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小忆还没有结束她的妄想,沈谅又如风一般飘到牧如纹身旁:“纹姐姐别来无恙啊?三年不见还是这么漂亮!”还紧接着在牧如纹清雅的面颊上落下一吻。
姬小忆当场石化……
什么是色胆包天……
这就是色胆包天……
连天子都敢调戏……
还是当着王夫的面……
王夫是宰相+摄政王……
瞧,王夫的脸都绿了……
和小白菜有的一拼……
沈谅又伸手牵过牧如纹的手,作势要行吻手礼。
王夫的脸已经是大白菜了……
沈谅深情的吻下去的时候,发现嘴唇的触感比较粗糙。睁眼一看,宇文不离的大掌正覆在牧如纹的手背上。
宇文不离挑挑眉毛,挑衅的看沈谅。沈谅妖娆一笑,竟然没有任何尴尬,照着宇文不离的手背就要第二次吻下去……
宇文不离汗毛倒竖,拉着牧如纹忙忙闪到一边去。
牧如纹和牧如羽都是苦笑着摇头。两人当年同侍牧如羽身边的时候,就是这幅模样。宇文不离永远老成持重,但一见了沈谅就控不住脾气。而沈谅偏偏又总要来招惹他。两人一斗就是十几年。
宇文不离这边暗暗心惊,这小子绝招又多了……居然短袖这样的损招都用!
沈谅暗暗偷笑,前两天白狼聚会,自己和红娘可把疯犬那小子整得抬不起头来。现下这个整人的习惯还没有改回来。
姬小忆抓抓头,不明白!男人亲女人有轻薄的嫌疑,男人亲男人也不行了么?
到底是十四岁的孩子,还不是什么都明白滴……
沈谅见那尊贵的夫妇二人闪离了座位,自己大咧咧坐下。一边吃,一边和身旁的姬如风开始叙旧。
姬如风一边好修养的同沈谅说话,一边偷瞧宇文不离重新搬了凳子携妻子在离沈谅远远的地方坐下。心中憋着笑意,真真难受!
酒罢宴酣,众人都吃得十分开心。只有宇文不离堵得很,只是他素来稳重,又不便发作。看着沈谅不停挤眉弄眼,脸色越发的绿了。
姬小忆暗暗感叹,不怪妈妈常说伴君如伴虎,朝堂之上的人都要练就一身变色龙的本事才能立足。如今看来,却是真的,瞧我们的宰相兼王夫大人,脸色已经进化得大白菜都不敢与之争锋,有直逼黄瓜的凶猛势头……
再看宇文不离时不时扎向沈谅的凌厉眼神,还有英俊的面容。姬小忆点头,顶花带刺的小黄瓜!
宴毕,其他人都会了各自府上,约好明天再聚。只有沈谅和姬小忆两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沈舅舅的原话——!)留宿平京王府。
ps:写到这里突然反应,大家表误会沈谅当年和纹殿下也有一腿啊!小纹纹可是很纯洁滴!
深夜,姬小忆辗转反侧睡不着。
什么?你问为什么?因为总有个男人在她房门口飘来……荡去……
不用问,自然是沈大少!
终于,姬小忆忍不住推开门走出去。对这位沈哥哥怒目而视:“扮鬼不是你这么扮滴!”
沈谅捏着酒壶,一边喝酒一边见着姬小忆出来,笑眯眯的就着台阶坐下。拍拍身边的台阶:“我晃了一个时辰了,你居然才发现,耳力可不如你爸爸!不过这缺乏警惕性的样子,跟你老妈当年倒是有的一拼!”
他此时的笑容倒是颇像一位长者。笑得很亲切,然而亲切里面又有了一丝丝天真。明明很成熟,很高大的男人,怎么会笑得竟然这么纯净呢?姬小忆偷看过他写给妈信,他的经历……怎么也很难跟纯净联系起来吧?
“我才没有老妈那么迟钝,我早就发现了!可你一个大色狼在我门口晃来晃去,我是祖国未来的小花朵,怎么可以随便被你给采了?”嘴上这样说着,却还是挨着大色狼坐下了。
沈谅诧异的笑着:“小丫头,嘴倒贫,跟谁学的?”祖国花朵?多亏她怎么想到?
