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因为早上的事,耍小脾气,故意不给司机打电话,司机打来她已经上了公交车说会自己回去。
她一直在门口磨磨蹭蹭,他已经在屋里等着她了。
就如同……
她一直在感情的路口徘徊,他早准备好大餐和甜点等着她来品尝,她明明流着口水还总别扭说不要,明明吃得很享受,偏偏要否认心里的感觉。
她真傻!
“向予城——”
她不叫,就听不到狗吠了,一路上她不停地叫他的名字,循着声音.终于追上了。
刚好看到他和大狗的身影,拐进了一条私家车道,道路两旁栽着很多蝴蝶兰,这是与别家格外不同之处,他似乎很喜欢蝴蝶,刚好她也很喜欢,衣柜里的衣服和饰品,都不乏蝴蝶形状。
别墅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亚健康的她跑得很喘。
总算是找到屋子里,她喘了两口气,又追了上去。这会儿发现,平时坐车进来的短短一条路,跑起来还真是不短。
他会出来,一定是担心她,知道她没坐车回别墅,怕她迷路,才出来接她的吧?手机掉坏时的那条短信,应该就是他的询问。她没回,天又那么黑了,他打不通她手机,肯定会着急。
他能准确找到她的位置,也许就是他说的“只是为了保护你安全,不是监视你行踪,的她从来没看到过的保镖告诉他的。若非情况特殊,他大概会一直等着她回去。
什么“赌他的心”,什么“就怕贼掂记”,根本不是那样的啊!
一口气.终于冲上了车道小坡,大门缓缓合拢,她没时间喘气,憋着劲儿在还剩两米宽时冲了进去。
扶着路边的白石花篱墙,只看到别墅的玻璃大门缓缓关上了,男人高大的身影一晃而过,彻底消失。
“向……予城……”
她叫他,喘得声音无力地跌落在一片夜色冷风中。
心口一揪,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恐惧,从四面八方的村影枝蔓中涌来,瞬间凉湿了一身。
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
她突然明白,为什么林进说她在赌他的心,要她选择一份简单轻松的恋情时,她心里那么慌乱直觉地排斥,挣开了他的手,她那时候只想逃避。因为,她的心已经帮她做好了决定。她不想再选择,那意谓着要放弃,要舍掉,她不想,她心里叫着吼着一千个一万个不想。
“向予城——”
她叫着他的名字,冲向大门,只想冲到他面前,告诉她的决定。她终于明白,他在说出那句舍不得她伤心流泪时,是什么心情。她终于看清楚,那双深深凝视着她的漆黑星眸里,沉淀着怎样真实的感情,他很失落,受伤,他渴望,他深深的无奈,他还是决定纵容她的别扭脾气,包容她的私心胆怯,等着她。
“向予城——”
眼看还有几步距离的大门,突然在一阵狗吠中,拉开了距离。一条庞然大物突地从旁边窜出来,蹲在大门口,嗷嗷地嘲她狂吠,吓得她脚下一个趔趄,掉倒在草坪上。
“摇摇,你让开,我要进去。”
汪汪汪,回就她的就是吼叫。
“你个笨狗,让开,你挡着门干嘛!我又不是小偷。”
汪汪汪,她大声,它就更大声。
“可恶,你还欺负主人了嘛你!我就不信你敢咬我。”
可蓝撸了袖子要硬上,摇摇本来是蹲着的立即换成了站立式,尾巴绷得直直的,吠得连大牙都露出来了,做势就要扑上来。
“啊,你个蠢狗……”
可蓝吓得将包包砸了出去,临阵脱逃,躲到了大花坛后。摇摇只是扑腾了一下,并没追,看她跑开了,又甩甩尾巴坐回大门上,庞大的身躯刚好横挡在门前,连点儿缝儿都不给留,然后扭头瞥了她一眼,她敢打包票儿,那毛毛下的狗眼神儿对她充满了蔑视和嘲讽,还朝她打了个响鼻,就扭过狗头,爬下不理人了。
哈!这大畜牲,今儿咱梁子结大了。
可蓝气啊急啊,望着二楼的那片落地玻璃,直咬小手指。心说,咱正面不行,就来侧攻。
于是,小女人踮着脚想绕到后花园,从那小草坪进入客厅。哪知道才绕到一半,摇摇的耳朵一竖,狗头一抬,金瞳一瞪,发现目标,立马冲了出去,对着她就是一阵狂吠,呲牙裂嘴。这一吓,把小女人吓到了大门口。
可恶可恶,好你个大畜牧,从今天开始,我跟你势不两立。
这一折腾下来,半个钟头,可蓝也没进到大门,来来回回被摇摇给耍弄得最后只得摊在花坛边上。先前对某人的愧疚被挤下线,心头一股怨气急速酝酿奔腾而出,她气得站在楼下朝上大吼。
“向予城,你有胆子就出来单挑,找只狗吓唬人你算男人嘛你!你出来啊你出来啊,有种的你就出来,你不出来是吧,你个胆小鬼,没种,蛋痛,老子不跟你玩了,哼!”
