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穿越:暴君,你敢不爱我?作者:肉书屋
慰完好像要暴走的纪大美人,阮陶陶又觉得不对。
“你不会看病?那怎么会把脉?”
纪大美人十分淡定地说,“我习惯先这么装装样子。”
“……”
“来,小陶陶。”
纪大美人抽出把匕首,“我要看过你的血才知道你要吃什么药。”
“……”
阮陶陶立即把手背到身后,嘴角抽搐地看着他,“咱们还是先找找吧。”
这是医生吗……呜。
纪大美人有些不满地把匕首收起来,“你们怎么都不相信我?被我划出来的伤口都不疼,就算是被我杀了的人,都没一个喊疼的~”
“……”有就坏了……
阮陶陶默默转身,开始拆家具,很积极地寻找肖暴君该吃的药。
两人合力,效率很高,很快就把房间里的八成家具都拆开了。
“这个肖暴君是有健忘症吧?”
阮陶陶十分怀疑地看着手中的三张纸条,上面的内容跟她之前找到的那张一模一样。
连个备忘录都要一式四份……肖暴君的记忆力一定有点问题。
纪大美人也看着她手中纸条,“‘杀了他’?她想杀谁?”
“不知道啊……我本来是以为是你师兄或者君非宇的,可又觉得不太像。”
“确实不太像,肖暴君既然会直接写下君非宇的名字,自然也不会避讳我师兄。”
难道朝中还有比他们俩更让肖暴君畏惧的人?
纪大美人很重视这张纸条,凝神看了一会儿,他站起身,“我去找我师兄。”
“嗯,那我自己再找找。”
等纪大美人走了,阮陶陶打量了一下房间,准备动手把床拆了。
掀开被褥后,她敲敲床板。
嗯,就是普通木质的床板,很好拆。
贴着床边一掌打下去,阮陶陶以为床会瞬间倒塌,可……
只飞溅起几块碎木头?
暴君的秘密(5)
在裂开的床板底下,露出一排排筷子粗细,很长的像钢针似的东西,隐隐地闪着蓝光。
“……”
阮陶陶石化了。
肖暴君真是变态啊……好端端的在床底下藏这种东西做什么?
蓝光、蓝光……是有毒的?
小心翼翼地不碰到那些钢针,阮陶陶把表面那层木质床板都扒开,想要看清楚底下的构造。
她是从床头的方向开始拆床的,直到拆到床尾……
手颤了一下,阮陶陶险些直接扑到钢针丛里。
床尾方向的钢针丛,底座是半镂空的。
所以她能看见……有人。
也许是人,或者是鬼……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一张人脸,而且脸上还缠着一层层的白色纱布,只露出一双眼睛。
被那双眼睛一盯上,阮陶陶感觉自己身上的冷汗瞬间就被冻成了冰珠,正噼里啪啦地向下掉。
好冷的一双眼。
半点情绪都没有,只有无尽的冰寒,看得人打从心里发颤。
阮陶陶的胆子其实不怎么大。
她怕鬼,很怕。
但是现在跟这男人的视线对上,她连尖叫都叫不出来了,所有的惊惧都凝在喉咙口,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还好有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让她稍微回了点神。
应该是纪大美人带着上官墨过来了吧?
想到上官墨那张总是不怎么正经的妖孽脸,心里泛起了一点温暖,驱散了床下那个身份不明的人带来的彻骨寒意。
抬起有些僵硬的手臂,她没回头,只是冲门口的方向摆了摆手。
刚走到门口的上官墨停下脚步,迅速打量了一圈室内,警觉的眼神落在阮陶陶身前的那张床上。
上官墨的到来让阮陶陶有了点勇气,定了定神,她强装镇定地把被褥铺了回来,阻挡了那个男人的视线。
呜……
几乎是在她的手刚一放下,上官墨迅速赶过去,紧拥住她掠出门。
暴君的秘密(6)
“别怕。”
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抚,上官墨很温柔地低声哄她,“有我在,别怕。”
“有、有……”呜。
“别急着说话。”
接过师弟同学刚拿过来的披风,上官墨把怀里的人紧紧裹住,轻吻了吻她。
纪大美人十分哀怨地看着这一幕。
他小时候也是个胆小的娃啊……
听了个鬼故事都吓得不敢自己睡觉,当时师兄怎么就没这么温柔地哄他呢?
