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身名妓我怕誰作者:肉书屋
说中的口舌之能。你都要教训人家了,还管人家伤不伤的干嘛呀?喂!阿笑,你还管人家的伤干嘛?(结果,本集结束之后,编剧春暖不开花被女主姬笑云狂殴一小时,重伤不治,撒手人寰……如果明天没有更新,大家找阿笑算帐,她把编剧打死了。)
那种钻心的疼痛又来了,紧紧的攫住了傲翼的心脏。冷汗清晰的顺着鬓发流下来。呼吸变得更困难,傲翼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似乎对阿笑一动情,就会如此。那个冰族女孩的脸又浮现在眼前,越靠越近,焦急的喊着,“久兰!久兰!”
阿笑的笑脸在这呼喊中越来越远,越来越淡。没有了那明亮的笑容,傲翼的世界只剩黑暗。
“阿笑——”
“傲翼,你怎么了?手腕还是伤到了是不是?”姬笑云焦急的问。傲翼明明吻着她,吻着吻着就无力起来,身上比其平日更加冰凉。触手一摸,全是冷汗。多疼的疼,才能让把受伤当吃饭的傲翼成了这样?
姬笑云心疼的嗔怪,“说了让你别动,你非要动,你不怕疼,我还心疼的好不好!”
傲翼眼前渐渐清明,看见姬笑云依然跪坐在自己身边,她的手还和自己交握着。心下渐渐安定下来,却依然疼的厉害。紧紧握着的掌心的纤细的手,傲翼感受着上面传来炙人的热度,傲翼急切的说:“阿笑,你答应我,不论怎样,永远不要放开我的手。”
姬笑云愣了一下,一颗心柔柔的化开了,用力的反握着傲翼:“我答应。”当时的姬笑云并不知道,那个“不论怎样”,都包括了什么。
这一夜,锥心的刺痛,和越发真实的幻境交替折磨着傲翼。加上剧毒和重伤,傲翼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姬笑云整晚没有阖眼守在他身边。两人交握的手,始终也没有分开过一秒。
这一天,距傲翼第二次与姬笑云的分别的日子,还剩五天。
官道上,一骑白衣轻骑,策马疾驰,那人黑着眼圈,眼中却闪着不可思议的光亮。他的马很快,来往的人们甚至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一身翩然的白衣,像一阵清雪似的飘过。白衣的骑士自言自语着,“阿笑,等我,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寒水关的阁楼之上,姬正对姬如风说:“这次,那个冒牌的小云要回帝都了,你也回去一趟,那个丫头个性太张扬,无法无天,阻止了大顺的内战虽然是好事,却也把姬家的立场推到了悬崖的边上。你见机行事,不要让她闹出什么大乱子来才好。”
“父亲,”姬如风犹豫着,终于还是问道:“你已经不再反感她,甚至有点喜欢她了是吗?”
姬正沉默着,幽幽叹了口气。“这一次阻止白衣军和御林军的死战,她做的真漂亮。她有和小云一样的心肠,却比小云聪明坚强的多。”姬正不再说话。
姬如风也不再答言,父子二人同时沉默着,竹楼内摇曳的火光,是唯一的跃动。父亲,连你也觉得,她,很像母亲吧?
