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武晨曦作者:肉书屋
斩二十几名兵士?”
霍去病不在意的笑道:“是,我都没料到她会那般坚决,现在北营的兵听到曦公主的名头,都很老实呢,北营现在的兵勇比原先更像是汉军。”
卫青抖抖缰绳,缓缓的叹道:“去病,你如果在意曦公主的话,就别再提那日的血腥,曦公主不是你。”卫青马鞭打了打霍去病的肩头,“她有上阵杀敌之心,但斩杀的是匈奴,而不是汉军。”
卫青率先离去,霍去病拍拍脑袋,眼里溢满困惑,舅舅说得是什么意思?匈奴就下得去狠手?霍去病想着最近是没见刘曦反常,应该是舅舅想多了,刘曦哪会那么脆弱?
刘彻看望了阿娇,很体贴的亲自喂阿娇喝鸡汤,说是刘曦亲自动手炖得老鸡汤,对生产后的阿娇很有益处,刘曦为了能给阿娇他们制造个好环境,认命的哄刘烨,这小子只要见到她,刘曦就得抱着刘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区分清楚的,不是说婴儿的视力开头都是不好的吗?难道是感觉?是第六感?
刘曦都想揭开刘烨的衣衫,判断他是不是女孩,女人的第六感才是最敏锐的,刘曦抱着刘烨来回得走着,刘烨到时安静了,在她怀里悠闲的吐着泡泡,仿佛在和刘曦玩儿,可是刘曦的手臂却很僵硬,哄孩子是个体力活,将刘烨重新放回床上,在他尚未来得急大哭前,刘曦躺在了他身边,拍着刘烨,“姐姐在这,可不许哭,你一哭,我再也不抱你了。”
刘烨眨眨眼睛,露出了个满意的笑容,眼泪是说没就没,刘曦凑近刘烨,仔细的看着,不由得有些狐疑,他不会是也是穿的吧,有了自己的经历,也没什么不可能的,刘曦直到现在还没完全肯定谁是穿越前辈,再来个穿越者,时空会乱成什么样?
第一百八十七章旧情
阿娇散去之后,刘彻拥着阿娇躺在床榻上,黏腻的汗水让爱干净的阿娇不是很舒服,但她无力下榻清洗收拾,反而推了推刘彻,激烈的情事让她嗓音多了几许的沙哑,“你去。”
“朕不去。”刘彻很是尽兴,反倒搂紧了阿娇,将自己身上的汗水故意向阿娇上蹭,刘彻含笑的眸光越来越深沉,阿娇心知不妙,向床里滚去,“你别在来了。”
细腻的娇躯布满情se,红烛摇曳,越发动人,阿娇生产之后,身体更显丰盈,浑圆高挺,波澜起伏,臀部挺翘,更合刘彻胃口,阿娇难得露出哀求之意,岂不知更惹火更动人,刘彻硬是将她拉过来,脑袋埋于阿娇胸口,甜腻的奶香融合着汗水,别有一番味道,被亲生母亲王太后算计,被姐姐舅舅背叛,刘彻只有此时才会觉得安全,高处不胜寒,真正的孤家寡人,刘彻现在体会到了窦太后临死前所说。
刘彻不自觉的喃咛:“娇娇,你不会离开朕,对不对?”