纪大美人怒了。
是谁说生男生女都一样?
哪一样了!
……
有了上官墨的安抚,心底的恐惧消散得很快,阮陶陶的情绪逐渐平复了。
察觉怀里的人不再发抖,上官墨叹气地抬起她的小脸,帮她擦去额头冷汗。
“床底下好像有个人……”阮陶陶还是很害怕地说。
“要是害怕,就别再想了。”上官墨心疼她惨白的脸色。
“没事,我就是怕鬼……”
顿了顿,阮陶陶摇摇头,“我感觉他是人啊,就是那个状态太吓人了。”
这么说出来,坚定了一下“那不是个鬼”的信念,阮陶陶也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但她还是不怎么敢离开上官墨的怀抱,只能这么趴在他怀里说话。
“他的脸上只露出眼睛,其他地方都被白布缠着。”
“有血渍吗?”上官墨柔声问她。
“好像……”
阮陶陶犹豫着回忆了一下,之后摇头,“没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暗,白布好像不怎么干净了。”
纪大美人皱皱眉,“他旁边有吃的吗?”
“啊?好像没有吧……”
当时她已经吓傻了,根本没太注意那个男人周围。
“但是肖暴君的床底下是层钢针丛,他的脸几乎就贴到那个钢针丛的底座了,应该是没什么能活动的空间的,应该是没有东西可吃吧……”
听她这么说,两个男人本就不怎么轻松的神情变得更加凝重。
暴君的秘密(7)
微微愣了一下,阮陶陶也明白了。
她变成肖暴君也有段时间了,因为不知道床底下有个人,自然不会给那个人送饭。
如果那个人没法自己寻找食物的话……
那他岂不是这么多天都没吃东西没喝水,却还能活得好好的?
那真是很可怕的高手啊……
就算是上官墨,应该也比不过他。
看来肖暴君写的“杀了他”,应该就是指这个人了。
既然肖暴君用“他”,看来是个男人。
现在有还算充足的证据能证明确定他是个活人,阮陶陶更不怎么害怕了。
就算他是个厉害得吓人的高手,可现在也被肖暴君给关在床底下了,应该不是很有危险性。
其实对她来说,只要不是鬼,什么都好办……
揉揉刚才有些吓僵了的脸,阮陶陶抬起头,“我再去看看,试试能不能套出他的身份吧。”
上官墨不是很放心,拥紧她,“我去吧。”
“不用,肖暴君把他藏得这么严密,现在突然出现个别的人跟他说话,他一定会起疑心的。”
想想刚才那个男人的那双眼,阮陶陶有些头大地承认,那一定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
暴风雨果然是可以越来越猛烈的……
“不害怕?”
上官墨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拥着她肩膀柔声问。
“……不怕了。”
因为心里的恐惧已经消失,阮陶陶又开始感受得到身边的粉红泡泡,脸又开始红了。
看见她害羞的模样,上官墨真的放心了。
失笑地亲她一下,他笑道,“都开始脸红了,看来是真的不害怕了。”
“……我这是面色红润!”
“好,面色红润。”
笑着再亲她一下,上官墨放开她,“我就在一边守着,别担心。”
“……嗯。”
把手从他掌心抽回来的时候,阮陶陶有点恋恋不舍。
好像在他身边……确实挺好的。
暴君的秘密(8)
简单地商量之后,做好心理准备,阮陶陶又回到房间。
看了眼站在房间角落,对她鼓励一笑的上官墨,她伸手掀开被褥。
跟刚才一样,那个男人还是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她,强大的冷气团又压了过来。
不紧张,不紧张……
就是个人形的制冷机嘛,不怕!
走回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阮陶陶搬着凳子坐到床边,跟那个男人对视。
会制冷有什么可怕的,她还有热茶呢……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男人终于开口了——
“你带了谁来?”
他的声音很低,可能是因为太久没开口,听起来有些哑。
至于语气……是那种很天生的高傲,像是惯于发号施令的人才有的腔调。
“……”阮陶陶惊了一下。
纪大美人因为怕自己功力不够,根本就没敢进房间,上官墨也已经特地敛去气息。
凭她的感觉,她根本就觉察不出这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在,可这男人几天滴水未进,感觉还能这么敏锐?
果然是强大的高手,怪不得肖暴君连他的名字都没提。
犹豫了一下,阮陶陶冷着声音说,“待会儿要杀的人。”
肖暴君应该是没告诉任何人这个男人的存在吧?
