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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乾嘉宫赋第2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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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之乾嘉宫赋作者:肉书屋

桃粉色宫装的高挑个儿一前一后紧跟着来了,前面那一个是念月,等到了能看见延禧宫的地方,她微微侧过头去:“主子,那位就是顾大人说的梁公公,您看,要不要奴婢陪着进去。”

“把东西给我,梁公公那儿你在打点一下。虽然有顾大人的人情,可银子上还是少不得。”霜若接过念月手里的食盒,关心则乱,念月虽然知道了她的怀疑,可要是进去了,说不定就得闹起来。

念月虽然不甘愿,可也不得不点头。梁公公叮嘱了霜若,那些个用饭的人一会儿就回来,要说什么得赶快。霜若依言而入。雪颜住的是西厢房。里面收拾得很是素净,榻上、桌上都铺着淡青色的绵绸,正厅里还供着一尊佛像,前面上着三炷清香。

转到了偏厅里才瞧见雪颜,她正一样一样地擦拭着匣子里地珠玉首饰,擦拭完了又一样一样地放回去。见霜若来了,她慢慢地转过头去,这一刻她已经等很久了:“你终于来了,是来给明珠格格报仇地吧?怎么,是鸩酒还是白绫?”

“鸩酒、白绫都不是我说了算。”霜若把食盒打开。里面只是些寻常吃食,“今儿来只想问你一句,珠珠是不是你害的?如果是,你把经过说一遍给我听。”

想不到霜若会问得这么直接、冷静,雪颜的嘴张了又合,断断续续地道:“明珠格格一向眼高于顶。跟你一个样儿。我看着不舒服,就一把推下去了。要杀要剐随你的便。这些个事儿我就不信没人在你耳边嘀咕。”

“那华莹呢?”霜若淡定地问,雪颜那一刻的迟疑已然出卖了她,只是究竟是什么让她甘愿担下这样的大罪。

雪颜凉凉地唏嘘,低下头合上匣子:“没用的小孩子,不禁吓。又怨得了谁?”

“你的女儿紫韵格格也是在这个年纪没的。我不相信你会下得了手,何况这并不是高明的办法。也许,那天你是想救珠珠。”霜若紧紧地盯着她地眼。不许她逃开半分,“这事儿是有人逼着你认的,是么?告诉我,我可以在皇上那儿替你缓缓。”

“是也好,不是也罢,凡事都要有人证、物证,要是有了这两样你还会来问我么?何况要是有了,就算有天大的理由,我也不会在这儿了。”雪颜笑笑,她言尽于此,就当她所做的是为了颙gt;会给皇上惹祸,欠他的,这一次算是还上了。”

这是一桩无头公案,雪颜只是代罪羔羊。听得外头念月高声说话,知道用饭的公公回来了,霜若抿唇一笑,她拉住雪颜已然干瘦下去地手,这就算是一笑泯前仇:“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或者有什么让我办地?”

雪颜微微一笑,强忍着泪水和原已放弃的不甘:“我这一辈子爱得太累,是该歇歇了。这样也好,我一走,这事儿就算了了,大家都不用为难。”她咽下泪水,眼中血丝难掩,“替我照顾好皇上,雪颜今生就此别过了。”

“我懂了。”霜若点点头,每一步都似有千金重。上一次她送别了玉瑾,这一次是雪颜,两个有错却不至死的人。这两人都是因她而死,再这样下去,不知下一个会是谁。

“等等。”雪颜叫住她,跌跌撞撞地过去,把方才收拾的匣子交给她,“把这个交给我阿玛,他是个穷旗人,这些能让他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有,替我照顾华莹,那孩子可怜。”

外面一派灿烂,开门时照进来的光灼痛了她们地眼睛,时节要么应景,要么就是这么不知趣。她们相视一笑,目中含泪且笑,都想起来了从前地事。少年不知愁滋味,那是她们最好的时候,可那时候她们只想着快点长大,快点来到这九重宫阙当中。

门缓缓地关上了,霜若看着雪颜的脸消失在门缝间,她头也不回地出了延禧宫。见到梁公公时,她笑着道了谢,再也不看延禧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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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早已在神武门外候着,霜若出了延禧宫就来到了这儿。出宫地事儿定要瞒着颙,正巧颙去看病中的绮雯,让楚秋在房中装成她的样子,瞒过一众宫人,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

拣着小路走,一路上也没遇见什么人,清清静静地到了凌云寺。上山的时候正逢日头西沉,红彤彤的日头不若白日光芒四射,内敛中透着雄浑。行到山顶上,这通红的圆镜仿佛进在眼前,每向前行,就像要走进去一样。

