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仿唐装女式衬衫和裙裤,辫和乌溜溜的长发辫子的少女从门后带了点怯生生地走了进来。
“春丽?你怎么来了?”
我略带有一丝惊讶地站了起来,主动把她迎进来——看她踌躇的样子,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她也许会一直在门口站上十几分钟也说不定。
“那个……因为纱织小姐一直没有回来,所以我就和和紫龙说了一声……就过来了。”她咬了咬嘴唇,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没有,客人已经走了。”
我柔声回答。
虽然在熟悉以后就可以发现春丽的性格只是羞涩其实并不怯懦,但面对这样一个明明是在庐山长大,却充满了江南水乡般的,古旧气息的女子,在她面前,我总不由自主地要沉静许多。
“这个……我煮的奶茶……”
听我这么说,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托盘——上面有两杯,显然有一杯是给客人的,但却没想到人那么快就走了。
我有些好笑,接过她手中的托盘放在茶几上,然后端起一杯喝了一口。
“谢谢,味道很不错呢!我很喜欢。”
确实不错,颜色看起来也很柔和的样子,不像以前有些店里买到的茶叶颜色很重,看了就没胃口。
“春丽和我差不多大吧!真的好厉害,什么都会做,不像我,上次米罗生日,我想做个蛋糕送他,结果不是做得太甜就是太淡,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算可以入口。”
不记得听谁说过了的,想要拉近距离,称赞对方的优点是个很好的办法。果然,我的话才说出口,坐在对面的那个少女脸上立刻染上了两朵红云。
我的称赞虽然刻意的味道重了点,却也不算违心。每次春丽来城户公馆看紫龙的时候,手里都会带着一些自己做的小点心,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却也可以看出她是现代社会中难得的心灵手巧的女孩子。
“春丽你在东京住得还好吗?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或者缺少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一定帮你解决!”我想了想说。
虽然真要说起来,她只是童虎老师收养的普通女孩,但既然连星矢都被算在我这边了,那么我也不介意多罩一个人,何况我对她也算有些好感。
“其实你这样天天跑来跑去的也很麻烦,如果你愿意的话,大可以住在城户公馆里。反正这里的房间多的是。”
虽然撒加的眼光我相信,他给春丽挑选的住所必定是附近治安最佳的地段。但东京这样的国际化大都市里什么都有,说是群魔乱舞也不为国,尤其是加进那么多漫画后。像春丽这样不吸烟不喝酒完全在健康自然环境中生活的女孩子,就算没有什么特殊的力量,也很容易成为吸血鬼妖魔什么的东西的目标。
“不!我在现在的房子里住得很好,隔壁的邻居阿姨都很友善,也不缺少什么……”
或许是我柔和的声音以及态度起了作用,也有可能是渐渐熟悉了,她总算放开了一点,敢于表达自己的意思了。
“既然你喜欢就算了。”
我也不强求,而是另外问了一个问题。
“那春丽你觉得东京怎么样?还喜欢这座城市吗?”
这话问得不着边际,却是我很早就想问的了。
关于五小强……不,从现在的角度,准确来说是三小强的未来的打算——星矢昏迷到现在快有一年多了,连神恐怕都不清楚他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而一辉……他的桀骜不逊不起加隆还要添上三分孤傲和暴躁,让我忍不住想到网球王子里那个满嘴“不要命令我!”的亚久津仁。当然一辉和那个混黑道的不同,身上还有份叫做圣斗士的正职。
话扯远了,让我们重新拉回来。
早在去埃及之前,我就在琢磨着送紫龙、瞬还有冰河他们三个去上学的事情了,只是当时虽然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但与其说是准备,不如说是幻想要和凯罗尔一样穿越去古埃及,所以真穿了过去。反而打了我个措手不及。黄金们这半年花了多少人手精力,与利多家合作把埃及开罗翻了个遍暂且不去说它,光我从圣域回东京后交上的那些谈得来的朋友们,只知道我去埃及旅游却久不见我回来,断了消息抱怨疑惑的更不是一个两个。还有城户财团的动荡——虽然说有撒加在,下面那些董事股东的真敢有什么心思,也在他这个掌握了圣域十三年的教皇面前粉得粉粉碎……
紫龙他们的上学问题只是一件小事,而且错过了今天四月的入学——本来他们就和普通学生不同,我也没有要他们现在插班进去的意思——真要入学只能等明年的四月。但既然今天有空,我干脆拉了他们一起喝茶,正好可以说出来,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
星矢还处于植物人状态,自然不用说。况且我对他的智商也很表示怀疑,哪怕是一辉和瞬一样选择留下来乖乖地去上学,我也不认为他可能有考上大学的那一天。与其哪天因为考不上好的高中只能进入三流的职校出来当什么游泳教练或者小学体育老师,我宁愿把他派到哪个远远的像仙女岛一样的地方守着没有主人的圣衣训练见习圣斗士——小小声地说,虽然不道德,不过如果他可以当个五、六年的植物人就最好不过了。要醒也等我和所有的黄金们都磨合完毕,取消了心结再说。光让经历曲折的这一届黄金们接受我就已经够让我头疼的了!现在的我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去应付那个动不动就高喊着“纱织小姐”燃烧小宇宙的家伙!