骂完她转身就往大门冲,想要出门去,今晚就算睡大马路也不要在他家门口自取其辱,不,被只畜牲侮辱,太可恶了!
楼上的男人,一直站在那个带沙包的小阳台上,看着下面的一片战况。
小女人在大门前上窜下跳,寻找出门的按扭,耐何她在此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那大门是全自动化的,根本没什么扭儿。
又折腾了半晌,小女人累得像狗,哈哧哈哧地摊在了门边儿上。
阳台上的男人抬手看了看表,估算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
“向予城,你个臭黑社会,你不让我进门,你欺负人,你给记好了,等我进门我就让你后悔到底!臭男人,蠢男人……”
可蓝给气得哭了起来,正在这时,大门开了。
“可蓝,你怎么在这里呀?怎么不进屋?哟,这是怎么搞的一身草泥。快起来,快起来,坐在这石地上受了湿凉怎么好,现在还没立夏可坐不得,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啊!咦,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不会是小向吧?来来,跟徐阿姨说说,别哭了。”
原来是刚回来的徐阿姨,这时间正正八点。
“今天小向说你和朋友在外面吃饭,不回来了。我说这点儿空档,就去沈小姐家帮忙收拾一下房间,呵呵,他们家都没什么人。不过他家的厨师倒是一流,这不就顺便跟着偷学点儿东西。小向说你爱吃包子,我就去学做了几种日式、韩式,还有苏杭那边的灌汤包和天津大包。诺,你瞧瞧,刚蒸好的,还热呼着。别哭了,回房洗洗,下楼来吃包子。”
哪知道徐阿姨这一说一劝,可蓝更觉得委屈,抱着福态的徐阿姨哇哇大哭起来,就连人带狗地通通数落咒骂了一顿。
“啊,摇摇回来了?”徐阿姨一听,走到房门前看到那庞然大物,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哎呀,就是小俩口又吵架了呗!回头安抚,“没事儿没事儿,阿姨帮你搞定。’”
就见徐阿姨拿出兜里两包子,上前逗开了摇摇,一手给可蓝打信号,可蓝终于溜进了屋。
徐阿姨进来,看可蓝又在楼梯口发呆,上前拍拍她身上的草屑,顺了顺她的凌乱的发,说着,“丫头,别气了。摇摇其实很听话很乖巧的,跟小白一样,看着凶巴巴,其实啊都是纸老虎。”
说着,老人眼光意有所指地朝楼上飘了飘。
继续笑道,“摇摇是条纯种藏獒。我以前听黑四少说,摇摇是小向打小养大的宝贝疙瘩,一人一狗这感情好得很,摇摇聪明得不得了,就像小向的亲人一样,从来没离开过小向。
你来之前,小向把摇摇送走时,摇摇是狠发了一顿脾气。后来你来了,我才知道,这家里有病人,最好别养狗,他是怕摇摇影响你身体恢复,才硬着心肠把摇摇送走了。
这不,前段时间摇摇还思念成疾,得了抑郁症,从兽医院里逃掉了。小向找了一天才把它找到,可急得不得了。这好不容易等你病好了,检察结果出来都是良性的,他才把摇摇领回来。呵呵,看样子,摇摇以后可要吃好多醋了。”
可蓝一怔,眼光也飘上了楼。
原来,她才是““第三者”,啊?!
