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曦上前半步,“看见你这样欺世盗名,打着神仙的名号糊弄父皇的人,神仙恐怕会很赞成阉了你的。”宝剑灵巧的划开高人的袍子,这得归功于霍去病的好剑法,刘曦就如同牵着线的木偶一样,随着霍去病而动。
高人下身一凉,高喊:”陛下…陛下…该死…小人…““又说错了,你竟然敢咒父皇?”刘曦明明清楚他是害怕所以口不择言,故意曲解道:“还敢说父皇是小人?”
“凤翔公主,住手。”刘彻深沉的声音响起,霍去病将刘曦向怀里拽了拽,压低声音说道:“陛下的命令不能违抗,他还是交给陛下处置的好。”
刘曦怒目看了霍去病,“他欺负娘,欺负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说?”
“臣没看见他欺负皇后娘娘,从巫蛊事起,臣到是一直看着曦公主将他耍着玩儿。”
霍去病从刘曦手里夺过佩剑,将宝剑收入鞘中,拍了拍剑柄,“他不配死于臣的剑下。”霍去病将刘曦的图纸还给她后,将宝剑放回原处,重新做会到自己的座位,从收剑到放置宝剑,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刘曦也承认刚才的霍去病挺帅气的。
刘彻收回赞赏的目光,脸耷拉下来,更加阴沉可怕,本来就不厚的嘴唇抿成一道线,刘彻怒从心起,“朕早该清楚,这世上本就没有高人术士。”
刘彻虽然接住巫蛊之事另有打算,但被一个骗子所欺骗,是很伤皇帝脸面的事儿,刘彻是很有皇帝骄傲的人,被一个术士所欺骗,让刘彻怎么下得来台?而且还是众目睽睽之下,刘彻更觉的没面子。
“你还有什么好说?”
“陛下,小人冤枉,冤枉。”高人,此时应该叫骗子垂死挣扎,“小人做不到曦公主所言,但也不是骗子,在皇后娘娘的昭阳殿里确实是搜出了巫蛊,请陛下明鉴。”
“你怎么不说长乐宫也有巫蛊,你除了这点似真似假的本事,还有什么能耐?本公主看,你这么能装模作样,保不准宫里的巫蛊就是让你来迷惑父皇的人放的,满天下谁会相信,皇祖母会害父皇?谁回相信贤良淑德的母后会诅咒父皇?谁不知道父皇和母后情比金坚?”
刘曦忍住肉麻,刘彻和阿娇怎么都不像是情比金坚,抬眸向刘彻看去,“父皇,直到现在您还相信他吗?”
刘彻现在若是还相信他,就真是傻子了,一向都是刘彻耍别人,现在他竟然被人耍了蒙蔽了,刘彻很愤慨,漆黑的瞳孔划过厉色:“张汤。”
“臣在。”张汤跪地,“恭请陛下吩咐。”
“他交给你了,朕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要撬开他的嘴,朕要知道是谁再算计朕。”
“诺。”
张汤自信满满,凡是进廷尉署的罪人,就没有他问不出来的,骗子还在高呼冤枉,刘曦最恨的就是他,手上没有趁手的兵器,直接抬起一脚狠狠的揣在骗子的胸口,这招式刘曦很有经验,是有准又狠,骗子吐血,呜呜的还想说话,被张汤拽了出去,刘曦痛快了,多日来的筹谋不就是盼着这一日吗?在将最后的杀招放出来,就算找不到幕后之人,刘彻也不敢废了阿娇。
“曦儿,你先出去,朕要和众卿商量天雷示警的事儿。”刘彻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踹人,心里畅快不少,若是有可能刘彻都想亲自出脚,就是因为他,自己才会误会娇娇。
刘彻怎么不想想,到底是谁冤枉了阿娇?刘彻挺疼惜刘曦,可也不会让刘曦干涉朝政,刘曦屈膝,朗声道:“我有法子能消除天火。”
刘彻失声道:“你有法子?”