姬小忆撇撇嘴:“我老妈啊!她说这是她老家的叫法。说我是祖国一朵鲜嫩的小花,出门第一谨防的就是采花大盗!”
沈谅笑笑,捏了姬小忆的鼻子:“你放心,我对小丫头没兴趣!我只菜熟了的果子,不采花!”
小丫头vs叔叔们(沈谅的心)
姬小忆摸摸鼻子,人家不是小丫头!
14了,好多和她一起玩的女孩子都嫁人了……
不过姬小忆从小受姬笑云的教育长大,自是无论如何不肯这么早嫁作他人妇的。
沈谅看着姬小忆的脸,迷蒙中,笑得异常温柔。
“你干嘛这么看我?”
沈谅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转过脸,喝了口酒:“你很像你母亲。”
“阿笑总说要告我侵权,傲翼也很郁闷,我居然一点像他的地方都没有。”
“阿笑?傲翼?”
“啊!露馅了!”姬小忆吐吐舌头:“平时没有外人,我都是这么叫的。”姬小忆抓抓头:“本来想装好孩子的。失败失败!”
沈谅看着她可爱的样子,失了神。是了,长得再像,也是另一个女孩了。阿笑从来都是强硬的,不会有伏低的时候,而这个女孩则有着小小的狡猾,会装得像个孩子,装得很弱小乖巧,以此来得到她想要的好处。
沈谅自嘲的笑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不洒脱起来了。不是想好了直把感情埋在心底吗?不是自己选择了只做她的骑士吗?现在,面对着和她面貌相似的他的女儿,自己又在这里无病申吟个什么呢?
“小丫头,我不是外人,我是你舅舅!在我面前,你可以随意。”沈谅揉揉姬小忆的头发,纯粹的黑色,眼睛有一点微微的蓝。她几乎完整的继承了阿笑的一切。冰族在遗传上,是强势血统,往往与大顺子民结合,生出的孩子还是冰族的外貌占主导。姬小忆这样的实在是少之又少。看来冰族的血统再强势,也没有强过阿笑去!沈谅不禁呵呵的笑了起来。
姬小忆自是不知道沈谅心中转了多少个念头,只是奇怪的问:“怎么?你不是让我叫哥哥吗?变卦了?”
沈谅坦然的笑:“看着跟阿笑一样的脸,下意识不愿意让你叫我舅舅,”沈谅顿了顿,又喝了口酒,扬起脸:“但我到底是舅舅。”
姬小忆看着这个男子的侧脸,映着月光,一种接近透明的白。介于妖魔和天使之间的魔性美丽。让他看起来总像个少年。可是他的眼睛,一直代替他诉说着沧桑。尽管他总是在笑,姬小忆却总觉得他眼里有泪。
还有血……
“你得到底有多老?”
沈谅忍不住刮一下姬小忆的鼻子:“哪有这么问的!我看着很老么?我才31。”
姬小忆耸耸肩,“31岁的年龄,20岁的外表。你看着不老!但是你的心很老!”姬小忆比这手指头:“起码80岁!”
沈谅被这么个小姑娘给说愣了,小丫头倒是会说。沈谅笑笑,干脆不说话。
“哎,沈谅,阿笑都跟男人跑了这么多年了,你还忘不了么?”
“怎么能这么说,那是你爸妈。站在阿笑的角度,我的感情对他来说是很困扰的。’
“可是站在你的角度,就是她被别的男人拐跑了吧?你是那么喜欢她。”
“你又知道了。”沈谅对这个看着小巧,思想却颇成熟的小丫头很没有办法。
“我知道,你们都很喜欢她。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怎么也该忘了吧?我看大家过得都挺好的。就你孤家寡人过得比较惨。”
“我哪里惨?”沈谅用的是反问语气。
姬小忆却给了回答:“从头发到脚趾头。”
沈谅居然一时被噎住。深出了口气:“你不懂,不一样的。”
“我从小就觉得,自古痴心女子多,专情男子谁见过?可是呢,我偏偏见过,还见过不少个!先不说我那个老爸,就说你们这群男人,哪一个不是爱了阿笑很多年?你不晓得谢玄前两年成婚的时候,给我老妈高兴成什么样子。现在还剩一个你,还剩一个白依。白依还好一点,现在是钻到钱眼儿里去了,美其名曰事业。可是你呢?你有什么?”