一一一一一一题外话一一一一一一
嘿嘿,林大少呀,受了国外生活打磨成长起来,也不素个省油滴灯哟!小白脸的腹黑指数,也不压于黑社会。下面就是男人们的暗战啦,看向大少如何反攻。咱这里不拼什么体力,主要拼脑力和智慧哈!
情场如战场,要拼赢咯,靠的是情商,不是智商!
089。咱们和好吧!(凶险啊凶险)
洗了个澡,可蓝换上粉红心绵绒家居服,出了房门。
看到对面的黑色大门紧闭,心里酸溜溜的,蹭过去,抬手想敲,又一皱眉,放下了手,转身要下楼。
但走到楼梯口,眉头一垮,返回到黑色大门前,一咬牙,敲了三下。
果然,等了半晌没反应。
这男人,一生气就不理人,闷骚。
笃笃笃,“向予城,你睡了没?”
这才不过九点半,平常他俩都要在客厅磨蹭到十一点,他就会像她父母一样,催她去睡觉。如果她死要巴着看完湖南台十点档的古装肥皂剧,他就会叫保镖去买碟片儿,而且还是大半夜的时间叫人家去买。
利用良心来威胁她,看在人家保镖先生们为保护她一天二十四时隐身站岗多么辛苦的份上,好歹她快点儿睡觉也让别人歇口气不是。她不是大家闺秀,也是一枚小家碧玉,懂人情事故的淑女。
在相处的过程中,她是一次又一次体验到他的腹黑强大。
可恶,今晚又被将了一军,她干嘛还要送上门去让他耍啊!敲了半天,门里还是没反应,楼下传来了徐阿姨的呼叫声。
她躁了,“向予城,你睡成死猪了嘛?装什么装啊,你要不高兴就出来单挑啊!小气鬼……”
她挠了挠墙角,又帖耳朵上门板儿听动静,里面是半丝声音也没有的。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真的睡死了。
徐阿姨又叫时,她不得不下楼了。
并不知道,从她在走廊门上的所有表情、动作,都收录在黑色大门里,那张帝王大床前,薄薄的一台等离子电视里。
男人靠在大床头,双手抱着头,静静看着小女人挤眉弄眼、皱鼻子嘴大牙的表情,那帖墙探听宛如小贼般又蠢又傻又可笑的动作,在深黑的眸底跳动着,激起层层涟漪。
可是,小女人折腾半天,还是没有握下门把,走进房间。
门,并没有锁。
楼下,可蓝吃了包子,精气神迅速回升。
徐阿姨继续给她做着思想工作,总归都是说向予城的好话,越说她也越不好意思。
林进这件事,现在冷静想起来,其实她根本没放心上,前后表现和处理方式,很随意,太幼雅。
从事发后开始,到现在,也不过一天两夜时间,他们就为了一个其实根本没啥大关系的人,吵了好几架,她是对他更了解了,可是累心又累身,伤心又伤神,她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我……去给他送点,宵夜。”徐阿姨了然笑笑,“好啊,来,再盛点儿汤上去。”
端着包子和汤,可蓝上了楼,这回她不想浪费时间敲门了,踢了两脚,吼了几声,没动静,她索性决定一试,扭了门把。
咔嚓一声,门顺应而开。
她心头一跳,恍悟。
屋里果然是进入了睡眠状态,一片漆黑不见五指啊,她用脚勾着门,借着走廊的灯适应了暗度,努力扫描准确位置,看清后,才松了脚,直接往浴室的方向走,半路顺手将盘子先放在了一张矮几上,然后摸索着向前。
她的目标是打开浴室灯,毛玻璃秀出的光,能看清大床上的情况。这是次撞进来被他黑时,吸取的一点点经验。
砰的一下,脚撞到,疼得她哎了一声,俯下身想去揉,铿的一下,不知什么东西络到手肘麻经,冷哧了一声,拐着脚往前摸,哐地一下脑袋撞上了玻璃,共震效应轰得她一阵头眼发花,跌倒在地。
幸好已经走到床附近,铺着长毛地毯并不痛。
“向予城,向予城,你在不在啊?”