阿娇疲倦的阖眼,轻抚刘彻后背,安慰般的低言:“不会,不会离开你。”如果要离开的话,会带你一起走,你别想单独留下伤害儿女们,阿娇圆润的指尖,轻划过刘彻肩头,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阿娇唇角微扬,未定胜负之前,我怎能放手,刘彻,我要你陷得比我深,比我无法自拔。
寝殿中间的青铜香炉飘香,既是助兴的香料,又是让刘彻感到舒服清新的香料,营造出一个让他无比眷恋不舍得放弃的环境,阿娇有信心让刘彻沉醉,母亲说过,如果女人失去魅力,只剩下男人对你的尊敬怜悯的时候,是你的悲哀,情爱,情爱不是只有感情才会招幸,他的情欲同样要得到满足。
阿娇的手指划过刘彻深邃眉眼,甜美神情的一笑:“陛下待臣妾的好,臣妾永远会记得。”
“娇娇。”
居于上方的刘彻,停下动作,微怔的看着阿娇,不解她为何这般说,阿娇妩媚中带着一抹感激,眸光清澈真挚,将自己拉近刘彻,低声道:“你舍弃儿子保全我。”
见刘彻阖眼,阿娇勾起唇角,愧疚了吗?刘彻,不是只有你才会演戏,阿娇轻吻刘彻,似要用吻表示爱恋情深,主动的阿娇很难得,但刘彻却没有了继续的念头,阿娇的吻越是真挚,他越是难受,翻身躺到一旁,将阿娇搂在怀里,道:“朕不闹你了,睡吧。”
“可是它并不累,很精神呢。”阿娇手移动到刘彻的小腹,将刘彻的情欲完全掌控在手里,阿娇拇指划过顶端,她要让刘彻为她疯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你的掌控之下。
“娇娇。”男人的本性,刘彻呼吸沉重,他本来就眷恋阿娇的身体,被她这般阿娇,刘彻当然会兴奋,阿娇眉眼含笑,体位逆转,压倒了刘彻,坐在他的腰间,媚眼如丝,“陛下,到底是累还是不累?”
在床榻上被女人压下,是刘彻从未有过的体验,手掌比念头更快,扶住阿娇的细腰,似怕她摔下去,游走于柔软的娇躯,刘彻托起阿娇的翘臀,笑道:“既然娇娇有兴致,朕定当相陪。”
激烈的冲撞,汗水淋淋,滴落在刘彻的胸口脸上,新鲜独特的体验,刘彻沉迷于阿娇柔软的身体里,彻底的疯狂,狂风暴雨之后,慢慢平静,阿娇瘫软在刘彻身上,情欲的眼眸溢出眷恋情深无悔,阿娇喃咛:“陛下,你喜欢我吗?彻儿,你喜欢我吗?”
刘彻沙哑的说道:“喜欢,朕喜欢。”相信眼前所见,刘彻并未看到阿娇得到肯定之后欢喜的眼眸中闪过的一丝别样神情,在这场刘彻自认为掌控一切的爱情棋局中,究竟谁处于劣势,刘彻从来就没有想明白过,狡猾如狐,清冷无情的阿娇,永远不是刘彻所能掌握的,他们比得就是谁更无情。
‘同有雄心壮志的帝王谈感情,永远都是最愚蠢的,娇娇,你既然注定为大汉的皇后,就要深深的记住这句话,刘彻是你的皇帝,只能喜欢,不能动情。’
刘彻胸口处突然滴落一滴水珠,刘彻感觉有什么不同,却被趴在他身上的阿娇压住,阿娇手指沾起水珠,含在口中,是咸的,“陛下,我喜欢你。”
“朕知道。”刘彻得意的一笑,阿娇一直都是无怨无悔的喜欢着自己。
紧密相拥的二人,仿佛情入阿娇融却有着一丝不同,他们若离若聚,无法割裂。
天边鱼肚泛白时,杨得意悄声走近,隔着垂地的薄帘,可见相拥而眠的帝后,欢愉后的气息尚未散去,事态严重,杨得意只能低声唤道:“陛下,陛下。”
刘彻惊醒,见怀里尚在安睡的阿娇,眨去眼底的迷糊,“什么事?”
“要事。”
伺候刘彻这么多年,杨得意很清楚说话的分寸和地点,刘彻放开阿娇,起身后撩开薄帘,杨得意递上孰衣,刘彻披上后,挡住胸口的阿娇抓出来的红痕,杨得意弯身伺候刘彻穿上鞋,两人走到一旁,刘彻再问:“要事?”
杨得意低低的说道:“是刘陵…她胡言乱语,张汤虽然将她单独关押,可廷尉署不是只有她一人。”
“谋逆之罪,通敌叛国,让她自行了断,这点事张汤都做不好?”
“陛下,是刘陵说起了以前的事儿,她——”杨得意酝酿了好半晌,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阿娇,凑到刘彻耳边,压低声音“——您和她——”
刘彻浓眉拧在一处,稍显尴尬,刘彻道:“行了,朕去趟廷尉署,其实朕和刘陵是堂兄妹,没…”刘彻转身踢了踢杨得意,“跟你解释做什么?”