沈谅依然笑着,表情没有一丝松动:“我什么都没有。”
似乎是想了一下,又补充道:“除了对阿笑的记忆。”
姬小忆叹气。她知道,白依时常还找个借口去看看老妈,可是沈谅,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也一封信都没有写过。不顾自己的感受,只是不愿意给老妈增加烦恼。关于沈谅的一切情况,老妈都是从牧如羽和白狼们口中得知的。
这个男人不但痴情的可以,也死心眼儿得可以。姬小忆无话可说。老妈交代过要帮忙劝劝这个沈舅舅,还有那个白依叔叔的。
沈谅喝着酒,却慢慢打开了话匣:“我和他们几个,还不一样。白依爱上的,是阿笑的冷静聪慧,牧如白夜爱上的,是阿笑的自信强硬,牧如白羽爱上的,是阿笑的善良和热烈。他们每一个每一个,爱上阿笑,都是有原因的。只有我和你父亲,是没有原因的。就是这个人,不可替代,不可弥补。世上的人有很多,但是能够站到心里那个位置上的,就只有这一个人而已。能让自己放下戒备,真心去看的女人,就只有这一个。多半个,都找不出来。”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救牧如婉呐?阿笑是那么恨她。”
沈谅笑了:“你连这都知道,阿笑告诉你的还真多。”
小丫头vs叔叔们(狼首吃瘪)
“不是她说的。”
“那你怎么知道?”
“我想知道的,自然有办法知道。”姬小忆凝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谅笑了:“我只是比较照顾女人。”
姬小忆站了起来:“这个理由,也就能骗骗阿笑那种信一个人就什么都信的单纯女人。”
“这么说你不单纯?”沈谅笑着打趣,却看到姬小忆始终一本正经的望着自己,终于摇摇头。这女孩儿的性格,和她母亲有太大的不一样。“我只是,不想阿笑为了仇恨与人同归于尽,能活着,总是好的,即使心里有恨。”
我就猜是这样!姬小忆当年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就觉得应该是这样。“所以你也不在乎她恨你?”
沈谅笑了:“不在乎,只要她活着就好。”
姬小忆面上表情几般变化,最后抬起一只手来,指着沈谅的鼻子皱眉:“明明就是不堪一击,偏要装作顶天立地。”
沈谅凝视着那只小小的手,笑了。笑得异样妖美。
第二日清晨,沈谅是在姬小忆的房里醒来的。姬小忆却没有了影子。想是自己喝醉了,被那个小丫头搬进来。可是小丫头也忒地狠心,居然把一个醉了酒的人放在地上,随便用个桌布盖住就算完了。
知道的是沈谅在睡觉,不知道的还以为小丫头房里摆了一具尸体呢!
沈谅抻抻懒腰,头还是有点晕。本来不打算喝成这样的,结果被小丫头戳中心事,不知不觉就喝成这样了。
还没等沈谅站起来,门就被推开了。牧如羽笑吟吟的走进来,看见沈谅,顿时瞠目结舌。立时又退了出去。
居然还把门给锁了。
沈谅纳闷的很,干嘛把我锁起来?而且那种东西是锁不住我的吧?
沈谅莫名其妙,转身走向后窗。打算跳出去。手刚触到窗棂,只见牧如白羽那风姿绰约的身影一闪。窗户也被锁上了。
沈谅抓头,这是干嘛?羽又在和自己开玩笑?沈谅一个飞身跃上房梁,刚把头从天窗弹出去,就听见:“预备——放箭!”
沈谅在纵横交错的箭雨中狼狈跳了下来。
沈谅抓狂了,虽然只往外看了一眼,但是他很清楚的看见那是整整一千人的弓箭兵大队正在集结!也就是说,整个平京王府的士兵的卫队现在都在这间房子外面守着。
目的是要困住他沈谅!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醉了一宿醒来,世界都颠倒了啊?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沈谅岂是愿意被人困住的人?