噢,疼死她了,到处都是路障,连个破房间也欺负人。
叫了半天都没反应,不会又是一颗烟幕弹,空床冷被没有人吧?
顾不得开什么灯了,她摸摸索索,就朝床的方向爬过去,很快摸到了床脚,顺着爬上了那张超大号的kg_size,她估计这上面同时躺个两男三女,也是绰绰有余的,脑子不自觉地想起沫音讲起误撞潘小二房间时的火辣嗯劈画面……
咕咕,吞了两口水。
摸到被角了。
空气中飘浮着浓烈的男性阳刚味儿,她的心砰砰地乱跳起来,抓着被角不敢动。
这个……她是不是不该在半夜三更跑进男人房间呢?
顿了半晌,并没动静。
黑暗中,一双眸子缓缓睁开,迸出精深的光芒,看着逞鹌鹑状蜷在他腰侧的小女人。
小女人浑然未觉,抓着被子的小手,一点点朝前伸,伸,伸……
终于摸到了他的腰上。
然后,又以一种极缓慢,极磨人的速度,往上移动。
他的呼吸发生变化,不得不压抑下来,以静制动。
便看着那只手,顺着腰侧,下滑,前行,室内调温器,被子不厚,那几乎像是帖着他的身体移动,刚好,他睡觉就有一个习惯。
她感觉被子下应该是个人,正准备打住时,手一下碰到个硬东西,心头又小小一跳,手指戳了戳,硬梆梆的,好像根棒子的感觉。
电视剧的脑细胞空前高涨,给出一个猜想,他该不是拿什么东西装有人,又来唬弄她耍她吧?!
之前被摇摇整得够呛,她觉得自己根本就是个小丑,不知道那个家伙躲在哪里偷窥笑话她的蠢样儿。想起先前的狼狈相,气从鼻孔喷,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好你个向予城,你又想骗……”
她抓着那木棒子就是狠力朝外扯,想要连棒子带被子,甩下床去。哪知道,一声低吼从侧方传出,手下的棒子带着个巨型物体腾了起来。
“萧可蓝,你到底要干什么!”
啪嗒一下,室内一片大亮。
可蓝看着自己松开手的位置,根本不是什么木棒子,就一男人刺果果挺立的昂藏命根子。
“啊,你不要脸,你不穿衣服!”她立即拿手捂眼睛,可刚才手心才握过那“脏东西”,恶心得立即翻了手心向外,手背帖眼。
向予城气得很想抱着那颗脑袋,摇摇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还是真像老三说的她那根大神经已经发育成了电线杆。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睡觉不穿衣服碍着你了?!”简直莫名其妙!
“你……你……我……”
“你半夜三更摸进来,干什么?献身,还是想霸王硬上弓?”
明明是很搞的话吧,被男人怒气腾腾地吼出来,冷肃的脸上没有一丝戏谑色,那强大的气势让人很哆嗦。
她瞪大的眼,张大的嘴,一点点收拢,垂下脑袋,身子又蜷缩成鹌鹑状,啧嚅着说,“对不起,是我不该闯进来,可是……你明明在,人家敲了半天门好歹也支会一声嘛!”
“我要睡觉。”
还是硬梆梆地砸来一句。
小鹌鹑缩了一下,搁腿上的拳头捏了一捏,“我不知道,我以为……你也许需要吃点东西再睡……”
“我不饿。”
“那喝点汤也行。”
“我不渴。”
小拳头收紧时,埋下的脑袋发出一声叽咕响,半晌又磨出一句,“我喂你吃。”
男人的眼眸一缩,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蹲脚边的小女人,那一副奴颜婢膝的模样,瞳孔缓缓放大,直到小女人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他立即扭过头,面容绷得硬如山石。
“向……予城……”
她探起脖子,朝他望。
他别脸,索性拉过被子,躺回大床,拿背对着她,不吭声儿。
怎么这么别扭啊,还老说她,自己还不跟小屁孩似的幼雅,哼!