杨得意沉默的伺候刘彻悄声更衣,随着他出宫,趁着天还没完全放亮,赶去廷尉署。
在刘彻前脚他出寝宫后,阿娇缓缓的睁开眼睛,撩起薄帘,只见到刘彻的衣衫一角,是刘陵?阿娇嘲讽般的一笑,似在嘲笑刘陵对刘彻的爱恨情仇,似在嘲笑自己的无情,聪明的刘陵被刘彻玩弄得干干净净,何苦呢?用以前的情事逼得见刘彻最后一面?阿娇叹息:”糊涂一世,临死前也没聪明到哪去,爱上刘彻,注定的悲剧,刘陵,你真是可悲。”
廷尉张汤早就等候在廷尉署外面,见到刘彻的车驾,“恭迎陛下。”
刘彻跳下车驾,失望的看了张汤一眼,冷哼道:”带路。”
“诺。”
张汤躬身在前面领路,看出刘彻的不悦,张汤也很委屈,刘陵罪大恶极,张汤可以忽略她是一位娇滴滴的风流美人,张汤是最不会怜香惜玉的,刘陵是汉室的翁主,这也到罢了,在张汤手下,折进去的藩王列侯也不少,最最关键的是刘陵和陛下…当臣子的很为难,刘陵一直不肯认罪,张汤想要动刑,刘陵一句话就让张汤和廷尉署的差役愣在当场。
“我也是你们能碰的吗?”当时刘陵笑得娇媚,“你可以去问问皇帝陛下,我的堂哥,他是不是会让你碰。”
张汤只能将刘陵单独关押,不许任何人探望,向宫里请旨,皇上说按大汉律例处理刘陵,判为死罪,可刘陵却说最后见刘彻一面,用尽手段逼得张汤不得不向宫里送消息,如果不满足刘陵的要求,明日便会传遍陛下和田蚡甥舅同戏当初的淮南王翁主。天晓得死前疯狂的刘陵还会做出什么事儿。
张汤继续请罪:“陛下,臣该死。”
刘彻站在单独的牢房门前,中间隔着木头栅栏,透过缝隙能见到刘陵坐在干草堆上,牢房的墙壁上凿出巴掌大的小窗户,朝阳倾洒进来,应在刘陵的身上,刘彻眨了眨眼,有点刺眼朦胧,看不清刘陵姣好的容貌。
刘陵目光从小窗户上移到刘彻身上,甜美的一笑:“我就知道你会来。”
张汤打算打开牢房门,然后再退去,刘彻冷冷的说道:“下去。”
“诺。”张汤将钥匙放在刘彻脚边,方便他随时进去,弓着身子远远的避开,更是遣散了廷尉署的差役,陛下的秘事,他们听了就是死罪。
刘陵望着牢房外的刘彻,轻声吟唱着:“…花落…花开…”
“你还记得这首歌赋吗?”
“朕不记得。”
刘彻面上不显得一丝愧疚,斜插入鬓的浓眉不悦的微皱,眸光无情,仿佛在看地上的蝼蚁,刘翎在廷尉署关押了几乎一年,虽然因刘彻到来,刘陵重新打扮了一番,但憔悴的面容,绝望的气质,刘陵不是当初名满长安风流多情的淮南王翁主,褪去华服首饰,褪去了妩媚惑人,刘陵此时虽显得狼狈,洗去繁华,又多了几分的清澈可人。
“是吗?”刘陵无力的笑笑:“这首歌赋,你也忘记了?”
突然平静清澈的眸光接近疯狂,几步窜到刘彻面前,他们之间仅仅隔着木头栅栏,刘陵从缝隙中伸出手,骨瘦的手臂,苍白毫无光泽的手指抓住刘彻宽大的袖摆,激动使得刘陵惨白无血色的脸颊涌上一抹红晕,“你怎么能忘了?刘彻,你怎么可以忘了当初你说过的话?”
刘彻轻易就能挣开刘陵的拉扯,像是一根柱子不曾移动分毫,冷然道:“朕不记得和你说过什么。”
“刘彻…”刘陵声嘶力竭,“你毫无廉耻,无情无义,我帮你的时候,为何不是这般无情?”