一5四章何以地老天荒
艾斯帝国境内,靠最靠近寒水关的一座雪山脚下,神棍拍着雪狼的头。“十郎啊,我就能送你到这里啦,你自己回家吧。艾斯帝国是雪狼的乐园,冰族人崇拜雪狼,你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呐。但是我们都很危险啦!长威跟着九王爷走啦,红娘被涯殿召回去啦,十三少和疯犬也去找皇上啦。不对,现在他已经不是皇上了,不能带两个白狼了,不知道是谁要离开我们了呢。阿猫身陷囫囵了,巨人和蝴蝶花也被收到了传信赶回帝都了。只剩我了呢,白纹郡主没有什么大碍,但是我也得尽快回去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啊!也不知道再见到你,白狼还能剩了几人。”神棍抱了抱雪狼粗壮的脖子,“总之,我是会想你的。我们都会。”
神棍并不高大的身影在风雪之中渐渐远去。只留下尚还年幼的雪狼独立风中。漫天呼啸的风雪中回荡着雪狼尖锐的嚎叫,仿似要唤回逝去的快乐日子。幼年狼王的归回,让艾斯境内雪狼们疯狂欢呼起来。整整一夜,寒水关附近的人,都可以听到雪狼们压抑许久的嚣叫呼喊。仿佛是雪狼向人类宣战。
就这样,机缘巧合之下,历史上最凶猛,最狡诈的雪狼王被送回了它的领地。后世奇怪为什么这头雪狼后来的很多行事,会像个人类一样。再聪明,也毕竟是头禽兽罢了。史书上没有记载,它幼年时,被征远大元帅谢玄手刃了父亲,自己沦为斗兽被当做礼物送给大顺帝国的九王爷。也没有记载后来辗转流落到一个女子手里,通过这个女子结识了一群有狼性的人。致使最终,它成了有人性的狼。
天下真正的乱世,此时才刚要掀开。乱世舞台上的主角和龙套,都在急急赶往祸乱开始的地方——大顺王朝的帝都。
这些将要成为英雄,枭雄或者炮灰的人里,有很多是为了同一个女人飞蛾扑火。一个本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女人。一个真正的祸水红颜。也许,乱世不能说是由她一手缔造的。因为这天下在她到来之前就已充满仇恨,腐朽,欲望,暴力,祸乱一触即发。然而,压垮骆驼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各方势力勉强维持着的势力格局,其平衡早已如二月薄冰一般。不经意间,这个火焰般炽烈的女子融化了薄冰上,然后,这薄冰寸寸碎裂,终于不可收拾。冰面下的暗流暴露在阳光下,历史的长河裹挟着各人的命运滔滔而去,奔流不息。
姬笑云再次来到清水小镇,是从黑风寨启程的第六傍晚。这一夜,四人没有去城内驿站投宿。大顺正值多事之秋,几人的身份都极为敏感,红娘和傲翼身上的刀剑伤,更是容易引起人们的猜忌和怀疑。于是大家在城外的河边停下来。歇歇人,歇歇马。
就是在这条河边,自己救下了被无耻嫖客赖账的九姨。在这里,白依把自己的玉佩解下,送给了九姨,最终那个可怜的女人因为这块小小的石头丧了命。
这次回帝都,不知道又会有什么在等着自己,真的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在自己面前。姬笑云心中忐忑,她并不是害怕,姬笑云告诉自己她的字典里不可以有退缩。她只是有些忐忑,有些,不知所措。听到流云小筑有难,他就不顾一切的回来了,可是回来之后要怎么做,她真的不知道。想到这里,姬笑云烦躁莫名。
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臂从背后绕过来,凉凉的手指,温柔的帮她按揉太阳|岤。消去烦躁和头痛。姬笑云仰起头,对上傲翼冰蓝澄澈的眼眸,看见里面的无限柔情和眷恋。姬笑云心中一动,情不自禁抬手勾住傲翼的脖子。偏过头,以这个唯美的姿势,轻轻的接吻。
姬笑云本是颀长的女子,傲翼外族的身高,这样吻着姬笑云,并不费力。却有一种极致的美,和柔情。女子柔美修长的曲线和男子高大坚毅的背影,契合完美,如雕塑师手下的传世雕塑。停留在姬笑云太阳|岤上的手指,顺着光滑纤细的手臂滑向她的手腕。最后握住缠在自己颈后的玉手,傲翼几乎要醉了。他曾经好几次这样握着姬笑云的手,把她的手牢牢扣在自己脑后,让她贴着自己最近,感受着她的温度,她的气息,很清新,很温暖,让人想醉在里面,不再醒来。如果真的能不醒来,该有多好。
噩梦中的一切,已经越来越真实。噩梦的情节越来越清楚。在那些姬家军骑兵的铁蹄就要踏上自己胸口的前一刻,他觉得头顶一痛,被一个身影偶倒在地。“久兰,你是我们的希望,你要好好活着。”
姬家是自己的仇人吗?如果自己把一切都想起来了,还能够和阿笑一辈子吗?心,又疼起来。那种心脏被攥紧的感觉,疼痛让傲翼开始颤抖。
不,他绝对不要放弃阿笑。他不会屈服的,不论是这种疼痛,还是那些来找自己的人,又或者是那将要浮现水面的恩怨仇恨。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陪在阿笑身边,没有。
傲翼的吻突然变得激烈起来,就像要把姬笑云吸干,嚼碎,吞下肚去。握着自己的大手,也越来越紧,越来越冰。姬笑云觉得今天傲翼好像有哪里不对。挣扎着总算喘出一口气,“傲翼,你怎么了?”