明珠格格在此停棺,门口的小沙弥一看见宫里的腰牌便带她们进去。念月只说要替贵妃对格格说些话,小沙弥便关门退了出去。

在看到珠珠的一刹那,霜若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之前对自个儿的告诫一下子便灰飞烟灭。珠珠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比以前苍白了些,风过时她的发丝动了动,这点生气使她放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来,唤她一声额娘。(求月票,推荐票)

第一百零九章怀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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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珠珠的一刹那,霜若的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之前对自个儿的告诫一下子便灰飞烟灭。珠珠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比以前苍白了些,风过时她的发丝动了动,这点生气使她放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来,唤她一声额娘。

“把脂芸斋的胭脂拿来,我要给她上妆。”霜若哽咽着道,以前她总教珠珠素面朝天,不到十二不施脂粉,所以这是她第一次给珠珠上妆。

念月不忍看她现在的样子,只能趁着打点珠珠衣物的时候别开眼去。待霜若颤抖着给珠珠上完妆,她轻声试探着唤道:“主子,该给格格换衣裳了。这是宫里手艺最好的老嬷嬷做的,针脚藏得很好,格格穿着舒服。”

霜若擦干了泪,让念月上前帮忙,她转过身去拿亲自绣的百花捧珠鞋。为了不让旁人挂心,这鞋是她趁没人的时候偷着绣的,这是她能为女儿做的最后一件事。

“啊。”念月忽然压抑地尖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重重地撞到了供桌上,“格格的脖子上——”

有如被针刺了一般,霜若闻声转过头去,换衣的时候珠珠的旗装领子掀开来,露出纤细的颈子,上面两道紫黑色的掐痕分外狰狞。霜若伸手想要抚上去,即将触到时,却一下子弹开来。

雪颜说珠珠是她推下去的。可就这两道伤痕看来。她定是先被人扼死再抛入池塘中。究竟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人抛在御花园里而不被察觉。她身边地人也许只有淑萍有这个能耐,即使不是她做地,她也做了遮掩的帮凶。

“你放心,额娘一定不会让你就这么走了。是她把我们逼到这一步的,若不是她,你也许就会生在普通的官宦之家,如果不是她,你也不会走得不明不白。”霜若着手替珠珠更衣,忽见珠珠右腕上多了一颗红豆大小的红痣。那样的鲜红,放佛在哪儿见过,“她什么时候生出了这么大颗痣?”

“听嬷嬷说月前就出了印子,出事儿前那几天就成了痣。”念月还没有从惊吓中逃脱,忽然面对霜若没头没脑的问题,一时缓不过劲儿来。

霜若刚要追问。忽然一阵反胃,捂着嘴干呕起来。这种熟悉的感觉令她已经冷了心一阵雀跃。老天终是没有让她失望,她扶着棺楞,哽咽中掺杂了些许笑意:“珠珠,额娘会好好活下去,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额娘。为你添一个弟弟。”

玉手慢慢地附在小腹上。今时不同往日,她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地生下一个小阿哥,孩子是她和颙gt;定地看着念月,平静地吩咐:“恭府里不是养着一个颇通妊娠之术地丫头么?宣她进宫当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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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时候宫里又添了不少奇花异草,有些甚至是从云南运上来的,虽然还没有尽数开放,浓浓的花香却已充满了宫巷。

近来宫里没什么热闹,各宫里也只是一如寻常地串串门子,再要么就是在宫巷里转悠。各宫里种着不同的花,从西六宫走到东六宫,再一路悠闲地走回来,一路花香,好不惬意。

霜若一早便出来散步,正巧碰上玉茗也就一道走了。珠珠下葬后,玉茗就总来储秀宫看她,每次来还都带着亲手做的炖品,对她体贴至极。有时候都让她不明所以,觉得受之有愧。

静静地走了一段儿,玉茗摸摸她的手,觉得暖暖地,才笑道:“手不凉了,那些方子还是管用的。过些天我再弄一些给你,好生调养一下。”

“把方子给我,让念月和楚秋张罗就成了。华莹也还病着,得人照顾,姐姐就别分心了。”霜若柔声劝她,华莹至今未说过一句话,整日里有如惊弓之鸟,一点儿动静都受不了。

“娘家里送了丫头进来,只管照顾她,我都插不进手去。”玉茗别过眼去,一提到华莹她就红了眼眶,“倒是你,有了身子还瞒着,自个儿得注意着点儿。”

