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自己要受罚,做好了准备,回去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你说梅枫会怎么样?”冯路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错,淡淡的点播了钱紧一句。随即又面无表情的继续喝酒。
众人听他这么一问都忽然恍然大悟,一个个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为梅枫的命运感到悲哀。但是却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啊?那种滋味很恐怖的,就跟一万只蚂蚁在心尖而上爬一样的难受。
当年我犯了错,师傅让我等着他从外面回来再领罚,结果师傅走了一个月,我一个月都没怎么睡过,每天都在想师傅会拿我怎么样,会不会这样,会不会那样。
等师傅回来的时候,我的精神都差点崩溃了呢,于是我第一件是就是去要求他马上惩罚我。即使当时师傅让我下山挑十旦水上山,我都觉得很开心,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和罪恶感才消失。”药王听了冯路的话,第一个站了起来,满脸的感同身受,一边喝着酒,一边给大家说着他的往事。
可是众人却是越听他说,越幸灾乐祸,越喝的开心,他自己也仿佛找到了和自己同样悲苦的知己而终于心里平衡,大喝了起来。
一个个都有些微醉,挣着要明日一早看梅枫那一脸窘相。甚至钱紧竟然开了局,赌梅枫会不会主动和诸葛启说,只可惜众人一致认为他会说,这局却是没成。
大家难得放松一日,都喝的差不多了,几人便在王府住下。
诸葛启和孟如画看着大家走路轻飘飘的样子,都很满意,两人亦回了房。
“小画儿,为夫想你了。”诸葛启一进门就从后面搂住了孟如画,在她的脖间蹭着。
孟如画很明白他的意思,脸顿时红了,虽然他们已经算是老夫老妻了,但是他如此坦白,她还是会觉得难为情。
“不可以。”孟如画淡淡的说了一句,推拒着诸葛启的亲昵和靠近。
“嗯?为何?”诸葛启委屈的问着,在孟如画耳边吹着风,一刻也没停止他的挑逗行为。
孟如画痒痒的躲了躲,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因为有他。”
孟如画看着放在自己小腹上诸葛启的手,满脸柔和的笑意,轻轻的说着。
“有他?小画儿?你是说……?”诸葛启惊讶的将孟如画的身体转过来,认真的看着她,满脸惊喜的问着。
“嗯。”孟如画笑着点了点头,亦是满脸慈爱的光辉。
诸葛启立刻将她安置在矮炕上坐下,然后把头轻轻的贴在她的肚子上,很认真的听着,脸上带着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笑,是一种纯纯的傻笑,却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真傻,现在能听到什么,我自己平时都感觉不到的。”孟如画笑骂着诸葛启,脸上却更是幸福的不得了。
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幸福的味道。
她真希望他们就是一对普通的夫妻,平平凡凡的去养大他们的孩子。
只可惜他们的身份不普通,而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更是特别的不得了,如此也就注定了他们的平凡只能是一时的。
“诸葛启,明日就要去波罗了,今晚有些事我想告诉你。”孟如画用手指轻轻的梳理着诸葛启的头发柔柔的说着。
“嗯。”诸葛启呢喃的答应了一声,却不肯抬头,继续伏在她的肚子上听着,表情还是那么认真。
“那日在天牢发生的事,为什么你没有问我?”孟如画低头看着诸葛启的脸,有些不解的问着,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担心。
说来她身上也发生了不少特别的事,可是他却从来没有问过一句。
“我爱的人是你,不管你身上有多少秘密,要不要告诉我,都不会改变我爱你,所以你想说我会很愿意听,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去勉强你。”诸葛启起身正视着她很认真的说着,那双绝美的凤眼中是满满的柔情和宠爱。
“谢谢你。”孟如画听了他的话很激动,她觉得那么难以启齿的话如今都变得再㊣(5)平常不过了,她可以说的出来。
“你知道木魂族吗?”孟如画靠在诸葛启的身上轻轻的问着。
诸葛启揽过她的肩膀,让她靠的更舒服些,说道:“嗯,在皇家的禁典中我看到过,那时候父皇有意立我为太子,将禁典交给了我。木魂族很神秘,尤其是有预言神力的圣女,更是木魂族的整个精神所在,而每一世的圣女所出的预言必定会发生,这对各国来说,是好事也是坏事,所以皇家禁典中有说,对于木魂族一事,如果发现了就要完全封锁,为己所用或者彻底消除。这就是皇家的法则。”
