关系,也要出人头地,这不?危险的事情她也揽着做。
而且还不能公开她们之间的关系。
做将军难,做她表姐更难。
叶诗垂下眼帘,眼中异色一闪而逝,“属下不敢,属下未能完成任务,还请将军惩罚属下。”
罚与不罚还真是让她头疼。“既然你执意如此,本将军就罚你面壁思过,并且不准进食。”单陌撇开手,走到一旁,说道。
“多谢将军。”做了揖道:“那属下先行告退。”
单陌盯着她的背影,总感觉有些怪怪的,但又说不上哪不对劲。
在叶诗闭门思过的前两个晚上,隐隐约约的可见一个黑影在空中飘动。
直到第三天晚上,四国的粮草同时被烧,大将军莫云带着心腹以及十万大军赶到了浠国军队的驻扎地。
此时,浠国士兵们一盘散沙,救火的救火,应敌的应敌。
擒贼先擒王,叶诗趁着大火蔓延之际,已挟持了单陌从帐篷里面走了出来。
单陌想就算死也要死的明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是谁?”
她心中明了,她不是真的叶诗,因为叶诗是个爱国之人,不可能会挟持她,更不会做出对不起国家之事。
为了解开单陌心中的疑惑,叶诗取下粘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精致且不换妩媚的脸蛋,此人不是席幽是谁?
就在单陌想要自杀时,席幽打了她一掌,晕了过去。
此时,袭击恒国、漓国、云国的士兵来报,说她们逃脱了。
“要不要追?相信她们没有干粮,一定跑不远。”莫云问道。
“追有用吗?她们有几十万大军,现在去无疑是螳臂当车。“想了想,大大喊了一声,”住手。“
所有的士兵都停了下来,包括敌军。
都不解的看向席幽。
厉声道:”现在我放你们走,回去告诉你们女皇,就说你们的大将军单陌在我手中,要她活着的话,相信你们女皇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她会选择来浠国的军营,无非是打探的很清楚,浠国女皇很是重用单陌,因为她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她出事,浠国女皇一定会着急。
士兵们如临大赦一般,纷纷而逃。
席幽打的如意算盘,是想她们身上没有干粮,而且木城离浠国甚远,就让她们在路上自生自灭。
至于恒国和漓国,派兵在路上围剿,到时候几天未进食的士兵们,一定抵挡不住她们的围攻。
轻而易举的就能把她们解决掉。
最后,她让莫云回木城向木月楚说明情况,至于云国,则由她带兵前去。
半个月后
无人不知云国郡主席幽以其人之道,不治其人之身,反败为胜。
续『皇城篇』第001章
白城市集
位处天下第一庄山脚下,多年来都是因为得到第一庄的庇佑,才没有一些地痞恶霸敢在白城生事。
所以这里的百姓可说是安居乐业,但凡逢年过节相亲们都准备一些礼品送往山庄,虽然无数次山庄都拒收,但至少她们把这份心意给送到了。
直到五天前。
怪事发生,白城的百姓习惯天刚亮就去邻镇做买卖,而路只有一条,就是必须通巡红洒才能到达邻镇。
袁大夫就是从邻镇返城路经红河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好友遇害,不但身上银子不见,而且身首异外,她马上让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她就是一个大夫。
她首先想到会不会是中毒,只是口中溢出来的血并不是黑色的,可以排除这个可能。
接着脱下好友身上的衣物,想要找她身上的致命伤,却发现,她身上完好无缺,除了已经僵硬外,没有任何的伤痕。
只有一种可能,是受了内伤。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赶回城里去报官,并且通知庄主。
“无宁,你怎么看?”说话之人正是天下第一庄庄方楼无寻,看向口中所说的二妹楼无宁的目光略带点询问的意思。
她的表情极为严肃。
“大姐,根据袁大夫说祁大婶应该是受了内伤而死,表面又没有任何伤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祁大婶应该是被人一招毙命,震碎心脉而亡的。而且此人的功力绝对不再我们二人之下。”她嘴角的弧度,表示她现在心情愉悦。
不但不为她大姐排忧解难,反到在那幸灾乐祸。
时隔五日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楼无寻在次问了出来。
“没线索。”楼无宁如灾禀告。
楼无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惊异的说道:“怎么可能?”接着又问,“同一地点连死五人,就算埋伏在那里等着凶手出现,也应该看到了凶手的长相才是?”
楼无宁垂下头,“大姐,问题是,是我们派去的人及官兵看守在那时,都会不知不觉睡觉,听她们说,似乎都闻到了一种香味,才会每次都让凶手杀了人在逃脱。”
“香味?”楼无寻喃喃自语,乍来有必要下山一趟了。“无宁,五天过去了,凶手还没找到,你带人先下山安抚下百姓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