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女人:“天啊,这银衣公子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啊,人家在那个拼死拼活,他居然坐在那里喝茶。”
乙女人:“两个这么有爱的男人,怎么偏偏,偏偏有断袖之癖啊,这世道真是让人伤心啊!”
丙女人:“小两口吵架也不带这样的啊,应该帮忙才是,这公子真不厚道,亏那银衣公子,还处处护着他,看看这么俊的功夫,刚才对他却没还过一次手,对他多好啊,这男的,太不识抬举了,要是这银衣公子能如此对我,就是为他死我也愿意啊。”
……
众人众说纷纭,总之很少有说孟如画话好话的就是了。
阎君听着,不但应付着眼前那小个男子的攻击,还时不时的配合着路人的话,对孟如画头去哀怨的眼神,惹的孟如画直翻白眼。
这男人真是欠教训,若不是她,自己又怎会沦为他人的话柄,若不是碍于身份,她真想去帮那小个的男人,把他打趴下。
于是乎她想旁边望去,眼光寻找着,那被打飞出去的齐沧海,那不争气的无赖,做无赖都做的不像样子,居然就带一个高手来,真让她失望。
这一望去,正好看见齐沧海正偷偷摸摸的打算溜走。
其实这齐沧海被阎君两下打飞了出去之后,满口牙已经没几个了,起身之后又发现,即使那小个子男人出手,似乎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胜利,所以一直默不作声,观察着。
如今看着阎君那轻松应付的模样,估计自己的人是没戏了,所以想偷偷溜走,却正好被孟如画抓了一个正着。
“齐公子,这是想往哪走啊?难不成齐公子认为破坏了公共设施不用掏钱吗?”孟如画带着些许戏谑的声音响起,吓的齐沧海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面前的人都纷纷让开,主动将路让给他摔。
好还他及时稳住身形,回身看着孟如画,那眼神中明显有着惧意,口中屋里哇啦的叫着,却是一副并不服气的样子。
孟如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齐沧海走去。
刚才憋了一肚子气,这会儿也该发泄发泄了。
“你你你,你别过来啊,我告诉你,我姐夫可是四王爷。当朝权势最大的四王爷,连皇上都要听我姐夫的,你若是对我不敬,就是对我姐夫不敬,我姐夫是不会放过你的。”那齐沧海好像黔驴技穷了似地,除了搬出四王爷好像没什么话说了。
“是吗,不过本公子就喜欢和皇亲国戚过不去,而且又特别喜欢打四王爷的人。”说着孟如画已经来到齐沧海面前。
齐沧海浑身发抖,一脸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一滴滴有节奏的滴落。
“你说,你想怎么样?”齐沧海一见孟如画根本就不理自己的话,只能妥协颤声的问道。
“不想怎么样,所谓有钱万事通,你若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那就只能荷包空空了。”
“多少,你说。”
“你砸坏了茶楼和这客栈,赔个一千两也就差不多够了。”孟如画想了想说道。
旁边围着的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气,一千两,买了都够了,他居然还用个‘差不多’。
齐㊣(4)沧海无奈只得从怀中掏出一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孟如画。
孟如画却摇了摇头:“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除了打坏东西的钱,还有我们二人和你的人动手,当然也包括打你在内,也费了不少力气,这劳务费也是你该负的,这个马马虎虎就算个一万两好了。”
“什么一万两,你有没有搞错?”齐沧海大喊了一声,虽然平日他在家里也是小祖宗一样的供着,可是这一万两可不是他说拿就能拿的。
周围的人一听,都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孟如画,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的看着齐沧海。
“对了,我忘了说了,是黄金。”孟如画不知为何说道银两,就想起了阎君的那句黄金,也学着他的样子说了一句。
说完看着众人和齐沧海那一副回不了神的表情,果然觉得心里很爽快,刚才的气闷不见了大半。
孟如画心中不禁想着,她这也应该是近墨者黑吧。
46间接性接吻
46间接性接吻
“这不可能。〖〗〖〗”齐沧海高声的说着,本就高肿的脸更加的红艳艳。倒是也像一种水果,不过不是红通通的大苹果,而是烂了的柿子。
“不可能吗?那就拿你的胳膊腿来抵债好了。”说着孟如画的长剑抽了出来。