一辉估计也不会有心力上学,虽然据佣人报告,偶尔他也会看会儿书,但这家伙绝对是个追求力量的战士没错,虽然他不像双鱼座的阿布罗狄直接说出来,但那只是因为孤傲到了一定程度。比起阿布罗狄因为撒加的强大而追随于他,一辉这只不死鸟只关心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好吧,顶多再加上个弟弟。
以上连个人都out,那么剩下的自然只有紫龙、瞬和冰河了。
我说话并不喜欢太直接,因为那样会让我觉得太过具有功利色彩。之所以问起春丽这样的问题,只是想知道如果紫龙留在东京的话,她是否也会留下来?离开她从小生活的山清水秀的中国内地?还是要回庐山?虽然青梅竹马的感情纯洁而没有杂质,但长久的分离终究会影响一段感情的发展,而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
虽然这半年我不在,但当初给他们几个请的家教还是有持续上门授课,一直到我和加隆失踪的消息传来,而经过了十多天的时间连卡妙他们都无法找到我和加隆的踪迹,才全体前往开罗寻找才停止。根据当初我请来的那几个家教的评价,紫龙和瞬、还有冰河的学习情况都很不错,虽然各自喜欢的科目和偏重有所不同……但只要抓紧补课,要赶在明年之前入学国中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么春丽她对紫龙留在日本上学这件事情,又是抱着什么样的看法呢?
——好吧,我承认我是有点多事,但要知道八卦是女人的天性,而我现在的年龄虽然距离女人还远了点,可前世死的时候好歹也有二十了。
“……就是这样了!”
一口气把话说完,我忍不住长长地吁了口气。
有话憋在心里不能说真的很叫人难过,而真要算来,这些话我从去年年末一直憋到现在都快八月底了。
“纱织小姐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和普通人一样去上学吗?”
瞬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相比之下紫龙显得冷静很多,不过直接提问的还是冰河。
“并不是我希不希望的问题。”
听他这么问,我就要点头。但终究还是克制了下来,沉吟了片刻,才保守地回答道。
“我确实是有意安排你们去上学,但这件事情的关键终究在你们自己——需要你们自己去选择要不要上学。”
“普通人在你们这个年纪还无法承担自己的选择,需要父母和师长的知道。但你们不是普通人,一路并肩走到这里,你们三个早就有了远远超越普通人的心智和决断。”
“我不会说普通人在这个年纪应该是个学生,所以你们也该如此。只是学校里的生活确实是自由而轻松的,和身为圣斗士的你们所感觉到的爱与正义所不同的自由和轻松……这是一种很美好的生活,我希望你们能够感受到这种美好。”
“纱织小姐……”绿发柔弱美少年感动地喊道。
“你们早已是强大的战士,并且已经领悟了第八感,你们爱着这片土地上的和平与安定,未来也会继续坚持为了这份和平而战斗——这一点无庸质疑。当时,每个普通人在你们这个年纪都能获得这样一份美好的生活,你们也有这样的权利,不该因为你们是战士就被剥夺!我所希望的并不是你们真像普通人一样,和那些普通人过着一样的生活,只是……”
我轻咬着下唇,发现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来放在这里。
“纱织小姐,这并不是剥夺,我们是自愿地在为这片大地上的和平而战斗的。”似乎是发现我的矛盾,紫龙开口宽慰我道。
“紫龙,我说过,我所能给你们的只是一个选择的机会。”我摇了摇头,“我确实希望你们能试着像普通人一样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但最终的选择权还是在于你们自己。”
伸手示意他们不用多说。
“我并不急着要听到你们的答案……现在还不到九月,到明年的四月,你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慢慢考虑。”
第四十六章
温室里的花朵……
这种东西我并不讨厌,但也不怎么喜欢。至少比不上对明快亮丽的向日葵或者夜晚独自绽放的幽深昙花的喜欢。
因为温室里的花实在太过于脆弱,经不起风吹雨大,可不能被阳光暴晒……我并不讨厌温室里的花,因为生长于温室的命运并不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突然离开温室,也许大部分的花朵会无法生存下去,但如果她们的意志足够坚强,也许……
凯罗尔就是那种典型的温室里的花朵,如果有一天她没有了尼罗河女儿的光环,没有了父兄的疼爱照拂,我根本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天真地近乎愚蠢的女孩子要如何活下去。但因为她有一张楚楚可怜的美丽面孔,一颗天真小白,但也不乏柔软善良的心灵,所以我还不至于真得讨厌上她。毕竟这个世界上的米虫多了,就连我自己,如今说来都是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不知生产的米虫一只。
但同样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却实在没办法对星矢有多大好感。(当然这是挑好听的来说——好歹人家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这点最基本的口德的还是懂的。)
如果说凯罗尔是天真到近乎愚蠢,那么这家伙就是无知到近乎愚蠢。凯罗尔之所以天真是因为她的父兄家庭为她建立了最安全的温室,给她以最温暖安全的空间,并不是她自己不愿意成长,而是条件制约了她的发展。
可是星矢这家伙他呢?