说完诸葛启很无奈的搂紧了孟如画。
皇家由古至今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一点他早就明白了,所以他对那帝王位一点想法都没有,而他也庆幸自己的选择,因为这样的他才有资格去给怀里这女人完整的爱。
204我儿子要天下,天下就是他的
2o4我儿子要天下,天下就是他的
感受到诸葛启的情绪,孟如画也回抱着他。〖〗〖〗
“嗯,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让诸葛信仁没了皇位,而不是杀了他。
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就是这一世木魂族的圣女,而我的预言就是恒国会出现那个一统天下的君王。”孟如画没有丝毫尴尬与保留的幽幽说着。
“那日在天牢我有听到。”诸葛启并不惊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淡淡的说着,不管她是谁,他只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
“可是我却没说出那个人是谁?”孟如画起身看着诸葛启,眼神变得很郑重。
诸葛启一愣,看着孟如画的表情吓了一跳,“和我们有关系的人?”诸葛启觉得依孟如画的性格,不会对无所谓的人上心,这人定然是与他们关系密切,可是他却想不出会是谁,但是他希望那人不会是他自己,因为他对那王位真的一点想法也没有,王位之于他不过就是个累赘。
“是他。”孟如画再次将诸葛启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郑重其事的说着。
诸葛启一惊,眉头微皱,凤目睁大老大,讶异的看着孟如画的眼睛,用眼神去再次确认。
孟如画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诸葛启得到了她的肯定,随即脸上扬起了最灿烂的邪魅笑容。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虎父无犬子。本王的儿子,注定不凡。”诸葛启大气的说着,脸上充满了骄傲之色。
孟如画也跟着笑了笑,摇了摇头,对于她的自恋实在是无话可说了,不过这倒是缓解了一点她心里的紧张。
“你可别高兴的太早,他的身份注定了他一生都无法平静,你可要做好短期之内为他善后的准备了。”孟如画很严肃的看着诸葛启说着。
她知道诸葛启一直希望带着她不理世事过逍遥自在的生活。但是上天却偏偏不想给他们那个机会。
“那有何问题,我儿子想要的,我都会给他,他要天下,天下就必然是他,神佛无阻。”诸葛启整个身上顿时散发着一种霸气,眼神坚定的看着孟如画,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着。
“当然,儿子的路以后还是要他自己去走,但是我们这做父母的也不能毫无表示不是?
所以这次我们去波罗,不但要解决文西的事,要找到冰芙蓉,我还要送我们的儿子一份礼物。”孟如画仿佛也感染了诸葛启的霸气,胸有成竹的说着,脸上那似有似无的笑,带着些许狐狸的狡猾与精明。
“哦?夫人既然要送礼,那自然要算为夫一份了,为夫的手段多着呢,好多都没机会使出来,这次就让夫人见识见识。”诸葛启满脸邪魅的笑意,眯着凤目对着孟如画眨了眨眼。
孟如画也开心的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她没想到他竟然完全没有任何芥蒂的就接受了这件事,而且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隐瞒而有任何不悦。她心里的石头是彻底放下了。
……
波罗国预言圣殿之内,纳克尔忍不住一口血喷在了那带着神秘紫色水晶的权杖上,表情异常的沉重。
“爷爷,你看到了什么?”查雅见纳克尔竟然启用禁咒去预言,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心底也隐隐带着几分惧意。
“我们的灾难要到了。”纳克尔有些凄凉的说了一句,慢慢的向大殿的深处走去,查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他一瞬间老了许多。
……
翌日众人自然是要从地下城出发的,所以一大早便从王府回到地下城。
每个人见到梅枫都如同没见到他一般,直接忽略他,各自准备着各自的东西。
梅枫心中很是憋闷,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起,诸葛文西也尴尬的不得了。