“这是母后教导我的,您先看看。”
刘曦将手中的图纸举在额前“母后一直在向怎么消除天火的事,平常就曾对我说起过,只要装上铁链子引导雷电,宫殿就不会在遭受雷劈而走水。”
刘彻向杨得意示意,杨得意来到刘曦近前,将图纸专程给刘彻,刘曦抬头看着刘彻,“母后一心为了父皇,其心可昭日月。”
清凉殿的众人都全都偷偷的向刘彻望去,皇后娘娘暂退昭阳殿的事,他们都清楚,就连太子不二人选旭皇子好像也被皇上软禁,刚才曦公主揭露了高人的真面目,入了廷尉府,什么话问不出来?曦公主有献上图纸,先不说是不是皇后娘娘想出来的,就说如果真的管用的话,就不会在有天雷示警一说,足以平定民怨,在刘彻手下做官,他们也不容易,练就了一番皇上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的本事,看皇上的样子,对于皇后娘娘是在意的,等问道他们头上,他们只会挑好听的说。
“这能有用?”刘彻扬了扬图纸,“凤翔公主,你确定有用?”
古代的避雷法,刘曦记得曾经在那本书上看过,结合了汉代的水平,刘曦才弄出来简单的避雷阵,其实说白了很简单,不过是传到雷电到地上,学过物理的都应该明白原理,刘曦也曾经担心过有穿越者在前,她会不会被人看出来,但刘曦已经顾不上了,最重要的是墨门,刘嫖曾经将墨门的典籍交给刘曦,在那些典籍上,有过关于避雷的记载,也许还不成型,但总是有根据的,这样万一阿娇起疑心,刘曦也有足够的借口,这么多年相处下来,刘曦不觉得阿娇还会怀疑她的真心,母女之情是无法骗人的,刘曦有时会觉得她就是阿娇的女儿。
“父皇,等到再有雷雨时,您亲自看看不就明白了?现在说得再好也是空口无凭。”
“好,朕将此事交给丞相。”刘曦命人将图纸转交给田蚡,“料想丞相不会让朕失望的。”
田蚡也积极营救王太后,毕竟王太后才是他最大的靠山,忙不迭的答应:“臣不会辜负陛下所望。”不再引发天火,王太后宫中发现巫蛊的事也可了结了,田蚡小眼睛看看刘彻,“陛下,太后娘娘也是关心您的。”
“朕清楚,皇后和母后都是蒙冤,朕总会给他们一个交代,敢于愚弄朕的人,朕决不轻饶。”
“陛下圣明。”
众臣纷纷响应,刘曦嘴角上扬,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没有前面的布置,没有沸腾的民怨,不让刘彻焦头烂额,他直到现在也不会松口,长出一口气,刘曦笑了,带着一丝怜悯的看向刘彻,你怎么才能让阿娇消火呢,可不是件容易事。
第一百六十七章黑手
术士被处理了,刘曦不提巫蛊的事,看刘彻的架势,也不打算相信巫蛊了,只要那个骗子供出谁是幕后主使,到时再严惩让阿娇消气,刘彻的算盘打得很好,刘曦却清楚伤心的女人是最不容易哄的,刘彻有本事能哄好阿娇吗?尤其是阿娇有是那么个冷情冷性的女人,刘曦看向刘彻的目光,带着些许的同情,暗自赞成阿娇多折腾刘彻。
只要一想到刘彻将来面对的困境,刘曦心情就很好,她也是看过穿越小说的人,以往都是当皇帝或者王爷的折腾女主,现在反过来,一定会更有趣,刘曦心情大好,对刘彻随口说了两句关于预防瘟疫的事儿,深埋尸体,用热水消毒,采取隔离等措施,这些都是现代常用的方法,刘彻眼睛很亮,详细问了刘曦,深觉可行,便命人按照刘曦的建议行事。
众臣看了一出好戏,看了凤翔宫主惩治骗子,他们身体都有点僵硬,不愧是馆陶大长公主亲自教导出来的凤翔公主,果然深具其风采,这动不动就舞刀弄剑,挥鞭子的,凤翔公主更厉害,宫刑?这样的公主他们可承受不住。
“陛下圣明,瘟疫必定会得到控制。”众臣纷纷称赞刘彻,“陛下圣明。”