蓝色的眼瞳中映着自己绯红的脸色,不知是因为动情,还是因为缺氧。姬笑云听见傲翼说:“笑,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要放开我的手。”
姬笑云诧异傲翼反复的强调,却还是认真的点头。“我答应你。”
一5五章终离去
入夜之后,姬笑云一个人悄悄起身,徒步走到乱葬岗上,心中总有一丝牵挂,想要看看九姨最后躺下的地方。对于那个女人,姬笑云本该去恨她,至少应该讨厌她的。但是不知怎地,姬笑云想起她,心中只觉得可怜。
姬笑云离开后,三个男人也相继起身了。原来,马上就要面对命运的转捩时,没人睡得着。
牧如白涯因为登基,红娘因为劫狱,而傲翼,因为要离开他的阿笑。
“我不在了,请照顾阿笑。”傲翼淡然出声。却画蛇添足的加了一句,“拜托姑娘。”
姑娘?牧如白涯反应了很久,他是在说红娘。后者也是一脸黑线,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虽然我长得的确秀美了一些,可好歹身高还是在的,一般人起码要怀疑一下吧?你不要这么肯定好不好?而且都同路而行六天了,我们还有一起上过茅房好不好!你小子眼里是不是除了阿笑什么都看不见啊?如果傲翼不是姬笑云的人,红娘铁定会冲上去把他撕得碎碎的。
牧如白涯看出红娘的尴尬,巧妙接过话来,“我们都会照顾阿笑的,蓝发小王子。”牧如白涯总是这样调侃傲翼。
“我没有拜托你。”傲翼把你字念得很重,一脸冷俊看在牧如白涯眼里十分的欠揍。“你是危险的人。”
“你算是认定我阴险狡诈对阿笑图谋不轨是吗?”牧如白涯冷笑。
“不是你图谋不轨,”傲翼面沉如冰,直视着牧如白涯的眼睛:“你是会惹很多麻烦的人,阿笑跟你接触,只会被卷进危险里面。”
牧如白涯和红娘都是一怔,没想到傲翼看似单纯,心里却这样透彻。红娘也暗自点头,涯殿的身份,地位,他的目的,行事,都是最容易惹麻烦的那一类。
牧如白涯沉声冷笑,“我会给阿笑带来麻烦?”看向傲翼,“你不会吗?”又看向红娘,“还是你不会?”
也许并非红颜多祸水,只是水祸恰好现红颜。
“涯殿所谓的麻烦,是指我们这样的人吗?”浅蓝色长发流泻如瀑,面容淡然的女子从林中缓步走出,三个同样淡蓝长发的男子紧随其后。
“还有一天。”不等女子走到近前,傲翼冷冷的出口。
“久兰,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之前没有想到你居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如果你再不解毒,就性命堪忧了。”
“解药留下,你走。”
“久兰,你在开玩笑。有了解药,你还会跟我走吗?”女子淡淡的笑,笑容淡雅出尘,却让人说不出的心旌荡漾。“何况,明天你就会到达帝都,按照那位姬小姐的脾气,指不定又惹出多少麻烦来,你要是再被关进大狱里去,我们就要错过最后一次找回你的机会了。在大顺的王城脚下劫狱,我们,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我不会走的。”
“你会的,久兰。等你知道你是谁,等你知道你和姬家以前的过往,你就会离开姬笑云了。”女子的声音,催眠一般,如梦如幻。
“不,我不会!”傲翼蹭的站起来,恨声道:“就算姬家是我的仇人,就算他们杀了我全家,哪怕甚至想杀我,我也不会离开阿笑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我离开阿笑!”
“说的真坚决呢,久兰。但是,如果事件是相反的呢?”女子依然挂着笑意,如水的蓝眸对上傲翼震惊的双眼,“如果,是你杀了姬家全家,甚至,想杀姬笑云呢?”