自小在孤儿院里长大,没发展成hp里的lordvoldeort那样的黑魔王也就算了,反正瞬他们也是在孤儿院里长大,也没见他们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一样米养百样人,这点我还能接受。但他明明是在圣域里接受了那么多年的训练才成为了青铜,为什么那脑子也会卡到那样的地步?别告诉我武人都是笨蛋——撒加他们难道就不是战士了?人家一个个玉树临风卓尔不群迷死人不偿命……明明有向优秀的一面发展的机会自己却不知道珍惜……
——你说我不鄙视这家伙不讨厌这家伙我要去鄙视谁?
当然以上都是借口,说到底要说我先入为主,铁了心要对这只小强讨厌到底也不算有错。
然而讨厌归讨厌,当手边的事务处理地告一段落以后,我还是得来医院看他。不过这次倒没又碰到美惠,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没有那么凑巧。
走出房间看到加隆的第一眼,来不及打招呼,我先皱起了眉。
很潇洒帅气的动作,斜挑的眉下,那双一向桀骜不逊的碧色眼睛此刻正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一反常态地深沉中反而和另一双子座的黄金圣斗士都两分相似。高大挺拔的身躯在深色的披甲克和牛仔裤衬托下更显出仿佛西方石膏雕塑所独有的那种力与美……
——前提是他嘴边不要叼了根点燃的香烟。
“未成年人不许抽烟!”
话冲口而出,几乎是没有没有多做思考的,我直接伸出手把他嘴里的那支香烟抽了出来。
想要阻止,但似乎是我的动作出乎他意料的缘故,海蓝色长发的俊美如天神但气质更像海盗的男人只能看着我把烟头拧熄了,然后哭笑不得地说。
“丫头!我都二十八岁了好不好!”
愣了一下,我反应过来,上辈子在世界禁烟日的宣传节目看得太多了,所以刚才没多想反射性地就把这句口号给喊了出来。
“就你这摸样说是二十八岁谁信啊!别忘了这个身体可不是你原来那个!”
脸微微一红,我硬挺着脖子说道。
“而且你在我面前抽烟,那你不是等于在让我抽二手烟吗?!空气污染也会影响人类的肺脏健康的你不知道吗?”
像斗鸡一样对看了好一会儿,多半是觉得和我在这种事情上较真很无聊,他首先放弃。
“那么快就好了,不多呆一会儿?”
“不用了,他这个样子,我就算呆多久他也不会看见。”
扯了扯嘴角,我试着露出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
怎么说房间里的那个植物人都是为了保护原来的“我”而变成这样的,要是直接说觉得浪费兴趣未免让人太多无情——虽然说我现在说出来的这句话,真琢磨起来,里面的意思其实也没多大差别,但这就是所谓的说话的艺术。
“别这个表情!”他拍了拍我的脑袋,“既然好了,那我们就走吧!”
乖乖地点头,我伸手勾住他的手臂,把身体一小半的重量倚靠在他身上。
鼻间可以闻到一缕淡淡的,还未完全散去的烟草味道。并不呛鼻,反而让人想要多闻一点。
“……宫崎先生!宫崎先生?!”
耳边隐隐听到有个纤细的声音在叫他,宫崎耀司挣扎着从黑甜的梦境中爬出来。
紫晶色长发的少女模糊地映入眼中,他眨着眼睛,看清了那是一个碧色瞳孔的少女。
看清对方的刹那,宫崎耀司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虽然知道刚才那只是一个梦,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在睁开眼睛的瞬间抱了期望。
终究不是普通人,他很快收敛起了不该有的情绪,开口询问对方是谁。眼前满脸惊喜的少女感觉有些眼熟,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谁。
看到眼前俊秀的青年睁开眼睛,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虽然不是故意来救人的,但好歹我之前就救过他一次,就这么死了我上次费的功夫岂不是浪费了?
“宫崎先生,你怎么样了?”