不过还好,孟如画还是对诸葛文西心软了,带着她进了密室。
梅枫却没那么幸运了,每个人看着他的表情都暗自偷笑,却每每当他看过来又都装作安然无事。
梅枫最后还是忍无可忍,拉着阎君一句话都不说的就走去了武室。
“别打脸,其他的地方随意吧。”一进门梅枫就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说着。
“哦?小梅啊,你不会以为本君是暴力狂吧,虽然本君功夫很好,打你也定然是小菜一碟,但是呢,本君也不是什么人想找打本君就会打的啊,你至少要给本君一个理由啊,或者你就是想找揍的,那本君可事先声明,本君的出手费,可不低哦。”阎君倚着门边,双手环胸,邪里邪气的看着梅枫,j佞的说着,一双凤目深处带着戏谑的光芒。
梅枫一听有种直接想晕的冲动,嘴角忍不住的抽搐的,可怜斑斑的看着阎君。
阎君却似没看到一般,继续悠闲的看着他,
“昨夜我把小西带了出去。”梅枫深吸了一口气,勇敢的说了一句,然后随时准备着接阎君的拳头。
可是过了半天,也没什么动静,梅枫抬起头看向阎君,只见阎君正满眼不解的看着他。
“然后呢?昨夜我们都去了王府狂欢,没回来,所以,本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阎君也很无辜的看着他,继续问着。
梅枫感觉自己心里憋的就快爆炸了,他知道他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但是他却没办法。
“我带她去了外面过夜,没有回来。”梅枫硬着头皮说着,脸上竟然有些微红。
㊣(5)“哦,没关系,我相信你的人品,当初你认识文西的时候,你们不是一直兄弟相称,一同过夜吗,也没发生任何事情啊,所以本君是不会那么小心眼怀疑你的,你就不必顾虑了。”阎君依然邪魅的笑着,曲解着梅枫的话。
此话一出梅枫的脸更红了,阎君已经把他心中的内疚和尴尬无限放大了。
“不是,我是说我和小西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会负责的。”梅枫鼓起勇气大声的对着阎君说着,眼神坚定异常,但是脸却红的堪比猴臀。
“哦?原来偷吃啦?”待梅枫的话音刚落,密室的门被打开了,门外钱紧和药王正一脸兴奋的八卦样,看着梅枫。
205波罗国第一站,铁公鸡被偷
2o5波罗国第一站,铁公鸡被偷
“你们……”梅枫看着一同站在武室门口的钱紧和药王,窘的恨不得马上钻进地缝里,结巴着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两人却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都用一种邪恶的眼神看着他。
钱紧望了望阎君的眼神,更加邪恶的向梅枫走去,药王则拿着自己的药匣子,j笑的站在一边。
梅枫最后还是挨了一顿揍,但是阎君也自然不会很过分的,毕竟未来妹夫啊,还是要给他留面子的,是以完全按照他的要求,没打脸。
几人闹够了,也是时候该走了。
诸葛文西和药王会随着冯路去龙门镇,一来,药王可以先调理诸葛文西的身体,二来可以研究手中的水幽兰和血昙花。
孟如画、诸葛启和梅枫、钱紧四人则会前往波罗国,待拿到诸葛文西的解药和冰芙蓉之后,再回龙门镇与他们汇合。
夕阳正美的时候,两路人马同时转身潇洒离去。
无法潇洒的之后梅枫和诸葛文西,但是二人虽有离别之苦,但心中依然有浓浓的甜蜜。
……
“皇上,七王府的人送来了七王爷的亲笔信。”一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信笺呈给了坐在龙椅上正批阅奏折的诸葛文轩。
“拿过来。”诸葛文轩抬起头,对那小太监说了一句,自带着三分威严。
如今的诸葛文轩,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已经与从前完全不同,身上散发出的帝王之位,让人不敢将他与从前那个单纯的少年相比。
军中的几年磨练,他早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在他的铁血手腕下,朝中那些不满的大臣也都一个个闭紧了嘴巴。
看完诸葛启留下的信,诸葛文轩的眼神变得有些阴冷。
“去叫王府的那些人都撤回来吧。”过了好一阵,诸葛文轩对着下面的小太监说了一句,又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
那小太监应了一声,退着步向门口移去,移到快出了门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皇上,奴才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
诸葛文轩抬起头远远的看着那小太监,“说。”