不理就不理,姐也很累,姐也要睡觉。
爬下床准备离开,可是看到矮几上的东西,她瘪瘪嘴,端过汤碗,拿着勺子叩了叩碗沿,故意发出清脆的响声。
“予城……喝一口吧,很香的。”
岿然不动。
“城……我喂你。”嘶啦一声,自己喝了口,故意咂嘴,“真好喝,你尝一口吧!”
眉头一蹙,拉起被子捂住头。
“予城,咱们不能辜负人家的劳动成果,要尊重老人家啊!”
不动,还是不动,依然不动,化石了么!
她闷闷地放下碗,故意弄得很大声,可惜男人还是零反应。真想也给他甩门走掉啊,看谁横得起。又想起黄伯伯早上说的,不忍心。
“向予城,对不起啦,今晚的事……我是真没料到林进会找到这里来,我跟他真没什么,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生气伤肝,伤胃,伤肾,伤心,咱们年纪不小了,伤不起啊!你起来吃点东西,就舒服了。好不好?”
她蹭过去,手指戳戳那挺直的背脊。
没反应。
叹气,“予城……”
手指上下磨一磨。
再唤“予城……”
继续磨。
抿紧嘴,“予城……哥哥……”
突然,被子下传来轻微震动。
这是个极大的鼓励,她又蹭过去,缩在男人背后,摊开手掌,在抚背还是抚头之间犹豫了一下,小手终于帖上那紧绷的背,学着他以前在医院里哄她的样子,轻轻拍一拍,慢慢抚两下。
“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们别吵架了,这感觉……不好,我害怕………”
感觉那背部肌肉似乎有些放松,她舒了口气,“予城,我们和好,行不行?如果你同意,就把这汤喝了。”
她回身要去端碗,却感觉床面一震,腰间一个大力回拉,身子就倒进了大床,被那副庞大的身躯压了个密密实实,胸挤胸,肚帖肚,退压退,脸对脸,眼神互绞,气息相融,心跳砰砰映合。
“哥……”
怎么突然就咋尸了呢?!
她一紧张,就蹦出一个字儿,却不知这宛如星星之火,瞬间燎燃男人眼底的一片干草原。“真心来认错?”
“是……是呀,认真的。”
“好,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
“什么?”
“把你全部给我,我就原谅你。”
全部……给……
她眨巴眨巴眼睛,纯洁地问,“怎么给?”
黑瞳一缩,怒火驭火强自压抑,“萧可蓝,你少给我装傻充楞,你会不知道怎么给?好,我就直接告诉你,把今天上午没做完的爱做到底,把你的身体和心都给我。”
话间,他的夏半身朝下一沉,那硬梆梆的大棒子实实地抵帖在她的小复间,火辣辣的烫人,汹汹的跳动着,仿佛黑眸底两团炙热的火焰。
她抽口气,吼回去,“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啊,我都说了没关系就没关系,你为什么一定要……一定要做这种事?难道你脑子里除了这个就没别的嘛!”
他牙床一阵错响,倏地起身将她拉了起来,推到一边,瞬间,两人又成楚汉对立状。
“对,我脑子里每时每刻想的就是怎么占有你,怎么把你全部占有,让你彻彻底底全部属于我,任何人都不能碰一下。”
“难道这样,你就安心了?”
“对。明天我就会对全世界宣布,你萧可蓝是我向予城的女人,任何男人女人都不能凯觎。那个该死的小白脸,敢再多看你一眼,我就让他永远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吼,有没有搞错。
“向予城,你幼不幼雅啊你!”
“幼稚?!”他冷哧一声,“难道你就很成熟很理性?如果你够成熟理性,今晚大门前又是什么?你上午才跟我说你们没关系,下千就发展到搂搂抱抱,咸湿吻了?!那么是不是再下一次,要我不在的时候,就直接滚床单了!”
他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拇指刷过她的唇,动作粗爆得让她疼得抽气,他的口气恶狠狠地,“这就是你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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