“你……是谁?”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虽然并不至于轻到要我像肥皂剧里演的那样贴到耳边才能听到,但毕竟有些中气不足,显然伤势不轻。
看了眼他他身上几个不断流血的位置,醒悟他现在急需治疗;我深吸了口气,加快了语速。
“宫崎先生,你也许不记得我了,我的名字是城户纱织,去年年底你曾经受伤被我救过一次!”
准确地说是被我和撒加——被我家的人救过一次,不过现在显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我尽量用简洁的语句诉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我没有接受过急救训练,也不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在迷路后发现你的;不过我手边有手机,可以通知城户家的人来接我们,当然如果你想打电话通知帝国财团或者宫崎家的人也可以……时间紧迫,可以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才能帮助你吗?”
冷静地,我压下心头的焦急,尽量清晰地把现在的情况告诉他。
毕竟以前的城户纱织我是不知道,但至少我是从来没有应对绑架之类的意外事件的经验。如果按照正常人的思考方式,现在第一要做的当然是把人送去医院,但我可没忘了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是什么身份,宫崎家世代担任日本极道双龙会的白龙,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是极道世家也不为过。
第四十七章
“不能去医院……”
汗水从他的额头划落,轻掩下眼帘,面孔的苍白程度清晰地显示着他此刻的身体是多么痛苦。但即使如此,他说话的口吻中坚定的意志还是没有任何改变。
扑鼻而来的血腥气息——这就是我之所以能发现他的原因。某种程度上或许应该感谢现代都市人的人情冷淡,不然那么浓的血液味道,也不会轮到我来发现他。
见他试着从地上爬起,我赶忙换到他的后背,伸出手试着帮忙。
然而成年男子的体重不是那么好支撑的,尤其是在对方本身极其虚弱需要我来负担大部分重量的情况下。
不再顾惜小巷里并不怎么干净的地面可能对身上衣裙造成的影响,我跪坐下来,一点点地抵着他的后背帮他坐了起来。
“呜——”耳边传来一身闷哼,意识到他此刻全身上下都是弹孔,我顿时一慌,差点直接缩手又让他倒回地上。
本来就没有愈合的弹孔经过他这番动作又开始流血起来,幸好他本来就穿着藏蓝色的西装,染了血后的颜色看起来倒也不是很明显。只是抚着他后背的手上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潮湿温热的手感,让我不由在强自镇定之余又暗暗心惊。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慌忙道歉,幸好他并不在意,而是直接报出了一串号码。
赶忙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我一个键一个键地小心按了下去,就怕按错了。
按完,见他要接听的意思,我立刻把手机递了过去。
“喂,是织田吗?是我。”
“耀司——!”似乎是没想到会是宫崎耀司打来的,电话那端那个比一般日本人高大的左右手激动地大叫他的名字,甚至隐隐还能听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在了地上的声音。
“我没事,你那里现在怎么样了?”
“耀司,你受伤了?!”
不愧是宫崎耀司的头号助手,尽管这边说话的声线已经竭力拉得没有异常,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些和平日里不同的地方。
“只是一点小伤,不是什么大问题,你那里现在怎么样了?”仿佛真的只是一点小伤,而不是被人用枪在身上开了几个洞昏倒在巷子里;被我扶着后背的男人平静地重复道。
感觉有些尴尬,在这个世界已经度过了不少时间,偷听他人的电话是不合适的行为这对我来说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概念,而是一条应该遵守的行为准则——尽管对方什么都没有说。但因为太过靠近的缘故,尽管我特意转过头去,他们的对话还是陆续地往我耳朵里面钻。
“耀司你放心,这里的事我一个人就可以处理,你好好休息!”
“……好就这样。”
说着,他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把手机重新还给了我。
“为什么不叫他来接你?”皱着眉头,我问道。
“……他那里的情况更加重要。”
虽然因为有我在旁边的缘故,他和织田的对话很是简短,并没有太多切实的消息。但这次的他会受伤和那个远远地躲在美国不肯回来的,暴虐残忍怎么也不肯长大的黑龙伊藤忍有关——这点东西我还能听得出来。
自己伤势重到昏迷,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他可以直接gaover了,那边却还不肯放下,一心关注着帝国财团和双龙会的事情……他当他自己是咸蛋超人还是蜘蛛侠了不成?!
接过手机重新放回手袋,我才恼怒地开口想说话,却见他轻哼一声闭上眼睛直接往后倒了下来。
我吓得立刻忘了自己想说什么,连忙身体前倾,更加用力地托住他的身体。
“宫崎君……宫崎君你怎么样了?”
以为他又昏迷了过去,我差点和刚才人醒过来前一样伸手去拍他的脸颊。幸好有注意到他的睫毛轻轻颤动,意识到他只是眼前发黑或者无力支撑,并不是真的又昏迷了过去,这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