要是承认带了外人来,就显得太可疑了。
那个男人静了片刻,之后冷冷地嘲讽,“这次又是用的什么卑劣手段?以你的武功,打不过这个人。”
“又”?
这么说他也是被肖暴君用卑劣手段抓起来的?
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阮陶陶模糊地哼了一声。
阮陶陶拿不太准这男人对肖暴君是什么情绪。
照理来说,像他这种能力的人,被困在这里,应该是恨极了肖暴君吧?
可听他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恨不得把她抽筋削骨的强烈恨意,竟然还算是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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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了,群么么╭(╯3╰)╮
暴君的秘密(9)
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神秘男人也不说话了,阮陶陶就只能无言地跟他对视。
这眼神真冷……
忍住打哆嗦的冲动,阮陶陶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
怎么说也是逛过家电卖场的人,成堆的冰箱空调制冷机都见过,哪能被眼前区区一台制冷机吓倒啊……
神秘男人盯着阮陶陶看了半晌,之后开口,“怎么还不杀了他?”
“……这是我的事,哪有你插嘴的份!”
阮陶陶觉得自己装暴君装得十分成功。
可惜神秘男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地冷嘲,“没有我插嘴的份?肖骁,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太长了?”
“……”
阮陶陶默默地端起茶盏,默默地喝光热茶,再默默地站起身,把被褥放回去。
之后她就默默地拉着上官墨泪奔出屋了……
呜呜呜,那到底是什么人啊!
都被关在床底下了,还敢这么说话!
听上官墨描述完刚才发生的事,纪大美人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手臂一伸,上官墨轻松地把人拉了回来。
“你为什么要跑?”
阮陶陶十分迷茫,“你突然想起他是谁了,所以被吓跑了?”
“……不是!”
纪大美人的脸微微扭曲,“我躲的是我师兄!那个男人那么危险,他一定不放心再让你去接触他,所以倒霉的就是我了!”
见鬼了,他当年学什么易容!
上官墨笑着拍拍他,“你真了解我。”
“……”阮陶陶十分同情地看着纪大美人。
有这么一个师兄,真难为他能心理健康地活到现在,还活得活蹦乱跳的。
纪大美人愤怒了——
“师兄,不是我不想帮忙,我去根本不合适!我脾气急,没小陶陶这么能忍,那男人说话这么嚣张,我肯定听几句就暴躁了!”
“嗯嗯,我很淡定。”
阮陶陶对自己这点还是很有信心的。
暴君的秘密(10)
只要不涉及美男计……她通常都能让自己很淡定,嗯嗯。
纪大美人有点小得意地看着没说话的上官墨,“师兄,你去也不合适,你从小到大就没被人真正损过,我不信你能忍得了。”
嘿嘿,终于找到师兄做不到的事了!
“我确实忍不了。”上官墨点头承认。
“那就还是我去吧。”
阮陶陶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危险的。
要是那男人真有能力从床底下出来,他也不会这么多天都饿着渴着还被困在床底下了。
刚才她也就是太惊讶,所以反应比较激烈。
仔细想想,那男人刚才的话就相当于打架输了之后说的“你等着的”这种狠话,听着挺有气势的,其实就是那么说说嘛……
上官墨不放心地看着她,“别把他想得那么无害,那个男人确实是个危险角色。”
“哈,没事没事,你和君非宇也挺危险啊,我不是也安全躲过来了?”
“师兄。”
纪大美人把上官墨拉到一边,抓住机会添油加醋,“你看,在小陶陶心里,你和君非宇形象都差不多,你也没什么特殊的。”
上官墨转头笑着瞥了他一眼,之后把人抓住,冲阮陶陶说,“他脾气急没关系,可以点了他的哑|岤,让他想乱说话都没法说。就让小飞去吧。”
“……小陶陶——救我!”
看着师弟同学的绝世美人脸,阮陶陶很有感触地说——
“咳,那个,不能这么不怜香惜玉啊……”
“……”纪大美人哀怨望天。
闹归闹,商量一番之后,三人都同意还是阮陶陶进去套话最为合适。
做了下心理准备,阮陶陶又带着上官墨回到房间里。
等她再次掀开被褥,神秘男人的眼神更冷了,“你带进来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还没杀他?”