刘彻勾了勾嘴唇,“朕只跟你说过一句话,莫要呆在长安,你肯听吗?朕让你告发刘安,你听了吗?你为了刘安的谋逆不臣之心,将朕的部署告诉匈奴,你配当大汉的翁主吗?通敌叛国,愧为刘氏子孙。”
“我…我…我没有。”刘陵哭喊着,她的控诉,刘彻不会正面回答,身体下滑,跌坐在地上,“是你利用了我,刘彻,是你。”
“朕是利用了你,可未曾冤枉你,是你通知匈奴单于伊稚斜,娇娇去了甘泉宫,才有了当时的甘泉烽火。”
“哈哈…哈哈…你为了阿娇不惧凶险去甘泉宫,刘彻,你何曾为我做过?”
刘彻退后一步,弹了弹被刘陵抓得褶皱的袖口,鄙夷的看看刘陵,“朕为何要为你做?你是朕什么人?”
刘陵唯一的坚持被刘彻击得粉碎,她知道哥哥死了,父亲也死了,撤藩淮南国,设九江郡,刘陵再也不是淮南王翁主,她最后的保护,情人田蚡也死了,梦醒之后,刘陵直到现在才想明白,刘彻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牵制淮南王刘安,给她假消息让她传给匈奴单于伊稚斜,眼看着她挑起田蚡的野心,眼看着她周旋于朝臣列侯之间,眼看着她成为长安城最风流的女人,等到时机成熟,刘彻一网打尽,一切都在刘彻的掌控之下,她从未有过正面击败刘彻,让他臣服于自己的机会,她就如同跳梁小丑,牵线的布偶。
“刘陵,你实在是太蠢了,愚蠢透顶。”抓着头发,刘陵捂住脑袋,她的一生就是一场笑话,刘陵抬眸,红着眼睛沙哑的喊道:”刘彻,我恨你。”
“随便,朕不怕。”
刘彻也没什么再想和刘陵说的,从布局落子到收官,他一直牢牢的掌握着主动,刘陵这枚棋子,再也没有用处了,刘彻转身而去,在阴冷潮湿的牢房留下一句话:“刘陵,下辈子别再碰见朕。”
再碰见刘彻,刘陵照样是输家,她从来就没有赢得一丝可能。
刘陵手抓住木头栅栏,木屑扎破了刘陵的手指,鲜血直流,自取其辱的认为刘彻还有一丝旧情的刘陵绝望崩溃,声嘶力竭的高喊:“刘彻,我愿化身厉鬼,游荡人间,眼看着你落入情网无法自拔,动情动心却得不到心上人真诚的回应,刘彻…你一定会自食恶果,被人利用玩弄,体会到我刘陵今日的痛苦,刘彻…我变成厉鬼,也要看着你…看着你…”
刘彻身体稍停,随后大步离去,刘陵仰天大笑,向后倒去,平躺在地上,“陈阿娇,你说得对,我输的一干二净,一无所有…我希望…你能赢…你能赢…”
第一百八十八掌秘事
刘彻尚未走出廷尉署,张汤迎上来,见刘彻面容不见一丝变化,暗自琢磨着,是和刘陵谈完了,不能打听刘陵到底说了什么,但是刘陵名下有和陛下有过旧情,而且刘陵对陛下情根深种,处死刘陵,陛下没有一点反常,果然是当皇帝的,端是无情。
“陛下,臣还有事启奏。”
“说。”
刘彻的语调生冷,他不是看起来那般的平静,只是刘彻对于他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后悔,尤其是不会因为女人而后悔,舍弃就舍弃了,刘彻身边并不去少女人。
张汤严肃警惕的四处看了看,他比刘陵还棘手,只能趁此机会禀告给刘彻,张汤廷尉做得很憋屈,都是些他得罪不起的人,一个个都要见皇上,一个个比谁都横。
“是魏其侯窦婴,他有要事禀告陛下。”
窦婴因窦家牵连,进了廷尉署,窦婴不同于任何人,他才学被刘彻看重,当初在先帝平定七国之乱时立有大功,为了阻止梁王刘武做太子,窦婴差一点被当时的窦太后逐出宗族,对于当今皇上同样有功,刘彻本来也不打算处死窦婴,窦婴不同也其他外戚,是有真才实学,唯一的遗憾就是,窦婴曾经是废太子刘荣的太傅,虽然刘彻是胶东王时,也曾陪着废太子听过窦婴讲课,敬重窦婴才学,但曾经为太子太傅,刘彻用起来心存疑虑,窦婴就处于这么个尴尬的地位,可用,却得不到刘彻的信任。
刘彻手中并不缺少人才,群雄并起,群英荟萃,涌现了许多能干的文臣武将,刘彻很相信他看人的眼光,不拘泥于非要提拔列侯和世家子,只要有真才实学,刘彻就敢用,就能独当一面,骑奴出身的大将军卫青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你可知什么事?”