刘彻眯了眯眼睛,浓眉入鬓,缓缓的说道:“霍去病。”
“臣在。”霍去病一下子起身,腾腾的几步走上前,单膝跪地,“请陛下吩咐。”
“朕命你去趟淮南国,请淮南王叔来京城共商国事。”
“臣一定将淮南王请回来,请陛下放心。”
刘曦本来想要离开的,听见刘彻这么说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堆君臣,模糊的记忆中,霍去病初出茅庐时不应该是在对匈奴的战场上吗?他怎么会去淮南国?是历史改变了,还是她记得不全?看着霍去病挺直的后背,雏鹰终要翱翔在天空,霍去病也走上了他杀戮战功卓着的一生,刘曦突然有点感伤,笑容恬淡,转身悄悄的离去,那是霍去病要走的路。
刘彻这道命令,让所有人不知所措,霍去病去请淮南王?怎么都像是去打仗是去削藩,田蚡脸一僵,本来他打算为自己的情人刘陵说上两句的,但他同样惦记着骗子的事,那名骗子是平阳长公主请进皇宫的,是王太后送道刘彻面前,即便有平阳长公主不是幕后主使,也算是帮凶,皇上是要脸面的人,田蚡现在正愁着怎么洗清王太后,现在根本就顾上刘陵,只有王太后才是他们田家富贵的保证。
刘彻的目光在田蚡身上停顿半刻,他还算识时务,不会当庭为刘安说话,刘彻袖子一挥:“众卿可有异议?”
“臣不敢。”
众臣不是傻子,哪会看不出刘彻准备发难淮南王?刘安识时务进京城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若是敢反抗,众人看看杀气腾腾很兴奋的霍去病,陛下磨了这么久的宝剑,终于要出鞘了,但他们也有都有点怀疑,霍去病的冲冠之龄,名门公子的做派,能承担起这重责?霍去病可比当初的卫青看着没把握好多。
御史大夫汲黯早先为刘彻的太傅帝师,说道:“陛下,如今京城瘟疫肆虐,实在是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况且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再此削藩,臣怕引起更大的兵祸,嫖姚校尉少年得志,臣担心会他会目中无人。”
“你不必多言,朕不过是让霍去病去请淮南王叔,朕何时说过对淮南国用兵?淮南王叔是天下有名的贤明之人,朕有要事向他请教,至于去病…”
“朕相信他,不会让朕失望,英雄出少年,他就是朕教导出来的。”
彻手着霍去病,欣赏疼爱溢于言表,刘彻提拔了很多的人,有卫青,有主父偃等等,但刘彻对霍去病是最有信心的,最大的原因就是刘彻认为霍去病最像他,所以也可以说刘彻是对自己有信心。
“臣不会让陛下失望,三月后陛下定能见到淮南王。”
霍去病器宇轩昂,他同样也很有自信,连淮南国都摆不平,那也没脸出塞抗击匈奴了。刘彻会见到淮南王,只是是生死死,就得看淮南王是否识趣了。
在瘟疫尚未得到控制的时候,刘彻执意问责出兵淮南国,引得都城长安震动,好在刘曦弄出的避雷法子惯用,刚刚建成避雷针,就下了一场雷雨,再也没有降下天火,再加上防治瘟疫的法子很有效果,疫情得到控制,人心思安,百姓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即将出征的霍去病身上,都在猜测着霍去病是不是真有本事,还是虚有其表。
刘彻突然降下这道命令毫无预兆,尚在长安的刘陵根本就没料到刘彻会在此时出兵淮南国,所以还没等她行动出逃长安,便被廷尉张汤亲自抓回廷尉府,张汤奉刘彻的命令,并没有审问刘陵,而是将她单独的关在一个干净的牢房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刘陵气得咒骂,但却得不到一丝的回应,想要联系以前她裙下之臣,送不出消息,刘陵只能丧气的等着结果,淮南王能不能成功,无法逃出长安的刘陵,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死。