“也不是全瞒着地,皇上一早知道,只想着等些日子皇阿玛做寿的时候再说,也好添个好意图。”霜若毫不张扬,只浅浅地一笑。

玉茗扶着她跨过门槛,轻声道:“这回可得生个健壮的小阿哥,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你还不是一样?听说皇上去你那儿的时候,你总冷着脸催他去别人那儿。他这人面上没脾气,一生起气来比把人关冷宫里还厉害,总这么着,迟早得闹出事儿来。”霜若耐心地劝她,玉茗也是个惹人怜爱的可人儿,稍用些功夫,也总比冰倩强,“玉姐姐,小时候咱们虽然都是公主地伴读,可也没说过几句话。姐姐,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

“没—没有地事儿,我爱清静,只是不爱跟你们往一块儿凑。”玉茗不自在得摇摇头,见霜若还要追问,连忙推托着走了,“你自个儿保重,小厨房里还炖着东西,我得回去瞧瞧。”

玉茗仓惶而去,一路上连头也不抬,险些撞在守在远处的念月身上。念月纳闷地看了她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霜若身前:“主子,莹嫔娘娘这是怎么了?丢了魂儿似的。”

“没什么,只是想起些要紧地事儿。”霜若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这样的事儿不能乱猜,“最近皇后那儿出入的人多了不少,都忙乎什么,可打听到了?”(继续求月票、推荐票,欢迎加群。)

第一百一十章怀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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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只是想起些要紧的事儿。”霜若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这样的事儿不能乱猜,“最近皇后那儿出入的人多了不少,都忙乎什么,可打听到了?”

“皇后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还忙着给皇上选秀。听桃儿说,皇后看上一个叫月瑶的,过些天就要召进宫来看呢。”念月不屑地努嘴。

霜若拍拍她,轻叹着吩咐:“打听一下那姑娘的来历,说不定随手就能打发了。”

“光是打发她?那皇后那儿怎么办,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念月不甘地道。

“对付她,得从根儿上下手。人前宽大,背后阴损,她不是最在乎名声么?那我就让她一点儿一点儿的失去。”霜若翘首而望,淑萍这个皇后杀不死,却能被气死。淑萍的身子禁不起气,随便一下子便是雪上加霜。

不觉中她们已行到了乾清门,念月也看过去,正瞧见和绅福长安一前一后地经过。霜若向她使了个眼色,她们闪身躲在了门后。

福长安向这边望了一眼,只见宫巷上空荡荡的,悠然一笑,方才他定是看走眼了。他闷闷地哼了一声。对和绅道:“老哥。你说皇上是怎么了?这节骨眼儿上给朱硅那老匹夫写信,皇上最是厌恶结党,这回他是撞在刀口上了。”

“皇上此举的确欠妥,倒是被成亲王比下去了。不过太上皇虽然生气,却也没有责难皇上的意思。”和绅捻须轻笑,虽然他们都不愿坐在皇位上地人是顒,可帝位更替哪有那么容易,再多地波澜怕也动不了人家的根基。

福长安“咦”了一声,淡淡地笑道:“这倒不一定,咱们前脚出来。皇后后脚就到了。和老哥想想,这时候得多大的事儿才能劳动皇后那多愁多病身。太上皇还是恼了,得有个处置。”

二人的声音渐渐远了,霜若慢慢地走出来,右眼忽然一阵跳,她轻拉了念月一下:“她这么快就过去了。不像是奉召。这事儿有些蹊跷,我怎么觉得这事儿和我有关。”她恼怒地一叹。“怎么就想不起来了?你也帮我想想。”

挠着头想了一阵儿,朱硅二字听起来恁地耳熟,念月沉吟了一刻,讷讷地道:“那天皇上写信的时候,主子好像也在。替皇上研磨来着。”

霜若一愣。暗叫不好:“这是把后宫干政的罪名扣我头上了,大祸一会儿就上门儿,咱们得去继德堂避避。”

念月匆忙点头。扶了霜若便走,没想二人刚走出去几步,就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尖细的叫唤。来人只是养心殿的小公公,平日里并不多见:“贵妃娘娘今儿还没去给太上皇请安,太上皇惦记着,让您这就过去。”

一听这话便心知不好,霜若轻声对念月道:“想法儿见着皇上,把朱大人的事儿说了,我这儿自个儿能应付。”她推开念月,转而对那公公笑道,“公公久候,咱们这就过去。”

那公公也不拿乔,只在前面带路。霜若回头一望,见念月也正望着她,她摇摇头随着那公公去了。乾隆如此低调形式,朱硅的事儿一定能压过去,所以顒不能来,不能卖一个搭一个。

和福二人离开养心殿后刚清净了一阵子,淑萍就到了,她强打着精神,微微看了看四周陈设。这儿依旧是原来地样子,檀木架上的宝瓶盖罐,地上的波斯绒毯,一样都没有变。

“皇阿玛吉祥。”淑萍恭敬地行礼,抬头时却对上乾隆略带冷意的眼,可只那么一刹那,冷意又飘然不见。她以为自个儿看错了,摇摇头歉意地笑道,“臣妾近来身子着实不争气,没能给皇阿玛请安,还请皇阿玛恕罪。”

乾隆点点头,心里知她来意,也不多说,只试探地问:“听说皇上近来颇为想念太傅,你可知道?”