暗运一口气,沈谅,抬起一脚踹在门上,外面反查的门闩和铜质的门锁应声而断。“牧如羽你搞什么?”沈谅大声怒吼。
刚迈出去一步,顿时脸色一变,收回腿来,完全卸了气势。反而一把关上门,用身体死死顶住。
别误会,沈家十三少从来不会真怕弓箭兵的箭雨。“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说的就是沈谅这样的高手。但是,并不是高手就没有怕的东西。
“沈谅!开门!”
开门?开玩笑!我开门,你进来,你打死我,你出去。
“你开不开?”
“不开,打死我也不开。”外人一定不会相信纵横江湖十几年的沈家堡少堡主,原来的白狼之首,十三少爷居然也有这么熊包加无赖的时候。
外面的人冷笑一声:“打死你太困难,不死我500个士兵不够。”
你死500个士兵也未必能打死我。沈谅隔着门板腹诽。
只听外面的人道:“来人,放火,给朕把这园子烧了!”
一抹柔和清悦的声音微微尴尬的响起:“那个……皇姐……这房子好歹是我的,是不是不要下手这么狠?”
“回头朕再赐你一整座宅子!今儿这宅子就当给十三少的墓园了。”
话毕,沈谅居然真的闻到一股松油伟味儿。还有烧糊的味道。
沈谅哀叹一声苦命,“你把宅子给羽留着吧,我开门便是。”
沈谅刚一拉开屋内的门闩,就见牧如纹拎着把奇大无比的戒尺就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姬如风,宇文不离,和牧如羽,三人各自握着宝剑,同样的面色不善。
沈谅被搅得很蒙很无奈:“郡主,我又怎么啦?”
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一样东西能让沈谅害怕,那就是发飙时的这位牧如大姐。这位牧如纹平日庄重亲和,每每发飙时却异常火爆。
而且有一个习惯,把人按倒了打屁股,还非要亲自操戒尺不可。大概是因为自幼便是牧如家长女,常年管教弟妹留下的毛病。登基之后有一次还差点如此收拾大臣。被万金王宇文不离拼死拼活才给拦住。
牧如纹也是习过武的,虽然不甚优秀,但一来沈谅从心里惧怕这位牧如大姐,而来牧如纹正在气头上。竟是毫不费力的一脚踹翻在地,一戒尺招呼到沈谅的屁股上。
沈谅还不知自己究竟错在哪里。但是牧如纹说错,他是不敢说对的。手捂着脸,哀哀悲叹,到底还是和疯犬挨打的次数凑成相等的了,那小子知道又要得意一番了。
姬如风本来对牧如纹的戒尺很是疑惑,此时看见这个场面分外错愕。号称不死不低头的江湖第一好手,居然……再被一个女人打屁股?
这太超出常理了吧?
再看宇文不离和牧如羽,显然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表情好像还有一点……幸灾乐祸?不离,你可是看着在贫民区长大的,我没发现你坏成这样啊?
小丫头vs叔叔们(好怨一头狼!)
宇文不离瞥见姬如风惊骇的神色,低声道:“从前白狼还在的时候,他们大多数都是只听命于自己的主子,对其他皇室不屑一顾。个别性子拗的,连自己的主子都不怎么听。更别说尊重皇室成员了。唯一的例外,便是我这位老婆大人。不管是白狼,还是皇位继承人,只要犯了事,栽在她手里,照打不误。
“其中挨打最多的就是当时羽的两个白狼,疯犬和沈谅。两人经常以此互相嘲笑,互相侮辱,互相攻击。沈谅这三年没敢回来,十有八九是挨打总数比疯犬少,以此控制次数。你看着吧,这回俩人挨打的次数平了,沈谅这小子肯定又要骗着疯犬回帝都来。好让疯犬有机会犯在我老婆手里。
当年姬笑云用飞刀穿裆的方式威胁白狼的事情,姬如风也是有所耳闻的。不禁低声叹息,白狼们拎出来个个是英雄,怎么这辈子算是载到女人手里了?火爆女人难道是他们天生的克星?