牢房里刘陵大笑,“刘彻,你有本事就来见我,你忘了当初你答应过我什么?刘彻,你是大混蛋。”
张汤有先见之明,将刘陵单独关押在偏僻的地方,四周无人,也不怕听去刘陵的疯言疯语,张汤没有刘彻的命令,是不敢审问淮南王翁主刘陵的,好在现在有让他出气的,比如时候那名骗子,张汤将残酷的手段都用在了他身上,血肉之躯但不住残酷的刑罚,骗子不是英雄,他很快将一切都讲了出来,张汤越听越害怕,牵连了很多人,写好口供,让骗子画押之后,连夜进宫向刘彻禀告。
听见张汤求见,刘彻披了见衣服从榻上起身,他现在还没想到如何让阿娇消气,想着处理完烦心事,在专心的哄回阿娇,杨得意慌忙从外面跑进来,压低声音道:“陛下,陈夫人悬梁自尽了,这是遗书。”
“陈夫人?”刘彻愣了好一会,一把将遗书夺过来,看了一眼,手越攥越紧,“原来是她,朕太小瞧她了,竟然敢陷害皇后,还求朕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留下她生的儿子?朕…朕不缺儿子。”
陈夫人一向很老实,无论有宠还是无宠一直很淡然,安心教养儿子,与世无争刘彻有时会去她的宫殿坐坐,她从不在刘彻面前搬弄是非,也学不来争宠的手段,刘彻还是挺看重的,陈夫人的儿子紧紧比皇长子刘据小一岁,平时沉默寡言,但胜在稳重,读书也不错,刘彻原本打算给他块富饶的封地。
“什么不争?他们这是在耍朕。”刘彻气得将踢翻了桌子,竹筒洒落一地,刘彻不解气的踢着竹简“若不是这次他们低估了曦儿,朕…朕…也不会被他们骗了。”
刘彻嘴硬,若是阿娇失去后位,刘彻绝不会册立刘旭为太子,刘据性子绵软身边又围着窦家田家,陈夫人的儿子便显现出来,刘彻越像越生气,陈夫人与世无争的样子,欺骗了所有人,“她的心肠到是歹毒,筹谋得也精密,不能小看,朕想着以前她也做过什么吧,想要一死谢罪?”
刘彻面目有点狰狞,就因为她,刘彻才误会阿娇,都是她的过错,杨得意轻声道:“陛下,张汤还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
“诺。”
杨得意在刘彻身边这么久就愣是没见过他生这么大的火气,看来是真急了,小声的关照张汤:“不该说的,一句都不要说。”
“多谢。”
张汤向杨得意道谢,他也是一身的汗,万没料到陈夫人心思如此的细腻,抓得时机正合适,下手狠眼光毒,不愧是陈平之后,并且将朝堂上许多的大臣都卷进去,平阳长公主,淮南王翁主刘陵,田蚡等等,都被她给利用了,这样的女人看得就让人心惊胆颤。
刘曦动手挑了挑烛火,放下编了一般的璎珞,叹道:“陈夫人是自尽的?”
“奴婢让人去看过,身子都硬了,没有任何破绽。”兰芷唏嘘不已,“真没想到原来是她,陈夫人一向很尊敬皇后娘娘,也很老实安静。”
“越是老实安静无争的人,越是可怕,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争是争,每次看到她,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她实在是太安静了,毫无妒忌和争宠之心,看着就不像皇上的女人。”
“公主,明天陛下该去看望皇后娘娘了吧。”
刘曦手指点点太阳|岤,扬眉问道:“你说我用不用提前给父皇个惊喜?”