“回陛下,臣不敢过问,并不知详情,不过,臣看窦婴的意思,是关乎社稷要紧的事儿,若不然臣也不敢打扰陛下。”
刘彻眉头微拧,窦婴不是刘陵,因情所困,用往事逼得自己来见她最后一面,以窦婴的聪敏,应该知道刘彻不会处死他,刘彻道:“朕亲自走一趟。”
“陛下请。”张汤躬身领路,“臣将窦大人单独关押,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不敢有任何的疏忽,窦大人要了笔墨,仿佛写着什么,臣不敢打扰,也不敢让人惊扰窦大人。”
张汤这番解释,刘彻的唇边勾起一抹笑,“张汤,你倒是辛苦了。”
“臣为陛下,不觉辛苦。”
张汤义正言辞,心里却求陛下,少将这样轻不得重不得人交给廷尉署,他很难办的,窦婴根本就是养大爷来了。
“朕知道你的忠心,下去吧。”刘彻语气渐缓,看见窦婴的牢房,很干净,还有坐垫,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一打书稿,笔墨纸砚俱全,既然窦婴有话要对刘彻说,张汤显然不适合听。
“诺。”张汤快步离开,皇帝的秘事,让他听他都不敢听,会出人命的。
刘彻见窦婴,显然不像见刘陵那般的无情冰冷,刘彻的缓了脸色,将牢房门的锁打开,哈腰走进牢房,带着几许的调笑:“窦婴,你过的不错。”
“陛下。”窦婴其实早就看见刘彻,直到他走进牢房,窦婴才惊醒一般放下毛笔,慌忙起身,撩衣襟叩首:“罪臣窦婴叩见陛下。”
刘彻颔首,并未叫窦婴起身,来到条案前,顺手拿起上面的书稿,一目十行,是儒学的见解,窦婴可是位儒生,刘彻笑容多了,“窦婴,你写的不错。”
“不过是罪臣的一点心得,儒术不是董仲舒说得那般简单。”
“同朕说说看。”
刘彻一展衣袖,坐在了方才窦婴所坐的垫子上,身处牢房,刘彻还仿佛在未央宫中一样自在,帝王的气度可见一般,“起身,董仲舒频繁的劝朕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朕看你这名当世着名儒生,并未有此意思,怎么不想儒家独大?”
窦婴听命起身,挽了挽袖口,快速的思索着他该怎么回话,窦婴能文能武,即使儒生,有是儒将,“陛下,罪臣以为先秦亡于暴,高皇帝吸取秦亡教训,休养生息无为而治,采用黄老学说,阿娇景之治,给陛下抗击匈奴积攒下元气,汉军靠得是法家,以战功封侯,治理天下,虽以儒术为主,但罪臣认为不可不顾其它,取长补短,互相印证才是治国上策,况且董仲舒说的天人感应,罪臣认为是无稽之谈。”
“你是说朕对学说上,应该百家争鸣?那不是春秋战国时,混乱的根源吗?”
学说分散,各有信奉,却是很容易一起动荡,最忌刘彻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刘彻也在犹豫,是不是听从董仲舒的建议,独尊儒术,窦婴摇头道:“罪臣说得是可以儒术为主,天下安定,民心思安,儒学教化百姓知礼仪,懂廉耻,老吾老及人之老,天下大同,虽这般太过,但臣以为,能到到一半陛下便能和尧舜禹汤等圣主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