傲翼的心,紧缩了起来,然后,松动了,“不……可能,我在梦中……”
“久兰,真相绝不会像表面看起来那样简单。”女子的眼把傲翼惊恐悉数收入眼里,嘴角挑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这是你以前告诉我的。看起来越接近事实,往往离真相越远。”
女子并没有对傲翼用强,转身向树林中走去,“久兰,跟我来吧,你会知道你是谁,然后,是回来这里,还是留在我们身边,你可以再做选择。”
另外三个人并没有如女子般潇洒。乱发的英俊男子挑起嘴角轻佻的笑:“如果你选择回来,我到时候会杀了你。当然我也不介意你选择不跟来,那么我现在就杀了你。”
傲翼并不认为这个男子有实力杀了自己。但是脚步不由自主向那个女子走去。阿笑,我必须知道我是谁,我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跟你走。”
这样,我才能用后半生,来补偿我对你犯下的罪。阿笑,等我回来,我们还要手牵手。
血色回忆红娘
红娘不卑不亢的说:“剑客血杀在五年前已经死在死牢之中,请涯殿下不要再提。”眼光低垂,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当年,江湖上的第一剑客,一年之内独力剿灭三个邪派。传说他总是一身红衣,让人看不清身上究竟沾染了多少人血,人送绰号血杀。虽是正派中人,但他恐怖的实力,和冷血的手段,却让同门也避之不及,或嗤之以鼻。他坚定的相信以暴制暴,以杀止杀,是江湖上肃清邪魔外道的第一激进分子,武林中头号独行侠。然而,独行侠往往一意孤行,四面树敌,终于有人趁他不备,下药将其迷昏,用散功丹费了他全部的功力。
如果就此杀了他,也不失为一代大侠悲壮的死法。然而他们发现这个不可一世的剑客,还有着秀美的面容,仇人那扭曲的人性,用了对男人最恶毒的方式报复他。仇人喂血杀吃了软筋散,把他送进一间有名的男妓青楼,彻底践踏他身为男人的自尊。可是这些人忘了,他是血杀。即使没了功力他依然是血杀,只要手中有剑,他就是世间罪恶的克星。
当仇人们返回那间青楼的时候,里面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他们看到的,是满眼的猩红。他们此生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血杀一个人坐在正厅,正双眼平静的望着他们。
后来,当地官府受理了一件奇怪的案子。一个红衣的男子,满身是血的到官府投案,说自己杀害了一间男妓馆的老板和所有男妓在内一共三十六人。那间青楼被屠戮干净,是官府早就知道的,可是那间青楼明明连嫖客在内一共死了七十余人。对于官府的疑惑,那个红衣男子是这样回答的,“其他人不是我的罪,他们只是自作孽,不可活。我也是。”那红衣男子说,为了不走漏消息吓跑仇人,他杀了所有当时身在青楼的人。自己为了私欲造下如此罪孽,应当别公开处以死刑。
最终,红衣男子果然被投入死牢。然而从始至终,官府不曾对他上过一次犯人该上的大刑。从知府到捕快,所有的人都敬重他。知府甚至为此特意上书,保他免死。后来,据说有一个年轻男子来到刑部大牢单独提审他。后来,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白衣黑甲——黑风寨之战,白依,谢玄
姬笑云赶到黑风寨战场的时候,正是战事最紧的时刻,双方的粮草都吃紧,双方的伤亡数字都很大,战役已经打到了白热化的状态。在冷兵器的情况下,战役一旦进入这种情况,就已经是任何计谋,任何策略都无法起作用的了。大家拼的就是耐力,只要投入战场的士兵,都是有去无回,哪一边士兵的心理先崩溃,哪一边就会失败。后崩溃的那一方,就是胜利的一方。没错,紧紧是晚一点崩溃,这样的战争打下来,没有人可以带着完好的精神取得胜利。
双方的主帅们在各自的营帐中对着沙盘冥思,不停不停把自己的士兵往上填。战势已经无需他们的任何决策。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不要让自己比士兵先一步放弃。
谢玄一个人独坐帐中,黑衣黑甲,脊背挺得笔直。这样的情况,谢玄遭遇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对方先放弃。谢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冷血。但是,人命对他来说,真的无所谓。包括自己的命。所以谢玄带兵,才会身为一个元帅,永远身先士卒,身上的刀伤箭伤纵横交错。他还记得,牧如婉见到它们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