“您是说,娘娘怀孕的事儿?”兰芷轻声说道:“奴婢认为还是让皇上亲自去看得好。”
“说得也是。”刘曦笑得意味深长,向兰芷嘀咕了两句,兰芷忍住笑,道:“奴婢这就去通知楚玉姑姑。”
刘曦吹灭了烛火,趴在床榻上,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把玩鲜红的璎珞,应该能赶到霍去病出征之前完成。
第一百六十八章忠犬
明媚的阳光普照昭阳殿,阿娇虽然罢退昭阳殿,但外面的事她一件都没落下,即便是为了怀着的孩子,阿娇的心情都很好,直到陈夫人畏罪自尽,直到尚存不易的列侯被刘彻迁怒怪罪,连根拔起,阿娇长叹一声“原来是他们?若当初我不让列侯之女进宫,也许他们的爵位会保住吧。”
刘彻冷酷无情,最是痛恨戏耍他的人,被一个骗子所欺骗,憋在心里的这口气,刘彻不出会迁怒会闷死的,刘彻本来是打算让陈夫人之子打发偏远之地,再怎么说都是他的儿子,可张汤实在是太能干了,愣是找到了皇子谋反的证据,刘彻怒不可遏,若不是有人求情,刘彻不会仅仅将他贬为庶民。
“娘娘,陛下来了。”
阿娇一转身,手掌盖住小腹,她该怎么利用刘彻的内疚呢?阿娇不想再像以前一般,处处忍让步步小心,被皇后名位名位压得死死的,她要活得像是堂邑翁主,这时正好是个机会,要让刘彻知道,她也会生气,也有脾气,不是任他欺负,都会无怨无悔的包容。
阿娇发话“我身子不舒服,请陛下离开。”
“娇娇。”刘彻推开堵在面前的宫女,迈步走进昭阳殿,阿娇柔弱的身影一闪,刘彻疾驰两步,抓住那抹影子:“朕不是来看你了吗?”
阿娇冷冷的斜了刘彻一眼:“放手。”
“不放,不放。”刘彻反倒将阿娇的胳膊攥得更紧,无赖的坏笑,刘彻可是许久未见到阿娇这么耍小性子了“朕不放会你带如何?”
阿娇咬了一下嘴唇,现在坐胎不是太稳当,奈何不了刘彻,不能有大动作,咬牙道:“无赖。”
“朕就无赖,你带如何?”
“…”
刘彻靠得阿娇更近,熟悉的香气,困扰刘彻的头疼轻了许多,刘彻声音低醇:“娇娇,朕想你了。”
阿娇不觉得情动,而是认为难看,现在知道真相了他想自己,当初明明就知道巫蛊有问题,还不是让自己罢退昭阳殿?阿娇胳膊肘立起狠狠的顶在刘彻的胸膛上,“我可一点都没想你。”
刘彻胸口一疼,却执着的不肯松手,知道阿娇还在生气,解释道:“朕不过是顺水推舟,曦儿即便在限定的日子找不出幕后主使,朕也不会是伤害娇娇的。”
“我还能相信吗?”阿娇抬眸毫不退缩的看着刘彻,眼含失望,他这话一听就是假的,刘彻一定会废了自己的皇后之位的,他对自己没有完全放心过,“我曾经说过,这辈子只能是皇后,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宠妃。”
刘彻脸色有点尴尬,慢慢松手,“娇娇,你不肯原谅朕?”
阿娇恨不得重重的打刘彻一拳,他凭什么这么自信?凭什么认为自己就一定会原谅他?难道是自己往日表现出来的对他的爱恋?阿娇忍不住去想是不是自己掩饰的太成功了,阿娇突然涌起一丝的悲凉,她是想赢刘彻,但就为了赢他,用自己的一生掩饰值得吗?权利,地位,名分,阿娇清楚她根本就不是那么在意,就是不肯认输,不肯让刘彻随意玩弄舍弃,她才会一步步施展手段,利用这次的巫蛊,阿娇彻底清楚了印在暗处的对手,除了自己怀着的这个孩子,刘彻也不可能再有子嗣。
加上母亲刘嫖给阿娇留下的暗中势力,找个妥当的机会废掉刘彻的皇帝之位,也不是不可能,但阿娇并未感觉痛快,凝视刘彻,缓缓的说道:“我凭什么要原谅你?刘彻,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