嗯……如此,可以考虑给沈谅找个脾气火爆的女子,就算他再不愿成亲,最后也会被人强了!姬如风心中思考计谋的时候,面上总是现出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笑得宇文不离和牧如羽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哎……我说军师大人,您也是个男人,怎么算计起男人来,一点都不留情面啊!
沈谅尚不知已经被人算计,等牧如纹稍微消了火。才爬起来小心翼翼的问:“郡主,我……又犯了什么错儿啦?您又对我大刑伺候?”
日子依稀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牧如纹还是牧如白纹,牧如白纹还是郡主,沈谅只是那个刚刚加入白狼的小小少年。
牧如纹对郡主这个称呼,一阵恍惚。却没有忘了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小狼崽子你还问我?你知不知道算起来你是小忆的舅舅?”
沈谅奇怪,我当然知道我算他舅舅。我倒是希望我是他爸爸,也得傲翼干才行啊!“然后呢?”
牧如纹做语重心长状:“你怎么连他都下手?”
下……下手……——!
沈谅嘴角抽抽,感情你们以为我把小丫头给吃了啊?“郡主,其实我只是喝醉了……”
“啪!”牧如白纹大戒尺一挥,又把沈谅拍倒在地。“喝醉了就是借口吗?你喝醉了就可以对小忆胡来?”牧如白纹的表情清清楚楚的说着:“沈谅,你太让我失望了!”
沈谅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免得再给人拍倒。“郡主,你先听我解释……”
“好!我就听听你怎么解释!”牧如纹拉过椅子来,重重坐下,好一副端庄贤淑,就好像刚才抡着板子打人的压根不是她。“我就听听,你能给我说出什么花花样子来。之前看小忆对老三一副很亲近的样子,我还担心老三把持不住,结果倒是你这边出了问题。沈谅,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大事上很有数的人。”
牧如纹看着沈谅,又看了牧如羽,“话说到这种程度,我不防干脆说个清楚。就算抛开你们是她的长辈,你们也要想清楚。小忆很像阿笑,可是她终究不是阿笑!她们到底是两个人!你们给我分清楚!”
沈谅支起一条腿腿,目光聚焦在在自己的脚尖,淡淡的笑:“我知道,我分的清,我不会看上小忆的。”
“是,他分得很清楚。”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站在门口的,赫然是不知刚刚跑去哪里的姬小忆。
“小忆!”众人不由一起关心的出声。
姬小忆走进门来,淡淡扫了沈谅一眼。不知为什么,沈谅觉得,小忆似乎并不高兴。
然而下一刻,小忆面对牧如纹的时候,却是一张灿烂的笑脸:“皇帝姑姑!你们误会了,沈谅他只是喝醉了,我看他可怜巴巴的,就给他搬进屋里来了。丢在地上放了一夜。要不在外面要冻死,就没有人和不离叔叔耍猴戏给我看了!”
论感情,傲翼和姬笑云跟牧如纹都不算熟悉。姬小忆这个姑姑只是顺口叫的。牧如纹却听着很高兴,觉得这个孩子很乖巧懂礼貌。“那我就放心了,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在你女孩子房里呆了一夜,终究是不好。”
宇文不离却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我和沈谅是耍猴的,那谁是猴啊?”
姬小忆甜甜一笑:“不离叔叔误会了,你这么聪明,是大顺第一才子。所以您是耍猴的,至于猴嘛……”姬小忆装作不经意,却又谁都能看出来她是故意的瞟了沈谅一眼:“另外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是。”
沈谅摸摸鼻子,也不反驳。
宇文不离悄悄翘起了嘴角。
“小忆,你大清早的去了哪里呢?”牧如白纹拉过姬小忆坐在身边,就打算开始关心大顺朝的“祖国花朵”。
沈谅还坐在地上。
好像白挨了一顿打……
还没有人关心……
道歉就更不用指望了……
“那个……我总可以起来吧?”沈谅看着牧如纹。
牧如纹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