“慢慢慢,慢着,我身上也不可能带那么多钱,要不你跟我回齐府去取?”齐沧海看着孟如画,双眼不争气的泄露了一丝狡猾。
“哼。”孟如画冷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跟她玩这么小儿科的心眼,真是找死,长剑依然瞬间来到他的肩膀前,只要再往前一寸,便会立时见血。
“等一下,等一下,我给,我给。小二,小二……。”齐沧海望着那银光闪闪的长剑,高声的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的颤抖。
店小二从人群中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
“齐公子,有事您请吩咐。”那小二不得不得牵强的笑了笑,恭恭敬敬的对两人说道。
“去齐府,就说,就说我被人,被人……”齐沧海看着孟如画不知该如何措辞。
“就说他赌输了,欠了一万一千两黄金的债,让他们拿钱来,否则这齐公子的四只可就不保了。”
孟如画说完收起长剑,一脚将齐沧海踢到刚才那椅子旁边,然后又坐了下去,继续喝着自己的茶,只是眼角带着的笑意显示了她的心情不错。
经过孟如画这么一闹,立刻大片的阎君粉丝叛变了,许多女人不再说孟如画的坏话,而是开始说什么各有千秋,这个更可爱之类的话。
不过孟如画依然对这些充耳不闻。
……
再看向场中,两人仍然在缠斗着,似乎都没有使出全力,都在观察着对方。
孟如画知道阎君这是想从对方的招式中看出些门道,但是她已经觉得那没有必要了。
“速战速决。”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场中阎君听了她的这句话,目光向她投来,凤目对着她眨了眨,嘴角挑起一点笑意,加上银衣翻动,墨发飞舞,手中灵活舞动的玉扇,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媚态。。
围观的众人又是一阵抽气,有的女子甚至目光都变得痴迷了。
只见阎君攻击的速度越来越快,慢慢的已经看不出场中的身影。
当你觉得他就在这的时候,他的玉扇已经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而你觉得他在那的时候,他又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
并且他所攻击的都是人身体的各大要|岤,异常危险。
那小个子男人也不赖,速度也跟着阎君的速度有所提高,防护也很到位。而且总是能以诡异的姿势找到空隙攻击阎君。
孟如画皱了皱眉,她没想到这两人的武功已经都到了这种地步,居然能够大致洞悉他人的招式,难怪刚才他们两人都没有使出全力,原来是在观察对方的招式。
场中,阎君也感觉到这小个子男人,确实也不简单,而且他用的这种方法,据他师傅所说,这江湖上能掌握这种方法的门派不超过三个,而且每个门派中真正会用的人也定是绝顶聪明的人,看来这家伙的身份应该不简单。
突然阎君招式一转,慢慢的慢了下来,和刚才的节奏截然相反,甚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此时他是极慢的。
然而无论那小个子男人如何攻击,却总是被他看上去软弱无力的招式所化解,慢慢的那小个子男人被阎君给牵扯住了,阎君手中好像长了无数条丝线,织成了一个网,将他网罗在其中,随着阎君的动而动,静而静,想要脱离,却觉得那网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变化的,无论他如何努力就是挣扎不出去,而且时间一长,好像被吸引了一样,欲罢不能。
在众人看来,场中被一团银色的光带包裹着,里面的一切都看不清楚。
那光带其实是阎君本身所带起的气所形成的,不懂武功的众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阎君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孟如画却看的㊣(4)清清楚楚,不过也感到万分惊讶。
他居然会无相神功,他究竟是谁?
就在此时只见那光带消失了,那小个子男人踉跄着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嘴角边慢慢的渗出血来,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阎君。
阎君无所谓的耸耸肩,往孟如画的身边走去。
“不打了,我渴了。”说着随意的坐在孟如画身边的桌子上,拿起孟如画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那动作一气呵成,孟如画看着自己手中空空如也,很是郁闷,那杯茶她都喝过了,这算什么?