“太傅对皇上毕竟有着十几年的师恩,别说皇上,就是贵妃妹妹也左一句右一句的说太傅好,毕竟他们都是太傅大人地门生。”淑萍提起朱时微微一笑,她来得不早不晚,正是时候。

册封那天她吓了一跳,依着宫里的规矩,霜若进门晚,又没生过儿子,坐在贵妃位子上地本应是绮雯。如此看来霜若的确再乾隆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这让她不能再坐视不理。

乾隆也不动怒,朗声笑道:“倒也是,这个朱硅也是劳苦功高,蓉儿也是他教出来的。”

“皇阿玛说得是,可太傅毕竟犯了事儿,不能轻易回京。”淑萍一顿,赔笑道,“皇阿玛别误会,皇上本不想和太傅通信,只奈何贵妃妹妹总是提起他,这才架不住写了信。”

“哦,是么?朕还要批些折子,你跪安吧。”乾隆彷佛没听见,侧过身去看折子,“身子不好,就在继德堂里歇着,请安就免了。”

乾隆眼也不抬一下,后宫妃嫔争宠的前例他见得多了,对淑萍的心思自然也是再熟悉不过。宫里人人知他憎恨结党,可淑萍为了构陷霜若,却把朱硅拿到御前说事儿,置她夫君地前途而不顾。他同样身为帝王,这个皇帝又是自己地儿子,此举他实在无法芶同。

他低声唤德公公进来,把一封信交给他:“去,把这个给皇后,让她收好,别再随便给别人。”

不一会儿德公公便来复命,皇后让人抄了顒gt;|了福长安,那封信就是那抄本。乾陵面上待顒严苛,私下里却是爱子心切,如何能容得下淑萍的举动。德公公见乾隆正在沉思,小心翼翼地道:“娘娘除了谢恩没说什么,不过奴才瞧着气色不大好。”

“钰贵妃可来了?”乾隆颔首,掀唇而问。

“已经到了,正在外面候着。”德公公不着痕迹地抬眼,暗自替霜若捏了把冷汗。

看着眼前紧闭地门,乾隆放佛看到了霜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让她好好等等,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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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怀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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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紧闭的门,乾隆放佛看到了霜若,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个个都不让朕省心,让她好好等等,好好想想。”

淑萍出了养心殿,远远地就瞧见霜若跪在殿侧,请安的人都要在那儿跪着,直到里面叫了才能起来。日头正隆,就这么跪着,明摆着是在罚她。淑萍取出袖中藏着的帕子,轻闻了一下,这几年她喜欢这味道,可对于其他人这味道并不好。

由紫竹扶着,淑萍款步来到霜若面前,轻道:“看样子皇阿玛是真生气了,不过他一向宠你,一会儿就没事了。”

“谢皇后姐姐关心。”霜若抬起头来,炫目的阳关扎伤她的眼。她眼尖地瞧见淑萍手上捏着的信笺,信笺一角被汗水浸湿了,透出几个字来。她暗自冷笑,给朱写信的事儿原来是她透出去的。

“瞧我这身子,又乏了。今儿天热,桃儿,在这儿给贵妃娘娘擦擦汗。”淑萍已露出疲态,随手把帕子塞在桃儿手上,上了步辇又望了一眼。

她做的亏心事多了,就算在地府里煎熬上几辈子也不为过。可她不怕,只要绵宁好,所有报应都冲着她来就是了。

霜若直挺挺地跪着,眼望着养心殿的牌匾,低声开口:“皇后最近身子又不好了吧?”

“回娘娘,皇后娘娘最近总是心口疼。一天里太医太医都要瞧三次。”桃儿替她擦了擦额角上的汗。诺诺地道。

帕子从额角抚过,这味道她初时不觉,等离得近了方觉不对。犹记得她嫁进宫前的那夜,雅兰取了几样东西让她闻过,叫她远离那些东西,这味道似乎就是当中一种。

“把帕子扔远点儿。”霜若屏气轻斥,含了参片入口,虽然及时屏住呼吸,可还是晚了,身子轻轻一颤。“快去找婉太妃,求她来这儿一趟。”

“娘娘怎么了?”桃儿上前相扶,却被霜若狠狠地推了了一把。她从霜若地眼神里明白了什么,道了声奴婢这就去,慌忙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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