但也因为谢玄这种个性,征远军里的那群豺狼虎豹,才会心甘情愿的在他面前低头。征远军里都是大狱里直接放出来的甚至有些还在服刑期间的亡命之徒,而谢玄绝对是亡命徒中的亡命徒。在这种已经不需要用脑子,完全用人类本能去搏命的战斗中,谢玄和他的亡命徒军队,从来不曾败给任何人。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因为这一次,带的是牧如白夜的军队。
这支军队有的是纪律,有的是服从。指挥这支军队并不难,只要牧如白夜一句话,这支军队随时听命于任何人,哪怕是三岁的小娃儿,也不会有人有异议。谢玄知道,牧如白夜训练出这样一支军队,花了多少的时间和心血,这个军队就像大顺王朝最如臂指使的长枪。和御林军比起来,自己的征远军在大顺朝廷的眼里,只能算一条还算凶狠的疯狗。谢玄自嘲的笑,现在带的这只军队,伤亡不起呢。
谢玄提起身侧长枪,“传令,主帅出阵。”
相隔十里的另一顶帅帐之中,白依面色阴沉。不同于谢玄总是独自做决策,白衣军中所有的高层,都在此间。九郎此时仍是姬笑云首次见到的那种难以辨认的面容,站在白依身侧。“公子,你已经三天未眠了。”
其他将军,谋士也具是一脸担忧的神色。其他人不论如何担心,起码还是可以勉强正常起居。可是白依在这议事堂的主位上,一坐就是三天,眼不合一下不说,连姿势都是少有变换。这样下去,白依会倒下不说,白依一旦倒下,战事就先输了。
白依并不是不知道其中利害,只是:“九郎,看着兄弟们去死,我堵得哼。饭我还可以逼自己吃下去,只是这睡不着觉,我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白依咬牙忍着胸中那种想要冲上阵前代士兵们去死的欲望,冲口而出:“我心疼啊,我他妈心里刀绞的疼啊”风度翩翩,清雪一样标致的贵公子,已毫无矜持。
白衣军的高层首脑们微微叹息,他们的主帅太善良了,也太年轻了。这个总是能够出奇计拯救白衣军于危难之中的年轻人,获得了当年的老军长的赏识,和白衣军所有人的爱戴。不论什么危难,他总是一身白衣胜雪,纸扇轻摇,举重若轻的用他的智谋轻易化解一次也不曾失过风度。自从他加入了白衣军,白衣军就再也没有为粮草军需日常生活的钱财问题发过愁。他总是一脸春风般的笑容,看似不经意,却几乎可以在每一个人遇到难处的时候,恰到好处的伸出援手。于是,老军长临终前授命于白依,老资格的白衣军高层里,也没有一个不同意。他用他的智慧,风度,和善解人意征服了所有人。但是,他们都忽略了,这个年轻人纵使再有计谋,他毕竟不是军旅出身。没有上过战场的他,缺乏了一种属于军人该有的狠劲儿,和冷血。
从前,白衣军的势力不大的时候,尚还可以偶尔以巧计迎敌,四两拨千斤,打不过大不了逃就是了。可是,这些年在白衣的经营下,白衣军的人数,势力,威望都日益壮大。今天这样硬碰硬的战役是不可避免的。而这样的战斗,对于他们的主帅,是致命的弱点。
如果是坐天下,以白公子这样的性格才华,绝对能以文治称雄一方,国富民强。但如果是打天下,他们的主帅实在是缺了那种杀伐天下的气势,和踏百万白骨前进的决心。
“这样下去,我会拖累白衣军的。”白依忽然出声,目光扫视众人,“虽然我知道是下策,但是也并没有其他办法。尽量速战速决吧。提一下气势,胜了固然又过一关,如果败了,还请各位再选新的首领。”
众人讶异的目光中,白依起身,提起身边的一双长剑,“传令,主帅出阵。”
像是商量好的,战阵的两侧,同时响起了主帅出阵的鼓声。为着不同的目的,主帅们亲自披挂上阵,拯救他们的士兵。
战场上,已经杀得红眼或者杀得绝望的士兵们,如同被打了一针强心剂。突然又斗志昂扬了起来。如果主帅都跟我们一起,那么,死就死吧!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这样想。双方的主帅都没有想到,战势,更加惨烈了起来。
这惨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那个举着白色大旗的女子出现在战场之上……
一5六章无法拉住你的手
“涯殿,你不打算管吗?”红娘柳眉紧蹙,身子绷紧像一只绷紧的弓。
牧如白涯回头对上红娘的怒气,“别说你我不是那四人的对手,即便能敌得过,他自己要走,谁又拦得住。”
“可他要是真的回不来,我怎么跟阿笑姑娘交代……”红娘的身体松弛下来,声音满是不甘和恼恨。
“他也是个男人,他自己选择要找回过去,”牧如白涯淡然而笑:“如果回不来,那就是命!”
姬笑云从乱葬岗回来的时候,看见牧如白涯和红娘各自坐着出神。而傲翼哪里还有影子?
“他呢?”姬笑云问。
红娘定定看着姬笑云,没有出声。
“走了。”牧如白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