众人又是一阵须臾,更多的女人心碎了,却没有人听见他们心碎的声音。
47懒人的口才
47懒人的口才
就在众人陶醉在两人那潇洒的身影中时,一辆很是豪华的大马车来到客栈门前,停了下来,后面跟着长长的一只队伍。〖〗〖〗
鎏金的边沿,玉琉璃般的车顶,红木雕花的车身,蓝色的锦缎帷帐,同样红木的车体和车轮,车前面是两匹高大的枣红马,那马俊美非常,一看就并非凡物。
“是谁居然敢伤老身的孙子?”马车才刚停稳,一个浑厚的声音就从马车内传来。
紧接着车夫将门帘轻佻,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从车上走了下来,那男子剑眉鹰目,器宇不凡。
男子下了车转身恭恭敬敬的等在车边,不多时,一个穿着朱红色华服的老太太在男子的搀扶下走下了马车。
众人自动的让开一条路,小声的议论着,大多数人都识得这便是齐家真正的家主,齐家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向四周扫了一眼,那些本来在低声议论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阎君一挑眉,笑了笑,有意思,一个老太太居然还魅力挺大。
孟如画仍是面无表情地喝着茶。
两人却是都没有因为这两人的到来有任何的动作。
“奶奶,奶奶救我。”齐沧海一见那老太太来了,大声的喊了起来。
“乖孙,你……,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老太太一看齐沧海那猪头脸,差点没晕倒,幸好旁边走人扶着。
那小个子男人看见齐老太太和那男子,恭敬的行了礼。
“家主,是属下没用,没保护好小公子。”
“不关你的事,你伤的也不轻,先下去吧。”那男子说了一句,小个子男人躬身退了下去。
“是你们把我孙儿打成这样的?”那老太太看着坐在那里的阎君和孟如画,双眼射着寒光,一字一句的问道。
孟如画点了点头,阎君撇了撇嘴。
那老太太见两人如此态度,脸上更是难看了几分。
几个仆人给老太太搬了椅子,那老太太安然入座,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着阎君和孟如画,那目光传去阵阵压迫感。
若是平常人,可能早就在这目光下就有所不自在了,可惜她今天遇到的人是阎君和孟如画。
一个是受惯了众人目光的,一个是根本不在乎的,是以两人仍是面无表情,做着自己的事。
阎君总是试图抢孟如画的那杯茶,而孟如画却总是躲着。
那老太太忍无可忍,一只龙头拐杖在地上重重的跺了跺。
“你们究竟想要如何?这就是你们谈事情的态度吗?”那老太太严肃的语气似乎是一个长辈在教训晚辈似地。
孟如画冷冷的抬起头,看着她的双眼,很平静的说道:“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好谈的,一万一千两黄金,人你带走,没有,人你一样带走,只不是四只没有。”说完仍是无聊的品着手中的茶。
“你,哼,毛头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居然在老身面前如此放肆,你可知道老身是谁?”那老太太似乎是真被两人的态度激怒了,手中的拐杖又狠狠的跺了三下。
”知道,当然知道。”阎君轻松的从桌子上跳了下来,还伸了伸懒腰,凤目轻眯,嘴角含笑,一副邪魅的样子凑到那老太太跟前。
“齐家的老太太吗,四王爷那宠妾的奶奶,不过那又如何,别说不过是诸葛铭的一个宠妾的奶奶,就算是正牌的四王妃的奶奶,本公子也不放在眼里。一万一千两,我家小茹儿说了,那就是定了,多一文,本公子不要,少一文,也不可。”
阎君说着,那态度极其嚣张,气得那老太太脸色发青。
“哼,好大的口气,这光天华日之下,你们居然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勒索,别怪老身没警告你们,这可是天子脚下,是有王法的地方,若是老身把这消息传入京去,你觉得你们还跑的了多远?”
“光天华日吗?天子脚下吗?那我倒是要请教一下齐老太太,这齐公子光天华日之下强抢民女要如何?
寻事滋事要如何?
带着打手来到我二人住的客栈,打我二人的主意又要如何?
若不是我二人功夫还算过得去,今日怕是成贵公子这幅样子的就是我二人了,到时候齐老太太你还会出来说什么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吗?”