“……长得帅,先留着。”
胡扯地答完之后,阮陶陶微微俯低身,仔细看着床底的钢针丛。
暴君的秘密(11)
钢针丛的底座只在神秘男人的头部处是半镂空的,她能隐约看见一些断了的刀剑棍棒,乱七八糟地散在地上。
……怎么这么多兵器?
发生过激战之后直接就把这男人关到床底下了?
阮陶陶有些茫然。
神秘男人的眼睛突然眯了一下,“是他?”
阮陶陶怒了,别总“他”来“他”去的啊,好歹说个名字!
该看的都看完了,阮陶陶大摇大摆地坐下,“人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神秘男人哼了一声,“人那么多,你心里想的,不是只有那一个?”
“……”
阮陶陶默默地抖了一下,后悔刚才忘记倒茶,现在没有热茶压惊。
这语气,真哀怨啊……
难道是她想多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肖暴君的仇人,而是她的情人?
怪不得这人好像一点都不怨“她”,还能语气还算平和地说话。
不过肖暴君都这么对他了,他还能不怨恨?
再说肖暴君心里那个人,是谁啊?
君非宇吗?
心里一堆疑问,可是多问多错。
阮陶陶不说话了,寄希望于这男人再多吃些醋,多透露点信息出来。
可惜男人不再开口了,只是用一双冷沉似冰的眼注视着她。
真冷……
跟他对视一会儿,阮陶陶觉得四肢好像都冻僵了。
站起身,她溜到桌边倒了杯茶。
转头,看见上官墨就靠在墙边,还是那张妖孽脸,还是有点不正经的笑,熟悉得让她觉得温暖。
转回头,想了想,她直接把茶壶拎到床边。
“张嘴。”
呃……
话一说完她就后悔了,这男人的脸都被纱布包着,嘴也不例外,怎么张啊……
不过看他能正常说话,应该嘴没出现什么问题吧?
神秘男人看了她一会儿,之后阮陶陶就听到一阵细碎的撕咬声。
很缓慢地,他脸上的纱布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暴君的秘密(12)
“……”阮陶陶石化了。
缺口逐渐扩大,直到这男人的整个嘴都露了出来。
看起来有些厌烦地把咬下来的纱布吐出去,神秘男人又恢复了静静打量人的状态。
真灵活的铁齿铜牙啊……阮陶陶嘴角抽搐。
可能是因为太长时间滴水未进,男人的嘴唇干裂发白,看起来很糟糕。
阮陶陶本来是想拎着茶壶直接往他嘴里倒的,之后就发现这个动作难度细数很高。
钢针丛太长,底座镂空的孔洞又太小,她要是这么倒下去,效果应该跟给人家洗脸差不多……
想了想,她放下茶壶,出门。
没一会儿,她拿了根剥了皮的细长树枝回来,从钢针丛间伸过去,凑到神秘男人唇边。
“张嘴。”
又吩咐了一遍,阮陶陶举起茶壶,顺着树枝往下倒,小心翼翼地喂他喝茶。
好像上学的时候往烧杯里倒硫酸就是这么倒吧……
神秘男人很配合,只是一双冷沉的眼没什么情绪地看着阮陶陶。
唉……干吗总这么看她?冻死人了……
喝完水,两人又恢复大眼瞪小眼的状态。
这次阮陶陶看得更仔细了,发现不是光线的问题,这男人脸上缠着的纱布确实是不怎么干净,好像很长时间没换了,上面有些灰尘。
这么说这男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吃东西了?
阮陶陶抖了一下,肖暴君不会是想活活把人家饿死吧……
所以她有了个让她事后想起来十分后悔的想法——
同情心泛滥地给神秘男人吃东西。
不过吃东西不是喝水,以现在的情况,难度系数有些太高了,还要研究一下怎么做。
所以阮陶陶站起来,有些迟疑地看着神秘男人。
该怎么做呢?
眼角余光看到上官墨在冲她招手,阮陶陶的手放在被褥上,想遮住男人的视线后就离开了。
“肖骁。”神秘男人突然出声叫她。
暴君的秘密(13)
应该是喝过水的关系,他的声音低沉依旧,不再像刚才那么嘶哑,听起来很有磁性。
阮陶陶低头,询问地看着他。
“让他出去。”
“……”???
男人声音缓慢,像是命令一般,“我说让他出去。”
凭什么你说出去就要出去?
阮陶陶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