“上次去王府的时候,虽然没见到七王爷却是见着了七王妃,当时奴才心中就疑虑着,为何七王妃的架势看上去完全不把皇上放在眼里,当时王爷病着,若是从此不起,七王妃不是也要靠着朝廷,靠着皇上吗,可是当时她是真的一点对皇上恭敬的意思都没有,现在想想定然是当时七王爷就已经醒了。
他们已经是有预谋的离开了,皇上,奴才不懂岳城的实力是不是真的到了可以与朝廷抗衡的地步了,怎么一个小小的王妃竟然如此嚣张。
还让两个江湖人到御药房拿了那么多珍贵药材,简直就是打劫,根本把皇宫当成自家的后院了。”那小太监一边说一边看着诸葛文轩的脸色,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青,那小太监嘴边带着一丝j笑。
让你不把咱家放在眼里,哼,看你没了王妃的头衔还能如何嚣张。
此太监正是那日去王府宣旨的小太监。
“说完了,就出去。”诸葛文轩冷冷的说了一句,没有任何表情继续低着头看着桌上的奏折,但是那小太监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待那小太监走了之后,诸葛文轩一用力狠狠的将手中的毛笔折断。
诸葛启,你当年欺我年幼将我送至那苦寒的边疆,又将自己不要的女人扔给我,如今更是嚣张的挑战朕的尊严,看来朕是不能再放过你了。
“暗卫。”诸葛文轩冷冷的叫了一声,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大殿中。
“去查他的踪迹,不要打草惊蛇,随时报告他的动静。”诸葛文轩说完,那黑色的影子便消失
而此时诸葛启一行人已经进入了波罗境内。
一间豪华的酒楼面前,钱紧纠结着眉眼,嘟着嘴,定定的站在那,看着前面三人的背影,生着闷气。
吃个饭而已,用不用一定每次都找最贵的地方啊。他的荷包一定越来越瘪了,他甚至都听到它在哭了。
“客官,您的朋友上了二楼的翠竹阁了,那位爷让小的和您说一声,您若是欣赏够了本店的牌匾,就请您上去。”那小二尴尬的对着钱紧说着,心中也有些颤抖。
这么难听的话,连他都听得出来那其中讽刺的意思,这看上去极其精明的公子会不明白?他当然也怕挨揍啊,但是十两银子可是他半年的收入,他怎么舍得不要啊。
钱紧看了那小二一眼,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向店中走去。
见他走了那小二才敢松口气。
看着钱紧的样子,门口一桌的一个灰布长衣的公子,冷笑着看了他一眼。
四个人一桌美味佳肴,三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只有钱紧一人味同嚼蜡,那痛苦的表情仿佛这饭菜里面真被下了穿肠毒药一般。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刚才街口那面摊的面香呢,真是浪费银子。”钱紧一边吃着一边嘟着嘴嘟囔着。
三人却均不理他,吃的更是开心。
“一会儿我们去买些衣服吧,这里还好是边境,依然有很多人穿恒国的服饰,再往前走恒国人就少了,我们穿成这样太引人注意了。”梅枫一边吃着一边说。
“嗯,也好。”诸葛启淡淡的说了一句,随手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孟如画的碗中。
孟如画淡淡的一笑,津津有味的吃着。
“我没钱,我不管。”梅枫捂着自己的荷包,起身到旁边去坐,连饭也不吃了。
“没钱,没钱,小钱钱啊,我发现你最近好似特别喜欢把没钱挂在嘴边,你是不是管钱管腻了,真想没钱啊?”诸葛启也放下碗筷,威胁似地看着钱紧。
“诶?那正好,本公子没管过钱,还真想尝尝管钱的滋味,不如……”
“你休想。”钱紧没等梅枫说完就打断了他,又屁颠屁颠的跑到诸葛启身边。
“老大,我不是说没钱给你买衣服,我是说这家伙的那份应该他自己掏,不过老大你既然慷慨想送他,我也没有意见,没意见。”钱紧一边谄媚的说着,一边往诸葛启的碗中夹菜。
诸葛启仿佛很受用的样子,凤目轻眯,笑着点了点头。
见他脸色好了很多,钱紧才松了口气,随即脸色又垮了下去。
孟如画觉得出门的这些日子有了钱紧的存在她真的每天都很开心,而她认为这样对他儿子的成长有好处。是以在她有意无意的暗示下,诸葛启已经将捉弄钱紧提升到当前第一要务。
梅枫也自然看得出诸葛启的意图,本着别人死比自己死好的精神,他也极力的配合着。
四人吃晚饭,出了酒楼,在城内逛了起来,一间看似不错的布庄前面,门上的牌匾上写着“雷家布庄”四个大字。
诸葛启和孟如画停了下来,又看了看旁边的几家,似乎属这家最好,诸葛启迈步走了进去。
钱紧不敢吭声,磨磨蹭蹭的走在最后。
走进店内,人倒是不少,有恒国人,也有波罗人,店内也是各色服饰均有,甚至柜台上还摆着不少的饰品,也有些客人会在买完衣服的同时买上几件饰品搭配。
一看这店主人就是个做生意的行家。
“几位客官,要选些什么,本店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