孟如画说着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目光冰冷的直视着齐家的老太太。
虽然她是一个杀手,虽然王法什么的在她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虽然别人的事都与她无关,但是,并不代表她不会说,并不代表她就会只会用那么直接的手段,比口才,她不见得会输,不过是懒得说罢了。
阎君很少见孟如画一次说这么多话,好像发现了新大6一般,踱步回到她身边,一副你很能干的赞赏神情。
孟如画没理他,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
那齐老太太被孟如画赌的哑口无言,只是望着她。
“来人,取一万一千两黄金的银票,给这位姑娘,带小公子回去。”
那老太太话音刚落,身后一个小厮就带着银票走了上来,恭敬的递给孟如画,孟如画毫不客气的将银票揣入怀中。
自从去了地下城,几天就花光了自己很大一部分的积蓄之后,孟如画就开始考虑着要如何赚钱了,毕竟她以后要买的消息,应该不会便宜。
齐沧海一见孟如㊣(5)画收了银票,拔腿就往老太太身前跑去,老太太拍了拍他的头算是安慰,但是却不似刚才那么多慈爱之色。
下人带着齐沧海走进马车。
那老太太在那中年人的掺扶下起身,准备离去。
那一直都没有说话的中年人,此时却回身对二人说了一句:“两位公子请务必径自珍重,咱么来人方长。”
面对这红果果的威胁,孟如画和阎君理都没理两人。
孟如画将一千两黄金的银票拿出交给店小二,让他把五百两送到茶楼去,然后二人拿了东西,牵了白马扬长而去。
只留下身后无数的惊叹,和日后那神乎其神的传奇。
给读者的话:
三章完毕,关于加更,只能在下周了。
48令人毛骨悚然的来信
48令人毛骨悚然的来信
地下城依然是一片繁华,永远都不会有冷清的时候。
梅枫看着自己手中的信,揉了揉他那双大眼睛,又看了一遍,希望刚才明明就是自己看错了。
然而上天不眷顾,那几个明晃晃的字依然嚣张的看着他。
“此事由小梅亲自去办。”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梅枫无语问苍天。这么一点点小事,居然让他堂堂地下城的罗刹亲自前去,这不是华丽丽的报复是什么?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就这么倒霉,逍遥不到两天半,飞来横祸就偏偏砸中了他。
钱紧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毫不客气的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梅枫狠狠的盯着他,可是依然止不住他的笑意,无奈继续半趴在桌子上,独自哀伤。
冯路看着两人怪异的行为,略皱了皱眉,拿过那封信看了一遍。
然后面无表情的将信还给梅枫。
“既然如此,明日便出发吧,诸葛铭回来之前,我们要准备好阎君要的一切。何况你不是刚说着无聊吗?”
“这叫有聊吗?冯路,你不会以为这叫有聊吧,这么没有分量的事,这么简单的事,要我去干嘛?干嘛啊?这比呆着更无聊,更无趣。他这就是报复,公报私仇。”
梅枫激动的说着,说完又毫无生气的趴在桌子上。
“这世界上没那么多有聊的事,何况这是你自找的,你明知道公报私仇是他的强项。”冯路平静的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钱紧听了这话,扑哧的一声笑了出来,这话还真没错,还就是他自找的,阎君的公报私仇在整个烈火堂都不是秘密,只有他才偏偏喜欢惹他,结果每次倒霉的都是自己。
钱紧看着那半死不活的梅枫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一副‘哥,你自己多保重吧’的神情,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到桌上,他这可是仁至义尽了,然后也走了出去。
梅枫看着那一锭金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小气鬼,实在让人咬牙切齿。顺手拿起那金元宝狠狠的扔了出去。
恰巧落入一个人的怀中。
“嘿嘿,梅师傅,既然你不喜欢,那这个就归灵儿啦?”一个一身绿衫的小姑娘从没外伸了一只脑袋进来,圆圆的脸蛋鼓鼓的,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一副馋样的看着梅枫。
梅枫头痛的摆了摆手,那小脑袋高兴的缩了回去。
梅枫有时候觉得这孩子跟钱紧学的本事可比跟他和冯路学的认真多了,简直就是个翻版的小财迷,还不如改名叫钱紧紧了。
这一夜,冯路和钱紧睡得格外的香,因为他们终于可以确定自己逃过了一劫。
这一夜,灵儿睡的格外好,因为得了个金元宝。
这一夜,有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独自奔波在康庄大道上。
那马背上坐着一个同样孤独的身影。
……
上路崎岖却贵在自在,孟如画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了,没这么悠闲的骑着马在这大山中行走,呼吸这清新的空气。
也许她从来就不曾有过,过去她除了出任务基本上没有离开过那小村子。
今日艳阳高照,两人已经离开京城有十天了,这里已经离大漠越来越近了,太阳的威力也似乎更猛了些,好在这树林还算得上是茂密的,走在林间倒是也不觉得热。
孟如画拿起水袋,又喝了几口,虽然天气不热,却总是觉得口渴和干燥。
接连几日都没遇上有人烟的地方了,两人露宿了几日,虽谈不上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